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学专家何式凝惊世骇俗的故事
何式凝:香港最知名的性学专家之一,香港大学教授。55岁时出版自传《我是何式凝,今年55》,坦荡地描述了与同志爱人、知名作词人(辉)的30年情,以及与已婚男人的10年情爱生活。她在她的学术领域旗帜鲜明地提倡多边关系,反对婚姻是女性的惟一出路。哪怕在今日香港,她也是惊世骇俗的一个女人。今天小编就来分享性学专家何式凝惊世骇俗的故事,希望读者喜欢。
性学专家何式凝惊世骇俗的故事
说者得救
何式凝在人群里是一个小小的存在,但你很难忽视,因为她总在笑。
纤细的南方女性,皮肤细白,妆容精致,显示出多年浸淫都市的时尚功力。她的气质很像中学生,齐荫长直发、眼光纯静,会微笑认真地听你讲,不时鼓励几句,让人生出一种安心,觉得可以在她面前放心说任何想说的事情。“我们受过社工训练的人从来都认为,一个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要去理解他。”在学生面前,她又是一位格外严格的大学老师,她的学生都投诉过她“难搞”,在内地完全可以通过的论文在她这里总是通不过,她一遍一遍逼着她们改,一遍一遍地查资料,逼得他们上吊的心都有,“最后都会理解我,因为会帮助到她们。”
生活中的何式凝带点天真,可以和自己的学生讨论彼此的性生活以及新交的男友,我有些担心地问:你这样写出来,难道不怕已婚男友的老婆来找你,会开除你的教职?她一笑,“一点都不怕,最好你来。书里都写了,我摆明就是这样一个人,那我有什么好怕?香港大学向来open,如果它因为这本书开除我,哇,我马上就红了。”
红是笑话,说是必要,没有知识女性敢在50岁时选择做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她将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与名人同志男友起起伏伏的30年苦恋,受冷落时的尴尬,离弃时的痛苦,失去子宫后的抑郁,摔断手腕的绝望。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在路上默默行进,是时候将一切与人分享。
“说者得救”,是香港媒体对何式凝新书最简短的评价。
很谦卑地爱一个人
“我画过一个30年的年表,回想每一个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但是当时的我认为自己可以。”她的半生,就是香港公屋中一心向往“阶层向上流动”的聪明人的奋斗史。
家住西营盘,父亲当过酒楼部长,也当过政府特工,和母亲不和了一辈子。家里有6个兄妹,惟一出路是好好读书。何式凝是蓝田圣保禄中学的高才生,也曾是虔诚的基督徒,港大毕业后在电台当义工时认识了后来的男友,他“又高又瘦,是很好的谈话对象……有教养又体面,而且有良好的时装触觉和生活品味。他疼爱家人,总能把许多事情说得让人信服……”他是合适且颇拿得出手的结婚对象。那时的何式凝是一个再传统不过的女孩子,人生理想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给爱人煮饭洗衫生孩子织毛衣,但可惜,这位爱人十分特别,他爱她也喜欢拥有诸多女性朋友,还会经常玩失踪,过个一年半载之后又回过头来找她。他不近女色,同居时定下许多规则,比如接触他不可以超过一分钟,牵手时数到50就要松开,用玩游戏代替拥抱接吻。
爱得这样卑微,值得么?我问。何式凝正色道,“我爱一个人,真是用我最后的力气去爱的。我不觉得这是卑微,我想这是一种谦卑吧。我很清楚我希望得到的是什么——我要的是我们之间那份独一无二的爱,为了这个,我觉得其他的都是小事情。”
两人可以不停地聊,精神上的享受让人忽视肉体的诱惑。他们定情于1985年,1989年他跟她坦白他是同性恋者,但同时又表白依然爱她,1990年他们同居了一年半,过着看上去与情侣无二的同居生活,她喜孜孜地照顾他。1993年他和男友出走欧洲,他来来去去,她始终守候,为了爱人,她做了能做的一切,她开始去研究男同性恋,又试图去尝试最前卫的多人伴侣关系,“我一定要想出一种方法,去justify我去爱一个我不该爱的人。”
她打昂贵的国际电话和他聊天,她为他的填词事业刷尽她的人情卡,他说一句病了她就放下一切穿洋过海坐飞机去看他,她在他的爱人面前假装是他的普通朋友,她夜晚被他们做爱的声音吵醒,伤害无处不在,最直接的伤害就是他始终不愿意和她有任何身体接触,那种嫌弃让她几乎跳楼。但为了延续这独一无二的关系,她仍然愿意持续这来之不易的友谊。
最后的决裂发生在一个饭局。2007年,她照常出席他母亲的生日宴会,男友的男友也到场了,就坐在她平时坐的位子上,他的母亲甚至给他夹菜。“我以为她年纪这么大不能接受,其实她已经接受了,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她一路哭一路回家,连最后的名分都失去,这段延续30年的关系才终告结束。
其实我们有的只是我们的过去
1998年,何式凝发现自己得了子宫肌瘤。她摘除整个子宫,此后度过了人生中最抑郁的4个月。在找房子的过程中,她看到一则奇怪的征友广告,一个来港公事的生意人,不想一个人吃喝,想找一个“生活并不会以男人为中心的女性”。她回了邮件,遇到现在的男友Louis。他是一个美国长大、日本工作的中国人,有妻儿,长相平常,是异常成熟老练的中年男人。“我想你以你喜欢的方式生活,当然,我也想一样,”这是他对于这种婚外关系的标准说法,在几乎每月一次的约会里,他在那几个小时里是最完美的男友。对于这一段常人看来无比脆弱的关系,何式凝的评价是,“我很高兴能和一个如此成熟而真正懂得欣赏我的人相伴,他发掘了我内在潜藏的一个新的女人。”
10年里,两人互相扶持,他遇到过金融风暴,也曾轻微中风;她摔断手,也曾经抑郁,但两人相互扶持走过。这当然是一种很纯粹的关系,很纯粹的性关系,性是他们交往的核心,但又不同于“炮友”,因为他们交流思想,彼此关心,“美好的性,不是性交,而是性带来的亲密和温暖。”经历过那么多不成功的感情,何式凝终于找到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很多情况下,婚姻是一项交易,让女人换取经济安稳和一个被尊重的社会地位。这也是一张确保有伴儿和独享一个男人专属性关系的门券,这些诱惑都是我极力抵挡的,因这与我全力追求的浪漫之爱背道而驰,所谓浪漫之爱,意思就是,我爱一个人是基于他是谁,而非他能给我的物质、经济好处和社会地位。只有在这种真挚之爱中,人们才可以找到优雅和慈悲。”
因为经历的变化,她成为越来越知名的社会学者,把自己的研究领域从同性恋转到香港师奶,研究她们的生活与情欲。她访问过无数普通的香港师奶,看到过为二奶带孩子的师奶,也看到过转而爱女人的师奶,在她看来,其实师奶的生活比同性恋更压抑。“表面上大家是尊重师奶的,‘陈太太你就好啦,儿子又这么大,老公对你又好’,但大家尊重你不是因为你是你自己,而是你的社会关系。师奶的生活是很空虚的,她们反而会羡慕我,会说,何小姐,你就好啦,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能力。”
何式凝在40岁时把香港人视之如命的半山的房子卖掉,得了一笔现金,搬进油麻地400尺的小单位。她教学生、搞社运、做电台DJ、搞舞台剧、拍纪录片、学芭蕾舞、研究中年女性如何才能得到幸福,“我做了很多事情,我觉得我对世界最大的贡献其实是写这本书,不是说它写得比其他的书好,又或者说它有什么学术地位——而是,一个人一生能对这个社会有什么贡献?在这个世界上,我真实地生活了这些年,我感受过的,我挫败过的,我经历过的,我怎么在我的生活里体现我作为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这就是我们能做到的惟一的事情。很多人就这样诚恳地生活,但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幸运,因为我有机会告诉别人,其实我们有的只是我们的过去。”
56岁的何式凝走了半世崎岖的路,换来这本书。作为女性研究的精英学者,她用尽心力在为自己同时也为同一性别的人们找出路,研究来研究去,她终于明白了,在不平衡的社会架构里,“情欲里没有公义,根本背景就不公平。你怎么能期待得到这个对等?”
那就只能忍?
她停了一下,双目灼灼地看着我,“我就是不能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关系,所以才做这么多事情,我要让大家看清楚这是什么样的状况。”
这个细瘦的女子轻轻地背颂了一句《圣经》里的名言,“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有益处。我不知道有没有神,但我知道万事万物都会互相交错效力,互相帮助。在我有生之年状况是这样,但不代表将来会这样。”
人生总要蠢一次
人物周刊:你在一个传统的中式家庭长大,跟同志这段长达20年的恋爱,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吗?让你变成现在的你。
何式凝:肯定是。
人物周刊:很多同性恋者在强大的社会挤压下,试图找一个女人来掩饰自己的性取向,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们怎么可以欺骗另一个女人来承受那种不被爱的痛苦?
何式凝:我没有感觉是欺骗。我没有用这个角度来看,因为我很同情他。社会很多压力,家庭很多压力,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我们相处的好多年,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其实他也喜欢我,也喜欢其他人。可能是基督教给我的影响,我一直都认为我寻求的是一种高贵的感情,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在精神上是非常融洽的。
人物周刊:你对爱上同性恋者的女孩有什么劝告?
何式凝:如果你和一个男人约会3次没上床,那就赶紧走人吧!(笑)其实我没有能力去给别人什么意见。我做电台节目这么多年,很多人打电话给我,因为我从来不会责备或者论断别人,昨天有个读者给我写信说她男朋友是变性人,但是她不能说,她说,“我为什么会写给你,很唐突。但是你给我很多安慰,原来有一个人跟我一样蠢。你让我感到不再孤独。你书的后半部也叫人鼓舞,你还能积极地让自己快乐。你真的很强,但是希望你替我守这个秘密。”我回复她:“很开心,原来有另外一个人跟我一样蠢。我都可以说出来,我都可以生活,就算你跟我一样蠢,又或者比我更蠢,你其实也可以熬下去,可以找回自己的人生。你总要蠢。不蠢过,怎么会成为现在的你?”
我们一直生活在多边关系里
人物周刊:怎样从一个执着的女生变成可以接受多边关系的人,我觉得这基本不可能。跟一个已婚男人已经很亏了,还要忍受他有其他男友?
何式凝:其实我们一直生活在多边关系里。你走进一个关系,表面看来是一对一的关系,但实际上他过去有过什么人,你不会知道,他将来会有什么人,你也不知道,甚至他的妈妈、你们的女儿又在他生命中占什么位置?每个人都在多边关系里,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成为对方的中心和惟一,这是一种幻觉。现在是一对一,明天就不是,所以我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一点控制欲都没有。我惟一可以控制的是我在和他的关系里相处得很好,知道我跟你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与其花时间去想控制别人的人生,不如想我怎么能够令自己的生活更好,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靠什么来维持?我自己很清楚,你要有你的吸引力。
人物周刊:知道对方有二心,你心里不难受吗?
何式凝:我不会理他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你找一个私家侦探去追查吗?比如我的男友,他是金融家,一直在日本,日本男人每晚下了班都会去酒吧,有固定的女生专门服侍他们,他说美女我见无数,你管得了吗?
人物周刊:女性仍然认为我们还是可以有一对一的关系,但实际上男性早就已经处在多边性关系里了。
何式凝:任何地方都是。男人一直保有这种多边关系的权利,只是女人在自欺欺人地寻找一对一的关系。如果你认清了这一点,你就知道你永远是失败者。如果你一定要寻找一对一的关系,要么你真的很强,要么你一辈子都很痛苦。在我们这样一个社会里,男性的眼光是往下的,男人不需要魅力,他们的吸引力不在于外表,在于他们是男性,男人永远会有市场。社会总是会有一些更低层的女生可以配合,但女性越优秀越难碰到比你更优秀的男人,而且越优秀的男人越多人爱,你跟优秀的男人追求惟一和中心不是自已找不快乐么?所以我不要浪费时间去做这些。在关系里面要追求快乐,比如他跟他家人去旅游,当然我会有嫉妒,当然会不开心,但是我说,那你去得开不开心?如果你觉得开心,就挺好。
人物周刊:你的意思在整个社会架构不平等的情况下,女性应当发展自己的多边关系吗?
何式凝:也不仅仅是多边关系,是发展各方面的兴趣、发展自己,不要坐在这里等一个人来爱你。我访问过太多人了,女人们一直认为自己是他惟一的女人,突然有一天她就哭着来找我说,“哎呀,我一直以为我们很好,没有想到他有第二个”,你看,人都是这样,你认为你会是惟一的那一个幸运儿么?幸运儿有,但是少数嘛!
女性有能力去爱,只是有些恐惧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待这个剩女的问题,它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有大批非常优秀的女人嫁不出去?
何式凝:大都市中,女性跑得太快了,男人没有及时跟上。女性会社交,成绩也不会比男人差,男人的传统优势无从体现,所以跑得快的女人找不到另一半。这些女性不是被谁强迫单身的,很多都是主动。《海蒂性学报告》里有一段话:“在传统的婚姻模式中,女人必须为丈夫和孩子提供稳定的基础,让他们外出顺利,但女人本身的生活空间和时间却受到了很大限制。对传统女性来说,婚姻并不是她的后援,而是她的人生。”显然,这不是当代女性所要的人生,她们出来工作,有独立的经济条件,不再需要依赖父母和男人,如果婚姻不是一种生活的良性改变,为什么要选择婚姻呢?
根本就没得选择,我们的社会就没有培养好的男生出来。整个社会都是这样。妈妈对小男孩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念好书就行,以后可以赚大钱,有地位。所以男孩除了去念书,其他什么都不会。在情感上不会爱人,不会尊重人,也没有受挫能力。
人物周刊:所以当下中国女性,包括香港和内地的女性,是不是越优秀越孤独?
何式凝:单身孤独,但其实结婚也孤独,孤独根本就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香港的师奶不孤独么?你老公去上班,你又要上班又带小孩又做饭,你好可怜。根本没时间照顾自己。
人物周刊:婚姻是对女性的剥削吗?
何式凝:大部分是吧。每个女人都想嫁个好老公,不需要你为经济担忧,不花心出去玩,又很尊重你,他为什么要跟着你啊?已经有人排队排到尖沙咀了。我采访过很多男人,老公会说我想尽到我对你的责任,我只是不愿意做一个坏人而已啊,不是说我真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疯了吧,我去上班,一下班就回家做家务陪着你,这么好一定有很多女人追吧,他还可以守身如玉么?有那么傻的男人么?没有啊。
人物周刊:提倡多边关系,是不是会出现乱搞这种局面?
何式凝:也不是乱搞的。你搞也要搞得有伦理嘛。每一个行业、每一个地方都有它的规矩。一个经济独立的精英女性,你看到喜欢的人就要去试,你要去学,可能你会碰到不好的人,但不是每一次学习都是快乐的经验,越来越熟练以后,你就越来越容易得到快乐,越来越能够面对不好的经验。很多事情都是关乎你个人的能力的问题,包括爱人的能力、你处理一个问题的能力。
人物周刊:可是很多女人经历过几次感情后就会爱无力,宁愿宅在家里看韩剧,在幻想中满足自己。
何式凝:人不能活在幻想里,人还年轻,怎么能一直这样?再过一段日子你回头看会很后悔,因为青春已经过去了。生命是需要有人分享的,不是说一生一世,但至少有一段路可以一起走。当然会受到伤害,但没有哪一条路保证不受伤害。况且伤害也不等于说你不会恢复过来嘛。其实别人伤不了你,只是你自己会伤害自己,其实他对你也不是不好,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们就不会开始了。其实你介意的是你对他好过他对你好。这就是计算的问题。你对他好过他对你,不是也挺好吗?说明你蛮有付出能力的。
人物周刊:但是心碎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愈合。
何式凝:因为你放到他身上的期望太多。你觉得他不喜欢你,没有平等的对你,心里很受伤害,以前可能是,而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你不需要这样受伤害。有些伤害就是自己给自己的。你对他的好跟他对你的好,永远是不会平等的。这里没有公义的问题。情欲里没有公义,根本背景就不公平,你怎么能期待得到这个对等?不会有对等的。
人物周刊:你一方面在提倡多边关系,一方面又在讲长久、稳定、永恒,但是多边关系里怎么可能有这种持久稳定和永恒的感情?
何式凝:肯定有。比如我跟男友,他除了他老婆还有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他知道我有,他也会妒忌。但是对我们两个人相处没什么影响。他说我为什么不说给你听我妒忌,就是因为我不愿意每一次有人约你你就想到我不喜欢你就不做,那是不应该的,所以我不会告诉你。他说,我不要影响你。我觉得这就是最永恒的,我觉得我们这种关系就是明天他老婆已经不准他再见我了,我肯定在他心目中是有位置的,他也是一样。就算我们不能再见,但我们肯定会有机会再见。我们都是永恒的。可能这是不容许的爱,又或者说因为生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不能在一起,但如果在另外一个国度,一个所谓的天堂,你肯定认得他嘛。
人物周刊:女性如何在这种不平衡的关系里面还能保持着去爱,心里面有源源不断的这种爱的能力,这个我觉得特别难,因为你也要保护自己。
何式凝:我认为女性是特别有这个能力的。每个女性都有,每个妈妈都有。不是光爱你的小朋友,其他人家的小朋友不开心,你看见也说,哎呀,你好惨啊,你没得吃,我给你啊。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只是有一点恐惧嘛。
人物周刊:就是说你要像爱孩子一样爱男人。
何式凝:对啊。爱什么人都一样嘛。不因为他怎么对你,而是你想不想爱他啊。你不会因为孩子骂了你一句,或者是他非常不讲理,你就不爱他了。你还是仍然不断地爱他。爱任何一个人其实都是这样。因为你要相信,他其实是爱你的。我是这样相信,他其实是爱你的,不过他能力有限,他不能爱你到好像你爱他的地步,因为他没有那个能力。女性是有能力去爱的,只是有一些恐惧。这个恐惧是社会给你的,我觉得不需要这么恐惧,反正人都是来世上一次。来生怎么样真是不知道,过好这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