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
我是相信科学的,所以我愈来愈明白我将比计划中的时间更早地进入不惑之年,因为科学家说因为种种原因时间正流逝的越来越快—即使个人感知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甚至对部分科学理论感到吃惊,但本着捍卫科学的崇高出发点,我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疑惑。
最近看了一本书,偷学到了一个词“正反馈”。于是我明白了缘何对科学之类的言谈有着盲目的偏执,因为整个社会的导向之于人的作用而产生的正反馈,或者叫做自激作用,逐渐改变了我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在举世皆浊的情况下,如果不谙世事地坚持愚蠢的清白,可能会被冠上反人类的罪名,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据说1888年达尔文为科学下了一个定义:科学就是整理事实,从中发现规律,作出结论。那么我就不太明白因整理事实过程中而产生的一些思考或者文字是否属于科学的范畴。毕竟多数文学巨著也都符合“通过揭示支配事物的规律,以求说明事物”这一点。
我也很喜欢看一些有关社会科学的节目,譬如“非诚勿扰”、“英国达人”什么的,当然,作为一个中国人绝对不能不受朝廷台的教育,尤其是朝廷十台的科教节目—其中的灵异事件真是让人欲罢不能,虽然在节目的最后都被证明是虚假的。粗略描述其中一两期的内容吧:一个农户家里的灯晚上会时灭时亮,专家学者经过种种揣测、考证认为是有外星人一类的灵异事物存在,导致了电灯的异常情况。节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因地处偏远在用电高峰时电压不稳定影响了电灯的亮度。我想大家都乐意看到不科学的人以科学的眼光看待问题,但如果是搞科学研究的人以不科学的态度对待事物,这多少是值得商榷的。天天闹腾灵异事件的人,本质上与巫婆神汉是没有分别的,更有甚者将这些事情出书立传
还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它的真实度,但从个人意愿的角度出发的话,我还是不大愿意它出现—据某某报道说科学家已经可以使用一定的技术方法从动物的排泄物中提炼出可供食用的蛋白类物质。相较于将人送入太空或者克隆技术,上述的技术一点也不令人惊讶,但如果你每天早晨起来面对的是一桌经过不太彻底的特殊处理的食物,胃口不大好是必然的。与之相关的一点是,假使这一技术真的得到了推广,那么那些不良商家更有理由鼓捣地沟油的买卖活动了。
体育运动相关的人体力学的研究在实际应用中也陷入了一定的困境,譬如足球场上的“跳水运动”,在这里就不得不提近期火爆异常的内马尔原地转体270度侧翻跳水动作了,这样的优异表现为他赢得了一个位置极佳的任意球的机会。( 散文网: )
我对曹禺先生的《北京人》也喜欢得紧,尤其是第二幕:“白吃,白喝,白住,研究科学,研究美术,研究文学,研究他们每个人所喜欢的,为中国,为人类谋幸福。”我们绝对不能断章取义地说这是在批评某些人的不作为—毕竟上班时间喝茶,看报纸,研究斗地主、搓麻将的是少数。即使这种现象逐渐增多,我们也不能抹杀他们为经济增长做出的突出贡献,尤其是网络游戏公司和自动麻将桌厂商应该对他们顶礼膜拜。毕竟经济学也可纳入科学的范畴。
社会学家将我这一类整天发牢骚的青年成为愤青,即不满足现状又不努力争取只知道抱怨的社会青年,并且认为我们会对社会的稳定性带来不可预测的影响。我很感谢他们没有作出结论:愤青必须赶尽杀绝。但我认为如果一个人无欲无求,要么他是个死人,要么他已超脱世俗。他们用教育的口吻告诉我们:所有的问题均可基于理性的思维去认知,思考,以法则管制,辅以道德约束而得到解决。但他们却似乎不记得某些道德本身是不受法律约束的,甚至不具有合法性。
某位学者以很欢悦的语气告诫我们: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人作为生物的一种,追求娱乐是无可厚非的,而凡是出现的事物必然是具有其存在意义的。《沉思录》说:Time is transformation,life is opinion。
我甚至会在而立之前而不惑,因为我更愿意相信苏格拉底的话:我只知道自己一无所知。无知的人本身是无所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