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迹
你说,想写小说,把你们的故事写在里面。在那小说里,没有华丽的开始,没有浪漫的情节,没有温馨的高潮,也没有完整的结局。你说,或许,那不是小说,只是一曲忧郁的低俗小调,既惊不起疲倦的空气,也扰不动冷漠的世界。你说,它的影子只会在狭小的角落里来回游荡,直至销声匿迹。
你说,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你苦苦思寻着一个惬意的小说题目。那种,极其晦涩、模糊,只有你自己能够看得懂的名字。因为,只有那样,你才会让自己觉得心安理得。再后来,诸多病态的题目徘徊在你的脑海中,游移不定。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赐予你“神经质”这一屌丝逆袭般撼天动地的名号。从那时起,你会突然地笑,突然地感伤,突然地忘乎所以般疯狂的与人搭讪。尔后,你也就没有了素质可言,所有的言辞都成为别人调侃的对象,稍一出格的行为举止也被人付之一笑……后来,你学会了沉默,也学会了微笑。你说,有些现象是经受不起被赤裸裸地诠释的,一旦说清楚,就会触动道德底线。况且,这样的后果既不利己也不利人。
后来,等待了许久,小说的题目却石沉大海般没了踪影。你说,或许是你对它的要求过于苛刻;或许是那样的题目本来就可望而不可即;或许是你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谈起。总之,你找到一堆的理由去拒绝所谓的“心理病态”。你说自己是个过于现实的人,所以想象力是受限的。完美的理由,映射出残缺的你。
你说,小说的过程应该像初秋的叶,渐近枯黄却依然要抖落尽蒙着的尘渍。可惜,自始至终都是那斑驳的色调在欺骗你的眼睛。自此,你的眼神中充斥着洗不尽的忧郁,像是永远也醒不了的醉鬼,浑身给人带来一种腐朽的感觉。
你说,在小说里,你要去漂泊;你要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只携起些许带不走的痕迹来回味。果真,你走了,走进了自己编造的小说里。你享受着孤独的感觉,乐此不疲地游离在梦境中。即使这时的你,依然摆脱不了忧郁的心情。一方面,你告诉自己,这只是一部小说,里面除了自己都是虚构的;另一方面,你又竭力压抑着自己的理性,用感觉诠释着小说里自以为是的“真实”。如你所愿,小说的过程被感觉熔成水,浇灌进先前炼制成型的模子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初秋的叶。
你一直都活在小说的过程里,直至那个寒冷的冬季,另一个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你说,在你眼中,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因为你们都希望拥有着同样的一部小说。但是这次,你却怕了,像一只畏首畏尾的狼。你尝试着靠近,以为她会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她却在远离。终于,你有了坦白的机会,而她却用独特的方式封住了你的嘴巴。你说,你仍然会感到幸福,因为她所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们能够早认识几年,那现在一定会是另一番模样”,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俘获了你的心,也同时让你更加无法自拔。但是那段时间,你却说你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演绎自己的人生。庆幸的是,她不仅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也没有再劝你放弃。因为那,你就像是掉进蜜坛,整天美滋滋的裸露着牙齿。
你说,现在的你是困惑而又夹杂着快乐的,因为每天的思念让你不知如何去表达。但是,你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高兴一天、两天,甚至更久。你说,你很开心,因为你每天都能够看到她天真可爱的微笑。
现在的你,会时不时地构思着唯美的高潮,还有那没有结局的结局。
你说,你对自己承诺过:这次,要锲而不舍!在你的身后,我望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