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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拥红叶醉三秋

发布时间:2019-08-25 23:36:51

  《醉美天下》之

  梦拥红叶醉三秋

  金罂粟

  实话说,俺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花啊草啊之类的人,之所以在办公室、客厅、居室摆放一些,其实是故作风雅而已,但偶然有一天,俺偶然去了趟红叶谷,呵,俺那娘哎~俺就偶然的出俺之料的恋上了枫。

  俺之所以决计买一棵枫树抱回家,是因为那枫树叶子在俺心中不可抵御的特殊魅力。不说她夏天的翠绿欲滴,单说一到秋天,似乎一夜之间变的鲜红:忘情了一般、醉酒了一般,无拘无束的展示着她那坚韧的、豪放的、大气的、诱人的媚力。于是,还是夏天的时候,俺就买了树。

  俺小心伺候着俺的枫树,耐心的等待着秋天的到来。想象着俺的枫树也和俺看到的枫树一样,是怎样一夜之间“二月花”一样烂漫的红遍、红透、着火。……

  那是个金秋季节,几位大洋彼岸的异国朋友来济叙旧。想想在客国受到的至上礼宾的厚待,咱也决不能输了气节不是?于是,一起拜阅过“一山、一水、一圣人”之后,便毫不吝啬的推荐去了俺那时刻梦绕魂牵的心中圣地——南部山区锦秀川的红叶谷。

  拾阶徐行,犹如梦境。举目看天,蔚蓝如洗,几丝白云间或游逸,似丝绸般的轻滑,滑过心,痒痒的,滑过肺,润润的。环顾四周,半山红绛,层林缤纷。那遍野的红与远近的黄,相互点染,顿时幻化出难以言表的绝妙神韵,一幅灿若朝霞的山村秋景图油然而生。再看身边这些叽里呱啦说着鸟语,几乎手舞足蹈的人,就像痛饮了千年纯香,无不醉倒此中了。

  忽然想起王实甫的《西厢记》里有云:“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枫林醉?”一个“醉”字,很热闹,形象地说明了枫叶的颜色;一个“谁”字,又提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枫叶之红为了谁?

  《山海经》说:“黄帝杀蚩尤于黎山,弃其械,化为枫树。”意思是说,黄帝杀了蚩尤后,尤的“械”上染了血,变成了枫树,枫叶当然是红色的了。原来是血染;宋人杨万里在《红叶》诗曰:“小枫一夜偷天酒,却情孤松掩醉客。”大概杨万里喜爱喝酒,在他眼里,枫叶竟是偷饮了“天酒”而被染红的。原来是酒成;清人赵翼《野步》诗中的“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原来是缘西风;西风瑟瑟天凉,草木摇露为霜,却道是风就啊。

  思绪伴着溪水漂泊,情感拥着幔红飘逸。终于在及近山顶处一名曰“爱晚”亭下寻到了更为贴切的心路丝语:不是白居易“黄花助兴方携酒,红叶添愁正满阶”的心态;也不是鱼玄机“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的感觉,更不是王士祯“几行红叶树,无数夕阳山”的凄凉;就是“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静悟,就是杜牧笔下的简单和纯洁。

  时间是漫长的,等待是痛楚的(或许还有几丝甜意?)。终于,秋风起,秋霜降。然而,俺的枫树之叶依旧绿着,固执的病恹的绿着。难道鲜红的枫叶真的必须要经过秋霜的洗礼?

  于是,在一个天气预报会下霜的夜晚,俺不情愿的把她从室内请到了室外露台上。仰躺暖床,暗自默想:晚霜就像一位夜不成寐的大师,定然能挥毫泼墨、一气呵成,顷刻间就能将俺的“心仪”点燃为醉人之火!

  晚霜如期而至,窗外的清晨,白茫茫一片,似一般。急切窜出已往久恋的被窝,却惊奇的发现:俺那期盼的枫树,除了晚霜把她变的更萎靡更凄惶了之外,依旧是固执的病恹的绿着。没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红意。

  秋霜拒绝为一棵投机取巧的枫树着色,就像命运只回报那些在凄风冷中苦苦等待而痴心不改的人。于是,在一份些许的伤悲之余,也萌出了些许的欣慰。是啊,晓来谁染枫林醉?切留住心中的一片酡红,一场秋梦,一杯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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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0。25济南/金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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