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杨林神韵
城市化的进程,日新月异,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林立起气派的高楼。清洁平坦的街道,排列整齐的道路,错落有致的绿树,繁花似锦的鲜花,晚风中有看不完的风景。
迷恋城市的灯光,留恋繁华的热闹,天明又要奔向上班的征途。本不太远的距离,是我飞翔的天地,从初春走到晚冬,一路的乡音歌唱着我的心情。
与日俱增的车流,堵满望不见头的那条路,让我焦虑;满载渣土的建筑车一路弥漫着泥土的硝烟,路人尘灰涂面,让我愤闷;建筑车上军号大小的喇叭,刺耳又霸道,路人无处可躲,让我伤神;接二连三的双桥车,三桥车过,本已破残的路面再怎么修补都无济于事,橡皮泥似的柏油路只有默默承受,本已平直的路面凹陷出不平的心情,再颠簸都不会刺破车轮,让我无言。
来回的风尘,疲乏了我可以放松的身心,待到栖息的港湾时,躺在沙发上就懒得动,没有了欣赏风景的身影。
那天我去会一位文友,盘行在蜿蜒曲折的小巷。鱼鳞般的青瓦掩映,烟囱里冒着缕缕炊烟;古色古香的木制窗门,缤纷的图案著者花虫鸟兽;光滑的石井栏被水桶千百年提拉勒出了绳印,清凌凌的水在晃动;土墙围起的四合院里,孩童嬉戏,老人恬静;鸡鸣狗叫声中,放牧着上山的老水牛,松缓缓地从家里出来了;一张小马车载着金黄的包谷棒子小孩牵拉,头戴草帽的大人跟在车后挑着丰腴的南瓜,籽粒饱满的向日葵,荡悠悠地回来。
巷里透过的朝阳,柔和地抚摸着我的脸,射进了我的心底,我不知不觉放慢了匆匆的脚步。闭目聆听着老水牛哒哒的蹄声,让鸡犬互答唤起我失去的记忆。
这就是滇南的古镇杨林,先贤兰公的故里。曾是南来北往客商的必经之地,也是长征时的咽喉要道。当地人沿山而居,路边和山顶是现代化的小洋房,古滇如同隐士兰茂一样隐藏在小山的北侧,条条迂回的巷道里很少有汽车的鸣笛声,保留完好的四合天井的民居诉说着它的古老历史。
远在战国的东湖畔,北来的商贾入滇,是歇脚的驿站,海风袭来,清风沐尘。品肥酒,尝虾酱,赏杨林八景。由于肥酒养生,和肥酒结缘是多少代云南人的情感,海内外也有不少人情有独钟。古海水美虾质好,特长虾酱,是佐食的上选。古镇对面,是一条连绵起伏的青山,宛如巨龙横卧,至今犹存。当时兰公住在青山对面的镇中,日日对酒当歌,被青山的美景深深迷恋,看着隔在居所和美景间的南冲沙洲,百鸟栖息,翱翔蓝天和碧水之间,触发爱景爱诗的圣人写下了杨林八景诗。
后来地质变动,东湖变成了良田万顷,杨林是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稻田里青青的秧苗底下,鱼虾成群,鳝鱼和泥鳅很多,尤其此起彼伏的蛙声连天,是夜夜陪别人睡的摇篮曲,肥酒厂也酿造了当之无愧的“稻香醇”酒。
镇中的兰公祠堂,吸引了慕名前来的名人墨客,清代经科状元袁嘉谷亲笔为兰茂题写了“古滇真名士,玄壸老诗人”的丹青。
追昔抚今,古镇悠久的历史,风貌古老的民居,祥和宁静的生活,时时浮现在脑海深处那沉稳和悠缓,有序的节奏。
远离浮尘的喧嚣,常在古镇中重拾一种宁静的轻松。当我休憩之时,冲杯热茶,再读兰茂诗句,诗句带我品味古镇杨林的神韵,信步闲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