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位置:首页 > 杂文 > 电影影评

《家族游戏》观后感精选10篇

发布时间:2022-06-22 19:56:43

  《家族游戏》是一部由森田芳光执导,松田优作 / 伊丹十三 / 由纪纱织主演的一部喜剧 / 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家族游戏》观后感(一):勇於嘗試

  #影# 1983《家族游戏》《家族ゲーム》7 1/10

  很詭異荒唐的觀影體驗,結束的照片定格有明顯突兀感,讓人不知所措,森田芳光在1983年為日本電影帶來非常不錯的實驗作品。

  故事還是老套的日本家庭和社會故事,父母子女之間的隔閡和壓力,朋友情侶之間的暴力和背叛,中年有中年的追悔,青春有青春的疑惑,這一切重話題全融在這出黑色荒唐劇裡。無厘頭的對白,混亂的走位,甚至是明顯劇棚裡的過頭燈光,都讓人無法入戲,但是情緒和思考卻一路伴隨。導演不要觀眾“只緣身在此山中”,但是又很巧妙帶引觀眾始終圍著“山”在轉,不得不為他鼓掌

  特別欣賞他的鏡頭語言,穩定的視角凸顯出混亂的情緒,若有若無緊扣影片主題。但幾次擺動類似手持的鏡頭,特別是弟弟答應上預備學校和家庭教師最後離開時的伸縮錯位處理,長期靜若處子突然間動如狡兔,巨大的落差,把畫面的高潮同步到心緒的高潮!

  還有場景設置聚焦在那張一字型長桌,一家人一整天難得的團聚時間也不是面對面,再加上位置狹小的擠迫感,家庭裡的隔閡與壓力不用說就已經跳出鏡頭。

  有這樣勇於嘗試的電影人,不特意討好市場,只做自己的荒唐夢,真好!

  《家族游戏》观后感(二):還以為會變成帕索里尼的《定理》那樣

  因為家教先生很通吃是不是!結果改造僅止於次子算是能還上一巴掌而已。打翻的桌子還是全家一起收拾掉了……果然是不同的民族。十足ATG的電影,最喜歡這種了。

  “欺負”好像也20多年沒變樣,一模一樣的場面在去年《告白》中還在上演。但現在日本影視劇一碰這種題材情緒就那么中二又是何苦,你看這裡的次子同樣身患中二病,整體氣氛處理成荒誕派就有意思多了嘛……

  優作大人從1973年仰仗本能衝勁演戲到1983就練成如此深厚內力,實在令我敬佩不已。逆來順受的悶包M格次子被掌摑后一定有喜歡上先生(我也喜歡XD)可惜先生更樂意跟酒水女gf混哩。女友是作詞家阿木燿子客串的。鄰家的幼齒人妻是戶川純!

  我特別喜歡劇中沼田一家住的島上的老式大型公寓樓。比起六七層樓的新公房或現在所謂小高層,比起而後20多層樓、一個入口進去一層面只見到兩三戶的商品房,我都更喜歡這樣結構龐大如巨型城門、一層張著十幾戶門的樓。古北那塊開發得早一些的地區全樹著這種房子,我看到了就覺得歡喜,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這種房子才符合所謂經濟高速增長期的城市,不論是城市人的隔閡或鄰里關係的構建,正向或負向的,這種大樓都最適於孕育。我是把這種樓房當作舞臺了吧。

  《家族游戏》观后感(三):游戏家族

  本电影的主题是多样化的,最直接的感官便是对教育制度的批判。哥哥在片尾说,可能不上大学,觉得有很多事情想做,弟弟考上了理想的高中后,依旧上课走神,之前学习的突飞猛进也不过是为了让发小不高兴。

  从家庭的角度看,这无疑是一个看似正常,却又问题多多的家庭,父亲习惯用钱解决问题,推卸子女的教养责任,让孩子互相攀比激化彼此矛盾,吸蛋黄和洗澡喝豆奶,种种怪癖不禁让人对女性身体产生联想;母亲操持家务,却又向往舞蹈音乐和浪漫;哥哥行为举止非常早熟,兴趣广泛,弟弟向往自由却在学业的约束下郁郁寡欢,渴望得到关注却处处受到打压。哪怕是请来的家教,也处处透着诡异。从家教的出现的方式和行为模式看,他是一个类似美国草根英雄一般的存在,唯利是图,行为粗暴,好色、和情人保持肉体关系,本身的学历并不高,却依然有可爱和可贵的品质。

  本片的选景,拍摄手法,以及音效也处处透着诡异。从选景上,缺乏惯性思维里电影应出现的美景,而时常将场景带到工厂和烟囱,以及围海而有的土地,若不是远处隐约的东京塔,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东京。色彩上偏黄绿光,透着一点陈旧和脏乱。音效上,没有背景音乐,反而放大了食物咀嚼的声音、噪音尤其是公交车的喇叭声,然而在一些地方却全然无声,例如唱片里的音乐,家教于情人的互动等。

  倒是对操场的拍摄很是让我欣喜。导演用一个超长的镜头,以鸟瞰方式定位拍摄,极像学生时代的午后,趴在窗边看操场的时候。

  总的来说,我对这部片子是不喜的,作为中国传统学生,那个年纪的亲身经历已经足够刻骨铭心,不需要这满是标志和炫技感浓重的影片再补一刀。

  《家族游戏》观后感(四):当我谈家庭的时候我谈什么

  “家里都是吃饭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吵人。”

  这是电影开篇的第一句独白。如果要用影片的思维来回答标题的问题,那么答案一定是,噪杂的吃饭声。生活每天都在刻板的重复,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嚼青菜的声音、吮吸蛋黄的声音、咖喱沸腾的声音、碗碟碰撞的声音、和所有琐碎的无意义的东西一起填充了所谓生活的每一个细枝末节。而人就像被埋在无意义的碎片构成的废墟里,周围的一切和森田芳光的镜头一样,聒噪刺耳,拥挤不堪,让人难以忍受。

  当谈到“家庭”这个词的时候,自然想到的是亲情、血缘、和谐、安全等等。可是面对电影中这样诡吊的场面,家庭好像只是一场玩笑。就像每天的晚餐,所有人坐成一排,摆着食物的活动餐桌在前景滑来滑去,没有眼神交流,语言的对谈也苍白无力,每个人都是空心人,在演一场无聊的游戏。

  在父亲的观念里,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儿子的成绩不好,就花钱找家庭教师帮忙。和家庭教师在轿车里的对话,认为只要给的钱越多,孩子的成绩就能变好,逻辑简单直接霸道。

  对母亲来说,她生活在一个无目的真空的世界里。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尽力使家庭生活保持一种看上去很美的状态。养成自己所谓的兴趣,日复一日地用锤子敲打无用的手工艺品。而她的存在本身就像一件精巧的饰品,出门和丈夫聊天也要化妆、能够倾听但是并不真心、一意维持表面状态的人偶。

  至于长子慎一和次子茂之,他们的生活就像他们每每出现在他们谈话时的前景的轨道一样,机械并且一成不变,而他们就是轨道上的钢珠,每天重复同样的道路,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但又无法停下。

  所以,对这个人与人之间从不产生眼神交流的家庭而言,根本无物可谈,世界就是无意义的重复。而对于这个麻木的世界来说,家庭教师是个不守规则的奇怪的闯入者,没有礼貌,没有下限。在这个看似构造精巧的家庭世界里,吉本胜的出现,具有极强烈的内在张力。激起了整个事件的矛盾点,并完成了最后的高潮。

  整部电影更像是一出戏剧,开篇的一句独白配合的就是一个扁平的戏剧空间,随后纯黑色背景的片名从右边切入滑向左边,像是正式拉开幕布,然后演出开始。影片中拍摄人物是最常出现的角度是摄影机垂直人物九十度的正面拍摄,即使是两人或两人以上的对话场面,几乎从未出现过一般两人面对面谈话时的会运用到的、营造立体对话空间的正反打镜头。家人吃晚餐的场景时象徵影片风格的标志性场景,除此之外还有家教给次子茂之上课的场景、父亲和母亲在车里谈话的场景、长子慎一和茂之在房间里聊天的场景等等,都打破了一般电影拍摄的偷窥视角。观众直接在人物的正对面近距离观察,使人产生一种强烈的不自然感。偷窥的快感由此被破坏。加上在室内拍摄时,镜头时常是与人物垂直并固定不动的,而外景时镜头则经常追随人物做左入右出的水平运动,以及配音时始终存在的回音,都增强了空间的扁平感和封闭空间的舞台感。而影片最后那段长达七分半钟的长镜头更是将故事推向了戏剧性高潮的狂欢,让所有那些虚伪的正经、自以为是的想法、勉力维持的平衡、无聊的对白、后知后觉的指责、不负责任的沉默、以及从头至尾嘈杂的吃饭声音都见鬼去吧。把一切都打倒、一切都掀翻。比起虚妄的交流,或许肮脏黏腻的接触更能让家人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只有在废墟上才能重建。

  影片的最后,所有人都睡着了,在冷漠和隔绝的伪装之下,所有人都累了。阳光洒进房间,好像有了些许温度。嘲杂的咀嚼声消失了,在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里,做起了浑浊但真实的梦。

  《家族游戏》观后感(五):隔阂之家

  ■对于八十年代出道的日本电影导演而言,无疑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新旧交替之中,电影业的动荡将这些人夹在了一个尴尬的缝隙里——前途在哪里,难以明说。

  森田芳光无疑是这个时代导演中最有代表性和最杰出的人物之一。《家族游戏》也是80年代早期日本电影的一个亮点。它的诞生,从某种意义上符合了森田芳光的理想:以极低的成本拍摄世界级水平的作品,只要在预算和内容上达到完美的平衡。这部电影大部分场景都是室内的,少量室外场景也比较单一和普通,但是却并不影响其成为一部杰出的作品。

  ■昭田一家四口是一个普普通通甚至十分单调的日本家庭。父亲孝助,母亲千鹤子,长子慎一,次子茂之。父母都对两个孩子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希望,要他们用功读书,以便能够进入一个不错的大学。慎一学习刻苦,不负众望进了名牌高中;但是茂之却成绩很差,而且无心读书。无奈之下,孝助请来了一个家庭教师,希望给茂之补习功课,进入好的高中,但是他和家庭教师之间也定下了一笔不菲的协议。

  吉本胜只是一个三流大学的学生,但是却自告奋勇的来到昭田家,给茂之当家庭教师。之前诸多家庭教师都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吉本胜的辅导却收效十分明显,茂之的成绩很快开始迅速提高。但是伴随着这种变化的是,整个家庭内部却开始掀起了不平常的波澜,家庭教师和家长之间,家长和孩子之间,孩子们之间逐渐陷入了巨大的冲突和矛盾,表面平静的家庭里那些潜伏的矛盾都激化了,最终爆发成一场冲突……

  ■相对于从巨匠阴影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日本电影人而言,怎样继承传统而又走出自己的风格一直是一个很巨大的矛盾。我们发现包括森田芳光,伊丹十三等人在选择自己的题材时,都很小心的维护起日本传统的家庭剧,但是却又力图在保留风味时,抛弃小津为代表的老一代导演所树立起的标准。所以,这部《家庭游戏》才会显得如此的特别:黑色而戏谑。

  电影的主线,依然是依据线性进行的,但是在这种推进之中,导演却别有用心的插入了许多基本与电影无关的桥段或者画面,比如学校的操场上孩子们运动的画面出现了很多次,这造成一种叙述的不流畅;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跳接,比如刚刚还在室内说话的父母两个人一转瞬就在室外了,形成前后逻辑的不一致。这种形式上的独创,不仅没有将电影搅乱,反而很好的衬托了电影的主题,完成了形式与内涵的统一。

  电影的主题表达的是现代都市生活里人们的困境:传统的家庭亲情的消亡和人与人的隔阂——一如小津所擅长的那样。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样一个家庭的人,相互之间很少有实质上的交流。沉浸在自恋的好成绩光环下的哥哥,不能容忍父母将目光转向学习进步的弟弟而威胁要放弃上大学;在学校里处处回避他人而略显自卑的弟弟;每天生活在家务中如同机械而无所关心的母亲;只关心自己面子的父亲。一个屋檐下,其实每个人都生活在无形的墙后面。这种剧情上的颠覆性的跳接和断层般的插入,带来的疏离隔绝的效果,正如电影内主人公们的本身生活一样。

  这样一个家庭过去如同死水一样沉默而平静,但是家庭教师吉本胜的出现则如同一条鲜活的鱼跳入了这潭死水中,掀起的波涛可想而知。吉本胜是个处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家伙,从他刚刚登场四处滑稽的打听昭田家而引来路人诧异的目光开始,我们就知道他会是整个矛盾的导火线。当然,这并不是说吉本胜就是一个正面形象,只不过他用自己肆意妄为和暴力去挑战昭田家的死沉与慵懒,最终冲破了铁幕一样家庭的隔阂,碎片锋利的落下,割伤了每一个人。

  整体而言,家的瓦解,学业的荒诞,青少年的堕落,暴力的蔓延这些都是日本电影的老生常谈。不过相信正是森田芳光等这样一代人,很好的为这些主题寻找新的寄托方式,才让日本电影在有限的内容里持续的走下去。过去日本电影中,对家庭题材的表现,以小津最为杰出。小津那一套独特的运镜方式和场景布置已然成了后人不断揣摩和学习的典范。是枝裕和的《步履不停》可以说是这种小津风格的继承和发扬。但是森田芳光偏偏完全放弃了小津的美学基础,他选用一条长形的餐桌——而不是圆形来构建场景;并且摄像机并不固定,也没有镜头转移的支点,《家族游戏》中的镜头总是横向移动的,如同餐桌一样。一家人坐在横着的餐桌上,一排的面对着观众而不是面对着家人,就是一种交流无力的局面。然后观众直视着演员,给观众本身带来了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观众不再是安全的脱离银幕的旁观者,而成了被注视和注视的对象——这是对电影观赏性的一种颠覆,偷窥的不成功,没有了《后窗》里那样的吸引力,反而带来一种不适感,这又是形式融合内涵的一个好手笔。

  《家族游戏》观后感(六):《家族游戏》杀人或者被杀,陷落丛林的文明

  题记:

  这部拍摄于1983的影片所描绘的升学世界至今依旧,人类为了什么而学习?

  ――――卡夫卡·陆(KavkaLu)

  [img]http://www.sancho-asia.com/IMG/jpg/kazoku_gemu_affiche.jpg[/img]

  对于亚洲,考试的孩子就像那艘在在浪里颠簸的船,所有被考的孩子都会有茂利一样的经历,对于工业社会,每一幢的大楼里都会有一些被格式化的人,他们是规则的一部分。

  孩子就像填鸭一样没辙,千军万马跳龙门,成功是全家高兴,不成功的万劫不复如同地狱,学习成为挤兑智力的方法,20世纪的孩子够惨的。

  反抗我们都试过,讨课,不交作业,抄袭,干架,可是会考一来你就得乖乖的就范,家庭教师,文山题海那不仅是父母期望的用功,也是每个孩子成长的自然规律。再躲,再藏,也是没有用的。

  我们学的真的有用吗?当人还在各种主义下杀人,当考试制度的弊端依旧!

  吉本胜作为家教看上去特别奇怪,虽然帅,可惜太面。

  但日本老师不面,现在的中国孩子都得看看,那些孩子多伤自尊,一个俯拍的镜头突出操场上孩子的孤单,教育确实太难,个性和社会法则的冲突在我们的社会很难统一。

  教育的最终结果是重要的,这是老师告诉茂之母亲千鹤子的,方法或许粗暴,就像阴影里的闪电,一记耳光,一个孩子能否知道所有的用心良苦都是为了将来少被社会打耳光,这部日本电影给我感触很深我。

  (们中国的教育已经堕落成文凭经济,更为滑稽的是据说教育部有个新规定,支教贫困地区可以免试读硕士,原来,硕士二字也是可以等价交换的!中国最大问题就在诚心和公平性,这一小小事件折射出的是我们教育产业化以后诸多弊端,我的群里时常有大学生投诉他们老师种种恶行,然当全体国民道德出现问题的时候,个体的随波逐流不可避免,教书育人在当下已经成为一句冠冕堂皇骗学生的口号!『括弧内文字可以删去』

  从成长的角度而言,当人类社会无法接纳全部个性的话,从众就是必须,孩子都是自家的心肝,可不压服行吗?社会体系出了问题人间就成了囚笼。喜欢玩是动物的天性,不过要是你看到大猩猩正襟危坐捧着哲学书读那何等恐怖?违反天性就会有代价,就像《红灯记》李奶奶的唱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像《THE WALL》乃至巴黎68革命最后还不循规蹈矩,不服?可以,最终三个去处疯人院、牢房和地狱,看看巴黎吧,68的遗产是什么?就是回归,回归到人类自造的紧箍咒里,那些英雄20年后自杀或者成为体制的政客。

  所以,奉劝所有的孩子,没啥折腾的,除了你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背景,不然你总会进入套子,这就是大多数人的一生。

  对于成人世界,森田芳光以一张餐桌寓意了人生,最后一段近乎闹剧手法的老师告别中国观众可能不习惯,然而,从影片整体来看却把整个道貌岸然的成人世界彻底颠覆了,我们所做的永远是抹杀孩子的个性,老师、家长、家教的威严之后其实充满了自私和武断,把一种价值观强加在孩子身上这就是大人经常的举动,可孩子的世界呢?

  那铅笔描绘的幻想世界,在孩子的成长里慢慢消失,社会的需求和虚伪最终成为共识。

  影片让我想起了陈佩斯的早期电影《天生我才必有用》,累,这是影片的真正主题,家教吉本形象和茂之父亲的形象很耐人寻味,父亲和许多日本男性一样经常酗酒,他只负责赚钱,家教的设计非常有趣,在孩子面前的正经却不过是一个吃软饭的,母亲温顺的样子却是一个只顾家庭自私的人,对于成人世界的批评性还有茂之在书店看书场景里那个猥琐老头拿着的美女画报,这个镜头将过程的起点和终点同时写尽,我们的愿望其实如此接近。就像当今迷恋于游戏的成人和孩子,一个人的克制力和年龄无关而和自己的境遇和取舍有关。

  人很“贱”,就像羊一样,孩子的静心学习在没有开悟以前就是需要强制的手段,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茂之懵懂的感觉以及向母亲询问女孩初潮时母亲的含糊,同学寄来的AV画报,这些细节记录的是青春期性认知的开始。

  这部影片数次出现的饭桌是秩序和体系的象征,所以,导演才要在最后否定它。

  一个被管束和逼迫的孩子当老师(威权的责打)离开之后,他似乎又开始回到过去,教育当它显示成人世界原则时,他往往是失败的。

  影片有一段茂之向往夕阳的镜头拍得十分华美,还有那些夜景和海景导演都有着含义,这部电影获得1983《电影旬报》五项大奖说老实话却难以从影像本身让我共鸣,或许,这是文化的不同吧。

  【附录:影片资料】

  《家族游戏》1983日本

  导演: 森田芳光

  主演:伊丹十三 松田优作

  片长: 107分钟

  奖项:983年作品,《电影旬报》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

  个人评价:艺术性5.5,欣赏性5(关于考试的喜剧)

  2006年3月8日 星期三 上午5时6分 云间 寒鸦精舍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版权所有,请勿私自转载

  联络方式:MSN:kavkalu1967@hotmail.com

  邮箱: kavkalu1967@126.com

  《家族游戏》观后感(七):家庭,依然无解——森田芳光《家族游戏》

  家是世界上唯一隐藏人类缺点与失败的地方,它同时也蕴藏着甜蜜的爱。

  ——(英)萧伯纳

  古老的婚姻-家庭制度有着近乎文明史的长度,也许更长。可是逐渐变化的,除了它的结构乃至模式,甚至还有存废,都一一走上了近代的舞台。比日本变化更快的,是搭上新中国建立、改革开放、计划生育制度的国人,幸而可以回头,从隔海相望的日本瞥见一个东亚家庭的变迁,倒发现殊途同归,不必惋惜我们按下的快进键。

  《家族游戏》是森田芳光第一部主流影片,片头就是家庭成员的一一介绍,被放大的背景音替代了背景音乐,食物和餐具的声音,盖住房间里的一切。一条横桌,每个家庭成员都有一个位置,吃饭。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交流,甚至连吃饭,都仿佛是各自完成,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饮食习惯,父母兄弟

  “家里都是吃饭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吵人。”

  虽然小津安二郎电影里的日本城市家庭,已经不可避免地开始崩裂和变异,个人的内在欲望开始撕裂家族成员间的默契和平衡,不过外在的传统和礼仪,似乎还依然延续,小津镜头里,一个房间容下的家庭成员,参差落座,低头抬头间是人情的互相羁绊;可是在森田芳光这里,同向横桌的落座,令人觉得房间促狭,每个家庭成员宛若平行,各自抬头望向各自的前方和虚无,个人欲望如同个人食物偏好的不同,彻底宣告人情羁绊原有平衡的粉碎,所谓家庭,仅靠一条横桌、一间房屋的共同空间勉强维护。

  家庭教师闯入这个家庭,起因是父亲希望提高小儿子茂之的学习成绩,但这个家庭教师却如同参与一场游戏,以侵入而不代入的姿态和每一个家庭成员产生羁绊,而不将自身卷入其中。与父亲亲切的握手,用对茂之近乎暴力和恫吓的教育手段换来实现父亲希望儿子成绩提高的欲望,隐藏着父亲只要赚钱管够就能解决一切的内在思想;身为家庭主妇的母亲,除了执着于制作传统民俗物件,生活毫无目标和激情,却因为风华正茂的青年教师而梳妆打扮,她不关心邻居家孩子的残酷现状,甚至和自己的丈夫也鲜有单独交流,影片中夫妻俩仅有一次的车内谈话,却是对结婚、生子等一系列过去仓促转变的追悔,热烈怀抱青春却陷入家庭苦闷的母亲,家庭教师的进进出出,为她的生活带来了视点。

  至于茂之则是家庭教师的直接接触对象,参与了茂之的中学生活,包括学业成绩、校园生活以及反欺凌。第一次见到茂之,就以某种对少年模糊不明的亲密拉近和茂之的心理距离,又以暴力的压抑树立权威,在又爱又恨的复杂心态下,茂之对家庭教师产生感情羁绊;而对于哥哥慎一而言,对于原本成绩相对优异的他,专职与茂之的家庭教师其存在本身就是对慎一的忽视和孤立,他开始翘课和陷入对喜爱的女孩的纠结和试探中,并沉迷于天文观测,他见证了弟弟的许多秘密却一言不发,却只向家庭教师这个外人吐露。家庭教师的出现,强化了各个家庭成员各自欲望的空间,让人看到这个家庭内部暗涌的,是四条几无交集的平行线,而由他牵起的情感羁绊使他坐在了这个家庭的中央,不仅成为家庭的一员,甚至成为了这个家庭最重要的决策者和影响者,推动和决定了茂之进学的道路,代理了父母,甚至是茂之本人的决策。

  可是家庭教师自身却有某种抽离与其营造的羁绊的冷酷,如同茂之有一次对他的质疑:“老师有没有女性朋友,很漂亮吗?果然是喜欢玩的人。”影片中偶尔插入的家庭教师和一个女人的室内戏即是证据。在如同最后的晚餐的庆功宴中,食物(欲望)和进食的粗暴行动和语言的温和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如同渐进的交响,最终促成饭局的崩溃。

  说到底,《家族游戏》里的家庭,是一群人欲望的聚合,它最初保留着口头的温和,和居住、进食空间上的表面和谐,家庭教师利用自己的温情和暴力,残忍地掀开背后的每个人的欲望,进入这个家庭,掀翻这个家庭的餐桌,又不沾一丝羁绊地乘着船,在夕阳中离开。

  如同他手里常常观看的那一本植物图鉴,人事的变迁和纠缠只当作标本和图示,这个如同上帝的家庭教师,以一律垂直于对话各方的镜头,让每一个观众尴尬赤裸地进入这个家庭,也亲眼见识这个家庭自身如同儿戏般的存在。归根到底,这是家庭教师的一场游戏,构成影片标题的两个向度的解释。

  然而毁坏之后的废墟,留下的是错乱满地的欲望碎片,这场游戏一方面确认了家庭的空洞,甚至连家庭教师带来的短暂实现也终于落空,片中大量城市的空镜头,每一间窗户里装着一个隔膜的家庭,也装着一个个无法放松的追逐欲望的个人,自为地经历悲喜,正如茂之在纸上一次次重复写下的“夕阳,夕阳”;另一方面,毁灭之后的空虚和宁静,却惊奇地带来了一丝短暂的放松和安宁,茂之和从前朋友的告解,夕阳下终于显现出了真诚和坦白。最后的场景里,窗外的直升机轰鸣着,现代城市像个制造巨大噪声的螺旋,只会越来越响,正如茂之那个永远停不下来的模型,可是关上窗,这一刻的茂之、慎一躺在房间里横七竖八地睡着了,这一刻的放松感染了母亲,她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躺在桌上,得到了片刻的放松和宁静。

  很难说森田芳光挑动起的这场游戏有什么意义,夕阳之下的家庭要往哪里去,垂垂暮年的家庭制度还能如何联系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也许没有答案,观众在这场游戏中各取所需,松田优作饰演的如同上帝般来去自如的家庭教师,只能是电影里的一次“登堂入室”的游戏,骨子里仍试图通过破坏重建,通过毁灭来反思,洋溢着的是对一路向前的未来的审慎和追问,毕竟试问谁能真正如神般实现都市下个人自由的逻辑,保持永远独立,永远自由,不须依仗他人的羁绊?

  而在酣睡的定格镜头下的片刻安宁里,欲望的回响繁忙不绝,像是冷酷的答卷,写着:家庭,会依然无解。

  《家族游戏》观后感(八):真实之中的荒诞戏剧

  80年代初期的日本影坛暗潮涌动,曾经叱咤风云的“黄金时代”的电影巨匠多数已进入了个人创作生涯的末期,而在70年代风光无限的新浪潮运动此刻也是疲态尽显,这样的环境下,80年代前几年日本电影业观影人数跌至了历史的冰点,时代呼唤更具时代感和责任感的电影创作者出现。当然,日本电影业深厚的底蕴还是让一批有才华、有理想的年轻导演很快崭露头角,开创了日本电影的新纪元,这其中森田芳光就是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

  纵观森田芳光的电影创作生涯,从80年代成名开始,其拍片数量并不多,但质量均达到了很高水准。在森田迈入电影业的年代,旧时的大制片厂体制已然衰弱,森田敏锐地抓住了一手推动日本新浪潮运动的ATG的一个“一千万日元”计划,以极低的预算拍出了他的成名作《家族游戏》。之后,森田芳光虽然遭遇到作品“叫好不叫座”的尴尬境遇,他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延长自己的创作生涯。因此,森田的作品总是很难发现其中的内在逻辑联系,他总是在不断调整个人视野,在瞬息万变的日本影坛不断开拓属于自己的疆域。森田的作品先锋,但又保留了日本电影的一贯特色,正是带着这种创作理念,森田得以成为日本电影史上一个标志性的拓荒性质的角色。

  作为森田个人电影生涯的起点,也是高峰之作的拍摄于1983年的电影《家族游戏》淋漓尽致地体现了森田的创作风格。在影片开头的第一个镜头,观众就能发现这绝对是一部与众不同的电影。伴随着画外音“家中都是吃饭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舒服”,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长方形餐桌,接着字幕开始介绍电影中的主人公(一个家庭的四位成员:父亲、母亲、大儿子和小儿子)交叉剪辑每个人在早上的状态,背景中出现了母亲泡咖啡的声音,父亲吸蛋黄的声音和儿子吃米饭的声音,电影片名横向出现。这个开场非常地“新浪潮”,让人联想到戈达尔的电影开场。也是从影片的第一个镜头开始,森田芳光就将观众带到了他精心营造的戏剧形式中。横向的餐桌设计,多以摄影机横向移动的镜头语言,观众总是直面剧中人物,演员表演戏谑中带着夸张,宛如正在表演给台下的观众欣赏。以往隐藏在银幕后面的观众,不再是一个旁观者了,舞台的设计让观众直接将自己与剧中人物并置,形成一种反照效果,舞台成为了反照的镜像,观众的逃避成为了徒劳,不得不和这个家庭一起经历一场古怪的游戏。而这场游戏的操纵者则是一位普通的家庭教师。

  松田优作饰演的家庭教师第一次亮相就是站在渡轮船头渡河而来,让人联想到《圣经》中踏水而来的耶稣,更有意思的是家庭教师与一家人一起吃饭的镜头很像达·芬奇的名作《最后的晚餐》的构图(布努埃尔的《维斯蒂安娜》有类似镜头),而这位教师又恰恰坐在了居中的位置上,不知这是否是森田芳光有意为之,不过这位家庭教师的到来改变了一家人的生活却是不争的事实。“外人入侵”的模式在当今日本电影中屡见不鲜,如前些年黑泽清的作品《东京奏鸣曲》。但在80年代初期,传统日本家庭剧的影响力还在,家庭成员之间的交流还比不上他们与一个外人的交流多,这无疑让熟悉以小津安二郎为代表的传统日本家庭剧的观众感到疑惑。而森田在剧情上有意突破传统的同时,又以小津式的低机位和大俯拍机位相互交叉的方式对传统进行了又一次的颠覆。在传统日本家庭剧中家族成员之间的互动是推动剧情发展的直接力量,不管这种互动是互相伤害还是彼此关爱,都是源自人物之间的亲情牵绊,在《家族游戏》中,家族成员之间彼此冷漠,他们都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母亲如机械人般过着每一天的生活;父亲只顾面子,相信金钱能解决一切问题;长子沉迷于天文望远镜,而次子则是过山车模型迷。家族成员之间的交流语气往往都是责骂式的。与之相反,他们在与家庭教师的交流中却往往表现出极其亲密的举动:父亲的手与家庭教师握在了一起;小儿子见到家庭教师都是一副温柔害羞的表情;母亲因为家庭教师的到来特意化了妆;大儿子回家第一句话就是问家庭教师有没有来。作为影片的关键人物的家庭教师成为了一家人的“耶稣”,他享有主人般的地位,左右家庭的重大决策(小儿子是去读预备学校还是技术学校),而家庭教师成为中心的现实也折射出父母家庭职责的缺失,父亲总是忙于工作,母亲总是执着于制造手工艺品,要去学校见老师,也是让家庭教师代替。家庭教师的出现让父亲精心经营的家庭四分五裂。踏入经济高速发展起飞期的日本社会,每个日本男人都为了改善家庭环境而拼命工作,在餐桌上的食物越摆越丰盛的时候,家族成员之间的情感却出现了空洞。家庭教师这个年轻的普通大学毕业生作为一个“新人类”出现在家庭中不是如帕索里尼《定理》那般表现家庭成员的欲望与道德的虚伪,而是象征着新时期价值观的强势介入。在戏剧之外,我们并没有看到关于家庭教师的其他过多镜头(除了两次他与女人的嬉闹)。家庭教师随手拿着的植物图鉴更是让人不知所以(不过松田优作拿着图鉴的镜头非常像他在《野兽之死》中冷酷杀手的经典造型),他帮助小儿子成绩得到提升的同时也解决了一直困扰小儿子的被同学欺负的问题,最后,小儿子在被家庭教师打耳光之后也开始反抗是否说明他由懦弱变得更加坚强了?

  《家族游戏》最让人着迷的地方除了“外人入侵”模式的运用外,就是那些频繁留白的小细节了。家庭教师的植物图鉴、大儿子上课时画的画以及小儿子不停写的“夕阳”等等,这些细节也许真如森田芳光所说,都是他个人口味或是灵感迸发?对于日本电影,《家族游戏》在对真实的改造上已经相当大胆了,其所传达出的批判(或者是讽刺)意味也更加明显。父亲作为所有主要人物中塑造力度最弱的一个,本身就与过往强调“父权中心”的日本文化南辕北辙。一个外来者取代了父亲的地位又似乎暗示了日本战后被占领的压抑心态。小儿子的软弱也是日本年轻人普遍的性格特征。母亲的形象也值得注意,她只关心家庭成员的日常起居,对丈夫言听计从,对待邻居(另一个“闯入者”)口是心非,表面热情,在儿子回来后又变得冷漠。而大儿子暗恋一位店主的女儿却不敢表白,因为小儿子与家庭教师的亲密关系而感到嫉妒,想要摆脱一直以来的“好好学生”形象。所有这些人物性格都被森田芳光有意地作了影射。荒诞讽刺大爆发当属那场祝捷会上的“食物大战”,每个人都成为被攻击的对象,“最后的晚餐”乱了套,人物出现(消失)在镜头前,每个人的位置都在不停变换,如此形式化的镜头语言也是森田芳光个人创作生涯中的神来之笔。《家族游戏》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它让荒诞在真实之中孕育,让真实在荒诞之中彰显,这是一部真实之中的荒诞戏剧,如果你还觉得这不过如此的话,那么请看那个难以置信的结尾:窗外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屋内两个儿子睡熟了,母亲关上了窗户,也趴在桌子上酣然睡去。

  《家族游戏》观后感(九):家庭的游戏

  前言:

  我现在终于明白,在时尚集团的大厦里面,给工作人员提供免费咖啡的意义。在文字工作者极度缺少睡眠的情况下,继续工作的理由不是喝上一杯咖啡缓缓精神,而是给这些苦逼坐在一起的机会,当人们发现有人比自己过得更差的时候,会油然产生一种上进的力量。

  家庭关系:

  对于森田芳光的《家族游戏》,我认为不能过多从情节入手去分析。因为这部电影的受众除了日本的电影爱好者,几乎无法引起任何人的兴趣。它的情节在大部分人看来是枯燥无味的。所以我在这里只谈论这部影片在思想上对于我以及其他人所带来的积极意义。

  “家庭关系”是本片主要分析的主体。以“父、母、兄、弟”为构成的家庭,父亲是工作很忙的管理者,母亲是大门不出的家庭主妇,兄长是学习良好且温文尔雅的三好少年,弟弟——本片的主角是个不爱学习的猥琐少年。电影通过家庭教师进入这个封闭的家庭入手,解构了日本家庭(这里其实代表了极多的亚洲家庭)的人际关系。如果说在这个社会,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精神压力或者抑郁情绪的话,电影主张这种情绪的本身源于家庭中某种不健康的关系,这里包括父权主义的强势主导、以溺爱为主母性关怀、冷漠并且攀比的兄弟关系,并且伴随某些不健康的、原始封建的家庭观念,表现为母亲性教育时的谈虎色变、对父亲的言听计从、对生活表面(例如吃饭)的过度关心,对孩子内心世界毫不关心的传统教育方式。

  我们的父母一代,发展到我们这一代,也没有什么进步。每天大家都在为吃什么而发愁,却极少关心家人这一天过得怎么样,有着怎样的心路历程。这不仅代表的是沟通方式的错误,主要原因在于从小的家庭教育中没能建立良好的沟通基础。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时常听到每个人都在大谈自己的人生观,大家各说各的,吃罢饭各自撇撇嘴自顾自的去了。这样的方式下,有多少父母苦闷子女和自己没有话题,多少电话就是说完正事就没了下文,有多少对话是在不欢而散中结束。我们的父母不理解,将来我们自己也不理解,这就是这部电影的意义,当片中的家庭教师把四个人打倒在地时我不禁叫好,也不无失望的看到生活本身并没有什么变化,爸爸依然没有回家,妈妈仍旧冷漠的只关心自己的家务,哥哥看着星星,弟弟创作他的《杜甫很忙》。

  价值观:

  这里不得不再次提到中国的教育体制,再过三天,中国学生的高考又要开始了。走入社会之后的我惊醒的发觉,学习优秀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影片中的弟弟在家庭教师来了之后,不出意外的学习成绩变好了。学习成绩的提高带来生活本质上的变化,一直以来欺负他的同学竟然向他来道歉。一向内向的他也有女孩子主动表白了,理由是因为他的成绩提高了,替他高兴,默默喜欢呢!这昭然若揭的告诉我们,成绩优秀是评价一个学生的唯一标准。可遗憾的是,这并不只是学生时代的价值标准,家庭教师是湘南大学毕业的(想必是很一般的学校)也被人看不起。片中爸爸那样整天忙于工作(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男人才是成功的典范,无论他管不管老婆孩子家里人都要以他为主,他的一句话就像是圣旨一般,这样的情况在中国比比皆是,可是孩子们想对这样的大家长说“去死吧,自私鬼”却是不容易的事。这就是我的主题里提到的“价值观”,这是社会的产物,虽然不公平,你却很难改变。这一点在今村昌平的《复仇在我》有着完美的诠释,面对父权的强势,主角选择当一个killer,而当他自己做了父亲,也亲手杀死了爱人和肚里的孩子,当然这是另外一个话题。现在面对这种强势,给我们留下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生个孩子继续折磨他,要么改变世界从我做起,做个“慈祥的父亲”。

  斗转星移:

  本片最精彩的部分,也是导演精心安排的其实是家庭教师的戏份,也最让人看不懂。没看懂的,一开始会认为他是个同性恋,后来他的行为越来越怪,经常翘班还是个媳妇迷,是个暴力狂人做事又极富条理。加上演员精彩的演出,我个人认为当年获得日本《电影旬报》大奖的功劳非他莫属。

  为什么这一段叫斗转星移呢?在与人交往时,有没有曾觉得某些人很没教养?我们该怎么处理?家庭教师为我们提供了一种选择。一个人和你说话时为了表示自己很强势或者对你感兴趣时,会把脸凑到离你很近的地方,一般人会把自己的脸移开,或者默默忍受对方的万年口臭和如雨的唾沫星,这样瞬间就感觉low了是不是?家庭教师选择把脸凑过去,并且用手摸向对方的手,眼睛盯住对方。这样一来,父亲瞬间石化,轮到他不自在了(只适用于男对男)。接下来一幕,家庭教师看到不认真的弟弟,谈话间亲了下一下,这也让对方瞬间麻痹,接下来的一切不受自己控制。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逼kei的。不过,我不只是打你而已,还教你怎么反击怎么不让人欺负,这下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武力值太低了,so……对这样的熊孩子这方法还是有用的。最妙的还是家庭教师为了孩子改志愿找到学校老师理论的一幕。说是理论其实没跟他废话,老师明显不愿意弟弟这个不怎么样的学生拖学校的后腿,不想把志愿里的技校变成高中,于是我们看到:“改变志愿需要家长或本人同意。”

  “哦,是吗?那请把学生本人叫过来吧!”

  “我每天都和这个学生见面,我看不用问了。”

  “请把本人叫过来,问题就解决了”

  ……

  (弟弟本人来到办公室)

  “你想上技校还是高中?”

  “高中”

  “好的,那就这样,我告辞了,麻烦你把志愿改一下。”

  “……”

  对比中国学校动不动就给老师送个购物卡,生怕老师给孩子穿小鞋想比,日本的老师也太TM不是东西了吧?

  讲了这么多段子,我想说什么呢?《天龙八部》里慕容复有一招叫“斗转星移”,也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浅显的说,对恶人用恶方,对善者用善法。往深一点说,也是我一直非常拥护的做人原则,就是用善意对待任何人,如果对方还是顽固不化,我们也用不着针锋相对的,尽管“从我做起”,以自己为中心,坚持做爱做的事,用一贯的方式,到完成自己的目的为止。我想,人生在世有时顾及的东西太多反而一事无成,这和电影里想表达的观点不谋而合。

  每个人都盯着别人在犯什么错,却也关心明天是吃油条饼干,大家睡醒一觉又回到了故事的起点。很有幸能观看这样一部优秀的电影。

  《家族游戏》观后感(十):导演说

  20世纪四五十年代是日本电影的黄金时代。在这一时期,日本影坛人才济济、佳作迭出,随着一系列值得骄傲的优秀作品的问世,小津安二郎、沟口健二、黑泽明等导演也开始蜚声国际影坛。然而,进入60年代后日本经济的高速发展使社会环境也随之发生很大变化。亚文化层面影响的迅速扩大、电视机的高度普及、好莱坞影片的强大攻势使日本电影从自己的领地上节节败退。这种现象到70年代变得更加严重:电影观众人数急剧下降,一批批专映日本影片的影院或者倒闭,或者改作其他场所,一些电影企业只得转而拍摄低成本的色情暴力片,严肃题材影片的制作面临着人才萎缩、资金匮乏的窘迫境地。电影界许多人忧心忡忡地将这一时期称为“斜阳时代”,哀叹日本电影已经日薄西山、奄奄一息了。

  在这困难的时期,一批电影圈外的年轻人却在孜孜不倦地对电影表现手段,进行着大胆而有益的探索,他们认为日本电影并非没有出路,而是需要跟上时代潮流进行改革创新。《家族游戏》的导演森田芳光就是其中的一员。森田芳光1950年生于神奈川县,1968年进日本大学艺术系,在校期间开始拍摄8毫米影片。1972年毕业后一边打零工一边拍片,早期作品主要从摄影构图、影像效果等方面进行实验。1975年拍摄了放映时间达70分钟的8毫米影片《蒸汽机车》,这部影片在镜头运用上的大胆创新使电影界人士深为震惊,认为该片富有韵律的剪切式摄影获得了革命性的视觉效果,突破了8毫米影片所一直赖以为据的35毫米影片镜头美学理论,为产生属于8毫米影片自身的镜头美学提供了理论依据和卓有成效的实践。

  1978年,松竹公司率先与从事8毫米实验影片创作的医学院学生大森一树签订合同,由他担任导演为松竹公司拍摄了一部35毫米影片,自此开创了大电影企业与电影圈外人士合作拍片之先河,沉寂已久的日本影坛终于迈出了改革的第一步。1981年,森田芳光以大致相同的制作方式编剧、导演了他的第一部35毫米影片《那样的东西》。这部影片的独特风格引起了人们的重视,首先是手法、技巧上显得生疏稚拙,有些地方甚至到了可能被误解的程度,有人称其为“票友式技法”。其次是人物缺少稳定感,与客观环境缺乏必要的联系,时有离奇的表现,有位评论家说“他们有时就像外星人”。但影片的整体效果却生动流畅而富于趣味性,给人以清新的感受,上映后很快受到普遍的好评。

  1983年编剧并导演的《家族游戏》是森田芳光最优秀的代表作。它的叙事风格、表现手法、人物塑造以及摄影构图、镜头运用、音响设计等都有独到之处,令人耳目一新。它的诞生为日本电影增添了一个新鲜的样式。森田芳光通过这部作品显露了他的艺术才华,表达了他在艺术审美上的追求和对历史、文化、社会生活等方面的深刻反思。

  《家族游戏》以现代日本家庭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十分普通的故事。为了应付社会上愈演愈烈的“考试战争”,沼田家也为小儿子茂之请来了一位家庭教师吉本胜。吉本介入这个家庭后,虽然不能说完全改变了沼田家的基本生活形态,却打乱了生活的秩序,使他们之间的平衡失去了控制。吉本与沼田家的成员们处于一种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矛盾状态中。吉本这个人物十分奇特,他的性格作风全然不符合日本人的性情,语言动作有很大的随意性,使人难以捉摸。当这样一个人进入沼田家后,引起一些滑稽可笑的事情是不难想象的。影片自始至终处于一种幽默的气氛中,但森田芳光并没有将它拍成一部喜剧片。

  从整体上看,《家族游戏》是一部线性叙事结构的剧情片,由开端、中间和结尾三大部分构成,不过它又与日本传统的剧情片有很大差别。在日本占主流的社会派导演,如今村昌平、深作欣二、大岛渚等人的作品,不论其表现的是何种题材,都强调细部的真实。用他们的话说,细部应当“直接截取生活的片断”,只有细部符合生活真实的情况下才能令人信服地渲染气氛、推动剧情,从而使虚构的故事产生真实的魅力,表达作家对世界、人生、社会的认识。因此如果说他们使用的是一种“由实而虚”的创作方法,那么《家族游戏》则使用了“由虚入实”的方法。影片中存在大量明显是“制造出”的现实,譬如在厨房里坐成一横排吃饭的场面、大儿子慎一在女同学家里的场面、吉本辅导茂之时的情景、在汽车里谈话的景象等等。这些制造出的环境中产生的种种象征性隐喻使人颇感兴趣。传统的剧情片中,作者总是力求使角色的语言动作符合生活的真实,这样才能使剧中人在银幕上有活力、有分量,才“显得”真实可信。而《家族游戏》里的人物几乎都缺乏稳定的重力构造,仿佛无根之草,轻漂虚浮。一个场景中,角色只在成为摄影机的主要目标时才是规定情境中的人,其他处于背景地位的角色往往拒绝感情的移入,从而产生较明显的间离效果。此外,叙事段落中的不连贯也较明显,如,茂之在学校受土屋欺侮后,回家拿母亲出气,故意问母亲月经的事,使母亲很生气。接着父亲叫母亲和他去汽车里谈点事。夫妻间有话不在家里说,反要到离家不算近的停车场的汽车里去说,本身已让人感到有点离奇,可以讲通的理由是不愿让孩子听到谈话内容,或是为了调整情绪而改换一下环境。那么从剧情发展推想应该是安慰因茂之的问话而不快的母亲,至少也应该谈到一点儿与此事有关的内容,但他们在汽车里只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丝毫没有涉及刚刚发生的事,而这个叙事段落到此就结束了。从影片中精心安排的不连贯段落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森田芳光有意削弱了段落之间的连续性,同时强调了场景的相对独立性。

  全家人坐成一横排吃饭的场面前后出现了数次,这是一个完全不符合日本家庭生活实际的场面。对于它的象征性含义有种种解释,有人认为它在于表现现代家庭关系的冷漠和难以沟通,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典型的黑色幽默场面。一位著名影评家则解释说:它只是直接引用了达·芬奇《最后的晚餐》这幅画的表层含义,喻示这也是一顿最后的晚餐,如此而已,别无他意。然而,坐一横排吃饭的场面并不是仅在最后那场戏时才出现,因而它不单单具有“最后的晚餐”这一层含义。森田芳光显然是借用了“问答游戏”(日本电视台经常举办这种游戏,其形式类同于中央电视台“正大综艺”的集锦问答)时惯常采用的坐成一排的形式来点明主题,同时还让人们观察当吉本参与了这场可笑的家庭游戏后会出现怎样的情景。那张长条桌子沼田家四口人坐着正好,吉本的加入使五个人过分亲密地挤在一起,互相干扰、互相妨碍、互为掣肘,其结果则是互相排斥。最后一顿晚餐时,吉本开头故意捣乱,继而大打出手并掀翻了长条桌,表达了男主人公情绪的宣泄和退出游戏的决心。最后的晚餐这场戏通过一个七分钟的长镜头予以表现,吉本的举动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恶作剧的范畴,它无疑带有浓厚的黑色幽默色彩。

  影片对吉本和沼田家四口人的塑造颇有深意。吉本被塑造成一个与日本人的性格特征有很大差异的人,而沼田家四口则是典型的日本人形象,这就使吉本与沼田家人总是处于一种难以相互认同的状态。显然森田芳光是要人们观察一下当吉本这样的人同典型的日本人打交道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吉本第一次到沼田家时,摸父亲的手、亲茂之的脸,日本人在交往中是绝不会有这类动作的,所以显得很滑稽。而父亲和茂之的反应则更加可笑,也更耐人寻味。森田芳光运用这种不符合生活真实的表现方法,对当代日本人中普遍存在的自以为是、虚情假意、脆弱的情感和自闭的心态等性格上、心理上的负面特性进行了绝妙的讽刺和嘲弄。

  本片有两个非常短暂的镜头,表现吉本同一个年轻的时髦女人在一起,一次是吉本往她脚趾甲上抹蔻丹,一次是女人为吉本削水果。在这两个场面中可以清晰地听到各种环境中的音响,唯独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这种明显地游离于剧情之外的镜头是现代主义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的。

  著名演员松田优作非常出色地扮演了家庭教师吉本胜,将这一角色的性格、特点、内心世界和幽默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父亲的扮演者伊丹十三也是日本著名演员、导演,他惟妙惟肖地刻画了一个貌似精明、实为草包的父亲形象。

  《家族游戏》上映后在日本引起了巨大反响,获得了很高评价。著名电影评论家佐藤忠男认为:本片是一部在艺术处理上十分卓越的室内心理剧,虽然它没有一般剧情片那些跌宕曲折的情节和尖锐复杂的戏剧冲突,但它超群的艺术魅力和精湛的电影技巧令人倾倒,是继小津安二郎的作品之后出现的最杰出的家庭剧。这部影片在1983年度的《电影旬报》评奖中一举获得了全部七项奖中的五项,这在1980年以后的日本影片评选中是绝无仅有的。

杂文相关阅读

杂文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