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冬日
这几日很是寒冷,的确是三九的天气,可喜的是不需要上班,所以匆匆出去匆匆回来,宅在家里,泡上一壶茶,围着火炉,摊开一本书,时间在温暖的味道里,在文字里悄悄地流淌过去,不觉太阳已经偏西,如硕大殷虹的苹果悬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上,周遭的云片也尽情的卖弄着妩媚为山峦披上了一件多彩的披风。推开窗户,空气还是干冷干冷的,照在脸庞的太阳的余晖没有一丝的温柔,好像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的虚渺,鼻尖凉凉的,如挂着一串冰凌。多日的雾霾被冷空气驱散殆尽,天空似乎很蓝,零散地飘着几片瓦云。树木都光秃秃的,失去了夏的狂热,变得非常淑女,悄无声息地纹丝不动的站在属于自己的领地。几只老鸦飞来,落在树杈上,乱鸣几声,然后扑翅膀飞去,留下枯枝在不断战栗,是因为怕那老鸦的聒噪,抑或冬日的严寒?我不是那冬树,所以也不知道答案。一抬头,南方的天际,月牙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细细的弯弯的淡淡,如大梦初醒的美人儿还没有梳妆,是原生态的婀娜和风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她旁边有几丝若有若无的云丝在浮动,那不是少女身上的薄纱吗?垂柳虽然脱光了叶子,但一头的长发依旧婆娑着,即使没有绿意,在这萧瑟的冬日,也显出一份生动来。“月上柳梢头”,没有春日的温存,没有秋日的浪漫,但有冬日的冷艳,是另一种美,这种美是只可以远观而不可以亵渎的美。
近处墙角有一树梅花,开得正旺。梅花无疑是冬日的主角,万木静穆,唯有梅树喧闹,满枝满树的绽放,即使在墙角也无法阻挡梅花对冬天的热恋,一抹夕阳,几支梅花,一段矮墙,是绝好的中国山水画,不张扬,不跋扈,永远低面俯首,但骨子里不服输,不气馁。黄花儿裹着一层蜡质的外衣,在夕阳里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为冬日的黄昏增添些许的妩媚。
天色终于暗下来,黑黢黢的山脊房顶如墨线渲染的画,光秃秃的枝桠也变得有些狰狞,怕是再次迎来漫长冬夜的痉挛吧?前栋楼的窗户依次亮起来灯,灯光的色彩不一,亮度有别,但都给我温暖的感觉。是啊,每盏灯光下,不都在演绎着温馨的家的故事吗?冰天雪地的严冬,家是最温暖的地方,她可以让我们避开严寒,做一场春天的梦!
赶紧搁笔,生火做饭,温暖一家人的肚子,民以食为天嘛,特别是在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