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岛的鱼儿好可怜
于我看来,钓鱼岛的事儿,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就是隔壁老爱自讨没趣的无赖又要抢东西了吗?给他一巴掌,叫他知道啥叫不要脸,再给他一拳头,叫他晓得啥叫不要命,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正如八年抗战的胜利,也没什么可值得在教科书里那么标榜的。收拾一个虫子大的小日本,花了八年,整整八年,还不算上九一八到七七的六年,有啥,好骄傲的?
被一群小日本气得举国谩骂声,真的不值得。还砸车哩,真是冲呀!假如穿的是一双日本鞋,是不是气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呀?千百年来,我们不是一直都很淡定吗?对于这种自取其辱的强盗行径,是我的话,别说谩骂,我连吐口水都不屑。
从史料文献、民族往事、《国际海洋法》等方面引经据典,苦口婆心来证明钓鱼岛的归属,纯粹是嫌口水多的。钓鱼岛是俺们的,需要声明吗?需要解释吗?
一大早眯着眼缝,迷迷糊糊地刷牙,大爷神采奕奕地问:“你昨个去游行了吗?”哎,看来我真的落伍了。
最近那几个鸟不拉屎的小岛附近,往来着好多船只,大大小小,忙忙碌碌,有装鱼雷的,有装导弹的,还有装领导人的,好热闹哦!我牵挂的不是打不打得起来,因为嘛,肯定打不起来,至于为何肯定打不起来,想细究的话,得去问专家。
我牵挂的是祖祖辈辈生活在小岛周围的鱼儿,它们肯定被那股火药味吓坏了。不单和谐安宁的家园被弄没了,还被吓得不敢吃饭了,只好成群结队地在舰艇下方彷徨、踟蹰,它们真的好可怜哦!
以上只是一些主观色彩很浓的即时随想,以下聊表一些比较理性的感受。
严肃点,说真的,我认为钓鱼岛的问题在根源上是忏悔与饶恕的问题。
与其说日本人民太可恶了,不如说日本人民太可怜了。一百多年前至开国,一次次刻骨铭心的败仗和一次次丧权辱国的条约让我们一点点地从“天朝上国”的南柯之梦中醒来。诚然,我们窝囊过、颓废过、天真过、迷惘过,可重要的是,我们从梦里醒来了。
然而,日本人民依旧被束缚在“大东亚帝国”的幻境里,更令人心生怜悯的是——他们不知道,还不知道。其实有时候,认清事实比认清自己更难,不是吗?
“皇道”愚忠思想和“忍道”极端精神,这二者,像千百年愈来愈浓的化肥一样,深深地渗透进那爬虫形状国土的寸寸土壤中,也像骨髓一样,早已融入每一个日本人民的骨子里。这种蛰伏着的愚忠极端则通过部分领导人抗逆时代潮流的行为与决策表现出来,而大部分热爱和平、寻求和谐的人民只因那种似乎同根同脉的蛰伏性,变得盲从、冲动,以致形成举国似乎在像中国讨债的声势。
一个民族不单有一个民族独有的文化和精神,更有其特异的民族心、民族结,只是有些好,有些孬,不过在其本民族人民看来,自族的都是正义的,外族的都是蛮横的。这个奇怪的世界充斥着给类的纷争与吵囔,也诚然有这个因素在捣鬼。
中日两国就像两个都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爷们儿,钓鱼岛的争端不单单源自其惊人的石油储量和喜人的渔业资源,以及盘根错节的国民利益,更源自牵扯到千丝万缕的民族形象与尊严。仿佛失败的一方真的就在世界其他爷们儿面前抬不起头来似地,事实上真的那么严重吗?
直至那场“至今犹破胆”的混世噩梦将广岛、长崎化为一片废墟,日本人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军会败、皇要降?事后,经久,再经久,曾经恶贯满盈、血债滔天的魔鬼依旧、依旧在被视作“忠皇卫道”的神明,享受着不断的香火。几十年来,日本人民给中国人民的感觉是——世上没有最伤感情的行径,只有更伤感情的行径。
他们没有去感恩,没有感恩苏联的坦克红军没有挺进日本的大街小巷,没有感恩美国的航母飞机直逼日本的千港万湾,更没有感恩,中国人民在选择一笔巨额的战争赔款时,默默地包扎着灵魂的伤口,长叹了一声:“算了吧!”
整个20世纪中叶最悲凉的事儿,莫过于——中国人民有气魄去饶恕,而日本人民却没有胆量去悔改。
夕阳染血,不禁遥望迢递西方的那一个国家。德意志民族与大和民族一样,在那暗无天日,也看不到黎明日出的绝望岁月里,给世界人民带来了难以用人类语言来形容的痛苦。可是,当一代代德意志领导人跪倒在集中营原址纪念广场上痛哭流涕的时候,世界人民潸然地笑了————有一种超越人格、升华民族品格的伟大,叫忏悔。
因为信,因为卑微,因为悔改,所以得救。我们可以看到,有着基督信仰的国度,相比于靠着“皇武精神”自欺欺人、冥顽不化的国度,强了何必一倍两倍?
生命因感恩而美丽,感情因饶恕而不伤,灵魂因忏悔而完全。
可这真理,大和民族的引领者就是不懂,或者说,不愿去懂。那么,两三亿被捆缚在幻境中的灵魂,又该何去何从呢?
钓鱼岛的鱼儿,很可怜。然而,钓鱼岛东北边岛国上的人儿,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