百思不得其解之瞠目结舌
同一个单位,同一个生活区的,同村同族的姐妹钱云,把她母亲邱老太接了来,说是天冷了。老太太自己在农村过冬不方便。论辈分,我得喊邱老太三婶。二姐钱云,子妹三个。大姐和三弟已不在人世,照顾老母就是她的责任了。邱老太已八十四岁高龄,在我看来,老人性格开朗,乐于助人,身体硬朗。
老人在市里住,朝三晚五,我是少不了串门探望的。怪异的事情就在我眼前发生了,用惊怵,不可理,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这天是星期六,我接到二姐钱云的电话,说她要出去买菜,让我和老人聊会儿天,另外看着锅内炖的肉别糊了,半个小时后就关火。
进屋就满鼻子肉味飘香,三婶躺在卧室床上闭目养神。我蹑手蹑脚在客厅沙发上坐定:“别坐那儿,看挤住我儿子了。”我心一惊,老人家耳聪啊。但我纳闷,客厅里没人啊。
我忙说:“是我,三婶,小霞啊。”“我知道,我儿子庆考看我来了,在客厅坐着呢。。”我头发一下子扎了起来。说道老人的儿子庆考,两年前在建筑工地摔死了。
我按捺着扑腾乱跳的心房,坐到老人的床边,眼睛不由自主的乜斜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老人眯着眼,一道泪痕顺眼角流下。她幽幽地说:“孩子捎话来,他爹想我了,有块儿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三叔可死了十几年了。当时拉沙的货车翻沟里,驾驶室里的三个人,只有我本家哥哥叫彭继的还活着,但腿和肋骨骨折,现今是个残废。
我想拔腿走,两腿迈不开。三婶自己还在唠叨,自言自语好像在和谁争论什么:“三婶您在和谁说话啊,”我壮胆摇了摇她。“和你爹,你把他关在黑屋子里干什么?”三婶闭着眼,嘴不停地蠕动。
我要惊叫起来,我父亲就是那次拉沙翻车事故的第二个死亡者。他们把沙石拉回村里卖给盖房的,事故一出,三个家庭都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突然想起,我把父亲的遗像装进一个衬衫盒子,塞到床板下的抽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