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鸟啄笔 (散文、杂文)
目录
1、[散文诗]拾起满天星光,淡淡一季芳香
2、【散文诗】一叶知秋,读你如梦
3、【散文诗】风筝的春天
4、【散文诗】残月如烛醉梦成殇
5、[散文]山前那个小镇
6、[散文]寺镇石头开花
7、【杂文】论皮影的指法
8、【杂文】诗人泪、灵性之说
9、【杂文】疑病成鬼
10、【杂文】病态的药论
11、【杂文】拜佛做鬼之杂谈
12、【杂文】植物的气节
13、【杂文】啄木先生
14、【散文】灵魂的罂粟花
15、【杂文】读鲁迅《“费厄泼赖”》有感
16、【散文】啄秋为痴
16、【散文】啄秋为痴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15
秋染枝上叶,雪望冰上寒,庭院一枝梅,独恋玉笛人。用一个秋字,来说北国的秋色渐晚,北风的萧萧生寒,难免有伤秋,痛秋,怨秋之怀;而我偏偏,爱这个秋的色、秋的波、秋的韵、秋后的那个傲雪枝梅,还有那满山的银白。这些,让我如痴、如醉般地梦着,梦着夏季那个莲荷,梦着人生笑迎苍穹的豪迈,梦着那洁白衣下的一切生命蠕动,梦着饱受伤寒的心灵,也开得一朵冰晶的玉梅。
说起秋的风韵,秋的伤感,秋的风凉,只有那北国的一场秋雨一场寒,极能淋漓尽致地描述概之;不在北方生活的人,只能感叹于烟雨云波小巷的幽幽情深了。我在南方读过书,知道那里的秋,确实不如北方的秋,来得快,来得凉,来得刹然间,一切都换了个天空;前些日里,人们还在树荫下乘凉、在林荫小道上散步,若遇不期而来的一场秋雨,那还翠绿的叶子,会让擅长彩画的画家,画出一片褐黄色的世界,这褐黄在太阳的落辉下,更显得苍老与沉重,不管你是站在院子里,还是在野外的田埂上,总能看到片片风中打转的舞蹈,而且还带着沙沙的响动。这飘落,难免让文人墨客,抒发成“人生苦短,落叶归根”的情感。我在北国生活,每年,这年时候,望着这一院子的落叶,总也想写点什么;可我爱秋、敬秋、惜秋,自然而然地就写点痴秋,啄秋的文字吧!
先说一说那个初秋,秋风一到,我家前那个小山坡,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山上的金黄,成熟了金黄,连刚采摘下来的山果,也熟得笑着脸;山下的庄稼,在满村子的小院,堆成丰肥的垛子,村子里的炊烟也开始香起来,村子里玩童把书包扔掉,拿着炒熟的豆子与花生、核桃,学着大人家猜拳;初秋的田间,一夜间换了个面目,原茂盛的庄稼,很快象梳辫子一样,变成了黄黄的村妇的皱纹,田间经纬清晰,引灌的渠水绢绢流着,收割完的大地上,到处是翻滚的泥土,只有那成群的山鸟,在上面忙着噙食。初秋时间不长,很快就到了中秋了,山上的桂花早早地开了,整个村子都是淡香,香味连还在外面务工的亲人,也想拿起手机闻一闻这秋香的味道;中秋节是丰盛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要亲自制作月饼,据说,这里的人,把月饼用桂花来做,用上好的菊花炮制酒,全家老少在院子里,放上一张桌子,要等到那座山梁上,十五月亮刚刚露出脸,唠叨几句家谱,再说上几句话,给外出不在家的人倒上一杯酒,才开始吃月饼、喝菊酒。中秋已过,就满山的红叶落得一山的通红了,红得让太阳更加红亮起来。这个时间,如果选择上山,你会有很多惊奇的,踩在那通红通红而又厚厚的山叶上,你会感觉比地毯还柔软,仿佛与大山进行了一场婚礼,山的彩礼很重,许多中草药这个时候采集,品味最佳;深秋没多久,深秋的风,往往伴着呼啸而来的北风,没有过多久,山上就落雪了,如若下起雪来,你再进山就不容易了,山下的人们,把这个时候叫睡山,不要去打扰了。
说了些秋的事与秋的色,最让我感怀的是秋的那个声音了。秋与冬相伴而来,院子里那梅花,就开得鲜、开得挺拔。这梅花如一盏冰寒中,傲看风絮的心灯,它把洁白下的灰尘埋去,把院子那秋虫的狂呜笑去,把一切玷污洁白的杂质显露,把一切迷走的脚印标注。于是,我酷爱这坐在雪上的那枝梅,写了《九月长歌》诗集,不过,我爱秋的偏好,最想抒发的是对秋的豪迈与秋杀,秋杀的是那不知季节还在疯叫的虫子,秋埋的是那些还想控制一切生命的暗色势力,秋以菊香的味道,以霜杀的笔法,以隆起洁白雪峰的心灵,召唤、召唤一切圣洁!
秋风一曲枯叶尽,洁白圣衣枝上来,看满山红枫叶,只道,人间无尘埃。东溪水,冰醇味,庭院梅花,开得一枝丹鹤顶,那堪它,万风狂折无须眉。痴笔啄字唱晚秋,清风煮音诗玉心,让秋的一湖彩纹,写在你我的诗笔。
15、【杂文】读鲁迅《“费厄泼赖”》有感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12
昨晚无聊,随手翻起鲁迅前辈全集,看了起来。偶看到一篇关于“打狗”的文章,忽然想起前面,我谈到破坏秩序的医学治疗说法,更加关注有颇。看完,想起狗也是一条生命,为何前辈要这么狠心痛打呢?在此,我也随笔,说两句。
关于狗,前辈讲到狗性与狗德,不能不打,而且要狠打。至于那哈儿狗,是不是也要打,文章里提到是要打献媚与奴性,看来也保不住,也得打。这些,我就不多论了,我只想说一说,狗是条命,打时也得看着部位打,要不打死了,我这个和平主义者,可就心里太难受了。狗天性是从吃肉饮血驯化而成,以前它吃肉,还是生吃的,后依附主子,为主子看家卖命,主子给它点吃完的骨头,看来还是吃肉的,没有多大改变,只不过以前它是一个独行者,现在有了主子,依仗主子的势力,狂吠咬人比前更加猖狂,这种恶狗非得打,而且按前辈的说法打;哈儿狗成为当前流行的宠物,它能献媚主人,让主人快活,那就少打点,要打就打那种得了传染病的、感染人类健康的;如果这种哈儿狗也学会恶狗去做狗事,耍个心眼,败坏人间风气,那也得痛打之;还有那流浪的狗,看起来怪可怜,可这些狗集到一起来,就成了一群疯狼,为了抢地盘,会咬人、咬死人的。在野外,经常会看到狗王,这狗王就成了破坏秩序的帝王,甚至还敢拉拢那些前面的两种狗与狗的主子,形成有纲领、有章程的所谓秩序起义者,它们经常在夜色下密谋,要把天下安逸的日子打烂,时刻准备着所谓的起义,看来这群狗,不是为了吃,不是为了喝,是想换天下,换天下的太阳。可见,有了野心的狗群,人们不能不提防,甚至也不能按先生所说的那种打法,要按外科治疗的方法,彻底打掉,连大本营也打掉,连根子也挖掉。
这个说法,难免有点不是绿色环保主义者了,但为了有一个听不见哭声,看不到合谋咬死人的事件,有一个正常的秩序,不能不提这样的观点。
声明:以上,对关于打狗的提法,纯属对先生写的打狗的主张进行一点浅论,至于以后,狗如何让人类去痛打,让绳子如何去绑,又如何把要起义的群狗的老窝、大本营烧掉,均于我无关。
14、【散文】灵魂的罂粟花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13
今晚不太明的月,在几簇如花、如绸绵的花边云的簇拥下,开得一地忽明忽暗的薄薄月光,把大地摇曳得如梦幻的痛彻。稍不留神,就随那幻觉般的月光,悄悄地梦睡起来,仿佛一切都在开花,仿佛一切都是音乐,仿佛一切都应该是一切。
是月亮的洁白迷茫了么?是天上那几朵恶魔云的花,毒汁了月光么?是那绸绵的花边云,牵走了月的琼液了么?是那妩媚的簇拥罂粟了大地么?村子里的狗亦然狂吠着,仿佛在收集那梦中醒来人的呼吸,害怕有新鲜的空气声音,害怕失去控制了月光,害怕失去毒汁灵魂的诅咒,害怕它种下的罂粟花的迷惑,让新鲜的空气与声音冲洗。一切披着花的云,一切装着如花般的语音,一切如控制村子里所有人灵魂的那片恶云,在狗的叫声中,所有的响声正常起来,于是,月光再暗淡下来。
失去良知的语言体,失去阳光信仰的共同体,失去人类语言的阴谋暗语,一株带着毒气的空气,把所有的天空变成雾霭,把所有空中的杂质聚集,把所有的阳光阻挡起来,把所有带光的物体藏匿,把所有发出绿绿生命呼吸窒息。于是,一个合谋杀害阳光的空气,蚂蚁们开始举起尖刀向天河奔去,带翅膀的毒蜂拿着刀斧向天上的星星砍去,它们手里拿着黄道的纲领,装成神父,幻想成立一片魔鬼的天国。
灵魂的迷失,良知的丧去,在花言巧语的花束下,欺骗了大地,欺骗了月光,欺骗了睡去人们的呼吸,狂想把太阳牵去,把星星藏匿,把一垄的田地,魔化成一个毒害绿色生灵的基地,因为它们的招牌下,狗们只信暗色的势力。
月光虽不明,但光的声音在起飞,悄来了天空太阳愤怒的光波,正如一切病菌无法生长在阳光的射线下。
13、【杂文】啄木先生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11
天阴沉沉的,死灰的脸,人也有点打不起精神来了。院子里的风也是阴沉着脸,时时把还泛青的树叶吹得满地打滚儿。我还是习惯地点只香烟,坐在院子里,翻看着鲁迅的全集,只是多日不闻的那个林子的鸟儿打扰了我,让我想起来,以前说过的植物生病的事。
植物的病,按植物学来找依据,还是能找到的,最常见的是虫病为多,也有年岁太大,身弱烂根的,但这不是植物病的主要理论。我不是学医的,更不是学植物学的,只是听了上年纪的人说,这种病有个天然治疗医生,就是啄木鸟了,在这里我暂且叫它啄木先生。当然,因为我对植物的偏爱,自然而然地研究起这个先生来了。啄木先生对植物治病,是用嘴部硬硬的尖钳,击打可能生病的部位,那还在里面甜食的害虫,受到惊吓,急着向住逃窜,然后,就用长嘴把它噙来。关于啄木先生如何有这个胆,而又如何有这个偏好,我就不多讲了。我只是想说一说,为什么植物病多了,而啄木先生却少了,甚至灭绝了呢?这事,应该于我前面提到的那个林中翠鸟之死有关,人们迷信那黄道算命先生,迷信那林中鬼幻人影的刀斧,迷信那生吃饮血的理论,迷信那要在深夜悄悄下手的主意,迷信吃了一切灵猫与翠鸟就可以安然无事的说法,那当然,啄木先生也不例外地让吃了,甚至吃得在一大堆狂笑声中,吃在一大堆人可以安然睡觉中。看来,植物的病不是病,病在虫子多了,啄木先生死了,这不能不算作植物的又一悲哀了,我的心也开始悲哀起来了。
说到我的悲哀,恐怕是与我的病有关了。前些日子,写了关于我偏爱植物而又能听懂植物哭泣的声音,被人戏笑为疯病,我也无可争辩地承认,确实得了病;如果不承认,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里写得很清,也会让人拿到案板上,做成一道有学问的菜谱,是清蒸还是红烧呢?那时,可由不得我来说了。不然,想起啄木先生都有这个胆量,而我一个人类就没有了吗?所以,我还是要说一说。有些日子前,我去过一个河堤,河堤上的树长得挺拔,可叶子总是喘着粗气,无精打采的。我纳闷地发现,大树下面,就一大堆刚刚吐了一地的新鲜肉木,土堆下面,有一群忙碌碌的蚁穴。说起这蚁穴,可不了得了,它们有帝国、有兵、有工,自然也有王了,内部分工清晰,还有砍伐纲领与章程呢。据说个头大的是官蚁,个头小的一般是兵蚁,搬运的是匍匐的奴隶工蚁,而帝王与重大头目是在地下迷宫里,不把蚁穴挖掉,很难见得到。我因太关注植物的命运,专心看这蚁穴时,不小心让一只带毒的兵蚁咬了一口,伤口很快就发痒、红肿起来了,一连病了几天,特别是到晚上,毒气上升,昏昏然如睡去一般。对于这些地下的植物害虫,连我都无可奈何,自然而然,也不是那啄木先生能办得到的了。
说了上面的事,那植物的病就没有得治法了吗?不然,病是非常态,自然要用非常态的方法了。如果替破坏秩序者去编制合理、合法的理论,还者是去寻找规避的空子,还者是帮其逃脱,还者给呼吁的声音加冕帽子,那只能说是合谋者或同党者,非得挖其根部,断其帮手了。中国的法,自故就有,中国的文化,自故就有庙,有了法,有文化,哪还怕它呢?想到这,我的病也好了,人也硬朗起来了,身子也不再出汗了。
12、【杂文】植物的气节
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10
前些日子,我提到植物园的事。其实,我也常常到院子里,不多的花草植物前,转转看看;有时,还一个人到村子外的田埂上,散一散碎步,看一看蓝天下,那微小的、没有语言权的植物。可见,我对植物的关心,有多么地心理偏执了;如若说有病,那也倒算是一个爱植物的心理精神病罢。
说病,我倒不害怕,怕的就是近日,看到植物有病了。村子外原本很好的一条田埂上,前些日子,还开满了无名小花;当然,葱拥小花的是人们不关心的水边野草,不过,野草与小花还有我,还真是如默默相语的动植物了。可偏偏不知谁,堆起了一个大大的生活用完品,这用完品不是不好看,而是散发着怪味毒气,小花与野草生病了,当然,我也不常去了。于是乎,有人说,不见我了,估计是疯病犯了;看来,这植物病,还真能让人想到我,我也自然而然地幸福起来了,也黯然失色地为那些小花与野草的病担忧起来了。
其实,说到我偏爱植物,倒真是有点,想说一说偏爱的病根。我常去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大盘石,盘石的来缘,不可考究。但隐隐约约,听说它是一个很有来头的神物,是一个黄道算命先生,让村里的人,用来镇地邪的,专门用来治得疯病的一个神石。说到这,我不禁暗地心里发凉,于是乎就更关心这盘石了。盘石年代久远,盘石的下面,竟然生长起了一大簇的竹子,竹子从石头底部探出头,因石头的梏压,竹子根部就不怎么地圆了;但更好看的是它那一节节的圆狐线条,扁中能直,线条向上画,中通气莽;柱子的根部以上,节节气粗,节节骨风傲然,俨然一个竹子书生,叶子是书生的飘逸,竹风是书生的琴声。观之,我更信,这黄道神石真乃仙物也!因而,更加相信,植物的清风气节,能凉爽一个气候,能把巨石的压力掩埋,从此,我也算因这簇竹子、这个黄道盘石,得了一个爱植物的病。
再说说,以前我说过植物的眼泪之事,如仔细听起来,植物怎会有眼泪呢?这不是疯话么,人们不公认你是疯了,那才怪。今天,我在这说话,估计是病了,病得很严重,病得连神石也要显灵,病得人连说病的人也咬牙切齿起来。这牙齿的切切声声,我从那片小树林,不时地出现的人影就能判断,他们拿着电锯、拿着斧头、拿着绳子,把一棵棵还没有长成林的小树苗砍伐,而且树枝上还没有学会飞的绿鸟,用麻袋装起来,听说,要卖到一家野味餐馆换几个铜钱。这些人,听不到植物的哭声,只是相互神秘的,用眼色、用暗语来祝贺着。看来,砍伐生命的,剥夺生命如麻的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它们确实不懂得绿绿的微小生命,不懂得达尔文的进化论,不懂得现在绿色世界的趋势,更不懂得国法王法了。如若,对这些砍伐生命的人,有人去给他们打个小伞,再手里拿张黄道神仙符,再把盘石移来,欲把砍伐的痕迹填埋,那它算不算是同伙呢?
也许,没有人敢说它是同伙,也许都成了相互默认的同伙,哪谁还敢来为这眼泪的哭泣声说一句呢?除了我这个病人,除了我这个大家公认偏爱植物的疯人,在这里说一说,估计还有一个会说的,那就是国家的条文。
11、【杂文】拜佛做鬼之杂谈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9
前些日子,偶翻一书,闻之,人类信佛驱鬼之事,甚多。因我是一个唯物论者,只是笑而置之,后于朋友饭后聊天,谈到村子里住宅动土,要看地仙,要看黄符,还要看地鬼,看宅主祖辈生相,乃至于风水之类,花样众多,我一个外行,只是默然无语。事后想来,现在大多信佛求吉之事,已不是我笑而能答之了。
仔细想来,村子里拜佛求黄道吉日的祖辈黄历,可谓从有了人类就开始了罢。中国老祖宗,从盘古开天之时,祭拜天地,以天为高,以地为广,实为求得子孙们的从生吃人、活喝血中,逃离出来,后有传说伏羲教人们从摘种到播种,制作陶器,创作音乐、舞蹈,创建了观看天体的八卦,还创造文字,结束“以绳记事”的传说,这可谓是祖宗慧智的佛神,后人拜之,崇之,因祖宗的血液在流动作响吧。然后事,如何呢?据说,神不灵了,自然而然鬼也多了,看来拜佛驱鬼的事,确实值得考究。要不然,前面我说到的,那个垒辟邪墙的主人去信那些所谓装神的话,生吃、饮血了灵猫与翠鸟,结果自己变成了鬼,说不定哪一天,它又窜出来,又教人学着去生吃、饮血,结果再多一条鬼,所以鬼是越来越多。
前面,说的全是鬼多了,那村子里的神庙,里面坐着祥和的神,是不是真的神,不敢说了,看样子么,反动人们一直在拜着。是神就不要随便地去骂,就算那个鬼神盛行的春秋时代,连满腹学问的圣人孔子也不去骂几句,要不然怎么才能请到孔庙中去作圣人呢?(引用,鲁迅)不骂倒也好,这样还落得个神与鬼的清白,要不然,敢骂村子里的神,说不定,也落得个跟上面说到的那个灵猫与翠鸟下场了。
再说一说,老禅宗的那个神,老祖宗给我们创建了观天体的八卦图,我们拿来只是看一看阴阳,说一说人的寿运,再装扮几个行当,教会几个会生吃人的鬼,几千年来一直是一个图谱。可后来,据说八卦图传到欧洲去,让一位数学家布莱尼兹大谓吃惊,发现一个图里面装着宇宙的信息,所有符号为0与1,然后就创建了二进制,这二进制吗,就成为今天计算机信息的语言了。可见,老祖宗还是要拜的,而且要真的请到庙的位置上。而那些,仪式、模样上,拜着佛像的人,心里想着鬼事,自然而然是有借佛的音像,办鬼的事的嫌疑了。如果说,只是心里有点鬼事也算罢了,只怕的是已变成鬼了,还敢装成人。比如,前段日子,观看一部警示教育片《人生的代价》那个人物,还敢在群众大会上,大讲而讲党纪党规时,却让上级部门逮捕。不过吗?今天说这些,不再出汗了,如果要生吃,那就早就想吃了,鬼还是有专门吃人的鬼,据说都是夜间拿着利斧,带着刑拘,有私设的地狱烤问。骨头不硬的,就把门关紧点吧。
现在可怕的是鬼的话成了庙音,异口同声地说着鬼话,死心塌地去信,那自然而然,只有让生吃了,吃了也许把骨头,变成诗一样的字句,要不然中国历史上,哪能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与岳飞的满江红诗句呢?
10、【杂文】病态的药论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8
我不是学医的,祖上也没有懂医的,可敢斗胆来理论理论“病态的药论”,确实有犯星之罪。前些日子,报纸上看到一些交通事故伤人车毁的事,而更让人心惊胆跳的是,有接送幼童校车也出事故,还伤了孩子的事。闻后,后背发凉,直出冷汗,看来,前些日子,说我得了疯病,现在又得了一个过敏症,急且急且,需来找一找医祖、查一查医学大典,来讨论讨论病态的药论了。
医学大典中,论道,凡不常态者,皆为病。其药治可用疏导、治理之方子,而最快者为治方子。看后,渐觉我的病,在于过敏哭泣的泪声,过于对植物的痛敏感了。想起来,别人泪声,与你有何干系,而非把自己闹到异口同声地说,是个病人呢?其实,说与我无关,绝非与我无关。就说一说前些年,放长假去北京故宫游玩,那是要买门票的,可人多,当然,要排很很长的队,队是有的排,售票门口是没有队,拥挤的一塌糊涂,尤其是把排到位的老外挤得大呼,NO,NO!我从早上6点排到下午1点,人稀不拥挤时,方买到门票。可见,秩序的破坏者,不能不说,与我无关,也不能说我有过敏症。看来,把无序的秩序,看成常态,把有序的看成非常态,病与非病,放到医学大典里,估计是找不到再医治的理论依据了。
再说一说植物类的病态的药论。有些日子去一个林子散步,看到一个乱枝纵生的古藤,身如巨龙,死死地抱着一棵树,树是枯死了。看来,植物界公认的,世上只有藤緾树,哪有树緾藤的理论,确实没有说清,谁是病的植物。常态看,树是病的,藤是常态的,如若再看,树死了要倒下,那古藤自然没有了爬高地方,也会倒在地上,也会腐烂死掉的,这样看病的都是病,没有病的根子里,就不好说,不是没有病了;还有一些植物,长得很茂盛,植杆看来也很挺拔,可树心已让虫子吃掉,你若以常态来看,它是没有病的,但这棵树也过不了多少年,会倒下的。由此,看病态的药论,确实需要慎重,不要轻易地下结论了。
前面,说到植物界病态理论,不难也想到,一个秩序的破坏者,破坏者嘛,是要把铁轨轨道冲跨的,其破坏的理论,是有据可查的,一般是黑势力的力量运作与腐烂的植物体相结合,才会产生巨大的秩序破坏。如若说到人类这个范畴,那是有医治方子的,一般在医学大典里,能找到二个办法,一是法律条文,进行外科治疗,二是以提高人类道德规范,疏导筋骨来医治。当然提高道德规范,以舆论监督来治病,就不得不说,教育的药物作用了。我是一个从事成人高等教育的人,前面,说到我敏感,后背出汗、能听懂哭泣的声音,还时不时,再写几首贻笑大雅的诗句,就不能说我是个病人了。如若破坏秩序的给我送个病人的头衔,再加几桩罪名,那可想而之,生态已多么地如植物界了。
写到这里,难免手心出汗了,头额上也沾上了水,时不时地听到狗的叫声与踱着的步子,估计是在盘算,象昨天写的那篇【杂文】疑病成鬼提到的,也要生吃、也要不留任何声音,不过我是个药材,吃了也好,给它治治病。
9、【杂文】疑病成鬼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7
前些日子,我写了“论皮影的指法”、“影子”二文。文章是写出来了,引起一些眼病也多了,眼病红得很,还嘴里哼哼着说有病;尤其是提到“植物园里,看到的物种大多是快绝迹而又缕缕遭到杀戮,好心的人,把他们移到植物园来”一事,更是眼红,红得有一个名词,说是心理方面有问题;更有人说之,是个疯人,把他也移到植物园里,放到外面,碍眼刺眼。唉!真又惹事了,倒不如成全他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当一个无心无肺的树物,倒也清净清净,何苦去作一个能听懂哭泣泪声的诗人呢?
此话也真不能这样讲,现在疑病成鬼的事确实很多。听说一家主人要盖一个辟邪墙,请了一个风水先生看,说要有三道黄符才能动土,要不土地神会怒。当然,就按其所说办了,选在一个三道黄符的日子,动土施工,理所当然风水先生、土地神有贡品了;可垒墙不久,宅主生病了,另一个算命先生来看相,说宅主,此病乃后屋有条流浪猫所致,需在午夜需逮住生吃,且不能流血,要用喉咙把血吸走,主人照办,主人有了口福,算命先生得了银铜,可主人的病更重了。事后,无奈,又请一个过路道士来看,说此事大也,你前世的冤家在坡上,坡上有个会飞的翠鸟,每年开春才会来,你的寿期只有一个春了,这个春你得半夜二庚去,不要惊动人,也要生吃,甚至连身上的光也不能留下,全吃了。这次主人更是信了,把自己家中准备再盖楼房的钱,全给道人,以示自己对神灵的虔诚。果然,这个春后没几天,那个翠鸟没有了,几个哭哭渧渧的人,却在一个新坟上说,早该信,早该信。
说到生吃要喝血的事,估计世上没有几个人信。不过,村子里,这几天多了几条鬼鬼祟祟的人影,好象在说是他们有监听的本领,能录音、能穿墙、能除去惹得人们生出红眼圈的那个人。于是乎,一切都是常理,一切都不用语言表达,一切都用手势、一切都成了暗语,这估计是诗人写不出来的那个泪声了。
疑病成鬼的理论现在确实没有人信了。疑病的人,字句间有富丽堂皇的名词,不小心会给你下个结论,最轻的是楞头青,最重的是精神病;前者懂人事的人,会笑之,不懂事;而后者,确实就没有了口语的说话地方了。可见,写诗也得看点风头,说不一定,那个字,就把那暗地里鬼召来了,他们可是白天看不到的,据说很有本领,有技术的,什么门都能进,只是在人们睡去的时候,成队的大摇大摆地入室,给你一个麻醉玩意儿,可就不好办了,说不一定,真的会枕着诗字睡去了。
说到这里,自然而然,还是不要去信疑病成鬼的理论。现在什么话不能说,却偏偏去说这些不是白天的事呢?要不然,真是得听人家说的,最重要的切记,不要说话,当个清净的植物人,这样可以避免有一个精神病的帽子,到那时,可是狰狞的狂笑了。
8、【杂文】诗人泪、灵性之说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6
说起这个话题,我肃然而忐忑不安起来了。不过,我还是借笔慰怀一下写诗人的诗心与诗泪,也有可能是看作是无病呻吟,也有可能看作是疯癫的话。好在,我不在意如何说了,有了泪水,还怕那些举着棍棒的吆喝着么?
首先诗人算不算作是人类?如果是人类,当然就有七情六欲了,有七情就懂得了“乐要笑、痛要哭”的人间之音,自然而然地就有笑声与泪声了;近日,我去过一个植物园,里面的植物大多在外面是看不到的,基本上是将要灭绝而屡屡遭杀戮的物种,热心、关注世界命运的人,把它们移居到这里,还在前面写下诗一样的字句,给起了个幸福的名字,如“满身都是泪,切莫去触伤”、“南非沙漠花,北国园中花”等等;恍然间,我仿佛听到了海子前辈的那首“面向大海,春暧花开”中的幸福命名的诗句了;恍然间,泪流一把,这也算是写诗的泪罢!总之,泪对于没有感情的动植物来说,它们确实是不会流泪的,如牛的眼眶,虽然泪茫茫,但它是用来滋润眼睛的;植物受了伤,流的汁液,科学的说法是补伤用的结晶液;可见,这“流泪”与“泪声”还真是个宝贝字词,是不能随随便便,把流出的液体说成是泪水的声音。
我写过了一些诗句,但已记不起诗作的名字了。只记得用诗人的语言,把动植物流的液体,还有那麻木的眼眶,确实写成眼泪之事了,如今,看起来,是不是与上面所说,语不答意,自我矛盾了。估计也算是我疯的话,疯的语言一个罪证了;越想越害怕起来,一个森林中暗黑的手,拿着最阴森森的利斧,在夜色下,从我那防护不好窗口,用催眠术的方法,钻进去。可见,这流泪的字词,写诗时真得慎重了;对那些没有灵魂的枯枝与长着毒刺的荆棘,真得把阳光请来,划出一道山路来。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肯定,诗人是人类,是灵性的人类,是常常懂得自己如何流着泪,懂得痛的泪,把泪写成花,把花写成梦;然后,让泪在梦中蝶化成一个美丽,一个向着阳光奔跑的美丽。
7【杂文】论皮影的指法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6
好久没有看过戏了,戏场的生动、戏场的唱腔、还有戏场的铜锣,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偶然一个机会,有幸去看一个特色古城。古城的特色,特在景与人的独特,特在所有人都懂皮影,自然,随好客的朋友看了一场,特色的皮影戏。看完后,品茶,自然而然地谈到皮影的精华话题,谈到皮影后面技法的精湛;当然,我是外行,只能随声附和了。
想起皮影幕后的技法与设计,甚是叹之;忽然,让我想起前些日子里,大家都在议论村子里写字的那个娃,写的字也不好看,写的字也不懂字的笔画,写写字罢了;据说还敢把一个香台弄倒,于是,所有的人都说这娃是疯子,只会直直、硬硬的笔、怎么不会那匍匐的技法呢?前些日子,还听到一则疯传消息,说村外来了一个高腔会唱戏的人,一个人在坡岗上唱,唱了好几天,也没有舞台,也没有门票,大家都在笑,笑他没有技法,笑他疯癫,要不怎么不在戏院里唱呢?
是呀!没有按别人指尖上的手法,没有按别人设计的唱腔,是不可能在皮影戏上演出的。皮影的精彩,皮影的特色,沉淀的是空空的失去了灵魂,按照事先设计好的指法,去一口同声地发音,去一口同声地说疯话,去一口同声地把真音淹埋。
皮影卸妆后,只是一堆骷髅的木偶,散落一地,看不到舞台上精湛的技法。
6、[散文]寺镇石头开花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4
说起寺镇,我真得说一说,家乡的那一枝开在石头上的玉雕之花。可能,很多人,家里都有几件称心如意的摆玩,如根雕、烙画、青花瓷、砚墨、书画之类;也可能,有人去过很多有名气的古镇,见过很多有特色风景与人文,可谓见多识广;可我要说石头上开花之事,难免有点奇异。
是的,我的家乡位于豫西南,旧时就是汉水水路源头的一个码头,过去就有“携八山之石,看天下之物,汇四方之异,摘万物之笔”的称号;记得幼年时,还是集体经济模式,镇上就早早兴起合作社之类的工艺加工行业,如丝绸、玉雕、地毯、青花瓷窑、染织画布等等。说起合作社,其实也没有什么厂子,也没有工资,人员也全是祖传流传下的一代又一代艺人。当然了,也没有什么工人花名册,如若有活干,就去干一天,而有一些工艺加工类的活,也可以带到家里,没有人管,只要把事做完就行了。后来,我去远处念书,念完书就到一所技工类学校去教书,也很少探亲回老家;至于这镇的石头开花之事,也是最近,要帮朋友买一件玉镯,刚好,一方面可以探望一下老家,另一方面又和了一个友情,我就欣然地探望了久别的小镇。
小镇,历代以寺取名,延用至今;要去小镇,现在也非常方便了,路很俊直,全是四车道,路旁是松林、杨林,林的西边是一条很清秀的赵河,从寺镇穿过。沉着这条河,走不到六公里路,就到了镇上。镇临河的最南边,是仿宋风格的古式建筑,这是最为“玉笔”的一个大市场,从外向里看,凡是能入眼的,全是石头的语言,全是石头上的画,全是石头的音韵,全是石头上流出的音乐。尤其是那个巨大的一个怪石,石雕成一首寺镇玉雕工艺的年代谱,当然,也有寺上历代禅佛高僧,爱玉、爱玉雕之类的故事片断;也有宋、元、明、清时代,这个镇上的秀才、举人,携玉为骨节,清风为玉人的传说;当然也有玉祖的妙手、玉刻成花的神殿玉堂故事。且不说这,向里走,是一个接一个的店铺,经营是分类的,大概一层是挂件,也就是手镯、手链、玉佩;二层是摆件,也就是山水、鸟兽之类;一个市场看下来,大概就知道了玉的类别,玉的出处与玉的特性了。我不很懂,但从小就知道一点,当然,要了解起来,就很轻松,很快的。先说一说,硬度底的,也就是软料,最为多见的是东北的岫玉与近年流行的阿富汗玉,它们一绿一白,好分辨;硬度最高的,要数南阳的独玉与缅甸的翠玉了,南阳独玉上等色是以绿为准,翠玉以出翡为上好;不过,看料子不是全部,还要看一看加工工艺,也就是品一品玉雕作品的画境了,至尊的是创作人的谋篇、意境、画脉、技法,最为可贵的是能借料子的天然色,天然的画,添补到作品中来;说实在的,看一个玉雕作品,如泡上一杯清茶,呷一呷情趣,听一听画韵,观一观玉魂,摸一摸玉骨,悟一悟玉灵,感一感人生,是雅趣的。看玉,据说也讲个缘,如若,你第一眼看上一件,你就与这玉结成了玉缘人,即使你再跑一天去看市场,最后还是执手于这件,而后念之、观之、叹之、扶摸之、藏之,终身不忘这缘份。
从这个最大的市场出去,便是大棚式摊位的专卖市场,市场很大,有好几个,有卖玛瑙的,叫红货,也有卖大市场里面的挂件,价格稍底点,但要仔细鉴别。这里的玉货大多是个人加工的,也有从别人那里收藏来的,总之,不会向你开很大的差价。
看完市场,就是到艺人家里,看一看这些活灵灵的,会于心灵对话的玉之花,是如何加工起来的。首先是对石头的理解,进行与玉花的对话,其实,每一个艺人,对玉石的理解不同,他们的作品也不一样,如:荣华富贵、寿比南山、八方来财、紫气东来之类的作品,其构思意境、作品的翔实、作品的风格都是百花争鸣,不能以简单来说,哪好哪次;石头理解完毕后,就要画图了,这个图纸本身就是一次创作,只不过是,图纸作品仅仅是将要出来的玉之灵魂草图;接下来,就是用一刀一刀的粗、细雕刻了,当然,这技法,我们是学不会的,如写字,画画一样,要有多年的沉淀与功力。
寺上的石头开花,是奇,因为这里的石头,全来自四面八方;开了花的石头,又走向了各自的人生天涯。我无时不感叹,无时不惊讶,从石头上走出的那些艺人,他们的指法上,除了祖辈上长着那枝花,更亮的是他们思想之花,是开在石头上精灵之花,是他们的手掌打磨,是他们岁月风霜的捻揉,把一个个沉睡的玉魂,点亮、点亮、点亮在人们心灵上,点亮在人们珍藏的思想上。
5、[散文]山前那个小镇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3
秋的声音,在这个小镇上,开始喧哗,满满的玉米一个个挂在农家院中;一串串红得发亮的红辣椒,在北方来说,是要挂在厨房的那窗檐下;调皮的孩子把家中刚收割的豆子,拿出去,三五成群里,拾柴烧烤;小镇上的狗,这时特别安静,时常打着疲惫的眼光,望着那一家家暮色的炊烟。
我喜欢到镇上走走,时常也去一去,那凸凹不平田地,与农忙的老乡唠叨几句;小镇的寂静,连小镇前,那条小溪也沉睡在杂草里;鸟儿们也不怕人,常常会在你脚前落下,再跳个丫字型舞,甚至还敢回过头来,对你几声翠鸣,然后,再在你前面走几步。这小镇的安静,安静着我的脚印,安静着我的静谧。
我喜欢小镇的记忆,喜欢小镇上的脚步。时常回想起,我上中小学时,那个寺镇。寺镇的名气不说了,寺镇的寺庙佛像,我也记不清了。但寺镇上,那所建在寺庙旧址上的学校印象,一直安静地如水一般,把我浸泡,寺镇上的每一杯水,都是甜的。记得我家离学校很近,附近有一口井,井水离井岸很底,大人们伸伸手就可以掬出一捧水,但我很小,是捞不出水来的,可我总是要到井边,馋嘴般的眼睛,望着井下,因为那里面,时不时有绿绿的大眼睛青蛙,鼓着勇气要跳出来,我也时常想作一个大大的青蛙,也想学一学跳远的本领。走过那口井,再过一棵大槐树,就到寺上的联校了。那时,学校很少,是几个小村子合在一起,在一个学校就读;学校的大门是朱漆色,略有退色;大门前是一个很陡峭的石台阶,反正摔伤的记忆都在这里,也算入学前学会摔倒的安排吧;过了大门就是一排青黛瓦、长屋檐的教室,这是高年级的教室,可能方便他们毕业出门而安排的。我当时年幼,自然安排到最后一排的教室。过了高年级的教室,就进入一个四合建筑式寺庙中殿,这里也有一口井,井很深,也不敢底下头去看,可能是寺的禅化吧,故作一口深井,让人们顿悟“人生路有多远,修行就有多长”的道理;井的旁边是一棵,据说有三百年的银杏大树,年代是说不准的,但还是能说出是明代的。大树,我们时常四个小朋友合抱都抱不住。这棵树,据说很有灵气,哪一年不结果,下一年就会大旱或大涝,因此,人们都到离它六十里外的另一个菩提寺,门前的三棵与它一样个子的银杏树许愿;后来,遇到大跃进,有人说这是一块炼铁的好木材,就有人上去砍,可砍也砍不动,树流下了一行泪;据说那晚,砍树的人病了,病了三天就过世了。这棵树的故事,就成了寺校里,书本之外“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教材。再往前走,就是大殿了,我们时常也在里面上些音乐、美术之类的课,殿很庄严、很肃穆,也很静,里面的空气也很静,安静得如这一寺的故事,如今要去虔诚、音乐般地念读;大殿中间是几根很粗很粗,雕刻着看不懂佛家图画,檐角上雕刻的是栩栩如生的和尚诵读,现在我豁然明白,这是一寺的文化,可当时幼小,不能明白。
随后又转到离这不到一里的三中的学校,这个学校很大,院里全是松柏,据说这是旧时一个家族祠堂。在抗战期间,开封女子学校搬迁至此,学校最里面,有一个大殿,建筑是西洋式,小时候,大人们常说是洋楼,洋楼的风格是教堂式的,样子记不清了,只记得,这里没有人敢去,楼顶上的空间,全是鸟窝了,一有脚步声,会惊得飞鸟齐飞,刹间,天是暗的,声音如雷声过顶。唉!这西洋玩意儿,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小镇的味道,陪着我走在人生的路上,时不时总在杯里品偿。有时觉得自己影子坐在杯里的水中,手里拚命地拽着那根发香的叶子,在煮沸的水中,沉浮沉浮;直到看见一丝丝淡青色而又略带苦味的茶心,从水面上溢出,而又自我陶醉,然后静谧;又如,品味三道茶,才知一叶茶心,一叶轮回的故事;小镇上,我眼睛的明亮,我石阶上摔倒的痛,我与井底那个蛙的梦,还有那个老树的故事,那个大殿的神秘解读,那个西洋楼的悲哀,至今,让我高亢而又沉思。
4、【散文诗】残月如烛醉梦成殇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2
月儿越过了夏,越过了前些日子,那还滚爬的热浪,越过了压抑的厚云的流浪;好一个秋,秋高起来了,秋蓝起了整个天空,清了所有的烦燥;远方的山最为俊秀,秀得把身影向你移近,于是,山上那几朵神仙般的白衫,也捎过来了,仿佛说,清的香、清的白、清的飘逸、清的那份眷念、清得把佛袖的云,在你头顶上。
今夜的月,有点朦胧,月光真的不是那么清乳。天空还是,时不时有飘过的云。薄薄的云不知害羞,用手朱墨了月儿的半脸;月光下的风,也不怎么惬意,伏在草丛的虫子,还敢对着天空,发出最后的几声争鸣;这个夜色下的光,光陆迷离,白日发亮的小溪,如若不是,时不时有跃出水面的几条小鱼,真的好像在下沉、下沉在眼眶中,下沉在无声无息中,下沉在一切麻木中;小溪的对面,不远处的那个树林,黑乎乎的,样子有点怕人,仿佛是一只只看不清的手,在向天空摘取光明,在偷食着时空一切的呼吸,在甜食着一切绿的生命,然后再压在手掌上,数着功勋,在天还没有透明前,要进行一场欢呼盛宴。
月光还是很不清乳,一切也很朦胧,朦胧得连前些日子,看到得很清秀、很风雅的影子,也开始从梦中朦胧,然后从一双翅膀中,悄悄地溜走,只余下一个空空的梦;不过,还是有几声长鸣,从林中,那片黑乎乎里发出,是一只鹰,是一只搏击着苦涩的吼,把整个林子的沉睡惊醒,吓得还在做梦的鸟儿齐鸣,于是乎,这片林子沸腾,沸腾得如夏日的热烈,蒸煮了那个黑乎乎。
月儿开始明亮起来,不过月儿已越过了树梢,超过了鸟儿的残梦,超过了熟睡人们的鼾声,越过了大地一切发光的声音,超过了正在怒放的桂香。这一夜的月光,开始清尘起来,借酒成醉的梦,从酒精中逃逸,从酒中对月的愁,开始把杯向天空,拂袖舞清风,临竹拨弦听空谷,只撑红烛,换得如此痴心残梦,泪花烛。
3、【散文诗】风筝的春天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1
裹着绿的种子,从大海吹来,从风霜中越过,在一个个突起的蠕动中慢步;这个春天,如绿绿胶质般地,丹青着枯萎的天空。
最是那流向天边的那条小河,堤岸柳的枝条,流苏般地把河水打扮;寂寞了一个冬天的冰河,碎去的冰开始划起块块的小帆,与天上的白云,一起倒映在流水中,如一个个空中的风筝,只是没有了风的韵味,也没有风的舞蹈。小河的上空,时不时,飞来翠鸟的羽毛与歌喉,在刚吐出芽的柳枝上,开始维纳斯式的建筑,建筑设计师的思想与那飞来飞去线路,在空寂的天空中,如自由飞翔的云朵,而云朵里埋着的是羽毛与思想;羽毛的思想掉进流水的影子,又变成一个个会飞的风筝;此时,风筝里面坐着的,却是一个带有条纹的小鱼儿,小鱼儿的呼吸也多了,小鱼儿的气泡冲出那水面的封杀,以风筝的思想与梦想跃出水面,以高山流水的韵味,聆听那远处山涧的空谷幽兰。仿佛一刹间,整条河的水变成了蓝天,蓝天里坐着全是山一样的风筝,是山里面那云雾中飘来的寺音;寺的禅声是大地丝丝发响,向着天空伸展的绿的声音,它们是寺中清尘的风筝,是高于地面上的风筝,绿绿的颈部是风筝的绳。
三月的桃花盛开成恋人的风筝,桃花的蕊是爱的心,是爱的自由、爱的甜梦、是痴心的思想与理想;花的朵是奔放的爱情、里面坐着一对私语的鸟儿,鸟儿的羽毛在梦中,化作成天空中飞翔的风筝,它们最懂这个爱的季节的理想,最懂盛开花儿的梦的风;风的下面,是玩童手握的放线,是风筝挥舞着那远处飘来的云的仰望,此时,他们的心也成风筝,在心的梦想中,成长、成长!
春的风是天空的种子,绿了大山,绿了大地,绿了所有的眼睛。风筝的春天,是自由奔放的天,是梦想放飞的天,是理想冲破枷锁的天,是高高一树的果实萌发的天。风筝的春天,撞碎了冰河的禁锢、冲破了寒冷重量的束缚,在高高的天空上,呼喊!
呼喊春的到来,呼喊一切翅膀的自由飞翔,呼喊瞳孔的深邃,呼喊一切宇宙黑暗的消失,呼喊人们探索未来的先知。
2、【散文诗】一叶知秋,读你如梦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8.31
立秋了,夏的余韵,还挂在树枝上,那几声蝉鸣,亦然在支撑。中午的暑气,确实有不负老的虎气,时不时地,爬过温度计烦躁心情;忽然,又玩童般点起火举,外热内凉。是的,昨日相遇的一场秋雨,刹然间,我把秋的记忆拾起,看那秋的日记,我的杯子里月光多了,星星多了,我的梦也多了。
林荫小道,那个多日不去的树林,如念红尘的那个红衣裙,裙子上是一把小花伞,裙子里有一双依偎的小喜鹊,在相互倾诉,在相互密谋,要在林子的尽头,搭一个小木屋,小木屋前面是条流经田垄的小溪。小溪旁边,种着大地所有的果粒与梦想,有红的,有黄的,有紫的,有青的,最是那好看的,却是如银钩的稻米与高粱;小木屋前,有一个大大的篱笆,也算是荷兰式的异国田园别墅。你说,咱们还是盖成江南花园式,因为,那样月亮最亮,星星最新;我说,还是盖成草原的帐篷,因为,我们的羊最多,草最绿,可以在四季里奔跑。是呀,那片树林尽头,如一条红红的梦的地毯,在通往梦的路上,如今日,大地一片红枫叶,落的是梦的翅膀,是梦的欢唱。
秋的水,是一杯醉尽水中影子的水,我借着你风趣的神韵,羞涩地把你的心思,把你丰满撩逗的色韵,放进水墨笔砚中运笔。是一个红花裙,是一个带着香味身韵的女神,我在熟透了的宣纸上,与你接吻。院中的花,这个时节,开的好像只有桂花最美,花的瓣是淡黄色的,黄黄的结在叶枝的液下,花不大,看起来,最是好看的小伞花,而却没有那旁边那几枝红花鲜艳,也没有画家笔下的花那么有名气。只是有,时不时勤劳的蜜蜂来探望你的色香。可我与那小小的天使一样,偏偏爱在你的花下留步,伸出手掌想把你放进鼻孔,把你梦回到那个江南小雨巷,摘下你那幽怨的离去的身影。多年了,总是在这个桂花飘香的日子,我把这一身没有打扮的香,放在月亮上,放在星星上,让他们去美满夜空下寂静的梦。
秋的色,是一枚硬币背面的花纹,我借着你风皱了的岁月,在你的皱纹里陇上,静静地守望。秋熟了,熟了大地所有的春之梦,熟了所有绿的一生归宿。在你碧波的画上,我把红衣裙的梦,把最金黄的烂漫,用一盏烛灯的光去耕耘;把大海里最激情的波涛,化成字的笔行;把满天的星晨与月亮,化成运笔的符号;在那个日日夜夜里的花坛下,白色粉字与暗色的搏斗,用天文的语言,用教堂的窗口,用佛祖的禅音,把我的梦化成岁月的露珠,滋润着这红衣裙的鲜艳。
秋的脚步,拾起的不是满怀的伤。在我的白发里,亮着绿绿的星光,如,玩童时,爱捉的荧光;如,年少时,爱听枝上的鸣唱;如,踏上人生的路上,爱把春的字音拉长。如今,我书案前的书本夹页里,全是月亮与星星,是一个多了梦的秋想。
我爱梦想,爱那个红红的红衣裙,红了我的笑容,红了我的声音,在你们全变成星星与月亮的那一瞬间。
1、[散文诗]拾起满天星光,淡淡一季芳香
作者: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写于2016.8.21
几度风霜,几度惆怅,我们在岁月的风袍中,与岁月一起皱了、黄了。憔悴的时候,渴望着幼年的那个童话,在童话里找到心灵憩栖的纯真与无忧。可你我,总在生活的奔波中,如在江水波涛上流浪,孤独的叶舟,往往伤痕累累,而独自流泪。
也许,一帆风顺是你明天的祈祷,可风顺的帆下,总要承载昔日的磨难;每当夜色沉沉,在那个寂寞的路上,疲惫的身影在满城的灯火阑珊里,瘦了你的幻想、累了你的笑容。习惯而又重复的夜晚与白昼,如蝶化的蚕萤,你坐在一层层的萤壳里,用最有力地敲打,希望走进一个七彩的花园;也许,也许,我们的理想与蝶化,如些悲壮与苦难。
当你迷茫在城市的喧哗,困惑在选择与放弃的决择,沉浮在追求成功与职位升迁时,你可能把童真失掉、把最真的心声与笑容枯黄,失去了自我心的自由;在面具的重量,规矩的木枷,麻木的握手,酒桌的礼仪,可能把自己变成一个高脚杯,赠送给熟悉而又陌生的你与他,在酒杯中,你听不到自己最真的声音,品偿不到最纯的自我味道。在应酬与被应酬的声音里,驱赶着生活的脚步,脚下的灰尘,日日夜夜地蒸发,蒸发了你的流年,蒸发了心灵的静谧,然后,随波逐流。
不妨回望,田间陌上,垂柳依依,小溪的水不与江河争渡;草丛里的无名小花,开了春,开了夏、开了秋,却没有开在那春天的赞赏,却依然是那样静静地笑着,笑着路边的行人,笑着自己的每个晨曦,笑着自己那个可菊浪漫。何不如,我们把自己的花园,种在那个城市拥挤的小小空间,阳台上,书桌上、笔里的字句上、纯真的笑容里、天真的心垄上。也许,你种下的花朵入梦了,如月光下那悠扬的琴弦,静静地休养那浮躁的心。在你最困乏的路上,在那个冬日午后的时光,何不去点一根书香,一页的字行,一页的心窗,窗的口开在心灵的铃铛,清脆而又清尘,香溢着目光;在你疲惫而厌倦的情绪里,何不去做一次我们心灵回归的旅游,一座高山,一寺香音,一条奔腾的河,一片林荫小道,一次峡谷的飘流。最清的最鲜的自然沐浴,让沉浮的往事、暗淡的悲伤,如大地一样,去变换吧!冰冻后的泥土,是春季的花香、冲刷的泥土垒起的是一堤风景,林音小道是一首维也纳的钢琴曲,还有那高山在云雾中的涌动,何不去联想,大山的胸怀与高傲;在你的心灵空间里,不妨给自己也画一个小小木屋,当你陌生了自己、陌生了来来往往,沉重在脚下的影子时,就在小木屋旁边,做一次漫步,听一听自己的歌声,也许铺着石子的小道,小道旁边林荫,还有那满天的星星,会把你带入那童话世界,童话里全是七彩阳光、还有那阳光下那个大蘑菇,蘑菇如一把小花伞,遮挡着风雨不再淋伤你的心;在你情感缠绵,失落与眷恋时,就去池塘看一看月光,那个阴晴圆缺,感读一下,“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共难全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在你为成功而奔波,茫然憔悴时,就去关心一下,菜市场的五花肉、红萝卜、大白菜,也许这些全变成桌上一家人,可口的欢笑时,你会感动,原来生活味道是这样的,很普通普通,很真很真。
烛花一盏贴窗画,笔杆一支摇风帆,人间尘事心多烦,不妨青灯听寺禅。茫茫寰宇,人生几多悲与欢,那那堪,只道心静瘦去尘缠,人生一叶帆,冷暖自己捡。茫茫的尘与烟啊!心累在于没有读懂自己的恼,没有听懂自己的那片叶子的寒。何不如,拾起满天星光,作一回淡香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