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花开
许多的念想翩翩起舞,总是在某一个涌动如潮的时刻乍然间歇,猝然不及的使人恍惚,就在似乎疲靡到极度无法呼吸的瞬间再次复活,而后沸腾起来,如一朵朵彩蝶掀动着翅膀脱颖而去。
再后来,一闪即过,化作一片空白,只剩下夜涩妖魅,还有那天池散落的星火。
那个宛如初见的邀约,若还浮现,仿佛就在身边你小鸟依人般的娇媚。只是一转眼,沦为一眼薄凉萦绕在指尖。
那岁月也要变得生疏了,似乎把我的存在当作一缕青烟。唯独我的灵魂发着微弱的光,如是呻吟。
这个冬日里,勉勉强强的勾兑着,阳光混沌着,似乎没有什么晴朗可言,无非是些不明不白的节奏,任人不安,那黯然的心绪挣扎着翻滚在灰蒙的天空,如同一帛褪了色的油画。一声叹息拉的很长,眼前只剩下皱皱巴巴的一抹清淡。
任由记忆深处那些鲜艳鲜活的线条,剪不断理还乱,似乎还沾染了些暧昧,如同一枝蜡黄色的无名野花,弱弱的,在风中瑟瑟,无助的模样,却盈满寂寞的媚。
在心里还存放着一线空旷,其实那是犹如与生俱来的空旷,实在的純,我喜欢,那如是原始的版本,不曾涂抹更不曾染尘。可以任依我心言欢,可以无拘无束到狂野,肆意的打磨,隽刻成行云。
佛说,心若向静,那是浊流入海,也便苦也不是苦了。那么,我是否该学着放弃和洒脱,我是否该把那些灼伤弥留的痕迹掩埋,如同黛玉葬花,纵是凄切也淡薄。若你回眸,恰好我来,可否一念花开。
独白,那是心匍匐在岁月巷陌深处低低的呻吟。始终有一个浅浅的涡旋,不闻不问得与失,只是一味的任性。我想,怕是没有人看得懂道的清楚,即便流言蜚语撕碎了一世的清白也是枉然。
所以我郁郁寡欢,所以我萎缩在沉默中。我担心那没有着落的等待,随时搁浅在窗前,化作一片阴沉。
所以我开始祈祷,因为我无法摆脱尘俗,虽然我深知求佛不如求己,原本这世间就没有佛祖,阿弥陀佛也是虚设也是空。
那最初的芳菲,那初恋的风花雪月,请不要再在流年里燃尽,只留下一把灰在梦里说醉。那岁月薄情,只会湍湍流过,不曾遗漏一丝别样。
清瘦的灵魂,在远方流浪,也许明天落一场浑厚的雪,待那春风归来,哀愁一并消融,也便复苏,一念花开,捧一捧花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