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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1》影评:抛开历史看过去

发布时间:2021-12-12 05:41:25
王小帅导演的残酷青春故事讲完了——《我十一》——11岁的孩子谈不上青春,只是个孩子,眼里的世界是简单的,除了上课就是和伙伴一起玩,用自己的视角看周围的世界。11岁的时候,对待老师的话特别认真,偶而对家长撅嘴赌气只为一件被反对的事情。11岁是青春的开始。

三线的故事无论发生在在四川还是山西或是其他什么地方,总有无数的相似之处。“我们这批人,莫名其妙地就来这山区”这是祖父辈的声音,是知识分子的声音。父辈则是11岁的王憨。那一年是75年,文革的最后时期,我的父亲10岁。他们对影片的感触应该比我更深刻,因为他们曾经经历过那个时代那样的大环境是之后的我所不曾经历过的。

三线建设的厂子永远不在市里,近点儿的还要蹬个车子驶上几个小时。我们的厂子距最近的镇都有20里路。影片中王憨的父亲是一位在市里工作的厂里人,当他问及父亲为什么不能像妈妈那样也在厂里上班时,父亲告诉他“大人在哪里上班,不是大人自己能决定的。”,王憨的母亲是厂里的职工。那个时代的工作靠的是分配,组织分配到哪里就得去哪里,人就像一块砖头,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厂子就是个大院,有大门、有围墙、有铁栅栏封锁在险要的通道,是一片被圈起来的神秘基地。这里有商场,有银行,有医院,由学校,有邮局,有生活区,有不可缺少的工厂与机器。每天早上大喇叭一响就是上班的时间。厂里人无需向往外部,因为需要的的东西厂里应有尽有,说到此有点像一座无形的监狱。组织上号召好人好马上三线,然后安家立业做贡献。他们来到厂里,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子,在这里活着,最后在这里死去。

每个小孩都喜欢用自己知道的秘密换取其他小孩崇拜的目光,有时候这样的秘密还能赢来一次重新回到队伍里的资格。每个队伍都有自己的秘密基地,一起玩一起交流秘密的地方,大人不会出现在此。竹林后的小河边就是王憨他们的根据地。捉鱼、吵架、分道扬镳再和好如初都发生在这小河边上。厂里的故事也发生在这条河边上,看见警察发现尸体,见到凶手,连新做的白衬衫都被在此“借”走。

大人的谈话小孩都喜欢偷听。动荡的年代两派的斗争还有对杀人犯的议论,这都是邻里之间晚饭过后围成一圈的谈资。大人们捧着搪瓷杯子坐着马扎小凳在昏黄的楼口灯光下七嘴八舌,小孩们就着黑暗环境玩起捉迷藏,偷听从大人嘴中说出似懂非懂的重大事件,然后变成自己所认为的秘密,会在某天跟伙伴分享。影片中提到的保皇派与411斗争我不了解,但不影响电影的代入感。我不想谈历史,只看发生在厂里似曾相识的故事。

《我11》其实剧情非常平淡散漫,却很真实,像看一部关于自己过去的小说。11岁孩子眼中就该是这样。我们在11岁的时候谁去看新闻联播啊,不也只在乎真正关心的事情嘛?姑且叫做大事件吧。(影评)比如上课经常默默地偷看自己喜欢的女生;比如在街上遇到提棍棒打群架的青年会偷偷个过去躲在老远的树后观望;比如几个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去找传说中很恐怖的东西,然后没到跟前就被一声鬼来了吓的魂飞魄散仓皇而逃;再比如流传在每一个学生之间关于水晶宫杀手割人器官的骇人传言导致不敢一个人走夜路。这是每一个人的11岁。

11岁的时候,我也是两道杠,过六一时要穿白衬衫在队伍打头当棋手。我也曾在班级前领操,不过不用站在高台上。曾经也把钥匙挂在脖子上,上学放学在大马路上撒野地跑,到家捅炉子压煤淘大米。曾经也坐在自行车的横梁上,爸爸骑着车带我去很多地方。

正是有着无数的相似,影片于我才会有很强的代入感。我们都是厂里的子弟。王小帅讲的自己的故事又何尝不是每一个三线子弟故事呢?

《我十一》在死刑犯审判词的广播与孩子们的奔跑中走向结束。王憨没有随小胖他们一块儿跑去刑场,而是停在半路返回了。中国的历史在第二年发生了转变,成为那一代人永恒的记忆。

死刑暗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奔跑代表着中国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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