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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门》经典观后感10篇

发布时间:2022-03-26 21:42:58

  《天堂之门》是一部由埃罗尔·莫里斯执导,Lucille Billingsley / Zella Graham / Cal Harberts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堂之门》观后感(一):预设问题及其他

  既然在豆瓣还没有人说过这个片,我就来说一说。

  怎么说呢,如果你对访谈类的电视节目有概念的话,那么你就知道这是一个什么类型的片子了。不过这是以事件为中心,而不是以人物为中心的访谈类节目,可以说是“透视事件中的人物,解析人物后的事件”。我个人认为,包括早先的《推销员》、近期的《华氏911》这样的所谓“真实电影”,都是在电视的影响下产生的。当然,事实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但在形式上确实给人一种相似感。

  在这个片中,访谈者并没有出现,一直是访谈对象,包括napa谷最初的宠物公墓发起者、动物保护者、回收宠物尸体做商业用途的企业主、养宠物者、宠物公墓的成功经营者、宠物公墓的管理人等等。这些人对着镜头,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的想法、自己对世界的认识、自己的爱好、人生境遇等等等等,即使是跟话题无关。

  这也是本片作为直接电影,与访谈类的电视节目最大的不同。电视的访谈,有一个最主要的特征,就是预设了电视观众,这很好理解,收视率是万恶之源,没有观众的电视节目,是无法想像的。所以,电视中的访谈,不是在就问题本身进行探讨,而是在就观众会对问题的哪些方面感兴趣进行挖掘。举个例子,如果电影访谈章子怡,肯定不会问她对她演出的一些电影的看法,这些电影摄制的手法或者导演想要表达的意图等等,而是更多地会问:“你和国际名牌阿麻尼的合作是怎么搭成的?他们给你提供的钻石是多少克拉的?”

  于电影,特别是于一部有些艺术上追求的电影,预设观众的问题要少很多。因此,电影也可以根据导演表达的需求,来组织访谈对象的访谈内容。这个片中,我觉得最有趣的,是宠物公墓成功经营者的二儿子,那个公墓公园的管理着。虽然热爱音乐、自己写歌,留着长发、穿喇叭牛仔裤,是典型的70年代的那个叫什么来着(flowers?)但从事的却是很奇怪的工作:“接受宠物尸体的时候,因为刚刚从冷冻的地方拿出来,湿漉漉的,得把它捋干,这不能说是让人感觉很舒服,但不久以后,它就是个于你完全无害的东西了。”这真是很让人震撼的话啊。最后,摇滚青年说,他有两个先锋的大喇叭,公园人少的时候,他就把他们对着山谷,整个山谷都能听到。难以想像,一个关于宠物的电视访谈,会有这些完全与主题无关的纯粹私人性的东西。

  实际上,这些也并非与主题无关,关键是在于你如何理解你所要表达的主题。比如,一个对于宠物公墓的迁建表示意见的老太太,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开始抱怨儿子对她不好。如果从宠物公墓来说,这些内容不一定有用,但如果深一层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疏离,不正是宠物公墓得以兴起的原因吗?再比如,我们前面提到的摇滚青年,从外形和爱好以及一些观点上看,这应该是一个社会的反叛者,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反叛者,也被宠物这个主题词纳入了美国的主流社会与主流的价值形态,宠物以及宠物公墓,发挥了相当强的整合的作用,或许,这就是片名《天堂之门》的寓意之所在。

  《天堂之门》观后感(二):且慢谈爱

  本来今天晚上想写柏林爱乐的,但是笨伯要把那部《天堂之门(gate to heaven)》看了,索性就不写了;可是电影并不长,八十五分钟就结束了,想写几句话,于是就不写音乐来写电影了。

  简单的说,这是一部纪录片,很粗粝的纪录片;说的是关于两个宠物公墓的事情,不如就用A,B代替好了,那么长的名字也记不住。A公墓的想法来自于一位热爱狗狗的麦克,以及他和几位合伙人,最终失败了;B公墓的想法来自一位将公墓作为businiess经营的布先生(好像是叫布先生),以及他的家人,比如两个儿子。自A公墓到B公墓的转换也很自然:A公墓倒闭了,所有被下葬的宠物被挖出转到B公墓。

  我更喜欢A公墓的那一半影片,张力很强,也不断拷问或一次次否定在观影过程中我产生的问题和得出的结论,所以结论一次又一次地被推翻又建立,最后变为一个问号:?

  你以为是关于人对其他生灵之爱, 分明那位开卡迪拉克穿毛皮大衣的女性毫无疑问和以极大的热情表达了她对自己狗狗的爱,希望狗狗去世后,还知道‘她在哪儿,时不时能带一束花去看她。’

  你以为是关于人对于自家宠物之爱,分明那位带狐狸型儿眼镜的女性抱着自己的狗狗不厌其烦又乐哉其中地叫狗狗唱歌,大约是“啊—— —— 妈妈,妈妈,妈妈”;她笑得很开心,完全沉浸在狗狗给她带来的幸福之中;狗狗努力地唱着“啊—— 妈妈,妈妈,妈妈”,听上去像ong ong ong的声音,又像是呜咽。 我家对面楼有一只狗狗,每天每天每天都在呜咽,以人的耳朵和对情绪的判断听上去,那只狗狗就是在哭泣。 所以,唱歌的狗狗是不是快乐和幸福,我大约是没办法推测的,尤其是毫无宠物经验的人。

  这时候,影片又以另一种处理死亡宠物的‘回收工厂’ 来衬托A公墓,当然你以为是衬托宠物公墓之人道和温暖;比如‘回收工厂’就像利用回收纸张塑料瓶或其他任何无生命的回收物一样,将动物的皮毛直至骨头直至指甲进行回收利用;这里的动物即包括宠物也包括非宠物。 一开始,你觉得很难过很恶心很愤怒,可是晃过一枪一想,形式上的不同意义来自于人对于不同形式的感知,假设,仅仅是假设啊,我们对于‘回收工厂’的形式觉得更为 尊重,而所谓宠物墓地反而是侮辱,那又怎样呢?人死了,一把火烧了,骨灰也撒了,那又怎样呢?是尊重还是侮辱呢?忽然,这看上去的反衬变成了问号。

  所以,A公墓的创始人反复说,宠物来到世界上是为了爱和被爱 (to love and to be loved). 最后在我这里变为了问号。

  爱,是相互的;宠物们是否感知到了爱,并不能确知。爱,更确切地说,不如让它发生在人类之间更为靠得住。

  所以,急着谈什么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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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没写完,今天继续写。

  所以,急着谈什么爱呢?

  谈爱之前,不如先谈‘尊重’。

  《天堂之门》观后感(三):给梦想一片栖息地

  导演Morris在70年代是位差劲的小说家,被德国大导herzog忽悠去拍电影,说你小子人才啊,天生是拍电影的料,还敲什么字啊,殊不知这位天才导演之前对于电影完全没有概念就别说常识或系统学习了,换句话说,他的天才是被herzog忽悠出来的,因为这老头向来提携后辈到‘不留余地’的程度,对导演Morris说你丫要是能拍出来我就把我脚穿的鞋子吃了,Morris看都到了大师要吃鞋的份上也就真动了心思,托人找来专业摄影师就要摸石头过河,结果没摸两天就感觉异常良好,于是乎把自己临时升级成导演然后开掉了摄影师再花钱雇了别人,换句话说,导演Morris完成自己的身份定位只用了三天时间,也许是世界上用最短时间成为导演的人,而等片子完成,herzog把自己鞋子吃了,Morris也真成了牛导,这一近似童话的故事完全是由herzog那发了疯的电影梦缔造出来的,而在此之前穷酸的文艺青年Morris不幸成为了其中的受益者,以至于后来都把记录片拍成了奥斯卡级的。

  这是题外话,对于本片选题的高明处有几点必须强调:

  1,人因梦想而伟大,片中宠物园主人仅仅从意愿出发完成目的,但做的却是祭奠事物的活,那些埋葬的猫狗曾经也是他人的希望和梦想,只不过如今梦想破灭,只能纪念一番另寻出路,把自我灵魂再架设在其他动物身上,继续把平日想都不敢想的肉麻话说给另一位‘亲爱的’的听。

  2,宠物公园埋葬的都是些昔日梦想,这不仅不是悲哀处,而是人类的伟大处,因为至少那些花钱给自己的宠物买墓地的都是些可以直面破灭,承认梦想的人,比那些死后丢弃或生前遗弃的人要好得多,他们一般不承认梦想或固执地认为自己一直持有梦想,是实际的社会人,渴望飞黄腾达的精英分子,早上喝杯咖啡中午就可以把自己得肺炎的‘幸运路克’顺手处理掉,只要‘政治正确’,符合当下利益,一切都是可替代的,包括梦想。

  3,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人的宠儿或梦想,这里面可替换的社会身份是model,即明星或恋人,寂寞时可以和宠物甜言蜜语,有了恋人就把这份情感统统转移,或者在这之前或中间就已经转移,因为Model是死的你是活的,当你要背叛或遗弃梦想的时候已经开始自我催眠,建设出另一个model标准并开始追逐,于是乎恋爱变成了一个人的事情,变成了某种心理游戏,等梦想破灭,或直面,祭奠这份感情,或变精英,生活继续,而你还要向上爬,不是我无情,是现实要求,反正我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一只宠物,何谈悲情。

  4,梦想因何破灭?因为梦想本来就不存在,乃你一心建设出来的,model从没要求你去追逐他,所谓破灭,不过是人一时的心灰意冷,时间一过,你总有力气追逐另一个model。

  套用“黑道家族”里关于巴以战争的一个笑话:“两伙人在一个荒地拼了半辈子命就为打赢一场战争,作为胜利方神就将这块荒漠赏赐给了他们,可没成想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异族入侵,打听之下原来这伙人的神也叫他们来这,我想这是对梦想的最好诠释,那块荒地就是耶路撒冷,沙漠本就是沙漠,可一旦被人为的赋予意义与梦想,就会便成圣城,变成拉斯维加斯,但一时的心灰意冷与一时的心血来潮一样不可理喻,不断垒砌的谎言终将梦想置于何地,在本片那些被诸人利用犹如无家可归的亡魂般的梦想终于有了块栖息地,而自欺欺人的谎言也终于有了点真理的摸样,感谢herzog,用一句谎言缔造了一位当代的记录片大师。

  《天堂之门》观后感(四):遗弃与抛却

  遗弃与抛却

  ——《天堂之门》

  影评人罗杰·艾伯特在三十年前看见埃罗尔·莫里斯的《天堂之门》,给了满分的四颗星,许多年后他重新为这部电影写影评,四星电影升级为“Great Movie”。影片自然没变化,人自然永远变化着。

  《天堂之门》是纪录片,讲1970年代美国两所宠物公墓的情形。一所经营不善,地主收回地盘作他用,于是倒闭,埋在地下的动物要被挖出来,迁墓。老板在镜头前叙述那段时光,愤然激动,怪罪于一种将动物尸体分解后再利用的工厂,动物的皮毛筋骨都能寻得用途。这工厂的老板也上镜头,铿锵说着自己的经营理念,说处理动物尸体的市场前景是多么广阔,以及这服务的绝对必要性——如果死的是羊、是马,是动物园的大象,宠物公墓只能干瞪眼。

  片子后段是另一间运转良好的宠物公墓,导演采访了老板,老板的两个儿子,各色的顾客。镜头前的言谈中,我们晓得这公墓各种行之有效的方法为宠物提供体面的墓地,提供祷告,提供缅怀的好环境。死去的宠物们得到一种尊严,这尊严来自与主人的朝夕相处,来自人们对于动物的良好感情。当然,这种情感只是影片的底色,导演借此要说的,是当是社会涌动的暗潮,是美国梦的一种变迁。比如公墓老板的两个儿子,一个文化不高,曾做销售员,后来卖保险,总结出许多在尘世中打拼奋斗的经验,但他还是在宠物公墓中寻得新的勃勃生机;另一个有过典型的大学生活,研究过高级的学问,玩过乐队,爱摇滚,有不成功的恋爱,经历各种思潮,如今安分守在小镇,打理公墓事务,清闲时放摇滚碟片听;或是将一只先锋牌的大音响拉出屋外,对着埋葬宠物的墓地,拨起吉他的弦。

  顾客们自然诉说着他们与宠物间的情感哲学,比如一个女士说:“你的狗在那儿,它死了。曾让它动起来的东西上哪儿去了?总得有些东西,对不对?”自然,她不是指生命的机能,而是要说,她和她的宠物之间爱不见了,爱消失了。

  影片的形式归于极简,只是一架摄影机摆定位置,构好图,便不动了。只被采访者在镜头前不停说着,他们辩论、探讨、谈天、唠叨。流淌的话语组合起来,意义超越了宠物公墓本身,指引到三十年前,美国人是如何一种生活状态,他们的精神在做怎样的颤动。敢于放弃形式的花样,必要内容的丰富与深沉,这电影这方面的高明,从开头直至末尾,从未间断。

  我看完《天堂之门》,心里不断重复一种与影片不大相干的思考,是关于感情的遗弃与抛却。这不必一定与死亡有关:也许确是息息相关的生命逝去,也许只是狗走失了,只是失恋和离异。当一段感情逝去,不论是与宠物间的,还是与亲人、恋人间的,倘若遗弃而放任不顾,这感情将变成施虐的怪兽,让人陷入沮丧的境地,久之,怪兽就幻化成孤独的泡影,空气中无处不在地游荡,于是我们便发现,不是这段感情被我们遗弃,而是我们被这感情遗弃了。影片中有一位老太太在镜头前叙述自己与儿子的不和,埋怨儿子的不孝顺,便是这种遗弃。

  要从被遗弃的沮丧中振奋起来,似乎只有主动地抛却。抛却不是要与过去的生活决裂,而是像电影里那般,将逝去的阿猫阿狗安置在一个安静美好的墓园,树一块牌,写上爱的字眼,使之永归美好。生活行进中,偶尔想起这感情,也并不做深沉的回忆,只让纪念的情绪淡淡香水味一般飘过。若是对感情的续接已经无能为力,仍不抛却,兀自日日纪念,迟早要变成无望的祭奠,并任由感情的怪兽肆虐了。

  我自然是被遗弃过,而现在要开始学会抛却的。我只是猛然想到,倘若不如此,新生活将如何展开。

  《天堂之门》观后感(五):“天堂之门”对所有生命敞开

  导演Errol Morris谈《天堂之门》(Conducted by The Criterion Collection in Cambridge,Massachusetts,2014.10)

  在我职业生涯中这并不是特别成功的一章,道格拉斯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之一,到现在依然是。我在柏林电影节见到他,然后想给他看《天堂之门》,他看到一半起身离开,他说“这不是电影,这是幻灯片”,然后他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让我觉得他是真正会讽刺的好莱坞导演。他说“这部电影有被人当做讽刺的危险”,就好像我得保持警觉,“小心,伙计!”,可能是讽刺或者被当做讽刺。他怎样看待《天堂之门》?我不知道。他说那是幻灯片,当然没错。这种拍摄方式奇特吗?当然。

  《天堂之门》麻烦不断,那就是“埃罗尔·莫里斯开别人玩笑”。我在为自己辩护过程疲惫不堪,到最后我干脆直接说,“对,我就是在杀死他们”。但在我看来,这个回答更简单:“我喜欢这种荒谬,好吗?我坦白,我爱荒谬,我爱不可思议,我爱绝望和痛苦。”爱上人们的荒谬不是贬低他们,而是感激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如此与众不同,包括我自己。如果我的想法就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尊重我放在电影里的这些人,其实不是的。

  这电影真的很神秘。我没上过电影学院,但我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毕业。作为70年代初期的艺术学校之一,他们有个电影博物馆。我都没法想象那些年在那里我看了多少电影。我经常跟汤姆·拉迪争论应该拍什么,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汤姆带来了很多新生代的德国电影人,带动了一系列变化。其中就有法斯宾德,我肯定看了20多部法斯宾德的电影。维姆文德斯,他也是,他给我们看了他制作的第一部电影——《城市之夏》。我看了很多早期赫尔佐格的作品,他来自南美洲,刚拍完《阿基尔,上帝的愤怒》。他拍摄了这些与众不同的电影,真的与众不同。当然,我没有因为看了很多这类影片就变成纪录片导演,然后说“我想做那个,那会是我这辈子要做的事情的范例”,不。那是纪录片,表现主义电影,艺术电影。纪录片都是实验,阿基儿是什么?阿基儿是纪录片,他穿着北欧士兵的服装跑到亚马逊。

  我的第一份电影工作是在《史楚锡流浪记》里为他工作,那是我一切的开始。我心想我能做到,至少能做一些。有个关于沃纳赫尔佐格的传奇——他拍电影的时候会吃鞋子,这我记不得了。我完全不相信那真的发生了。我曾经对他说,我拍电影是因为不好的东西给我灵感,他的电影给我灵感。这么说很有意思,但差不多是真的。

  我在《旧金山记事报》上看到过一篇文章——《死亡宠物前往纳帕》,我读到里面的宠物埋葬以及把宠物挖出来,送到冷冻车上,到专门的宠物墓地。所以我觉得应该过去,在坟墓被挖开的时候。所以我立即开始组织剧组。

  我的第一个摄影师来自洛杉矶,我开除了他。拍摄第一天,我们就吵架了,因为他告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拍这些东西而他知道,他想要全程用手持摄像拍摄,到我不想,我想把摄影机放在三脚架上。有一次我还把他推到了坟墓里,那些被挖开的狗坟墓。每个人都跟我说我做错了,说不是这样做的,狗不是这样拍的。有一下子我开始开玩笑,我把所有导演摄影都扔出窗子了。我一直都认为拍电影讲故事有正确的方法,那太傻了。很难相信有人真的相信这些,但他们就是相信。如果用自然光加上手持摄影,不忘画面里添加或者移除任何东西,就会表露出真相,这就像个绞肉机,你不断加入调料,真相就会消失。那样不行,完全行不通。这是个追求,是个追问。你调查,了解思考,研究,希望能从中学习这个世界,但真相和方式有关,所以我说要在浴室中用上特定的类型,结果就会更真实,这样是不行的,谁会觉得这样行得通。

  他们用挖掘机挖出宠物尸体那天,你看到很多人开着车来看,其中一辆车中坐的是弗洛伦斯·拉森斯。她坐在副驾驶,非常非常生气,看着那些铲车和洞。我们在拍摄,她说“今天还在,明天就不见”。负责音效的女士说“错了”,我想“啊?”我换了3个不同的摄影组才找到我能合作的。我记得当时心想,哪一组让我更不爽?实际上他们打扰了她,或者她说”今天还在明天就不见“是说对了,音效师说”不,错了“。那是我做过最棒的采访之一,我想里面也结合了我的力量,你只要闭嘴听着就行,不用打扰。你没有理由打断她,因为你什么都不做反而更好。这是个静态图像,她就像个女王,她就像在把她的人生和镜头前的观众分享。作为电影人我能拍下的最经典的台词,当然不能用剧本设计好,就是那些凭空说出来的话。

  这是个疯狂的世界,矛盾绝望,背叛都在里边。我爱住在纪念公园的那家人,卡尔、斯科蒂和两兄弟。丹尼有疯狂的来自加州的吉他弹奏热情,他有大胆的计划。菲儿拥有巨大的商业成功,我依然经常思考,R2A2表格,认识、联系、吸收、行动(Recohnize、Relate、Assimilate、Action),还有了解如何行动。同样的话也适用于作为电影人的我,我在寻找实践知识,想要了解更多。当我想我还有意愿,意愿是很重要的。

  《天堂之门》里的人有些特别,到现在依然感动我,他们都是信徒。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交流是悄无声息的,如果其中一个人死了,这交流就更无声了,但是当交流中的一方是一条狗呢?而且是死了的狗。非常悄无声息的交流就是最好的,同时,这是一种神奇的、无望的联系。想象一下在最终,有太阳、风景、我们的狗,光线很美、宽恕。对我来说,我称12点到1点为神奇的时刻,因为那时候热得不可思议,光线如此刺眼,人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要怎么剪辑这些像小报新闻似的东西,它甚至都没有覆盖范围。那就是一些人们在说着话的镜头,一个接一个。它们应该如何被剪辑成一部电影?这是个好问题。从本质上来说,它可以被剪辑成电影,但思考出如何处理这些东西花了我不少时间。这些采访本身很疯狂、很有趣。我不知道,我很幸运。然后,再一次,当我在剪辑《天堂之门》遇到麻烦时,我有两套系统,还有放映机。你知道,声音是16mm的镜头,或是胶卷。我剪辑个没完,我们甚至都不确定要拿给制作人过一遍,但后来他说这是一部杰作。所以那是我第一次重新浏览那些艰难剪辑出来的镜头,而且我一直都很感激,真的很感激。因为对我来说,那也许有些什么东西,也许你不这么认为或没有“汤姆,现在这些纽约电影节如何?”我很走运,他说服了理查德·罗德,以及挑选影片当中的一些成员播放《天堂之门》。我觉得若不是这样,这部电影很可能会就这么消失了。

  即使在那之后,运气不佳,有报纸抨击,即是1979年。本来没人写影评,忽然间这些评论家们就开始出现了。有两个芝加哥人——吉姆·西斯科和罗杰·伊伯特,这一次,他们没有挑剔,而是在互相争吵。他们不是在争吵这部电影有多棒,“不!这比你想的要好!”“不!你没有完全理解这部影片,这部影片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棒!”于是他们又重新看了一遍,接着又重新看了第二次,接着又重新看了第三遍,然后他们把这部影片放在了那一年最佳影片的排行榜上。于是,他们最终重新看了第四遍。谢谢罗杰,谢谢吉姆!

  《天堂之门》观后感(六):简析《天堂之门》

  (一)

  埃罗尔?莫里斯的这部名为《天堂之门》的纪录片是一部关于宠物公墓的纪录片,通过采访宠物公墓的经营者、赞助商、周围的邻居、宠物的主人,反映七十年代末美国人生活状态。片中的普通人和中产阶级看起来普通而又茫然,这一切不是通过一个又一个刻意、显见的镜头堆砌而成。导演通过影片精心构建的结构,揭示人性之中的虚伪。优美的镜头与刻意地话语形成对比,让该纪录片有趣而又发人深省。作为导演的处女作,该作品具有一股简单而又复杂的气质。

  七十年代中期,导演莫里斯看到报纸上关于Los Altos的一个名为Foothill Pet Cemetery的宠物公墓由于财务问题,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法律纠纷后,公墓里埋葬的宠物尸体被挖出来重新安葬在Napa Valley的另一个宠物公墓Bubbling Well Pet Memorial Park里。他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题材,所以前去拍摄。宠物公墓在70年代绝对是一个新鲜而又讨巧的拍摄素材。经过一段时间的拍摄后,最后呈现给观众的80分钟影片却达到了令人吃惊的深度,谁都知道,这部纪录片不会仅仅关于宠物公墓,但谁都没有想到莫里斯会如此去拍,可以说这几乎都不是一部“普通”的纪录片。

  (二)

  影片最为“离经叛道”的特点就是全片以大段大段的人物独白构成。没有旁白,没有配乐,所有的人都只是在说。没有出现导演指导性的提问(当然,可能只是被导演剪辑掉了),摄像机并没有努力去捕捉那些特殊的“时刻”或者被采访者的动作。事实上,片中几乎没有富有戏剧性的动作场景(最“运动”,最有戏剧性的场景不过是一个年轻人在修整草坪) 。片中也没有晃动、失焦、颗粒这些可以表现“真实”的画面,没有刻意突然的变焦,所有的画面都很安静,形成本片独特的风格。

  但导演懂得运用各种手法去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影片的第一个镜头是一个远景镜头(见附图1),

  (附图1)

  画面的主体是一颗茂密异常生机勃勃的大树,树下端坐着一个男子,画面强烈的反差与对比瞬间就能抓住观众。在经过十秒的无声静止画面之后,依稀可以看到男子抬手抽烟,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切入,开始讲述宠物公墓的由来。就在观众苦闷于看不清说话者而产生好奇的时候,画面切到同一个男人坐在屋内说话的近镜(见附图2)。

  (附图2)

  这时可以看见一个谢顶的男子端坐在摄像机面前,讲述自己宠物公墓的故事。这个开场,导演充分运用了画面的力量,声音的对比和故事片的悬念手法让原本枯燥的自言自语变得生动。

  这部大胆的纪录片就是如此以人物独白构成,语言成为《天堂之门》的重要组成部分。

  语言,尤其口语,有其自身的语义环境和文本意义。影片能够不时引起观众的兴趣,并不是因为片中人物所说的事情特别有趣,而是他们述说的一种错位。这些采访者不像马歇尔? 欧佛斯(Marcel Ophuls)纪录片中的前纳粹,也不是被欧丽亚娜?法拉奇(Oriana Fallaci)采访的各国政,没有人想要逃避什么,但这造成每个被采访者都迫切地在镜头前表现自己,表达自己的人生哲学。语言自身的矛盾和几个人相互之间的矛盾让《天堂之门》有一种独特的张力:一个老妇人有了自己新的神学观点,她确信自己死后会和自己的宠物重新见面;帮助父亲经营宠物公墓的年轻人在镜头面前不停转述卡内基成功人生课程;宠物公墓老板如诗般充满哲理话更是层出不穷。

  导演不断用对比来让观众看到这种错位。在谈到大儿子为什么回到家乡帮助父亲经营宠物公墓的这个问题上,母亲和大儿子有着完全不同的说法。导演前后并置两段独白使之形成对比;大儿子不停向观众阐述成功的方法以及自己在智力上付出多少辛劳的同时,导演却将他割草的简单劳动画面剪辑入画。如此这般的对比让人忍俊不禁,也让人有些感伤。在这些谎言或者自相矛盾的话语中,能让人看到一种平凡人的力量,让人同情。

  (三)

  就是这样一部反纪录片传统的电影,却有着分外工整的结构。

  影片的前半段以位于Los Altos的Foothill Pet Cemetery为主线,采访了该宠物公墓的发起人,合伙人以及一家回收处理宠物尸体的公司老板。从建立宠物公墓的初衷开始说起,并没有过多着墨于其遇到的问题。而是交叉剪辑了宠物公墓老板与收处理宠物尸体的公司老板对各自行业的见解与辩解。事实上,直到该部分快要结束时观众才知道这家宠物公墓已倒闭。这时回想之前宠物公墓老板的话语,不难想到,或许这些充满爱心的话正是为自己挖出宠物尸体行为的一种推托。

  影片的后半段以位于Napa Valley的另一个宠物公墓Bubbling Well Pet Memorial Park的经营者一家为主线,采访了经营者,及他的妻子、两个儿子和若干宠物的主人。从这部分开始,影片也从宠物的问题上转到人与宠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来。为了造成一种疏离感,被采访的一家人从来没有一同出现在镜头之中,两对被采访的宠物主人夫妇即使一同出画,也很少交流。

  连接两个部分的是住在Foothill Pet Cemetery附近一个老妇人的独白,这也是影片中最为出彩的段落。(附图3)

  (附图3)

  一个残疾的老妇人端坐在她的门前,肿胀斑驳的手臂放在大腿上,说了几句有关宠物公墓的话之后,开始诉说起自己的人生。她告诉观众自己买了一辆新车给自己的孙子,她从2岁起开始抚养他,孙子只有要用钱的时候才来看她,孙子的前妻如何怀上别人的孩子与孙子离婚等等等等。这是一段琐碎、跳跃,前后矛盾的自白。其精彩之处在于通过这段独白将观众快速直接地引入到一个人的凄惨生活之中,并恰到好处地转换了影片的主题。也从一个角度印证了Foothill Pet Cemetery老板在影片前半段关于人和人,人和宠物之间关系的观点——“当我转过身去,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可以在我的小狗面前背过身去,我知道他不会跳起来咬我一口,但人的话我就不敢说了。”

  (四)

  由于场景的单一,导演充分利用画面中的细节来表现人物的特点,一朵百合、一个空的酒杯、墙上宠物的肖像等等,这或许有脱离“真实”的嫌疑,但这又是为人物的真实服务。过分雕琢的画面和过于严肃的姿势也成为一种反讽。大儿子在办公室的那段独白就是一个例证。(见附图4)

  (附图4)

  这是一个被“荣耀”包围的办公室,显而易见这是摆放的结果,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办公桌上办公。但这从一个方面说明他的自信。他说他喜欢在这样的办公室里面试别人,这样会激发面试者的斗志。他可能没有觉察到,此时在摄像机面前侃侃而谈的他也正处于一种被“面试”的地位,这种反差显得有趣,但不用多久,观众就不会觉得这有多么的有趣了。我们何尝不是一直坐在每个人的“摄像机”面前。

  (五)

  这部纪录片不是又一场关于自然和现实的表演,其真实性却达到了令人吃惊的高度。虽然它画面构图的死板、虽然它形式化的叙事、虽然它精心设计的场景,但影片让观众看到一种有些令人悲哀的生活,这是每个人每一天每个时候只要愿意都可以感受到的真实。正如刚才的那么多“虽然”其实也可以用“因为”来代替一样,这部纪录片到底是严肃还是幽默,有趣还是悲伤,同情或者嘲笑,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见解。

  影片的拍摄与剪辑按照了一定的形式,毕竟这是一部处女作。也正是这部处女作所带有的无经验的粗糙给人一种未经雕琢的真实感。埃罗尔?莫里斯更是大胆地打破了纪录片的常规,完全使用独白,其语言文本中潜藏的诗意,让这部纪录片好像维姆?文德斯的剧情片。

  (六)

  《天堂之门》的最后一个镜头是一个固定的长镜头,画中是犹如天堂之门宠物公墓。没有人,也没有宠物,也没有什么声音,只是一个悠长安静的镜头。三十秒好像一生那么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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