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下的孤寂
听说故乡的气温已经慢慢变冷,故乡的稻子正是丰收的时候,不知道故乡的山是不是也开始呈现一派落寞的气象。也只怪儿时的记忆太 过稚嫩和久远,我已开始记不得家乡这时候的山,这时候的水,是怎样的一番风味了,而待我开始懂得要在记忆中留住点什么的时候 ,生活便已开始转变在了钢筋水泥与混凝土的气息中,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就如古老的人们终于成长为历史。那些如画的景象一如当年的清新空气,再也回味不出其中的韵味。而我们竟然都开始习惯,习惯遗忘。
如今,秋的味道越来越厚重,一丝落寞,一点孤独,我们却好像冬眠的动物,对一切鲜新的事物都失去了兴趣,也失去了寻找依靠的激情。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也不管别人以怎样的言语来评价自己,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过好一个人的生活。那种与世无争与坦然地心态虽然难得,也很享受。可我却慢慢地像失去了方向与目标的海上航船。孤独与无助,落寞与哀愁,总是一阵阵地侵袭着心脏的某个角落,就算是走在暄闹繁华的大街上。是与世无争不再适合这个社会,还是我的心底里还潜藏着一点点的不甘心。
所以,我们都不愿意再花时间去了解周围的人,也不愿意花时间去熟悉这里的一点一滴,因为在我们的心中都还深深眷恋着那份曾经的同窗之情,因为我们时刻都记得这里终究只是别人的故乡,而我们的停留也许短暂到明天就会离开。
所以一个笑容也成了最奢侈的赠品。一开始我们凭借着在校园里积淀的自信与骄傲,对所有的人肆无忌惮地微笑着,可是当一张张毫无表情的面孔展现在我们面前时,一次次有意无意地擦肩而过之后,我们的叛逆开始复苏,也许自已都不明白,两年的“积蓄“ 与准备,竟然只可以支撑着我们走过短短的一个月,之后我们便变得窘迫不堪。不是我们开始吝啬一个简单地笑容或是一句简短的问候,而是,心底那一点点的自尊与骄傲让我们变得不懈。
坐在冷冷清清的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户,我看到了外面阳光普照的大地,树荫下洒落的点点金黄,曾经我也以为这就是我理想的工作,却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构思一下我想要的工作环境,工作场所,工作氛围。失望与无奈之余,让我不禁想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去年的这个时候 ,或许我们正三五结群骑着租来的自行车在马路上闲逛嘻哈,对了,一定是小白载着我。也或许,我们是围在一起讨论着小庆即将到来的生日宴会,谁的外婆菜,谁的红烧鱼,最重要的是谁都爱吃的茄子煲。或许我们都在玩着各自己的电脑,珍珍兴致勃勃的炫舞,小庆海阔天空的扯淡,小白津津有味的小说,小袁最爱的娱乐八怪 , 还有雾焕那凄凄惨惨的韩剧, 芳批那愈战愈勇的地主。也或许我们正聚在一起看欧美恐怖大片,看等待了一个星期才更新一集的青春偶像剧集--------那个时候的我们可曾想过一个人逛街的孤独,可曾预料过一个人吃饭的辛酸。翘课与翘班两个差不多相同的概念,却有着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结局,所以,如今我们必须要墨守成规地来完全我们选择的这一生活,才算对得起自己的辛勤劳动。
来到了新的城市,身边也出现了一些新的面孔,可是那些热闹与笑容却迟迟不肯属于我们,才知道,我们背弃的那许许多多,就只是为了要让自己能活下去。
从哪一天起,我不再幻想温暖,也不再羡慕别人那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我甚至不要我的每一天过得有多精彩,也不要去别人口中的圣地游玩,更不要鲜新的刺激与挑战,我只想要我的自由与安定,每天买菜煮饭,然后和我的亲人一起吃饭,聊天,睡觉,我便已经很满足,可是生活却容不得我去实现这一渺小的愿望。我想我是真的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和无可奈何。
在别人的故乡里我们使终都在不断地寻觅,寻觅着心中的梦想,希望,失望,失望了之后再希望,到头来只剩下无限的不满足和无限的孤寂。我不觉感慨:为什么人总学不会死心。到今天我还清晰如昨地记忆着那些曾经的芳香,只是希望那些我还眷恋着的人儿都能够开心,不再孤独,特别是在这个远离家乡的秋天里。
2009.10.10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梦。以前的悲喜,想透彻了也不过是另一场已然结束的梦。既是梦,又何必再挂牵呢?因为我们总有一天会醒来,继续新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