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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忆《作别西天的云彩》

发布时间:2021-12-19 09:10:54

  今天在《丝路文苑》网站上拜读亚楠的大作——《花之伊犁》时,我又一次想起了郭从远这位伊犁文学界的泰斗来。

  亚楠在《花之伊犁》中多次提到了郭从远,提到了他俩的友情,提到了那盆珍贵的君子兰,同时也提到了郭从远最后的饯行。我也为亚楠当时在《人民日报》挂职未能参加饯行而遗憾。

  我曾在《伊犁日报》上看到了从远老师的一篇《作别西天的云彩》后,顿时感到了异常的失落,我清楚地知道伊犁文艺界将要失去一位优秀的作家,将要失去一位杰出的编辑。

  记得在94年的盛夏,我在老伊犁饭店的门口初次碰到了从远老师。虽我与他从未谋面,但我从报刊的小传上见过他的照片,我还是一下子认出了他。从那以后我俩便熟识了。我有时拿着稿子到从远老师那儿请他斧正。有次他约我到他家谈稿,我进了他家,他的夫人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他家的小洋狗也淘气地蹭着我的裤脚。落座后从远老师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声给我讲伊犁文艺界知名作家的坎坷历程,并用疑惑的眼光审视着我,说道:“小杨,文学不好搞,这可不是一时兴起所承诺的事,文学真的很苦。”我望着他那关切与深邃的眼神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随手指着墙上那副王蒙亲笔题的“路遥知马力!”的字画说道:“他能搞文学我怎么不行?”从远老师诧异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我随口答道。他听了我这种怪异的回答不由得掠过了一丝笑意。“这副字画是王蒙老师送给你送的吗?”我追问道。他没做回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副字画太珍贵了。”从他家出来后,我觉得从远老师真有些古怪。但是后来我越来越感到文学之路的艰辛,才真正体会到了他的那一番朴实而富有哲理的话。

  从远老师1964年毕业于西北师大中文系。历任《伊犁河》编辑、主编,编审。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作协副主席,新疆作协第四、五届理事,中国散文诗学会理事。享受政府特殊津贴。1991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散文集《伊犁,阿力麻里》,中短篇小说集《不是阿南的草原》,电视剧剧本《林则徐在伊犁》(上、下集),散文诗集《生命的河》,话剧剧本《唐巴拉》、《生日快乐》,长篇纪实文学《铁汉》等。电视艺术片撰稿《西部畅想曲》获全国电视文艺首届星光杯一等奖、撰稿奖及1988年全国少数民族电视文艺骏马奖最佳艺术片奖,《伊犁河随想》获全国第七届金牛奖二等奖,音乐剧《阿尔泰山一家人》获1999年新疆汇演一等奖和编剧奖,电视剧《多雪的冬天》获2004年新疆首届天山文艺奖。

  从远老师给我们伊犁留下了很多的艺术财富,尤其是六集反恐电视剧——《多雪的冬天》,为伊犁人民镌刻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让人们记住了反恐英雄“龙飞”这个典型人物,艺术地重现了一副发生在伊宁市特大反革命暴乱事件。

  2002年,从远退休回了海南。这一年全国的纯文学杂志可谓是举步维艰,我和他谈了好多有关办好《伊犁河》杂志的话题,但从未听到他要退休。当时我认为他还要干几年。直到有天我在《伊犁河》杂志上看到了他撰写的一篇《百日祭》时,我才知道从远老师的老伴已驾鹤西去了。也许因为这个原因从远老师仓促的办理了退休吧,我常这样推测着。过了一年从远老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在海南的女儿那里安度晚年,并鼓励我努力写作。最后他郑重地说了句:“小杨,人生太短暂,你的选择是对的,坚持就是胜利,放弃就是失败。”就这样从此便没了他的音信。我从地方报刊杂志上再也没发现他的大作。他真的作别了西天的云彩,我有时这样凄凄地想着。今天从亚楠的大作上我又一次想起了这位可敬可爱的文学导师。顺祝他事事如意,岁岁平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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