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海的地方,就有风
风可以走很远,谁都看不见,它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走过大街小巷。是不是也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如果你不相信,那请你闭上眼,听它的声音,那是它在和对方说着誓言,只是……没有实现。
第一次遇见顾沚,是在楼道的时候,我等着报名,旁边一个女孩指着他说的名字。他穿的是一个深紫色的短袖,那个时候,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那个时候,见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电线杆怎么会走了?
后面和顾沚熟悉,是一段既狗血又励志的原因,介于本人不怎么想回想,其实我也没想写,于是作罢。现在讲讲顾沚干的蠢事吧,那什么,别介意,下意识就这么说了,是顾沚干的好事,做一个愚蠢的不知悔改的丧心病狂的让人觉得可悲又觉得可惜的一副要死不活,要活又不死的那么一个备胎的备胎。这是我的个人意见啊,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觉得他就是一个厚脸皮的人,但是我好像比他脸皮更厚,我嘴上骂着他,心里还是很好奇的:这个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不过嘛~,这问出来,会伤大家和气的,虽然我们本来关系就不怎么样,于是我就默不作声。问了一个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的问题。“你们怎么开始的呢?给我讲讲呗。”你可能觉得我恬不知耻,前面还骂人家,后面跟着人家问这个问题,好吧,我承认,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恬不知耻。顾沚看着了很久,贼贼的笑了一声,翘着二郎腿,让我总觉得他是在讲自己的成功经验,而不是失败经验。
“在那遥远的地方……”顾沚摸着自己的下巴。
“重点!”我瞬间无语,还带这样的?
“呃……重点?要怎么说呢,感觉都是重点。”顾沚挠挠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那你就当我放了个屁。”我翻着白眼说道。
“你不要这样激行吗?”顾沚哭笑不得。
“昂,继续。”我不耐烦的点点头,期待着故事的开始。
“我们开始比较奇葩。”顾沚说完自己笑了,我一阵白眼啊:你都没有告诉我,自己一个人乐呵,有什么不高兴的,高兴的,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乐多好。
后面上课了,我们在老师眼里还算是好孩子呢,就开始了学习,也是班里人常说的……装逼。
顾沚初一到了我们现在的学校,我们学校是初中高中在一起的——高级中学,鉴于我本人看到学校的普通高中学业水平测试卷子上,看着普通两个字,我就明白了,我估摸着这高级两个字,是学校自己印上去的。哎呀,跑题了,我接着说啊,因为顾沚才到那个学校不久,顾沚的一个发小和成唯的姐姐认识,并且两个人在一起了,然后成唯就认识顾沚了。不知道,你绕晕了没有,没有晕就接着看,晕了的话,那就……多看几遍。到了初二的某一天,成唯把顾沚的发小喊出去,说她喜欢顾沚。不要让发小告诉顾沚。
可是呢,顾沚的发小刚睡醒,听成告诉他。我的天啊,我特想见一见顾沚那个发小,他的耳朵是有多久没有掏过了,话能听成这样?然后那个发小,就叫顾沚出去,说有事必须顾沚答应才告诉他。你可以想想到,这发小是有多么霸道,他现在会不会后悔自己当时干的事,估计……他们可能上辈子,抢过女人,顾沚赢了。所以这辈子,成了兄弟,插顾沚两刀。必须要答应了才告诉顾沚,你这是要承包吗?最重要的是——顾沚答应了。当然,成唯也是耀眼的,在班里属于那种玩的很开的女生,身高165,皮肤也很好,总是扎着一个马尾,长得也漂亮。我就说嘛,顾沚怎么答应了,他可能早就知道会是一个好消息吧,顾沚还真是还挺贼的!后面按着剧情走,他们两个的确在一起了。
顾沚和成唯从初二到毕业期间,没有闹过特别大的别扭,也没有说过分手,有一次中午教学楼没开门,两个人在外面聊天,顾沚就开玩笑,说“以后我不能在这个学校了,我估计马上要走了。”成唯当时就哭了,顾沚就知道自己又沦陷了。两个人像公主和王子一样,过完了幸福的初中生活。大家都面临着高中的抉择,成唯不大喜欢学习,顾沚呢,也没有完全沉睡在爱情世界里,还在学着。中考结束后,成唯选择去上技校,两个人分开了,顾沚呢,在初中也是一个呆逼,啥都不懂,开口挽留,说让成唯不要走。成唯还是要离开。
我总觉得是顾沚这个人的挽留方式有问题,毕竟初中,那个时候是淡淡的喜欢。说顾沚是个呆逼,他一点也不谦虚。因为他后面想了想,成唯要去的那个地方,也不是很远,还是可以联系的,就说:“那不要分手。”成唯还是离开了。一定是因为顾沚没有再多挽留几下,毕竟我们的学校,也不是那么难进的,我见了不少不学无术的人,他们在学校里,每天睡到地老天荒,玩到日日夜夜,就像上了发条的娃娃,根本停不下来。
那个时候,顾沚说了一个狗血誓言,说是等成唯回来,之所以说是狗血誓言,是因为顾沚把这个誓言给忘了,追了另一个女孩,然后两个人恋上了,后来又分开了。问顾沚原因的时候,顾沚仰着45°角,看着天空,活脱脱的像一个忧伤的少年,在我游戏都过了好几关之后,他终于憋出来一句话。“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现在想想,自己也觉得郁闷。”
我忒想给他几拳头,既然当初说了那样的话,就不要再去招惹别人,更何况那女孩还是我的好朋友,现在弄的我两边不是人,我和那个女孩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成唯后面听说顾沚交了新的女朋友,两个人就断了联系。后来顾沚和我们对门的那个班,也是她前女友,班的一个大饼脸有了交集。没事干,就送人家回宿舍,我看着都觉的生气,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牛郎。
不过当时我正在纠结自己的事情,没空理他,也就是偶尔翻着白眼,看见大饼脸来找顾沚,我就抬起头,看着顾沚,大声的说着:“牛郎,你好忙啊。”顾沚当时知道我不大想跟他说话,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出去了。我气愤的低头写作业。写错了,拿着橡皮,擦本子。“刺啦”一声,旁边的同桌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想说什么。一看我的脸,憋着笑。我看着顾沚回来了。我就跑到他座位上,拍着他的桌。“那女的为什么找你?”
“没什么事啊,就聊了两句。”顾沚无所谓的说着,收拾着自己的桌子。
我当时好像管的太宽了,不是没事找事吗,慢慢的我们的关系,不再那么僵了,我看出来,这个人二小姐有意思,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在感情中受挫吧,聊得比较投机。二小姐后面找了我们小一届的学弟,曾经我问过二小姐,会不会选择顾沚,二小姐说:“太熟了,没有那种感觉。就是你第一眼看见那个人,就觉得你找了那么久的人,就是他。”我听完二小姐的话,不禁觉得二小姐虽然二,但是心里明白。顾沚后来,依旧那样,做着题,像一台不会停止的机器,只是为了学习而学习,整个人像是旱了很久的麦子,没有一点生机。毕业散伙饭我们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有和顾沚喝酒。我就看了顾沚一眼,和伟哥,卷毛喝酒。后面,我就离开了。
再见到顾沚,是我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卷毛也在,大家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很少上线,大家的联系都少了。再见到顾沚,是我们同学聚会,说是同学聚会,其实也就那么十几个人,在KTV里唱歌,喝酒。我问顾沚,他的故事。我们在KTV外面。他和我讲着他和成唯的事情。
大概就是2014年的10月24号,两个人又联系了,成唯发给他一张照片,她抱着顾沚之前送的熊。后面两个人的联系密切,顾沚知道了成唯那四年里发生的事情,心里很难受,怎么个难受法呢,只有本人才能体会到。成唯在和顾沚分手不久之后,她的父母离婚了,成唯为了阻止,抽烟喝酒,样样都学。可是她的父母还是离了。她就在那个时候,被一个安慰他的男生感动了,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去见男生家长的时候,男生的妈妈直接就说:“你一个农村的丫头,凭什么和我城市户口的儿子在一起。”
听到这一句,我虽然不喜欢成唯,但心里也是有些难受的,除了我也是农村户口之外,还有女孩子的怜惜,一个人独自生活,忍受父母的离异,该有多难熬。我猜想着,知道顾沚没有等她的时候,应该会失落的吧。他的誓言,还以为期限,会是永远,未料想,不到一年。
女孩子很容易相信别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男孩子永远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知道顺口说的一句玩笑话,会在那个女孩子的心里面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看见男生搂着另一个女孩,那棵树会连着根把自己的心一起倒下。瞬间枯萎,再无回天之术。
顾沚说着之前我们班对门的丫头,就是我前面的说的大饼脸,他送大饼脸回宿舍,是看见大饼脸身上有成唯的影子,说话的感觉啊,什么阿基白来的一些,感觉就像是看见了成唯。说完大饼脸,也不知道这个会走的电线杆子好在哪,反正我是没有看出来,还有一个小碧池,在我们一次大扫除之后,给顾沚点歌,那个时候,顾沚还是有主的,她真正的诠释了不要脸的这个名词,还有小三这个职业的热闹程度。
直到现在我对大饼脸和碧池都没有什么好印象,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少做了什么,对,抽他们耳光……虽然我打不过吧,大饼脸是个狠角色,撒泼起来,的确像是二医院出来的,我深思熟虑良久,还是觉得不打了,有伤风化,怎么我也是读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不能这么没有素质。还是写出来,让千千万万的人唾弃她们,并引以为戒,永远不要和有主的人走得太近,不然,你身边的人,总会帮你曝光你恶性……我就属于嫉恶如仇的那种人,我看不得,狗血的剧情发生在我身边,我不会感动,我会反胃。尤其见不得小三,碧池的出现,别和我说什么,“因为爱情。”呸,我才不信呢,我给你举个例子。要不是顾沚是个电线杆,那个碧池会喜欢?要不是顾沚有大长腿,大饼脸会喜欢?要不是顾沚没有拒绝,那个大饼脸和碧池会喜欢?呀,最后一句,你就当没看见吧,删起来好麻烦的,题外话结束,继续说啊。
顾沚和成唯联系,每次都会打很长时间的电话,可是成唯有男朋友了。顾沚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和成唯说话,发短信,聊天,想了解成唯过的好不好。
我看着顾沚那张脸,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这样你找出一张纸,然后狠狠的团在一起,他的脸就是那个样。
“她做过最让你感动的事,是什么?”我好奇,什么原因会让顾沚被感动。当然,我也有私心,成唯做了什么伟大的事,会让顾沚拿着和我朋友比较。
“成唯其实也没有做过那种特别的事情,就是初中升旗我晕倒过一次,她就逃课去给我买了一大包吃的送到我班里,还有我生日亲手播了一大罐瓜子仁。”顾沚脸上露着欢喜,空气里飘的都是他的回忆。
“你和成唯在一起什么感觉?”
“我们在一起之后,她很在意我,也很替我着想,反正就是对我特别好,因为只要是我心里在乎的人,我就会对她特别的上心,特别的好。”顾沚一脸的幸福。
“大哥,你别飞起来了,你用了三个特别,你造吗?”我一方面对顾沚的形容词表示吃惊,这是要多么词穷啊,才会想了这么多的特别,另一方面,我也明白了,重要的不是你为对方做了多少的事情,而是那个人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位置。我靠在桌子,看着外面马路上亮起的路灯,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刚才喝了两瓶酒,没有醉的感觉,反而更加清醒。好像体会到了顾沚的心情。“你现在怎么想的?”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顾沚低着头。
“那你遗憾吗吗?”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没有一颗发亮的星。
“嗯,遗憾我没有等她。”
“有什么想对她说的话吗?”漆黑的夜里,霓虹灯比烈火还要耀眼。
“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如果成唯知道会不会感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毕竟她和顾沚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们,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食物过期了,只能扔掉,不然吃到肚子里,轻则伤害胃,重则伤害命。
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人,不会是你最爱的人,不会是你最在意的人,不会是你曾经想守护的人,回忆已经成了过去,被风带到了远方,下次你就站在海边,静静聆听,那海浪的翻滚,是我喜欢你的心跳,那凌冽的寒风,是我思念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