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梦》读后感精选
《浮生梦》是一本由[英] 达芙妮·杜穆里埃著作,文汇出版社出版的360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浮生梦》读后感(一):太像另一个人,注定是一场悲剧。
先说下本书的翻译,我很喜欢。当我在第3页读到那句,“现在菜得连钓龙虾的饵都当不上了。”就发现,这本书的翻译很妙。把主角菲利普少年时故作胆大而说的话,翻译的十分形象。后面还有很多这类的翻译,接地气,却不粗俗。我因此还查找了下本书译者张超斌的资料,看到他翻译过很多书籍后,心中想的是果然如此,难怪能够驾驭的这般自然。
而本作前些年曾被改编成同名电影,被归为悬疑爱情片。但在头几章的阅读中,我并没有感受到悬疑的成分。我把它看成一部关于爱情的文学书籍来看。主要是这里面讲述的故事,每一个细节我都觉得值得思考。从最初在绞刑架上的汤姆·詹金,菲利普展开了各种内心的斗争,这无关故事主线,却令我喜欢这些段落。当然,这部分情节的也能折射出主角菲利普的人物性格,无关主线却并没有多余。整体来说,这是部情节紧凑,又迂回曲折的小说。所以说,本书虽然算作悬疑类的,作者达芙妮·杜穆里埃还获得了爱伦·坡终身大师家,可悬疑并不能阻挡其作品的文学性。也难怪本书内封的折页上介绍到,她一生创作了17部长篇小说以及几十部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被誉为打破通俗小说和纯文学界限的作家。阅读的过程,使我越发肯定本作的文学性。
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达芙妮·杜穆里埃作为女性,在这本书里,以男性视角讲述了一个充满魅惑的女人的故事。而很多人将《浮生梦》看成其代表作《蝴蝶梦》的姊妹篇,其实从人物视角、陈述方式,吕蓓卡和瑞秋有着巨大的差异,跟不是一类人。所以,我不赞成这种说法,即便二者都极具神秘色彩。可这样未免对《浮生梦》有些不公平,就好像是自己差了那么一丢丢,更靠着绑定《蝴蝶梦》才会被推介。
这本书里的男性角色也都很令我喜欢。抛开主角菲利普不谈,安布罗斯真是魅力十足。他对主角性格塑造起决定性作用,毕竟菲利普的愿望一直就是变成和安布罗斯一样的男人。如兄亦如父,同时也是自己的目标。虽然也正是因为如此,菲利普才会太像安布罗斯了,也导致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人,即便他们的年龄相差甚远。太像另一个人,注定是一场悲剧。这也让我重新回顾小说开头,绞刑架上的汤姆·詹金。菲利普原本是可怜其遭遇,却为了向安布罗斯证明自己,而出口不逊,甚至向其砸石头。他为了成为安布罗斯,扼杀了自己。直至最后,瑞秋眼里的菲利普,仍是安布罗斯。
《浮生梦》读后感(二):痴狂炽热的爱和极端痛苦的恨,都仅在一念之间
最近我在读英国作家达芙妮杜穆里埃的《浮生梦》以及河南作家刘震云的《一日三秋》,很明显《浮生梦》中的爱恨情仇是炽热的、疯狂的,是不假思索和不计后果的爱与恨,而刘震云的作品则更为朴实,在炽热与朴实的对比中,竟然精巧的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魔幻,浮生梦当然不是写实作品,它包含着哥特风、暗黑与冷漠,也包含了带刺的玫瑰一般的爱恨纠葛。而一日三秋则也在对于延津这片土地上的民风民俗的讲解中,注入了很多魔幻现实主义。
回到浮生梦本身,这本书的开头和结尾,都写着一句话“人们常常在四岔口执行绞刑,不过,现在不会了。”我想作者用这样首尾呼应的讲法,应该是说,现在虽然没有了形式上的绞刑,但是爱恨对心灵的绞刑还在,只要你细细咂摸,就能感觉到作者这两句话的用意至深。
小说讲述菲利普对于堂嫂瑞秋的情感变化,有大量的第一人称对于心理活动的描写,也有他者视角对瑞秋的观察与描述。未经过太多世事的年轻继承者菲利普,收到这笔遗产,从小被富有的堂哥(也就是瑞秋的先生)收养,收到很好地教育,但从未爱过女人。菲利普从各种小道消息中听说瑞秋是一个恶毒的蛇蝎女人,但是当她举止优雅淡然又哀伤地穿着黑色丧服出现之后,在相处中,菲利普不可救药的爱上了瑞秋。由爱生妒,由爱生恨,这样百感交集的情绪描写的很隐晦却又很到位,点到为止。
上述这几段话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没有什么比炽热的爱恋更为动人(无论结局好不好,爱恋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心动的那一刻,都很美好)。菲利普将所有的财产给了瑞秋,即使风险很大,依然愿意为她承担这一切。有一天晚上在瑞秋怀里,他哭了,即使小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他说,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爱到肺腑,则可以与生命相提并论。可惜结局依然是感伤和无奈。希望他们在另一个平行世界能够互相奔赴、长久相爱。
《浮生梦》读后感(三):权力的游戏——性别、财产和空间的三强争霸
杜穆里埃是一个擅长写危险关系的作家。《蝴蝶梦》里被杀害的丽贝卡、迷恋德温特却总患得患失的无名女主人公、隐秘暗恋默默守护丽贝卡的管家太太……在同时代女作家沉迷于爱情的甜蜜时,杜穆里埃却一心深挖爱情的危险性,于是妒忌、控制欲、占有欲无限膨胀,直至毁灭或自我毁灭。
《浮生梦》里,这种危险性依然如影随形。瑞秋还没出场,我们就开始畏惧起这位总给历任丈夫带来厄运的遗孀,她必定貌美,必定狠毒,必定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必定把世间祸害得众生凋零。我们担心菲利普,担心足不出户的少庄主怎么应付得来交际花,担心不近女色的他如何抵挡美人在怀,担心最爱堂兄的弟弟会为了美丽的表姐散尽千金、抛弃亲情。果然,菲利普毫无还手之力,五迷三道,丢盔弃甲,一心臣服。
这是第一局。风月老手瑞秋vs纯情少男菲利普,瑞秋胜,靠漂亮的脸、优雅的身姿和一双小巧的手胜。除了菲利普,瑞秋还获得了远近所有邻居的青睐,园丁赞她精通园艺,牧师赞她举止得体,侍应赞她体恤下人。她一举攻下所有人的心。
然而性别从来不是女人的专属优势。菲利普开始嫉妒,开始怀疑,开始无中生有的臆想,最激烈的一次,他狠狠掐住瑞秋的脖子,掐得她快要窒息。事后他声称自己失了智。
所有女性读者都在此刻胆寒。在对人见人爱的漂亮女性的本能敌视之外,我们更害怕男性的力量,物理上绝对碾压,心理上居高临下。
“你不爱我,我就毁了你”从来不是爱情逻辑,它是权力逻辑。
危险关系的转移实际上是权力的转移,谁掌握了权力,谁就在一段关系里掌握绝对控制权。之前,性别展示了它是如何操控权力,可别忘了,权力的直接一般等价物是财产。有了钱,就有了优渥的生活、尊贵的地位和无所顾虑的自由。我们和露易丝(男主菲利普的朋友)一起怀疑瑞秋来英国的动机——如果不是为了遗产,还能是为了什么呢?当菲利普一步步沦陷时,他近乎本能地把一切拱手让出,于是,瑞秋收下了菲利普慷慨赠予的津贴、传家的珠宝和遗产继承权,她从欠下巨债的遗孀摇身变为庄园的所有者。在获得珠宝的第二天早上,她就翻脸了。
联系全文,前一天晚上的一夜风流对瑞秋和菲利普可能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这里的模糊和歧义按下不谈。至少在菲利普看来,收下财产的瑞秋“变了”,变得冷漠,急于回国,好像对他全无留念。
而菲利普在整场不断升温的迷糊恋爱里,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就是在赠予遗产时决定:如果瑞秋和别人再婚,遗产赠予作废。
那么为什么,从小养尊处优、念过名牌大学的菲利普,会被瑞秋死死拿捏?或者说,为什么被关在家里的人永远斗不过奔走在外的人?
这就是权力角逐的第三个维度——空间——介入的结果。
简·奥斯汀在客厅写作,来客人时匆匆将书稿藏起,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在写东西。到了伍尔夫那里,她开始讨要属于女人自己的房间。古代言情里,只有宫斗题材才有“大女主”,因为后宫是女人的活动场所,而朝堂、沙场没有女人的“房间”,所以历史里没有女人,或者说女人没有历史。
《浮生梦》里完全反过来,菲利普待在庄园里足不出户,所见的只有堂兄、教父、仆人,瑞秋半生颠沛流离,在社交场里摸爬滚打,她的优雅和周全是被一点一点磨砺出来的。所以菲利普的世界很“小”,他的思维方式只局限在这座庄园;而瑞秋宽广的活动空间使她学到更多、练习更多,也就更懂人心、更会展示自己。这个英国小郡里的所有原住民都性格鲜明,只有瑞秋是难读的,只要她有心隐藏,谁也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
至少我们知道,男人的历史是在空间里创造的,而当女人在更宽广的空间里活动时,女人也能主宰历史。
《浮生梦》读后感(四):我爱你,但我怀疑你,也轻视你 ——萨利·鲍曼《浮生梦》序言,有删减
《浮生梦》是一部从创作技巧上无可挑剔的作品。正如1951年首次出版时《卫报》评论家所说,“叙事完美无缺”。
2017《浮生梦》电影版剧照
开篇便可以明显看出这是一部历史小说,背景仍设定在杜穆里埃所熟悉的地方——她的家乡康沃尔郡(出现在其他小说中的虚构地点,尤见于《蝴蝶梦》)。但从一开头,读者便产生一种错位感。故事究竟发生在哪个年代?古怪的梦幻似的永恒感油然而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绞刑架,杀妻者的尸体在绞刑架上摇来晃去;紧接着,沿车道走去,尽头是一座没有任何女人的房子。在侍者全是男性的房子里,两个男主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粗野庸俗,以自我为中心。年长的那位名叫安布罗斯·阿什利,身体羸弱,年仅不惑,却被康沃尔潮湿的天气害得腿脚不灵。年轻的那位名叫菲利普·阿什利,是他的堂弟、继子、被监护人、继承人,年方23岁,心智却十分成熟,他崇敬的堂兄兼监护人那一套保守思想、大男子主义、反智理念和厌女情绪,他都甘愿受其蒙蔽。
2017《浮生梦》电影版剧照
读者的视角匆忙离开这座男性堡垒,转向一个与之大不相同的世界——佛罗伦萨。在那儿,安布罗斯四处为自己的花园搜寻植物,同时希望身体有所好转。留守的菲利普·阿什利只能通过断断续续的信件了解意大利的情形,沟通不畅——小说的常用手法,使得人物和角色对“真相”永远捉摸不透——将会产生深远而持久的影响。离家数月之后,安布罗斯邂逅并且——出人意料地——娶了书名中的那位瑞秋[1](远方表亲,一半康沃尔血统,一半意大利血统,圣加利特伯爵穷困的未亡人)。然而,婚姻并不适合他:起初的几封信尚且满纸透露着狂喜,却很快变成了病情加重的消息,还有对新娘的含混控诉——这些指控或许确有其事,又或许仅仅出于多疑。最终,一封语无伦次的求救信送到,菲利普立刻动身前往佛罗伦萨。甫一抵达,他便发现圣加利特大宅大门紧闭,表姐瑞秋不见踪影,安布罗斯魂归天外。可是,安布罗斯真的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死于脑瘤吗?抑或其中隐藏着更为险恶的原因?
2017《浮生梦》电影版剧照
从那一刻起,两个世界合二为一,在小说的后半部分,这两个世界和两人的情感始终在抗衡,要辨出个高低。一方是英格兰和阿什利庄园,一个阴郁、封建的飞地,这里强烈排斥社会和zz变革,将女人边缘化,以近乎反感的厌恶态度看待她们的影响。另一方则是佛罗伦萨,这里不禁让人想起罗伯特·勃朗宁《我已故的公爵夫人》中大段的独白,代表着穷奢极欲、致命的私情和性的混乱。在英格兰,我们身处一座男性的庄园里,而在佛罗伦萨则恰恰相反,我们身处女性的领地,因为这里属于书名中那位“风流”寡妇。这里是表姐瑞秋的地盘,一旦涉足其中,或受其魅惑,便会失去自我——先是安布罗斯,后是菲利普——等待他们的将是致命的结局。
对于心怀侵略主义思想、傲慢自大、涉世未深的菲利普而言,他所遇到的佛罗伦萨人有着不同于英国人的狡猾性格:他们与阿什利家族的人不一样,不肯轻易受社会阶层、职业和信仰的约束。他们的性别会转换,性取向和动机捉摸不定——但他很快便明白,他们似乎都喜欢用博基亚家族的那套手段来实施谋杀,所采用的方式也如出一辙:下毒。
2017《浮生梦》电影版剧照
读者可能会想,到目前为止,情节清晰明了——或许太过于俗套了。确实如此吗?这个故事罩着一层又一层伪装,剥开一层,又见一层。《浮生梦》中最核心的谜团常常被认为与其女主角息息相关,那就是“毒害”这一问题。瑞秋是否先毒害了安布罗斯,又准备对他的继承人菲利普下毒手?罪魁祸首是女人:瑞秋究竟贞不贞洁,到底有没有罪?然而,这个问题尽管被杜穆里埃设置得扑朔迷离,却不过是作者的一种手法,借以掩盖更值得探讨的“男性有罪论”——正如有意模仿勃朗宁诗歌的标题[2]所暗示的那样。安布罗斯和菲利普都拿财务来束缚瑞秋,以金钱和婚姻之名,行掌控之实。这种男性霸权(在一部与书面遗嘱、口头遗嘱和继承遗产紧密相关的小说里)在人死后仍然持续,小说用大量篇幅细致入微地描述瑞秋反抗这一霸权的种种努力。如此说来,毒害人的、道德堕落的人究竟是谁?是用大麦茶和巫术般的医术的瑞秋,还是用珠宝、田产、房产、金钱和地位等带有附加条件的馈赐的阿什利家族的男人们?
开篇的几个章节里,神秘而不可捉摸的瑞秋并未现身;安布罗斯去世后,菲利普前往佛罗伦萨寻找她,虽未找到她本人,却见到了她的替身,或者说是另一个人格,那就是阿尔诺河边的年轻女乞丐。这个角色如鬼魅一般,乍一出现便又消失不见,却始终在后半部分里阴魂不散。千呼万唤之下,拖延许久的康沃尔之旅终于带来了瑞秋,菲利普早已对她怀恨在心,可刚一看到她,便被她所蛊惑。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瑞秋嫌弃邋遢别扭的房子,看着她四处摆弄,把它变得越来越有女人的气息,看着她赢得仆人们的青睐,把家庭日常安排得井然有序,用意大利的奢侈品装饰房子,然后招朋引客,用美酒佳肴伺候着他们。我们看着她潇洒自如地在由男性决定的女性角色之间变换,既当母亲又当勾引者,既是寡妇又寄人篱下,既是女主人——也许——还是女庸医。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同时,男性叙事者将我们的目光带回到他的怀疑之中:瑞秋的悲痛是情深意切,还是掩人耳目?她是短期造访,还是鸠占鹊巢?她究竟是爱着菲利普,还是仅仅把他当工具?
2017《浮生梦》电影版剧照
瑞秋危险的气息愈发浓郁,然而,读者对菲利普·阿什利又能有多少信任呢?过于相信杜穆里埃的叙事者,几乎往往会落入作者的圈套。她巧妙地将叙事者设计得看似无可指摘,但要想真正读懂杜穆里埃,弄明白她这个小说家有多么离经叛道,就必须留心反常的地方——这是她在叙述中暗藏的解谜线索。在《浮生梦》里,解谜线索便是:菲利普·阿什利并非是所有事件的客观观察者,他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他始终受堂兄安布罗斯的言语的影响,推动着事件朝悲剧发展。可菲利普和安布罗斯互为对方的翻版,两人的外表如此相像,思维方式近乎一致;菲利普的性格或许是因生长环境而变得扭曲,但疯狂、多疑的本性深埋于阿什利家族男性的血脉之中,这可怕的基因遗传或许是两人之间的另一条纽带。我们所看到的必然是一份坦白书——可这究竟是神志清醒的人的自白,还是头脑混沌的人的自白?是忠于现实,还是彻头彻尾的误导?
2017《浮生梦》电影版剧照
这些问题贯穿整部小说,但对女性的怀疑和漠视却并非两个男人所独有:无论年纪、阶层和国籍,小说里的每一个男性角色都不同程度地展现这种怀疑和漠视。厌女症并非英国所特有的疾病,就连瑞秋那位精于世故的意大利律师拉伊纳尔迪也未能幸免;它荼毒着书中的每一个女性角色,所造成的伤害不仅限于瑞秋这一个女人,而是施加到所有女性身上,毒害着整个社会。这个毒瘤才是杜穆里埃的小说的核心关切所在。从情节层面而言,她用金链花种子来蛊惑读者,读者花尽心思去思考瑞秋究竟有没有把种子煮进大麦茶里,借以摆脱丈夫或情人;但从主题层面而言,她探讨的则是同样致命的男性投放的毒药,这种毒药的受害者更为众多。只可惜,小说中这作为核心的映照现实的手法却很少被人注意到,遑论深入研究了。
杜穆里埃身为作家的诡诈显而易见:这便是她掩盖作品本质的手段。《浮生梦》无所顾忌地蔑视爱情传统,可谓是她所有作品中最具有女性主义精神的,但这一点却少有人看得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作者自然明白,整部小说所讽刺的男性误读必然会经由持有偏见的厌女评论家反映出来,无论这些评论家是男性还是女性。在一部着重探讨男性威权各方面影响的著作中以男性身份作为掩饰,这是杜穆里埃的惯用手段;而用“毒药”(在常人的认知里,这是女人的常用武器)作为一部构思精巧、毫无偏见、有先见之明并且令人爱不释手的小说的核心隐喻,同样是杜穆里埃嫉恶如仇、鞭辟入里的才华的典范。
萨利·鲍曼
伦敦,2003年
[1] 《浮生梦》的英文书名为My Cousin Rachel,直译为“我的表姐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