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炊烟
你知道,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知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淡然。你知道,唐朝诗人王维的"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的高远。可你不知道,这西南边陲小镇德卧的一个秀丽山庄,阿油槽。
她是大山腹地的一颗星星,座落在风景秀丽的南盘江畔,这里没有都市的奢华,只有山村的宁静和溶洞迷醉。
南盘江在家乡的地段,就有"上有雷公滩,下有溜沙坡。左有狮子口,右有手趴崖"的人间美景。还有冬暖夏凉的凉风洞,寸步难行的独木桥。
阿油槽,她群山环绕,溶洞众多,溪水长流。金皇宫大溶洞形成于二亿年前,是遗失在深山的一颗明珠,在2o18年春节由阿油槽村民毛世银发现并得到贵阳市黔西南商会有关专家给予了高度评价和大加赞赏,占地面积5oo余亩,有诗为证"这里结晶好痴狂,赛过织金和长阳。玉兔银箫聚一堂,倔起西南放光芒,璀璨仙境了无边,游人忘了在人间,游了几天不喊累,心中只有醉、醉、醉"。
这里,山好,水好,人更好。
都说"田的谷子,化力的米。德卧的姑娘,盘江的鲤"。这里又是一个美人尽出的好地方。这古朴的山村,一直在我内心深处。远山,葱郁,近水,激荡。流水淙淙,厮守着和睦的好人家。心地善良是老家人快乐之源,心胸开阔是老家人长寿之本。
当你下车,你就看到一条弯弯小河,河里的浪花诉说着岁月的苍伤。它流逝的不仅是时间,还有渴望和情感。
小河的河水,它供着三河电站用水,照亮万户千家。你看到的是溪水的潺响流成的诗。看到这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桃红‘柳绿,树茂草盛,那环寨的观光护栏和匠心构筑的别墅,都归功于,那位风里来,雨里去的苦心人。毛星潜和他那帮兄弟用执着的信念,为家乡起航。
看,那香飘千年的炊烟,是农家兴旺的一道风景。那戏水的幼童与鹅鸭共舞,赤脚洗衣少妇,在水里洗净了衣服,也洗出了一个美好的明天。
村子下面是醉人的海子,是河的归宿,是水的聚积地,是鸭子的乐园。海子深处,有低飞的水鸟,警觉的班鸠,海子的水,是喜悦的流淌,是幸福的荡漾。荡漾的波光是最美的镜子,折谢着天空云彩的心事,折射着满山野百合的念想,折射着山里人弓形的背影。我静止的血液在山野随风奔跑,看着高飞的鸟儿,我有了飞翔的欲望。
海子上方,裸露着一条河的骨头,显示的是生态失衡的恶果,时光远走,用长长石板铺成的大桥不在,踩得发亮的石板路不在,供乡邻生活的水车不在,当年用来供德卧镇辗米,做条的石磨不在,大概是1968年建成的全县城第一家的小型发电站不在。
现在的三河电站是它的化身。现在剩下的只有小桥、流水、人家。以前石板路的寂寞,现在河水的忧伤。镶满拥挤的天空,溪水的撩拨,打湿了那份远去的念想。从流连的石板路,到流行的高跟鞋,再到迷人的嗽叭裤,小溪变瀑布,全村硬化路,村庄在进行一次次的换血和升华。
那苍翠几百年的皂夹树,使尽浑身的力量,抓牢脚下的泥土,守住根的誓言,任由岁月苍桑,没挪动一寸地方。如今它那班驳的身影苦撑着那并不茂盛的枝叶,诉说着它的历史,它的忧伤。那成群摘食皂夹的玩童己成班白两鬓的老者。到海子深处捉鱼的童趣,己随流水远走。乡邻们用匆匆忙的脚步丈量着清晨到黄昏的距离。哇声己远,青春不在。那徐姓九十多岁高邻的老人,他是我的寨邻,,亲睹他赤脚背负秧苗在石子路上蹒跚行走,那是城里人百年看不到的风景。我融摸他形体外的彩虹,倾心他颤抖的笑影。
岁月流淌,他是一首诗,一幅画。他清醒的话语和盈满风霜的表情,给人暗示着一种力量。山里人勤劳,山里人豪迈,山里人热情。大山是山里人的魂,溪水是山里人的情。我走过很多路,唯有留在家乡的脚印最深,记忆最悠远。炊烟升腾着山里人的梦想,河水快乐着乡亲们的快乐。
此情此景让人沉醉,我怕用更多的修辞,打乱这里的宁静,看日历一篇篇翻过,记忆不断刷新,站立村口,摘一片红叶,绽开往昔,让思绪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