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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于我

发布时间:2024-08-07 14:22:51

  我从小生活在没有宗教信仰的一个环境里,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我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信仰是好的。在这个纷杂的世界上,有时我们不知道该去相信些什么或该去做些什么。这时我到希望我能够信仰某个宗教在某个真神的指引下找到人生的方向,相信自己的人生不是这么平庸这么没有存在感。

  虽说我是一个无信仰主义者,可是生活中却也存在着零星的跟宗教相关的东西,因为这些零星的东西也就唤起了我对宗教的一些回忆,一些感想,把他记叙在《宗教于我》中吧。

  外婆的妈妈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她一辈子吃素,每天礼佛。太婆婆的小院里面最好的那间上房被设成了一间佛堂,小时候去她家里每每都会被带到佛堂里三叩九拜。那些花花的佛像,靡靡的禅音,缭绕的香火在我的幼小而懵懂的心里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现在在我逛街逛到烦躁时只要附近有音像店,从那里传出来的靡靡禅音都会让我的心立马静下来,一种神奇的力量穿透胸膛让我无比振奋。我也喜欢寺庙里那种焚香的味道,静谧而悠远。

  外婆因为特殊时代和多舛命运的安排,没有继续在太婆婆的信仰里寻找到自己的安慰,机缘巧合下皈依了天主教。每周都和教友们虔诚地唱着圣诗,做着礼拜。家中有各种新约全书,旧约全书之类的可我从来没有完整的把它们读完过。记得小时候放寒暑假妈妈会把我送到外婆家,二姨也会把姐姐送到外婆家,我们姐妹俩在周日就会和外婆一起去教堂做弥撒。

  小小年纪的我也不懂得做弥撒有何意图,只是跟着外婆在教堂瞎转着。印象中犹记得初次看到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塑像的画面,教堂里悠扬的音乐响彻整座大殿,在殿堂前我能清晰地嗅出空气中弥漫着无比厚重的庄严、肃穆的气息。年少无知的我,只是一个劲地四处溜达、玩耍。在殿堂里待得闷了,就会跑到外婆那儿要来一些零花钱,然后兴冲冲地跑到教堂外边和姐姐买好吃的。那个时候,在教堂做弥撒对于我而言,确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每次我和姐姐两人总是耐不住性子,期待着它快快结束。过程中,偶尔也会跟着大伙儿一起唱唱颂歌。这也是整个弥撒仪式中唯一一件还能令我感受到一丝乐趣的事了。弥撒最后一件事就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到神父那领圣体,当然我和姐姐是不用领的,可那个时候不懂事总吵着外婆要圣体吃认为那么多人排队去领的东西一定很好吃,每次外婆都会神情庄重口中念念有词。后来听妈妈说外婆当初是想家人都能入教的,可外公并不怎么相信宗教而且外公想要自己的儿女能出来个共产党,所以坚决不同意妈妈和舅舅姨姨们信仰天主教,也就是说之后我们家再也没有宗教信仰了。

  爸爸是彻底的共产党员,他信仰的是马克思。这其实也是一种形式的宗教,至少在他青春年少无知彷徨的时候提供了很多前进的希望。原谅我对政治天生的排斥,所以经过少年时代十几年的政治教育和考试后,我仍然弄不清楚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是什么。或许父辈们也不明白,所以当他们的激情减退,狂热降温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信仰的东西没有给内心带来些许的爱和希望,于是,他们也放弃了。

  我也会想我要属于哪个教,哪个教派。后来我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其实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了——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具体的宗教。我的意识里耶稣、佛陀都是无意识的,不存在的,我大可不必相信他们的真的存在,但是我尊重他们,顶礼膜拜,按照他们的教诲去做,好像我天生就应该去这么做一样。我的“宗教意识”就是任何宗教并行不悖于我的精神世界,他们所宣扬的忍让、宽容、善良都应该被我来吸收和遵守。我的“宗教思想”就是万神崇拜,什么神都可以为我所用,不存在任何宗教之间的矛盾和斗争,因为这意味着对自己宗教的背叛,对整个精神世界的背叛,斗争的结果只能是惨烈的、悲剧的。任何不正义的战争都是宗教不允许的,包括一切理由的所谓“圣战”。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宽容,更能从别人的感受想问题,为了别人的幸福我可以忍受自己的痛苦。为别人的幸福,减少别人的痛苦就是我的职责和使命。我知道我现在还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头就心存感激之情,觉得生活是不虚空的,更相信在我的这平凡的世界和上天的世界里一根神秘力量的纽带联系着,将我和那个不能言说的世界紧紧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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