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把“脏水”泼给群众
《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700篇》
第662篇,怕把“脏水”泼给群众
一贪官被“双开”的消息如同“轰隆”一声爆响,震撼天南地北,引阵阵热议。因其身份特异,又曾踹断亲老子的肋骨三根而颇有影响,更近年“唱红打黑”闻名遐迩,于是“双开”的消息格外震撼。
我也震,但非为“双开”,是为有人对“开”的消息反应异常而震。因为“多行不义必自毙”“三尺头上有神灵”,被“开”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按惯例,官员犯法就该撤官、除公职、清出党,人人拥护。今反常,居然有群众嚷嚷不该“双开”,岂不是与贪官穿连裆裤。难道是得过好处的或同伙,假借名意搅局不成?看爆料恍然大悟,有一定的道理,我理成三条:
(一)“双开”无济于事
谜语代楔:
此丫真精灵,天才又聪明;
刑不上大夫,保财兼保命。
只护衙门人,吃亏是百姓;
没罪也定罪,哀怨一声声。
百姓成草民,性命不当命;
人生贱如草,炼功被判刑。
流放局外人,荒漠度半生;
脱胎换骨苦,局内甭担心。
(谜底——双开)
百姓对“开”熟视无睹,越来越不热衷,为什么?从前热衷是为保护队伍的纯洁不被玷污,以“开”保形象、提威信、官风转好,带领群众走上共同富裕之路,现在的“开”对惩治贪腐徒劳无益。枉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有几个贪官的心不是钻进了钱眼,有几个贪官的心肠不是黑不溜秋了,有几个贪官不是在“闷着头发财”,有几个贪官没有爬进情色的洞洞眼里,已经天昏地黑,有几个贪官不是有眼无珠,有几个贪官不是已经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呵。
他们已经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屁个党纪国法!才不在乎呢,何况“双开”常常是保护伞,你“开”你的、他玩忽他的,前面的呼啦啦倒下,后面便又往前追,前“覆”后继呵。
能怎样呢,连官府也无奈,叹气一声晃几下脑袋而已。百姓则嘻嘻哈哈说几句俏皮话,挖苦、调侃、打趣一番,发发牢骚,逗个乐子痛快一刹那罢了。
贪腐的重复再重复,百姓才终于明白,贪腐不仅是个人道德品质问题,还有深层的历史、政治、社会、体制的原因,其根与本解决前,怎么“开”也徒劳无益。
群众的思想开阔了,脑袋活络了,看出事物的实质了,于是不再傻傻的期望,不再认为他们个个先进、人人优秀,还明白优秀是表层,骨子里并不那么回事,所以必然前面一个倒下后面一个追上。
唔,唔!原来如此,是怕饱狼赶跑饿狼来,难怪有群众不再指望“双开”,还嚷嚷着要留住他们。
(二)怕把“脏水”泼给群众
谜语代楔:
不需要操心,犯罪有帽顶;
帽如千斤顶,大厦不会倾。
帽去钱尚存,海外享天伦;
只要靠山在,几辈子笃定。
物乃以类聚,人却分几等;
百姓好憋气,羞与共为群。
颜面全丢尽,臭气熏死人;
百姓只得躲,别染臭一身。
(谜底——脏官)
曹操惧华佗谋命,也许还怀疑是想他的位子,所以拒华佗为其疗病,病入膏肓以后才派人去寻,可惜华佗早躲得远远的,一次次失去了被救命的机会,终于一声呜呼哀哉。
群众想躲着被“开”的官员,怕惹一身臭气,怕“脏水”泼来身上。他们是想:我们没有公职党籍叫做群众,贪官“开”后也叫做群众,咋区别呢?不区别岂不为他们背“黑锅”,岂不与被处分者一模一样。我们没犯罪,与他们为伍不就成了犯罪份子?
惹不起总躲得起嘛,于是就嚷嚷:不要把罪犯变成群众糟蹋我们的名声,要惩罚就送他们去罪犯群里,要不然干脆留在原队伍里,别弄得混淆不清败坏群众的名誉。
群众还明白了,“常在河边走不能不湿鞋”的道理,天天在湿漉漉的河边走,难“不湿鞋”呵。如果品德不良,天天望着那黄灿灿、白花花的黄金白银,能不喜滋滋,能不眼睛瞪得大大的,能不口水往下滴,能不贪婪,能不往自己口袋装吗?
群众看清了,干部队伍中也不乏败类,而且后继者那么庞大和此起彼伏、波澜壮阔,是一个怪圈,常常是越反越贪、越反越腐,越被“开”胆越大,越被“开”经验越丰富。还看清其病根在深层、骨髓,如同曹操已经病入膏肓。
哦,哦!原来如此,群众是怕背“黑锅”,是怕被熏得一身臭气,是怕把水搅浑,更怕被泼“脏水”被泼到自己身上,难怪有群众不再希望于“开”,不再为“开”叫好,不再赞成他们被“开”成群众,倒希望组织留下。
(三)帽儿不能抵债、抵罪、抵命
谜语代楔:
不花钱买的,价值却连城;
虽然没花本,能赚万千金。
如果杀了人,还能抵条命;
那物被摘去,变了老百姓。
官员与百姓,实在不平等;
他们有了错,重罪能判轻。
若是草民们,准得洗脑筋;
没钱作疏通,更没它抵命。
(谜底——纱帽)
《礼记》有“礼不上庶人,刑不上大夫”。说的是秦汉年代。其实岂止秦汉,几千年如此,连近代也有变相的“礼不上庶人,刑不上大夫”。“双开”者就是。同样普通百姓没有资格受礼遇,大夫身份则不必受刑法。
现代没有礼不上庶人,刑不上大夫的条例,本质却一样,一脉相承。秦皇汉帝以“刑不上大夫”保护官员,现代则用官位公职党籍保护他们,甚至以之抵罪、抵债、抵命。
高官犯罪入狱如同住五星级宾馆,百姓甚至没犯罪,违抗了某些长官意志便送监狱。比如练功者,甚至关入铁笼,比动物园的动物还惨,甚而身体被消失。
不就有顶乌纱帽嘛。那玩意并不是商品,没花钱得来的,非有价物,居然能抵罪抵债抵命,咄咄怪事。
仅仅被“双开”,仅仅丢了官位公职党籍乌纱帽而已,叫做什么惩罚哦,还不如包拯打宋仁宗的龙袍。包拯打皇帝的贴身之物,被“双开”的乃身外之物,不损贪官的毫毛哦。
群众反感,好处都被那些人“代表”了,出了问题则了不起被开除,把没花钱的帽儿摘去,回到群众的行列。群众有错却进监狱、改造、丢命,凄凄惨惨戚戚的半辈子,甚至祸及子女。
古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贪污盗窃、挥霍糟蹋了国家的钱财,却拿不值钱的帽儿糊弄,照样是痛快淋漓、舒舒服服、风风光光的过日子。
群众不赞成“双开”,还因为觉该把百姓的血汗钱追回才是,如果那么多财产留给他们享受,或者先充公再转移给另外的贪腐者享受,百姓得不到任何反贪腐的好处,还反个啥子贪腐哦。
许多群众的想法是,那顶不值钱的帽儿就留给他们算了。那玩意也不再如从前那么吃香,有人还巴不得不要,偷偷的扔去呢,所以主张不如把金银追回,那玩意就做个人情拉倒,留个纪念。
嘿,嘿!原来如此,是舍不得那金银,想追回血汗钱改善自己的日子。难怪有人不再寄希望于“开”,不再为“开”叫好。
这么回事也,真成了没有伟大志向,不能“站在天安门看到全世界”,只看自己鼻子尖上的那点小利益的“草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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