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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文人买房

发布时间:2022-08-04 13:13:44

  梦说文人买房

  响午,一缕柔风,半盏清茶,一卷唐宋,独自偷欢,饮一杯薄酒,微醺,半梦半醒之间忽听得……

  “发财了,发财了……”

  “谁,谁在那里大呼小叫,扰人清梦。”

  “前辈啊,小子莫言,得了个诺贝尔文学奖,发了点小财,意欲去京买套房子,想着终归有自己的房,因此高兴,声音便大了些,望先生见谅。”

  “京城,居之不易,居之不易啊。”

  莫言恍惚间发现来者竟是大名鼎鼎的白居易先生。

  “想当初,先生一纸令洛阳纸贵,缘何今日先生却说京城居之不易。”莫言谦卑的问着。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行至云水深处,见一荷塘月色,在白莲与红莲交接处,有一颗颗红菱,在月光下波光溢彩。

  “你若是江南采莲的女子,我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红菱。”不知是谁在烟水迷离之处漫无边际的浅唱低吟。

  只听得一阵软语侬腔“妹子,我两便是归家,省的待会沉醉不知归路……”

  在那接天荷叶连天碧的水天深处,一群鸥鹭斜斜展翅南飞。

  “敢问莲舟之上,水波漾处,可是易安,慕容二居士否。”白居易微昂头颅,一缕长须随着 万里荷花香阵轻微的飘,飘,飘……

  “然也,然也,来者可是白先生否?”莲舟之上清音软语直逼荷香,余音袅袅在湖的波心里漾起一圈圈的漪 。

  “老夫正是白居易,忽闻得白先生获得大奖,欲京城购房,特来点化,想必居士应亦如是。”

  李清照轻轻地低头,如临水照镜一般模样,欣赏自己美丽而又孤独的颜容,不经意间说了一句几百年后一个诗人的诗句“谁,谁,谁,是谁窃取了我十九岁少女骄傲的心。”

  “那即是如此,我们便结伴而行,可好?”

  “正是,正是,得与白先生和莫先生一道前行,是吾之幸也。”李清照幽幽的说。

  “什么,吾之幸也。吾将在茫茫人海里寻觅我灵魂的伴侣,得之吾幸,不得吾命,如此而已。”徐志摩顶着一头油油的的水草不知在哪一条 柔河的波里突然涌现出来。

  一群人便一边走,一边聊。

  “白先生,前面疑是无路。”

  “无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陆游在一旁答了一句。

  半空中一阵霹雳,把众人吓了一跳“路,从来是没有路的,只是走的人多了,便就有路了。”

  “谁啊,这么大声响。”莫言看了一眼,随即便低下头恭谨的说:“周先生啊,你好,你好。”

  不知不觉已至云水深处,见一草堂,上书“杜甫草堂”

  “走,且饮一杯去,散散这秋日的寒凉。”白先生掠掠自己的长须,向四周回顾。

  “绿蚁新醅酒,试问一杯无。”草堂前一打杂的小二笑吟吟的开口便来了一句 。

  杜甫坐在堂屋的中央,沧桑的脸挂着落寞的笑,雨从茅草屋屋顶的漏洞 一滴一滴的漏了下来,串成一串串晶莹锡透的珠子。

  “左手年华,右手倒影”。郭敬明在一个角落里用45度角仰望天空,不知是不是想着那颗硕大的苹果会不会砸在他那幼小的头颅上,不知是不是会痛,或者是爱,也许,那只是一种爱与痛的边缘。

  “我左手空明拳,右手拳明空。”老顽童周伯通“啪”的一拳打了过去。

  “孔已己捂着青黑的脸:“回字有四种写法,你懂吗,读书人的事,你懂吗。”说完便朝老顽童吐了一口浓浓的痰。

  “浮城,浮城。”梁晓声在那里呻吟。

  “你却是有浮城半座,如今我却是一座空城。”韩寒一边摆弄他的家什,一边用油花花的手擦着脸上的汗。

  “韩兄,你却是笑我,谁不知贾兄有围城一座啊。”梁晓声瞅瞅贾平凹。

  “围城,围城,都他妈豆腐渣工程,城外的人想冲进来,城内的人想冲出去。”贾平凹用袖子擦了擦额前不知是汗还是 水的东西恨恨的说:“再怎么也比不过六六同学。”

  “怎么扯到我了呢,如果我心术稍是坏些,也许便不会再呆蜗居呢。”六六尴尬的笑:“倒是三毛姐姐 ,在沙漠里还有一套房子。”

  “海子,你呢?”

  海子一脸漠然:“我想有间房,我想有间房……”说完一头卧在冰冷的铁轨上。

  一辆火车呼啸而过。

  “王勃,你却是如何看待?”

  “房价与物价齐涨,薪水共福利齐悲’王勃忧伤的脸上突然呈现一抹异彩,我却是欲往交趾。”说完一脸的兴奋,一如夕阳下那抹最灿烂的晚霞。

  “顾城,顾城,你却是有何高见?”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顾城说完上半句接着用别人几乎听不到得声音喃喃自语一样:“老板给了我微薄的工资我却拿他寻找大大的房子。”说完头低的像晚上的向日葵,耷拉着一动不动。

  “瞧,那边有个傻子,就着那滴水的檐前坐到天明。”韩寒指了指蒋捷:“不是没钱吗,连个房子也没有,只好坐在那滴水的檐前傻傻的等。”

  蒋捷用一双空洞得眼神,仰着头,用45度角仰望天空不知哪里飘来的云。

  “三毛,三毛,快用金刚明沙,小四和小蒋好像中邪了。”姆妈在那里急的跳,一边狠狠地嚷着。

  “我的姆妈,我哪有什么金刚明沙,虚云老和尚才有,撒哈拉的 沙子倒是有一把,也不知有用无用,暂且一试。”三毛用一如既往的语调,随手抓起一把撒哈拉的沙子。

  “诸位道友,子牙来也。”

  只听得半空里环佩叮咚,清香慢慢袭来,只见 一缕清风,半弯残月,一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盈盈独立小桥之上,风鼓荡着那硕大的道袍的袖,一弯残月在林子的深处渐渐隐现。

  “无妨,无妨”。子牙看了看四维又看了看蒋捷“清风,明月,速给 同心家园 胶囊一粒 ,无忧,无虞。”

  “子牙兄,你封神演义有着莫大功劳,难道至如今也无房舍。”不知是谁在哪一个角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质疑。

  “切,待得诸神归位,不曾小心,却没留自己一个居所,只剩下清风相伴,明月相随。”子牙说罢,仰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哈,笑声里充满了无奈与尴尬。

  “姜兄即是到此,诸神自该退位。”

  “莫,莫,莫,这岂不是东风恶,人情薄,诸位道友,暂且坐下,一议买房之事,如何。”子牙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说错了话面前之人便会消失一般。

  子牙即升宝座,便着 各人各就各位,一一排班按序,忽然间,神目一阵抖动。

  “清风,明月二童子,且去檐前滴水之处,更有何人不曾接待,速去,速回,速报。”

  “是。”

  “师傅,檐前之处 一为蒋捷,自是守着檐前滴水的光阴坐到天明,另处一人,不知可否请见。”

  “即到仙乡之处,想必不是凡人之辈,请进,请进。”子牙吩咐道友:“列队相迎。”

  “请问这位道友,仙乡何处,姓甚名谁。”

  “吾辈自是栖居洞庭之畔,湘水之滨,与屈子为伴,与立波为邻,天堂晓月是也,修学几年,无甚所得,不知怎的恍惚间误入仙境,谅解,谅解。”晓月即抱拳团团一揖:“海涵,海涵。”

  “小友即是与屈子为邻,敢问屈子何为。”

  “屈子身体尚是康健,只是为房子一事甚是焦虑。”

  “那却是何如,现况如何。”

  “禀仙师,屈子先生只为买房一事,不得计,便是问天,一直都写到九问 ,却也不知后事如何了得。”

  “那你对房子之事如何看待。”

  “爱,你去哪里了,遍寻不见。”晓月顺口便来了一句。

  “谁说我周立波。”只见周立波梳得光彩照人的头发上还粘着几只摔死的蚂蚁的脚,一张英俊异常的脸衬托着迷人的立波式的笑,略微歪斜着头,右手屈起三指,用食指和拇指伸开做了一个八字形的样子,悄悄遮住了唇角一丝皱纹。

  天地间一片惨淡,月亮不知隐到哪儿去了,瓢泼大雨骤然而至,在电与火的罅隙里只见一位老者一身庄稼汉的打扮,一只裤脚便是高些,一只衣袖便也是短些,沾满泥的手上正拿着一把镰刀,几束金黄的稻子。

  “老夫周立波,有谁欺负我小老乡。”

  “请坐,请坐。”一众道友客气的把益阳周立波往上拥。

  忽然间,林微因与白落梅一袭白衣白裙,亦正如温软江南水乡那株清纯盛开的白莲,徐徐而来。

  “人生只不过是一件华丽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张爱玲瞅了瞅她们纯白的裙,然后一如既往的照着她的镜子。

  “寻溯,向青草更深处漫溯。”徐志摩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躲在一个角落,看着林微因,神情无比落寞。

  “阿弥陀佛,人生若只如初见。”纳兰容若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志摩,又略带着点点的笑,似乎秋天的扇子里依然隐藏着莫名的悲。

  “薇因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即是学建筑的,盖着那么多的房子,怎么就不送一套给妹妹呢。”白落梅半是调侃半是顽皮的说。

  “落梅啊,你即是端坐磐石上,送你房子便是无用。”薇因用食指轻轻地点着白落梅的脑门痴痴的笑。

  “姐姐,即是不送给我,那也是可以送给他们呀,你看杜甫的房子正漏水了。”

  “唉,你这小妮子,又不是不知道姐姐的难处,哪有那闲钱和房子呀。”林微因的脸颊上桃红朵朵,恰似人间四月天的来到,显现着黄昏的软。

  “各位先生,在下陈光标,愿捐献房子一处,供各位学士居住,可否?”

  骆宾王听得一声鸡啼,看看窗外,叱鸡司晨,天欲晓也。

  “众位道友,天欲渐明,可欲归去。”

  “谢姜兄临凡,我便欲乘风归去。”东坡一捻长须,飘然不见。

  “石头,石头,我的石头。”三毛刹那间不见踪影,天上那七颗大勺子似的星星也忽然不见。

  “这位小友,你道行尚浅,且如何归。”

  “谢仙师,吾欲梦里独自归乡。”

  “清风,明月。”

  “在。”

  “你等二人可得小心侍候易安居士,恐沉醉不知归路,切记,切记。”

  “是,师傅。”二童子垂手而立,恭谨答言。

  “仙师,小女子自是无妨。”说罢,独上兰舟,远处荷天相接处隐约传来“勿念,勿念。”

  “即是如此,众道友,尘归尘,土归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忽闻得一声令响,天边晨星隐现,夜过也,东窗渐发频频白。

  回程,见一骑匆匆而来。

  “崔兄,你这匆匆样子,意欲何往。”

  “今居仙界,闻得杜甫草堂有一胜会,商讨买房事宜,闻得房价稍低,也拟换茅房,只恐囊中羞涩,载不得许多涨。只是不知盛会如何,不知为时可晚呼。”

  “今日盛会 ,业已落幕,兄台已迟矣。”

  “唉,为什么我怎是慢了半步,错失这大好因缘。”崔护懊恼的神情令人无比心痛。

  “崔兄何不题诗一首,以此应证兄台来过,这样可好。”

  崔护欣然提笔,书诗一首

  “今年别去此门中,

  人面桃花不再红。

  安得一间小茅舍,

  东风不吹旧窟窿。”

  莫言大师经此一梦,如醍醐灌顶,竟自寻得一岸芷町兰之处,购得田园百亩,与渊明 为伴,邀醉翁作邻,广邀天下寒士,那吕蒙正不知哪处拾得两大坨牛粪,欲作花肥,一边敲着莲花落一边兀自吟唱“安得大厦千倾,庇得天下寒士俱欢颜。”一时间轰动中外,名冠古今,田园之中种下水仙,植上芙蓉,也竟惹的一如结着丁香般愁怨的女子杳然而至,替蒋捷在低矮的茅檐下用一把油纸伞遮住了滴水的光阴。梁思成,林微因,周建人珊珊赴会,遂建一草堂,供文人士子居住,莫不快哉。草堂名一曰‘阅薇草堂’ 二曰“聊斋”

  莫大师拟请俄国的那帮司机们中的那个高个子老头种上一排莫泊桑,养些许高尔基,弄些法国仲马,却终是害怕格玛丽特。米切尔飘然而来,飘然而去而呼啸了山庄,终至作罢,遂留半园至今,名曰“留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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