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地年之,无处不安生
题记
人总是在情感中自相矛盾:觉得世界很大,我们总抱一丝幻想等待的人却始终无法遇见;又觉得世界很小,我们频频擦肩而过的人又总狭路相逢;情不知所起,比如她与安生。“
”卡法“是一家充满热情浪漫的咖啡馆,高档豪华。无事时,末年总喜欢从这家店经过;偶尔小做片刻。并非是她多爱喝咖啡,其多半是喜欢这里独特的风格,雅致又清净;仿佛可以净化她焦灼烦躁的心一般。”
随之音乐轻慢地响起,末年微眯着眼睛,极其享受耳边传来一首首古典而浪漫的歌曲。
请叫我安生!不是“喂喂喂”他说;声音有些不悦。
末年不语,慵懒抱地双手抱怀;一副懒劲十足的模样。
叫他安生,她偏不!“喂”不走还赖在这不成?
入秋,想不赖着都不成。安生端起精致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开口,看向末年动了又动的眸子。
嫁给他,这个貌合心离的男子?末年的目光突变的黯然神伤。抬眼便看见安生好看如斯的脸,唇角漫开一缕若隐若无的弧度;末年欲言又止。
妄想,一切都不成!他说,态度坚决。戳穿末年摇摆不定的心思,比如末年的反悔,末年的退缩
也好,末年放下杯子冲出咖啡厅,脚步仓促;像个失去阵守的败兵。
咖啡虽苦,却不是那么难以下咽;即使他们相识甚短。
末年站在垂柳拂面的桥边,任意凉风吹过随意散落的长发与清瘦的脸庞……望着桥端一对对手牵手的男女经过,末年想起了曾经与苏格
在末年的眼中苏格常有的动作,就是充满厌恶的眼神,看着床边冒着层层烟雾的杯子;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苦药,凄然地发笑……笑容悲凉苍白无力。
那时,末年总希望他快乐。常常与他徒步到河畔边散步,吹着风,晒着阳光……有时也会拉着他远远地做着,看着一群年龄相仿的少年在河中捕鱼;彼此也会快乐地跟着捡起。
一次无意,末年扔进水桶里的鱼从中跳了出来,藏进泥草里;企图跃会河中。因些距离,最终未能如愿;被太阳烤的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苏格走过去,用脚踢进水洼中,长声地叹息……略带着不甘。
他说:从十岁起就讨厌自己一身的药腥味涩涩的、浓浓的,像一段痛苦的过往;无法摆脱的病魔一样。
”一条频临绝境的鱼,何必在做无谓的垂死挣扎;终究难逃一死。“他有些绝望地说。
他厌倦了那样的日子。
末年心疼不以,开始害怕
他想过自杀,他母亲崩溃;以死威胁。
最终,他选择以自己的方式解脱。
入夜,末年辗转反侧难眠。手中的电话一次次放下、拿起……这时电话突然响彻房间,末年的心咯噔咯噔地跳着不停。
就知道你没睡,”夜猫子“电话的另端响起了微子的声音。
她说:末年……我要结婚了。
一段沉默,电话中隐隐传出一阵低低的呜呜声。
恭喜你,傻瓜哭什么?
呵…瞧!我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末年,忘了他吧!微子试探性地说。她认为一段感情一段过往,一味地沉沦……是对现世至今活着的人的不公。
微子,你相信有来生吗?他说:会回来找我。”我想在世间等他,等一个伴我今世的人。“
说完,末年忍不住地啪一声匆匆挂上电话;痛苦地哭出声。
原来用三年的时光去忘记一个人,是远远的不够;或许真的要一辈子吧!
末年捧着大把的向日葵,静静地站在苏格的墓碑前;没有眼泪,没有言语,仿佛没有任何疼痛般
闷热的天气,忽变的暗沉。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味道,阴阴沉沉下起了小雨。
末年,毫无目的的在稀少的街道上穿梭。望着街角一对男女像拥抱、像争吵
末年忽然顿住脚步开始犹豫:第一不闻不问,第二冲过去表明身份告诉她自己是安生的未婚妻,让她死心。前者成全后者破坏,末年试想一番。
当安生的目光死死盯着末年的时候,末年不由地向后退却;然后退离安生的视线。
她爱的人不管多么不堪,不爱她的人,无论多好;她不要!
末了,安生还是追上了末年。他不作解释,末年也不多问。一路走走停停,像对恋人,又不像恋人那般亲密。不闲话、不阔谈,像是一场心与心的较量般!
那日之后,安生有空就会到末年的住处小坐,带去一些吃的东西和一些出差时买的不同礼物;有盆栽、手链、长裙
他与末年讲笑话、趣事、过往、工作、人生……像个热情四溢充满理想抱负的小青年,末年的笑容开始变得格外的柔软明媚。
果真;春暖花开的季节,一样适合恋爱,适合结婚。
微子与明七年的爱恋,分分合合;修成正果。
婚礼不是多么壮观,却异常的热闹。
微子一袭白纱托地,妆容精致十分惊艳!
末年,你一定要接住哦!微子扬了扬手中的鲜花,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好!末年点了点头,然后向后望了望一群善男信女;尽力而为吧!
接着!微子转过身向后用力地一抛,身后便传来一阵轰动尖叫声
末年张开双臂,却活活拥了空。明明是她这个方向,怎么会?末年有些疑惑,不知是谁这么幸运!寻一番无果,末年像微子谦意地笑了笑…然后笑容僵在嘴边。
只见安生一身正装,手中捧着刚刚接住的花朝末年走来。
他说:末年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为彼此甘愿付出;何尝不能走完这辈子?
你……愿意嫁给我吗?
末年愣住,没有答案。
因多年未见,宴席散后,某L君提议到附近的唱吧欢聚;众人一致欢呼雀跃。
唱吧中,末年喝的半醉,吐了某K君一身;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原先住的宾馆。
末年在楼下的餐厅里碰见了安生正在打电话,口气极度的不佳,像争吵。末年打消了打招呼的念头,在不远处的窗边背对而坐。
她知道这个安生,一直和那个叫可的女孩纠缠不清,苦恋无果。若不是一方的父母坚决反对,也许彼此早已双宿双飞。
而她与安生,就像两只相互取暖的刺猬、相互伤害。”
有些感情,不如推波助澜,不如成全
也许今后,会在某些时日某些年头无法忘记他的脸庞。情愿如此,不愿作茧自缚,一厢情愿。
再见到安生是两年之后,他们在M城相遇。
听安生说起那晚唱吧里的事……之后他把末年背回住处,说:末年拉着他唱歌又跳舞,还抱着他不放…占尽了便宜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
末年气得直跳脚指着一脸笑意的安生道:你没趁人之危占老娘的便宜就不错了,纯属污蔑。
安生微愣笑起,紧紧攥住末年的手,目光忽变的深情炽热;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末年了。
末年的心一阵慌乱,用力地挣脱安生的手,却被安生死死的握住;整个人被扣在怀里无法动弹。
你知道吗?末年,我恨过你;我讨厌你那双眼睛永远住着另一个男人身影的眼神。他说,声音变的低沉。
我不会再给自己放走你的任何机会,我愿意等!
末年在安生的怀里一阵痴笑
在感情上,并非是她多凉薄,只是自始至终她不愿承认罢了。
她输了,却赢得了他。
今世相伴,但愿不负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