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何曾要“吃人”!
鲁迅先生在他的小说《狂人日记》中猛烈抨击了孔孟之道,说它在字里行间,统统都写着“吃人”两个字,事实上,孔子和孟子的本意,何曾是要“吃人”。
孔子对于社会的最高理想,是类似与现在所说的共产主义的“大同”,“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礼记•礼运第九),在大同社会里,权力和财富的分配不论裙带关系,完全根据社会正义的需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每个人都得到公正的待遇,因此才有了完美的社会秩序。但是这种社会只是上古才有,“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社会有了阶级,几乎所有的权力和财富资源都掌控在统治阶级手中,“大同”成为一种不可能的梦想,在这种情况下,就要用礼义来约束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行为,对于统治阶级,可以享受权力和财富带来的乐趣,前提是要实行仁政,给被统治者以活路。
孔子对于统治者不顾人民死活的横征暴敛是深恶痛绝的,他曾经悲愤地说“苛政猛于虎也”(礼记•檀弓下)。他非常看重人的价值,有以人为本的思想。有一次家里的马厩失火,他退朝后先问伤人没有,没有问马(论语第十•厩焚)。
孔子的最佳政见继承人孟子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思想,他明确提出,王道的前提是实行仁政,他具体地说:“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孟子•齐桓晋文之事)。”
可悲的是,汉朝以来的统治者推崇孔孟之道,只是把孔孟之道当作维护自己统治的工具,他们仅仅看重的是“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却把对老百姓的仁政丢在一边。他们要老百姓遵循孔孟的教诲,自己又何曾把孔孟之道当回事。就像唐玄宗李隆基,当他色迷迷地欣赏自己的曾经的儿媳“温泉水滑洗凝脂”时,哪里还有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哪里还有什么礼义廉耻!
孔孟之道成为上流社会鱼肉百姓的工具,假使孔孟有知,该是何等惭愧,何等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