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献此文于那些爱文字的青年
书无尽,伴随黑夜猫不息情欲并寒碜的嘶叫声,阅读应如何快过同流水般沉静而去的时间。
子逸仿佛出生时便是20岁。因此前他没有任何记忆。这是一个节点,他决定用心记下以后的事。
这是一座工业小城,如跑马而过的大道上,始终升腾着厚重灰尘,激情澎湃的洒在阳光的臂膀下,子逸望了一眼当前的情景坏坏的说:都起来干嘛,奔丧呐。有刺耳的汽车车鸣声从身后响起,他想到是绿灯亮了,然后朝身后不紧不慢地吐了一口唾沫。他没看后面那辆车里的人什么表情,脚一蹬自己的无名变速单车,扬长而去。然后再次听到20米身后响起一串喇叭长鸣,估计是气的熄火了,纯白痴。
在一层金店搭建着囍门的外围子逸停下来,把自行车搬起来塞到一排电动车的缝隙中。听到欢迎光临金伯利钻石,他心里有一种非常温馨的感觉。坐在门口边上的老太婆冲他横眉竖眼。他只当没看见,不过在金店面前有个素质极低的看车大妈还真大煞风景。他遥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金伯利钻石广告牌,倏忽间已经到了隔壁。走进一层,那个卖数码产品的漂亮妹妹向他招手,他用从那位辣妹身上学来的商业性微笑略添了点亲切欠了下头,走到电梯口,扶着电梯一路向上。他清楚现在到处都是骗子,一如新华书店这种老字号的地方也不放过。他不清楚新华书店是如何管理的,这些骗子租用的小摊费又落到谁的手中。
而每到这个时候,二层总是挤满了年轻人或是刚步入婚房不久的已婚人士。子逸瞄了一眼,挂在廊柱上的那支老钟后飞速转入长排书架相隔的缝隙,拿起昨日看过的一本书唰的翻到书签插入的位置。一切就这样开始啦,距离书店员工下班时间还有一小时。这便是他的时间,非常匆促和紧急。很显然他现在已经没钱了,不然他不会这么文质彬彬的站在书店里书。起码平时的时候我知道他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的。然后子逸分了一下身,一个是有灵气的我从他的身体中走出来,当然我和他的长相是相同的。只是如果我站在美女面前她们不会对我笑而已,因为她们的肉眼牵制了她们的潜视觉。我飘起来俯视着子逸那微皱的眉头,看他认真的样子,我很礼貌的要到别处看看。在法律类的书籍那里有几个背着皮包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在婴儿类的书籍那里有一个大肚子的妇人,很遗憾我不能肯定她身边的那位就是她的丈夫。他们背对着我小声地谈论着什么。两个在出口处站着的女收银员没精打采的,因为当前只有人看书,而没人付账,其中一位一直哈欠连连。我本想猜猜她们在想什么,不过介于对方的动作实在不雅。我开始把视线倒回来继续寻找,那个在她身边的女人就在我回返的余光内一秒钟的时间斜了她一眼。但碰巧被我看到,我知道她本以为是没人看到的。其实人们的交际很可笑,他们都不能看清整天嘻嘻哈哈一起玩笑的那些人内心究竟是怎样的一副面孔。这是一种黑暗,因此我宁愿漂浮于空气中。也许你们会感到惊讶,其实我是有非常独特的审美观与别致思想的,也正如在看的你们是一样的。其实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应该提醒你一点,我所说的你们其实和漂浮在空气中的我相同。也就是说并不是你的身体在看书,而是另一个人。你的身体很难发现你,因为它就跟子逸一样是个呆子,傻瓜,所以请不要害怕。我走到杂志类书刊那里看了一下,看到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在笑,我把脸凑到他脸部一厘米的距离,然后他依旧透过我在看手中那本在他笑颜中抖动的书本。我感到很无趣,他连一点一滴的东西都没感觉到。哪怕是书在抖动,也不能怪他,相对运动是静止的。只有子逸的那排书架人最多,他们的年纪跟子逸相仿。女子都非常漂亮,而男子一脸帅气。有时候我在疑惑,是不是那些长相一般的人都没有痛苦,没有失望,没有过往,也没有像我这样的灵魂。一位男子穿过我,继续往前走,这时我才发现那位经常来这里和子逸在同一个书架看书的女子。她后退了一下,那位男子走过去。她又走回原来的位置。奇了怪啦,为什么她在看书竟然眼睛没眨就给过去的人让路,难道她没有在看书。
广播声中传来催促读者走的声音,非常的亲切,而且提示你不要忘记所带的物品和所要购买的书籍到前台结账。这是个微妙的时刻,绝大部分人开始拍拍屁股走人啦。他们不会带走任何一本书,有时候他们是蹲坐在书架下方的储备柜上的。当那些书店员工没有监视的时候,或者是倚着书架的一侧。我立刻在风中得知一个信息,人的听觉是个很强劲的角色,我想起那位女子给别人让路的情景。经理和部分不常见的员工出没,他们开始整理读书者翻弄过的书籍,把空缺的书柜重新摆满。那个经理是个秃头,并且貌似很受女员工的欢迎。也许是他的脑袋部分比较好笑,能够引发人们对他的兴趣。我走进子逸。经理向子逸寒暄,过来了,好长时间没看到你啦。子逸说最近比较忙,比较扫兴的合上书本,因为他知道这位面容和蔼的叔叔已经给了他一个信号。信号在空气中传播,像一根银针扎进子逸的耳朵。一米开外的女子与子逸同时离开,他们从未有过一句对话,仿佛对方从未存在过。但我晓得他们交汇过的眼神,带着一种亲情或者缠绵。社会疏远了他们,疏远了那些陌生人,他们交集的可能一直为零。因为陌生,他们不愿去接收不安全的隐患和历史。子逸曾有过一些痛苦,比如米米之子的一本忘记了名字的短篇,日本一位作者的我们都是坏孩子。都在他有钱的时候卖光了,而梵高的背得酒馆却因为价格过高,书店把书号给退了。他曾焦急万分地翻着储备柜的书籍,但都未有过任何线索。只是记得一些细节:我爱你,就像花草需要阳光,根茎需要水分。那丢弃在草地上鲜红的卫生巾,那是年幼时za后遗留给大地肮脏的纪念品。以及那些美丽的彩印图案。有时子逸看得入迷会在走出新华书店后跨过两个路口去银座的地下商城,那里在晚十点关门。并且书籍与音响制品在同一地点。在看书的同时还可以聆听一些歌曲或有时能够看到朴树拍摄的《五彩缤纷的日子》MV。他喜欢一个人流连于夜色降临的城市深处。那些闹市的街头。他甚至连工作人员用的厕所都知道具体位置。休息日的时候他喜欢去认识的一个阿姨那里去,在一个二中学校的东方。那位阿姨一直把他当做那个学校的学生,因为那里的书都是四折出售。对于时常吃紧的子逸非常合适。狭小的屋子中杂乱的摆放着各类书籍,分类也不明确。在拐角的一个房间内光线灰暗。里面很少有人注意,但子逸却时常藏在那里。没有人发现他,当然肯定的是那个阿姨非常喜欢他。如果是生人,那位阿姨会非常认真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像看囚犯一样。子逸喜欢这里的阿姨给予他的自由,不光是这样而且有个小板凳坐着确实要比新华和银座舒服多了。也有时,阿姨忙得没来得及吃午饭,就会让他坐在她的椅子上帮着看一下门面。然后她就放心的吃饭去了,吃饭时要经过二百米长的保健品店,那些直观的广告语,不免让人有些恶心的感觉。起初子逸忘了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后来他想到他有走街串巷的习惯。在到达任何一个陌生城市的时候,他总是迫不及待的去熟悉它们的街道,它们的布景,以及它们的特点。
已经过去4年时间,他突然很想念那位阿姨了。在他看到那些盗版书籍的时候,它们以最优惠的3折价格来到了子逸的世界中。有一些在人来人往借还的过程中已经破烂不堪或者丢失。请不要误解,子逸可谓爱书如命。因为盗版图书的错别字,质感以及缺页等诸多问题。他最爱的作者一向是购买正版。只有在不确定要读什么书的时候,他才会去购买一些盗版书籍。子逸细数了一下书籍的数量,完好保留的也只有那么35本左右。
后记:这是几年前一个热爱文学的青年读书的情景,那个虔诚的孩子。为那些喜爱作者真挚的情感文字奔波的过程。写这些的时候,中途断过好几次,两次为肥猪掉价亏损近万元,老妈谴责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孩子的一味坚持。这让我再次看到曾经的子逸,那种骨子里的自我坚持与信仰。再者是相爱的亲,那个远方的她,并在未知世界暧昧不明的她的一些电脑问题,还有亲的一个朋友失恋的问题探讨。以及午后我带着贝贝出去散步,那可爱的生命向我奔跑的骏美还历历在目。有些文字就是这样的,被一些仓促的生活琐事打乱后失去原有的本意。让我再次想起我对残死宝贝说的话,不要刻意去想你眼下小说要写的主体,在你完稿之后,再去回看这些将会浅显很多。我亦想起杜拉斯的话,当一本书死亡,就会产生另一本书。我知道我的文字很少有人能够认真的看完,认真的去留下一个有建议性的评论。但此篇我要特别写给两个孩子,一是我在虚拟网络中认识的如同至亲的子尘弟弟,二是要写给早已离我远去的子逸。那个一直让我感动的孩子。再就是写给我所有的亲戚,朋友,文友,以及不方便一概提及的网络朋友。在这短暂的人生旅途中,你们要像子逸一样去坚持内心所执着的事物,那样才会在岁月苍老的人世中习得一些最初的温暖。那温暖一如一道光,照亮所有的黑暗。
注:此文为本人哥哥白阳如镜所写,哥哥送我这篇文章我真的很感动,也很高兴。今天发到这里是想激励更多爱文字的人。
子尘QQ466214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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