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位置:首页 > 散文 > 经典散文

答友(五)

发布时间:2024-08-13 02:32:31

  答友(五)

  绍民,上次你提到“年”在中国文化中的形象诉求,

  代表一种弱势文化。关于这一点,我并不是很赞同。

  虽然“年”在西方语境中,极尽诗意的高蹈。不妨

  举例说明。荷尔德林仿佛“年”的代言人。他有一

  名言:“年的显现伴随着它的时间”。此句给我的震

  撼,不亚平地一声春雷,或是一道锐利的闪电划过

  我的视觉网膜。心灵的感应,那么持久,一言难尽。

  荷尔德林悟到“年”,确实纯粹得透明,也很形而上。

  另一德语诗人特拉克尔,也常常写到:“年中的日子”。

  可以想象,西方语境下,时间意识显得那么绵延和悠长,

  “年”在进入,只因它饱含乡愁意识,颇具世界性意义。

  反观中国的“年”,文化语境不一定就很弱势。抛开民间

  传说不说,汉语人总把时间作空间化处理。仿佛老树抽

  新枝,自有生命的位置或轮回,时间价值可双重置换。我

  从《只为年的显现》到《当下在哪》这两首诗,有所呼应。

  “当下”既是时间概念,同时也是空间概念。它不仅仅连结

  过去、未来和现在这三个时间要素,并想象为“永恒的家”。

  如此“家天下”的“家”,就把名词动词化,况且时间意识

  与空间意识高度整合。混沌诗学就这样大巧若拙,仿佛是无。

  绍民你以为呢?活在“年”中,或在“家”中,殊途同归呀。

  2014年11月19日

散文相关阅读

散文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