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很久那请你别爱我。
时间: 2013-10-25 02:37:13
分类: 伤感日志
天气:晴天
qq.com/psb?/V11fvqAd1TkSrM/OPNEokXiin2nzsOuMqLLQDiR0qWVNZJ.gkMA55VmV8E!/b/YZA3RDxzgAAAYkcPOzxfgQAA&bo=*gFXAQAAAAABAI4!&rf=2-9" idx="0" style="margin:0px;padding:0px;border-style:none;vertical-align:top;width:510px;height:343px;" /> 回忆不是一段回忆。 回忆是一个名字。一个人。是珊瑚爱慕的男生。 “喜欢文字的朋友加“小熙”QQ:942912328,期待与你们成为朋友” 称他为男生,只怕,在高三(2)班的教室里,除了珊瑚没有别人。这称谓在珊瑚的心底,她从来没有公开过,譬如她偷偷的想,偷偷的写,馒头喜欢卷心菜,豆沙包暗恋着双响炮,茄子每天晚上都给米大虫织围巾,而我,偏偏爱慕着回忆那样的男生,远远的,远远的看着,就过一生了。 是的,一生。 像Twins唱的,“同学爱新鲜,恋爱大过天,想不想也日夜怀念,连甜梦也不够甜”。珊瑚跟许多那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以为爱了谁,就是一辈子。 再说说回忆吧。 珊瑚第一次看见他,是在讲台上。他说他是新来的历史老师。全班哗然。大学刚刚毕业的二十二岁处女座的回忆,嫩得要滴出水来。 大家自然不服他。 况且历史这样的课程对理科班来讲,实在微不足道。回忆说,我希望你们结业考试的时候,全都能拿到六十分。 只有珊瑚一个人点了点头。 回忆刚好看见,冲她笑,露出左边一颗小虎牙。 高二的那年,珊瑚的历史成绩就像夏天挂在太阳底下的温度计,呈直线上升的趋势。连回忆在开玩笑的时候都失言,说你其实该选文科班。 珊瑚撇了撇嘴,不是我选的,是我的家人和亲戚。 哦。 回忆当然能够理解。想当年,自己也是顶着周遭鄙夷的眼神,弃理从文。因为家长们都觉得学文科的孩子不仅在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选择范围狭小,就连将来找工作,也受限制得很。于是渐渐演变成了,不到万不得已,别进文科班,而那些入读了文科班的孩子,大多是成绩不优良,又不肯花心思钻研的蹩脚学生。 回忆想起这些的时候,很自然就想起了给过他信心和勇气的年轻女教师。觉得又暖,又凉。 他是为了她,才回到小城,回到这所学校的。 那位年轻的女教师。 在回忆和珊瑚一般年纪的时候,女教师就如同现在的回忆。师范毕业,温和而腼腆,尚未褪去学生的青涩。她不似小城的很多资深住民,思想那么迂腐,守旧,她能让回忆感到佩服甚至仰慕。虽然只是小小的音乐老师,但她写的文章比回忆的语文老师还要出彩,因为语文老师只会写生硬的教学文字,而她却能写出柔美优雅的散文来。她的那些文字,零碎的刊登在有一期没一期的校报上,回忆全都剪下来,用胶水贴在日记本里面。 那几乎成了他全部的精神食粮。 日暮在日暮的时候,遇见鸢尾。 穿着棉布裙子,清汤挂面的女生,但是眉眼间却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日暮问她,这里是高三文科班的教室吗?鸢尾指着门上的牌子说,你自己看。日暮又问,你是这个班的学生吗?你能帮我喊一下鸢尾学姐吗? 鸢尾很惊异,我就是,可我不认识你。 日暮想说,我也不认识你。可他只是很礼貌的将一封粉色的信笺递到鸢尾手里,说,我是替我朋友来送信的。 送情书。 结果求爱未成功,鸢尾和日暮因此而越走越近。日暮喜欢鸢尾的倔强,骄傲,甚至,凉。她的十个手指甲,像日本的女孩子那样涂着不同的颜色,那是她全身上下惟一一处,与她的性格相和谐的装扮。日暮这样想。 但那也是她,叛逆的伊始。 鸢尾喜欢听梁洛施,接着日暮也喜欢了。可是,鸢尾听《等爱》,“烟花开过寂寞未散开”。日暮却深刻的记着,“三分钟对话结束,才匆匆几秒,冒昧的再送出短讯,花一天等回复”。因为这句歌词像他真实心情的写照。 在爱里卑微。 又总是,走不到一处。 鸢尾说,我不可能喜欢你。 这个不可能,听上去有诸多的含义。包括了原因和结果。是缺乏契机的。甚至,还有一些轻蔑。 日暮问,为什么?傻瓜才会对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问对方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你,你就不能喜欢我。真的很好笑。但是鸢尾没有笑,善良如她,很沉重,说,我如今,并不想要爱情。日暮缄了口。再问,会让她在成熟的鸢尾面前显得低幼。他只是,低下了头。我听过这个故事。日暮说。你要做那海边的渔夫么?至少不是海边的卡夫卡。他们扑哧一下都笑了。那是记忆当中鸢尾最清冽的笑容。可是,当回忆回到这里,在母校谋得一席立锥地,他要找寻的,他倾慕的年轻的音乐女教师已经辞工,离开了这座小县城。 回忆空了。 忘记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是一个以女神的身份出现在自己幼小的生命里,催使自己一路朝着她前进的人。那种突然被架空的感觉,像飞机在云端失事。 自此,在回忆的眼里,大段大段的时间,没有任何人。 高三。不再有历史课。 珊瑚要看见回忆,只能在每周二和周四下午,阳光落在走道上的时候,看见他抱着课本和讲义,从教室的窗前经过。 因为座位是每周轮换的,终于有一天,珊瑚坐到最接近窗口的那个位置,近距离看到回忆的时候。回忆也看到了她。 大家正在上自习,教室里有嗡嗡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珊瑚鼓起勇气和回忆打了招呼。 不是说,段老师好。 只说,你好。 她其实早就不愿公式化的称他为,段老师。 没有什么,比暗恋自己的老师更卑微。这是一个多么为世俗所不容的破烂情节。珊瑚决定小心的收埋它。 不能让回忆知道。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浑然不知的,经历着一些别人曾经历过的事。 又或者,爱情悲哀时候的样子,大抵如此。 像“每首歌,偷偷记录我,无端端记录你,往事良多。” 所以,爱上了回忆,接着爱上林夕。 一个厚厚的精致便笺本,摘录的全是林夕做的词。觉得有很多句子都射中心脏一般,深刻的想起那些痛,并且死死记住。 后来有一天,这本子掉了,被回忆拣到。看到上面写着高三(2)班李珊瑚。那个时候珊瑚以为她写满心事的本子再也回不来了,难过得就好像回忆也再不来了,所以当她看见回忆和便笺本一起出现,她激动过头,哭了。 没有旁人,哭着哭着,就一头扎进回忆的怀抱里。 回忆,我喜欢你。高中毕业以后,鸢尾在城里的茶餐厅做零工,也兼职为啤酒公司做推销员,到大排挡及酒吧等等龙蛇混杂的地方卖啤酒。那些人用地方话喊她,啤妹。 年轻的脸,一日一日黑了,瘦了,还紧绷了,涂了越来越多的脂粉,僵了。 日暮说,能不能回到以前,我喜欢的你的样子。 鸢尾夹着一只烟,不可以了。 有一天,小地痞们闹事,鸢尾和一些食客都被无辜的困在殴斗的人群里。为求自保鸢尾推倒了其中的一名小地痞,却间接的救了另外的一个几乎被小刀戳进眼睛的人。 后来鸢尾做起了他的女朋友。 他有一班狐朋狗友,还有一个肩头的彩色刺青。他叫朱小飞。 跟朱小飞在一起,鸢尾卖啤酒的时候没有人再敢对她动手动脚了,这是惟一的好处。也是鸢尾跟朱小飞拍拖的惟一理由。 鸢尾跟日暮说,我就算不和他在一起,也是要跟别人的,既然他能保护我,为什么不干脆就是他了呢?日暮觉得很难受。当初像公主一样骄傲的说着不需要爱情的鸢尾,什么时候,一去不复返了呢。 和朱小飞谈恋爱的那些日子,鸢尾觉得,像是在拍古惑仔。她跟着朱小飞,看他把人家的店铺砸得稀巴烂,看他抽烟,喝酒,刮别人的耳光,而她自己亦尽量摆出一副冷漠凶狠的姿势,甚至还参与过那些混乱的场面,受了些不大不小的伤。 偶尔,在街的对面看见日暮,那眼神直射入她心底去,她竟然觉得怕。 恍若走到哪里,眼神都跟着,将她骄傲的脑袋生生压低了去。 夏天的时候,日暮终于走了。到北方的城市念大学,一走,四年。间中回到家乡,都曾尝试打探鸢尾的下落,可是,只听说她的生活相较从前似乎并无太大变化,面始终没有见到。 一次一次,这样反复,日暮才猛然醒转,和鸢尾,是真的要就此天涯了吧。谁说生活也能像小说,有那么多的巧合,然后。两个人,说断,就真的断了。 大四毕业旅行的途中,日暮在火车上遇到溏心。一个南方女子,年纪略长于他,眉目极清秀,说话间,梨窝浅笑,只是难掩疲惫窘意。 他们在湘西古老的凤凰城逗留一个礼拜,从陌生到熟悉。 溏心累极时,轻轻的将头靠在日暮的肩膀上。 他们很自然的恋爱了。 “唱片店内 传来异国民谣 那种快乐 突然被我需要 不亲切 至少不似 想你般奥妙 情和调 随着怀缅 变得萧条 原来过得很快乐 只我一人未发觉 如能忘掉渴望 岁月长 衣裳薄 无论于什么角落 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我也可畅游异国 放心吃喝”珊瑚有个小叔叔结婚,她做伴娘。珊瑚还是第一次穿着乖巧的小礼裙亭亭玉立矗在众人的视线里。她化了淡淡的烟熏妆,睫毛刷得像芭比娃娃。 多么想自己如此美丽的一刻能够纳入回忆的视线里。 但是,回忆避开珊瑚,自从她在他怀里哭过之后,他就一直避着。善良如他,很沉重,说,我如今,并不想要爱情。 其实没有谁,真的不想要爱情。只是,珊瑚不是回忆的那个人。 珊瑚要高考了,她故意找回忆,跟他说,我就快离开这里了。 回忆说,好。 是敷衍,还是真的觉得好?因为她不会再有机会缠着他了么?这反应真真让珊瑚心凉。珊瑚说,我把这个送给你,可以吗? 是那个写满歌词的便笺本。 最后的一首,是珊瑚昨夜才伏案抄下: “缘和分碰着了又匆匆失了,红楼梦过后应该醒了,也许再过一秒,错过的一切统统得到了;离和合接受了又抛低不了,红尘内发现我渺小,即使要痛哭更要微笑,哪个羡慕黛玉。明白种花不够敛不美妙,遗憾了,就趁学晓,忘了。” 回忆看了很久,揣进怀里,说,谢谢。最后,鸢尾嫁的,不是痞子朱小飞,是一个小公司的小老板。不高,不帅,有点钱,人亦不见得有太多的优点,但舍得为鸢尾花钱。 鸢尾有一次被朱小飞拖着在大街上狂奔,后面呼呼喝喝的一群人摩拳擦掌追赶他们。鸢尾知道自己彻底错了。于是跑着跑着,甩开了朱小飞的手。 一辆白色的桑塔那停在面前。 鸢尾拍着车门大声喊,求你,带我走。 小老板就这样英雄救美的带她离开了朱小飞。 鸢尾跟着这个男人,回到他的家乡,设婚宴,醉笑三万场。她甚至没有将结婚的消息告诉自己的酒鬼爸爸。 她的亲朋好友当中,只有表姐受了邀请。 表姐是鸢尾觉得惟一不戴有色眼镜看她的人。不因为自己破碎的家庭和糟糕的身世而嫌弃。曾经对她关怀备至。 于是,在那个香艳的午后,一拨一拨的人群里,鸢尾穿着大红色的旗袍,看见表姐,也看见日暮。 表姐挽着日暮的手。 表姐就是溏心。 日暮不住的发颤,脸上却要保持优雅的笑容。鸢尾和他拥抱。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哭了。哭的不是昔日深爱的女子做了别人的新娘,而是一种时空的沧桑。 一种往日皆不再的,惆怅。 不经意瞥见乖巧的伴娘。化了淡淡的烟熏妆,睫毛刷得像芭比娃娃。那美好的脸上,有一种,仿如自己当年曾有过的,稚嫩的笑颜。 在人群里灼灼的,透出落寞和忧伤。 “我们要一起高歌快乐上学去,我们是耶和华最宠爱的儿女,我们在时代与金曲之中失去,爱侣及同伴哪年再共聚。” 午间的广播又昏昏欲睡的响起来。珊瑚趴在教室的空调底下写信。 珊瑚在大学里,每个月给回忆写一封信,尽管她知道,他未必会回信,甚至未必会将她的信读完,可她还是固执的,一边写,一边想起回忆的那些决绝。 十月,繁华大都市的节日很热闹。夜里有太多的灯都不熄灭,像白昼,可是越明亮,越寂寞。越寂寞,就越仓皇。越想念。 十一月,遇见参加过小叔叔的婚礼的宾客,是女方惟一到场的亲戚。原来她曾经在我读书的学校教过音乐。若是她不走,你应该和她成为同事。 十二月,溏心姐姐和日暮哥哥也开始筹备婚礼了。我们越发熟悉。我和她说起你,说你读书的那一届,她应该刚好就在学校里教音乐。但她说,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你。 一月,快放假了,简直连做梦嗅到小城里鱼丸的酥香。回忆,这些日子你是胖了还是瘦了,你好吗?待我回家,我是否能见你一面? 回忆,她们说,爱一个人,就唱一首歌。但我怎么,为了你,唱了这样多的歌。 我到底爱了你,几多场? 有几深? 之后,巴巴的等着考试,等着放假,直到回家。 可是,回家以后,珊瑚听说,回忆辞职了,离开了。 珊瑚在学校的梧桐树底下站了很久,很久。夕阳拖着她的影子,很长,很长。长得像她这些年淤积难消的怅惘。 突然,哭了出来。 那些信件,回忆看了十月,看了十一月,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原来他要寻找的,他念念不忘的女子,是在那样一座城市。她终于有了下落。他决意去找她。只是不想珊瑚知道,所以,到了那里,并没有通知她。 也没有看到十二月的信。没有看到,溏心姐姐和日暮哥哥开始筹备婚礼了。某一天回忆经过教堂,看见欢腾的人群,那花球抛起来又落下,新娘穿着婚纱的纯白背影美得像人间的童话。 新娘回头的那一刹,有风,吹着沙子入了回忆的眼,他低头,小心翼翼抹掉它,然后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行。 错过了一座微小的城,一场喧哗的婚宴,还有那些记载自己和她人相关情感的事件,或许,还错过了人海里的某一次擦肩。 但也幸好如此。 否则,回忆一定会难过。 因为溏心从未将一个普通的学生放在心上,她说,我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他了。 可他,却记挂了她,这么多年 我是末小熙。 以毒舌。犀利。重口味的文字风格为主格调 偶尔走走虐心小说风格, 如果你也喜欢这样的文字, 可以加上我的QQ:942912328 给你一个犀利到蛋疼的文字风格。 期待和你在QQ上相遇,相识,相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