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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好看吗?经典观后感10篇

发布时间:2021-12-28 14:37:40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是一部由马丁·斯科塞斯执导,鲍勃·迪伦 / 艾伦·金斯堡 / 帕蒂·史密斯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观后感(一):diamond and rust

  老马拍片从来不走寻常路,一部虚与实、戏剧虚构与历史片段结合的“纪录片”,一不留神就会混淆。虚构的人以逼真的面目出现,代表着那个时代与那样的传奇人物会发生的合理性。譬如莎朗斯通的少女。最有意思莫过于重温了鲍勃迪伦和joan baez相知故事,重温了joan为鲍勃迪伦而写的diamond and rust,祭奠他们曾有过的情和眷恋。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观后感(二):伊迪-塞奇维克

  鲍勃迪伦老了以后这样形容琼贝兹:

  她从来没有变,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是随着流星雨降落地球的精灵。

  琼贝兹老了以后这样形容鲍勃迪伦:

  看到他演唱的时候,他的一切都可以原谅。

  他们都又活了很久

  没有人记得伊迪 那个宛如赫本和梦露合体的绝代美人 她走得太早

  #东西对峙 南北相持

  果然还是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观后感(三):1976的迪伦,35岁

  1. 他从不正面回答问题。

  2. Sharon STONE在这次巡演中遇见迪伦,waaaaaa!

  3. You don't look for something in life, you create! 舞台上他眼中的光。一个自觉的表演者。

  4. 和Joan Boaz 能合唱任何歌曲,睡梦中听到他唱歌。对话:I marry the woman i love. i marry a man that i thought i love. thought will fuck you up. so it's heart, it' not head.

  5. Patti Smith,mental marriage?

  6. Joni Micheal in. 客厅中的合唱。

  7. 司法不公,《飓风》。寻找圣杯的骑士。

  8. 最后收尾绝:金斯堡 make your own eternity 迪伦knock on Heaven's door 演出清单,年份及城市,直到2018。

  ? 等下!刚看到评论区有文,部分情节为虚构。太棒了,这才是真正的迪伦纪录片!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观后感(四):"Bob, You are beautiful!"

  关于马丁斯科塞斯一上来便能感受到马丁斯科塞斯深不见底的功力,对电影这一语言形式精准的操纵。

  先以美国二百周年庆典开篇,接着是尼克松的电视演讲,再切换到迪伦的访谈。接着再将《Mr Tambourine Man》和二百周年庆典游行做切换。当鲍勃唱到“Into my own parade”时,画面切换到庆典游行。接着,参与了那次巡演的诗人艾伦金斯堡说道:“1975年夏天,纽约出现了奇怪的景象,不同寻常。所谓的民谣时代,是已经过去了还是没有呢?随后传言四起,人们说迪伦回来了,他的势力全部纠集在一起……”在他的叙述中,迪伦和琼恩登上舞台,开始演唱。

  我还能想象到比这更好的开局吗?就像迪伦无数叙述歌的开头,我想象不到。这就是我爱马丁斯科塞斯的原因。他趋近完美的电影结构,他对电影节奏的精准操纵。他的电影让我感觉他在建筑宫殿、庙宇,就像米开朗基罗雕琢西斯廷宫廷的拱顶。而让我产生这种强烈感觉的导演只有两个:马丁斯科塞斯和库布里克。

  但是将这场巡演和The Spirt联系在一起,在我看来似乎是一个多余的艺术动作。

  诚然加上这个手段,时代感扑面而来。

关于鲍勃迪伦

  我注意到这部电影里有个字眼——美丽。

  艾伦金斯堡说:“这是在鲍勃头脑中存系的一个想法……他想通过展示他的美丽,他想通过展示我们的美丽,去展示某种特殊的团体演出的美丽。”

  电影中有个片段,当鲍勃迪伦退场时,后排的观众说道:“鲍勃,你好美丽。”

  近乎所有关迪伦的电影都在尝试探索一个问题:鲍勃迪伦究竟为何物?

  滚雷巡演1975-1976。在此期间,美国200岁,迪伦35岁。

  此前的岁月,1966年迪伦遭遇的车祸是个重大转折点。在车祸前,他发行了《Blonde On Blonde》专辑。让我们在往前推移一点,1965年他和莎拉结婚了。用迪伦自己的话说:“我娶了我所挚爱的女人。”

  而下一张专辑则发生在近10年后的滚雷巡演之前。《Blood On The Tracks》发行于1975年初。迪伦的儿子杰克布说:“放佛是我的父母在讲话搬,遍布着伤痕。”

  londe和Blood,迪伦很巧妙地操作词汇。尽管他从未承认过《Blood On The Tracks》和自己婚姻生活的关联,但这之间似乎并不存在辩解的余地。Blonde和Blood,在我看来就是two sides of Dylan。

  1976年1月,第二场滚雷巡演之前,迪伦发行了《Desire》,专辑的尽头以一首《Sara》作为结束。值得一提的是,在滚雷巡演中,几乎所有歌曲都经过重新编曲,但这首《Sara》却保持专辑里的模样。

  《Blonde On Blonde》《Blood On The Tracks》《Desire》这三张专辑,即使第一张和第二张之间间隔了十年,但是我仍然讲它们视作三部曲,视作迪伦作为个人非常非常重要的生命阶段的变迁。Blonde是轻盈飘逸的,Blood是歇斯底里的,而Desire是对以上两个阶段的中和、让步。

  让我们再回到滚雷巡演的舞台上,迪伦将自己扮做小丑、巫师、食尸。很多年后老去的他对此说道:“我们带上面具……因为当人带上面具时才肯说真话。”不要从字面上去捕捉他的意思。

  在舞台上的表演,迪伦进入了一种马戏团似的、戏剧式的表演,放佛他这一个人的存在是通过他的演唱而出现在此时此刻的。在他演唱之前,他这一个体并不存在。在他演唱之后,他这一个体也不存在。他是他的演唱物,他用表演创造自己。

  同时,能明显感受到迪伦在舞台上的那种善变、愤怒以及阴暗,以及那些编曲放佛都是为了迎合他的情绪。但同时,他不再是一个年轻人了,他已经35岁,有相处10年的妻子和4个孩子。

  这时候的迪伦,在我眼里是非常美丽的。1965年之前的迪伦是划过天际撕裂时代的陨石流星。但在1965年之后,特别是滚雷巡演之际,他是彻头彻尾的有血有肉的个体,不再是一个符号、一个隐喻。尽管这一阶段有不乏《hurricane》和《The lonesome Death》这样的社会层面的关心,但是相比《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Blowing In The Wind》《The Hard Rain’s A-Gonna Fall》等歌曲,这两首歌更像是处于个体视觉对社会的关注。

  在这一阶段,他仍然持有巨大的绵延不绝的才华。而作为一个个体,他开始收敛自己,驾驶蒸汽机船航向更内心更深邃的海域。与此同时,他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去承受孤独、痛苦,和他的阴暗(他的阴暗也是光明正大)。

  正是这样的他,35岁的年龄(再早一点太年轻气盛了,再晚一点又怕会迟钝衰老了),踏上了巡演之路。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观后感(五):"Je est un autre"——迪伦和他的滚雷巡演

  两位业界大佬的跨界联手,本来就十分罕见,更别说接连合作两次了。可这却真切地发生在了摇滚传奇鲍勃·迪伦和电影大师马丁·斯科塞斯的身上。14年前,斯科塞斯曾经用一部《没有方向的家:鲍勃·迪伦》,透视这位性格乖僻的摇滚诗人的心路历程,让他的传奇经历终于能得到大众的理解,甚至共情。

  正是出于信任,迪伦把用纪录片还原他的1975年“滚雷巡演”(Rolling Thunder Revue)的任务交给了斯科塞斯,期望后者能为这段著名却令人费解的旅程理出些头绪。然而斯科塞斯虽然能在面对1960年代迪伦的上百小时影像素材时,将线头缕清,却很难为时长只有一个多月的“滚雷”梳理出脉络。因为“滚雷”的意义就是制造混沌。

  制造混沌

  该如何定义“滚雷巡演”?不论是表演者还是看客,都很难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当迪伦招募乐手加入巡演时,他的推销词仅仅是——“我想搞点不一样的东西……像马戏团演出的那种。”甚至连巡演为何叫做“滚雷”,都没有标准答案:有人猜测这是对美国首次轰炸越南的任务“滚雷行动”的反讽;有人觉得这是对美国原住民文化的致敬,因为有个印第安酋长叫“滚雷”。至于迪伦本人对“滚雷”的解释,则简单得让人不敢相信:他正坐在家里琢磨巡演该叫什么名字,突然之间听到雷声从远方滚滚而来,BOOM!所以就这么着吧。

  虽然意图混乱,但迪伦对这次巡演的构想,其实胃口很大:他想通过这次大型巡演,拓宽摇滚演出的界限。他既不想让演出止步于向年轻人贩卖荷尔蒙,也不想让演出变得像是在礼堂和爱乐厅里那样一本正经。他希望巡演能够打破一切壁垒,成为市井文化的一部分,为此,他从各个地方吸收灵感:马戏演出、狂欢节、意大利即兴喜剧(Commedia dell'Arte)、吉普赛人的大篷车文化、早期美国的“江湖卖药秀”(medicine show)、日本歌舞伎表演、垮掉派诗人的即兴朗诵,以及诞生于1945年的法国电影《天堂的孩子》……

  上述这些内容繁杂多样,却有着共通之处:充满了放浪不羁的波西米亚气息。身为当代吟游诗人的迪伦,正是被这种特质深深吸引。马戏演出充斥着滑稽与混乱,迪伦制造的则是最高级的混乱:加入其流浪剧团的,是像民谣诗人琼·贝兹、乔尼·米切尔,桂冠诗人艾伦·金斯堡和戏剧奇才萨姆·谢帕德这样才华横溢的艺人。他们如同滚雷一般,所经之处,大地也为之颤抖。

  “我是另一个”

  但迪伦的生命旅程,从来都既向外扩张,又向内自省,二者的关系错综复杂,密不可分。“滚雷巡演”最具标志性的外在元素,是迪伦本人的装扮——点缀着花朵的帽子之下,是他涂着厚厚白色油彩,如同小丑一般的妆容。再一次地,迪伦的解释言简意赅:“当一个人戴上面具时,他就会和你说真话;当他不戴面具的时候,则不太可能。”

  但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呢?或许这是迪伦和我们玩的又一个身份游戏。他用这个“面具”,将自己的舞台人格和原本身份做了显著区分。而在他于巡演期间拍摄的半纪录半虚构电影Renaldo and Clara中,这种身份游戏更是登峰造极:在其中,他和当时的妻子莎拉分别饰演名为Renaldo和Clara的主人公,而他的两位巡演同伴罗尼·霍金斯和罗尼·布莱克利,则分别饰演迪伦和迪伦夫人……

  对迪伦来说,身份从来都是个变动不居的东西。他最爱的诗人之一,是兰波,而他最爱的兰波诗句,则是“我是另一个”(Je est un autre/I is another)——在诗句的中途,人称已经悄然转变。在迪伦看来,人生不该用单一视点来审视,否则你只会得到陈腐固定的结论。唯有冲出自己的躯壳,才能获得自由。

  于是,迪伦在“滚雷巡演”中,不断突破着自我的边界:演出中大部分歌曲都来自《血迹》(Blood on the Tracks)和《欲望》(Desire)这两张专辑,却在编曲和演唱方式上和录音室版本完全不同。一个简单的和弦变化,就能让原本忧郁的歌曲变得俏皮而愤怒;一个细微的人称变化和歌词改动,就能让先前深情的歌曲变得或疏离,或尖酸,或华丽,或沉静。

  迪伦在巡演中演唱的歌曲,都已被世人视为传世经典,但他对它们却毫不“爱惜”,因为每次演唱都不可重复,而艺人演唱时的心境与当初创作时比起来,也已经物是人非。就像他在斯科塞斯的纪录片里说的那样:“人生的意义并不在于找到自我,或是找到任何东西。人生的意义在于创造自我。”

  艺术的乌托邦

  不过,话说回来,“滚雷巡演”的意义其实远大于迪伦的自我创造。这次巡演的时间,刚好临近美国建国200周年,但整个国家正笼罩在越战和水门事件带来的颓丧情绪中,滚雷乐团途经的新英格兰地区,更是经济凋敝,气氛灰暗。彼时已成名多年的迪伦,没有忘记自己的民谣根源,他坚信,通过动人热闹的音乐表演,滚雷剧团能为苦闷的大众重新注入活力。

  确实,“滚雷巡演”没有向观众摆出一副高姿态。迪伦明明可以选择超过万人的体育场作为演出场馆,却最终选择了一系列像小剧院、小礼堂、退伍军人纪念体育馆和印第安原住民社区中心这样的日常场所。在一些偏远城市,工作人员甚至在校园里发放传单,招徕观众。如此亲民举措,让“滚雷巡演”有了些许市集狂欢的气质。

  而迪伦和同伴们的音乐也确实直击人心。斯科塞斯的纪录片中最令人难忘的镜头,是一位观众在演出结束后怅然若失,痛哭流涕。斯科塞斯本人对此极为震惊:音乐居然能给人带来如此大的情感冲击。不过,彼时的斯科塞斯,也即将震撼一代人的心灵了:1975年的他,正在忙着拍摄那部即将成为经典的《出租车司机》。

  然而,四十多年后,艺术和艺术家的处境已经发生了巨变。迪伦依然在巡演,但比起认真听歌,观众们更想用手机拍他,惹得他在近十多年里首次在台上怼了人。斯科塞斯则在面对着另一种窘境:在影院里泡了一辈子的他,无奈地发现自己的电影很可能没法在院线大规模公映,因为愿意为他的新片《爱尔兰人》砸大钱的,只有Netflix。艺术正在从一种身心在场的体验,变成一种消费行为和一种将世人隔离的手段。此时的斯科塞斯,无疑会怀念那个逝去的年代,在那时,音乐与电影依然是一种如周日弥撒般净化人心的社群体验。

  不论迪伦和斯科塞斯心中的乌托邦是否会再来,至少在《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中,我们有机会管窥那个美好时代的一角:在巡演的间歇时间,迪伦和好友罗杰·麦奎恩在友人家中甘做配角,为乔尼·米切尔温柔坚定的歌声伴奏和弦。“滚雷巡演”是属于艺人的乌托邦,它虽然让金主赔了钱,却让参与其中的每个艺人都“创造”出了最极致的自我;这样的巡演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

  

  (原载《南方人物周刊》,请勿转载。如果你是豆瓣你偏要转载我也没办法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观后感(六):迪伦依然是片子里唱歌最难听的那个

  花了2个多小时看了《滚雷巡演》,收获是:

  1. 迪伦依然是片子里唱歌最难听的那个。

  2. Joni Mitchell唱歌真好听。

  3. 小提琴手Scarlet Rivera很美。

  4. 迪伦的很多歌词真的太诺贝尔文学奖了,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美国人会买票去看他的演出?金斯堡的诗朗诵都比他的歌词容易理解。而且,今时今日,他的歌应该大批量下架,巡演也应该取缔。

  5. 舞台上出现两个迪伦那段太赞了。

  6. Joan Baez和迪伦的那段酒吧戏太伍迪艾伦了。

  7. 查了豆瓣才知道导演马丁斯科塞斯在片子里加了少量虚构情节,搞得像是伍迪艾伦当年骗到我的伪纪录片《Zelig》。而上面那段酒吧戏,就是取材自鲍勃迪伦1978年导演的电影Renaldo and Clara,难怪对白那么言情。

西力传 (1983)9.01983 / 美国 / 喜剧 奇幻 / 伍迪·艾伦 / 伍迪·艾伦 米亚·法罗Renaldo and Clara (1978)暂无评分1978 / 美国 / 剧情 / Bob Dylan / 鲍勃·迪伦

  8. 萨朗斯通19岁真的很美。

  9. 因为这些真实的虚构,我打了??????????。

  ,最喜欢的一首歌是:One More Cup of Coffee (Valley Below) (Live at Montreal Forum, Montreal, Quebec - December 1975)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观后感(七):大地驚雷

  對我來說,Bob Dylan最重要的演出有三場,分別是一九六六年的英國皇家阿爾伯廳(Royal Albert Hall)、一九七五的滾雷巡演(Rolling Thunder Revue)、和二零一一年臺北小巨蛋。

The Bootleg Series Vol. 5: Bob Dyla9.2Bob Dylan - Rolling Thunder Revue / 2002

  在Bob Dylan前期的職業生涯中,他面臨著很多時代的挑戰,並做出很多知難而行的決定。本名Rober Zimmerman的他,其實是一名來自中部米尼蘇達州的猶太小伙子。他因為仰慕著名民謠歌手Woody Guthrie,於是不遠千里的帶把吉他來紐約混。在打進這個圈子後,他獲得與Woody在病榻旁進行對話的機會,同時還認識了哥倫比亞唱片的人。一九六二年,他發行了首張個人專輯,並在此樹立了“狄倫”唱腔(他自己在回憶錄寫道,之所以會這樣唱,是因為他認為黑人都是這樣唱藍調的)

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9.1Bob Dylan / 1963

  一九六三年他推出首張個人創作大作《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除了收入著名歌曲“Blowin’ In the Wind”外,還收入了很多反戰經典曲,比如講核戰後“A Hard Rain's A-Gonna Fall”,或是經典愛情小曲“Girl From The North Country”。因為這張專輯,再加上他結識了Joan Baez,參與了華盛頓大遊行,於是乎樹立起他“垮掉的一代的反叛代言人”形象。很多人都認為他是一名具有社會意識的知識份子,站在勞苦大眾的立場上為大家發聲。在《The Bootleg Series, Vol. 6: Bob Dylan Live 1964 - Concert at Philharmonic Hall》這張唱片裡,可以聽這時期Bob Dylan 的演出風格:演出相對簡單,一個人一把吉他,站在空蕩的舞台上,對著麥克風唱歌,有時候還會與台下的人聊天互動。

Bringing It All Back Home9.2Bob Dylan / 1965

  沒過多久,來自大西洋彼岸的英倫風吹了過來,披頭四帶著搖滾樂開始了“英倫入侵”這一音樂風潮,而這件事也被Dylan 關注到了,他開始嘗試像搖滾樂靠攏。一九六五年,他先是推出錄有電聲吉他的《Bringing It All Back Home》,並留下了經典名曲“Mr.Tambourine Man”(臺灣詩人余光中先生特別欣賞這首曲子,並親自翻譯,算是華語圈裡最早且最知名的翻譯版本)。爾後他參加紐約新港音樂節(Newport Festivial,要知道偉大的艾靈頓公爵在這個音樂節裡演出了一首二十七個和弦的曲子),並帶上他首次組成的樂隊登堂亮相。據當時的觀眾回憶 :“一群頭戴墨鏡的流氓,裹挾著Dylan 上台”,同時高分貝的音量也讓這些聽眾震耳欲聾,於是有很多群眾憤怒,甚至想砍掉Dylan 音箱後面的電源線。後來這個事情算是鬧得不歡而散,然後對Dylan的與論撻伐(認為他背叛自己的良心,投入到媚俗的搖滾樂去)也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

The Bootleg Series, Vol. 4: Bob Dyl9.5Bob Dylan / 1998

  一九六六年的狄倫,這時他已經順勢發了三張經典專輯:《Bringing It All Back Home》、《Highway 61 revisited》、還有被視為他最經典的代表作,算是搖滾樂(或流行樂)第一次超長製作(雙黑膠)的偉大作品:《Blonde on Blonde》問世,並寫下了震聾發聵的傳世作品:“Like a Rolling Stone”後,觀眾依舊沒原諒他。有一天,在倫敦肯辛頓的皇家阿爾伯特廳裡,Bob Dylan 像往常一樣舉辦巡迴。他上半場用傳統的方式:一人一琴,唱著很多老觀眾熟知的歌。但與一九六四年不同的是,底下的觀眾不再像往常那樣談笑自若,而是帶著一種壓抑的氣氛聽他演唱。而Dylan也因為多日的不眠變得氣若游絲;下半場則是以樂隊的形式開始,這時觀眾的不滿也顯露出來,不斷嘗試用掌聲來打斷他的演出,甚至在演唱最後一首歌前,有一名憤怒的觀眾大喊“猶大!”, 導致Dylan異常憤怒,並唱出最經典版本的“Like a Rolling Stone”。

Nashville Skyline8.8Bob Dylan / 1969

  在這次巡迴沒多久後,Dylan因出了一次摩托車車禍,於是退出了音樂圈,並選在紐約南部的一個鄉村隱居。這期間他開始推出一些小唱片,比如與Johnny Cash合作的《Nashville Skyline》等。但他一直沒有舉辦巡迴,並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甚至一九六九年,轟動世界的烏茲托克準備登台,舉辦人員曾經找上Dylan,希望他共襄盛舉(畢竟就在他家旁邊),Dylan也拒絕了。

Blood On the Tracks9.1Bob Dylan / 1990

  一九七四年,在告別人群眾長達八年之久的Dylan,決定找他的好搭擋,當時也是一線名團的The Band合作,舉行巡迴,甚至還推出專輯《Before The Flood》(據Allmusic的說法,他們倆合作是因為上一張專輯都得到了非常惡劣的迴響,為了挽回顏面所以才重新一起上路)。這張專輯一推出就大賣,沒想到正當他事業回轉時,他的婚姻出現問題了。Dylan痛苦地與他當時的妻子離婚,並推出一張心碎之作:《Blood on the Track》,有趣的事,很多人對這張自我療傷之作評價極高,認為那個充滿能量的Dylan原來也有如此溫柔脆弱的一面,《滾石》雜誌立刻奉上五星好評。

Desire9.1Bob Dylan / 1975

  正當Dylan 療傷療到一半,他突然產生了一種新奇的想法。早在一九六八年,由滾石樂隊帶頭,舉辦了一場名為“搖滾馬戲團”的節目秀,這說不定啟發了Dylan,於是他決定把這次的巡迴搞得像馬戲團一樣華麗。他先是開車亂晃,隨意尋找樂手(比如他找了當時服務David Bowie的吉他手) ,甚至還請來了老戰友Joan Baez助陣,開始在臉上塗白粉,戴起用羽毛裝飾的帽子。於是那位身穿時尚正裝的Dylan 消失,狂野奔放的嬉皮Dylan 誕生。在這段旅途的過程中,他想起了遠離自己的妻子,於是“Isis”(埃及女神伊西斯)就這樣直接搬上舞台;他回憶起自己在西班牙聽到的曲子,“One More Cup Of Coffee”應叨凰牭胶谌巳瓝羰帧帮Z風”因被人誣陷而坐牢的故事,憤怒之下寫下了長篇詩歌“Hurricane”。於是在這趟旅程中,Dylan 受到了許多的啟發,並把這些歌全部錄下來,於隔年推出他最暢銷的唱片:《Desire》。

  Dylan 曾經抱怨過,說因為粉絲太過熱情,所以他所到之處,都會發現監聽器材,搞的自己一點隱私都沒有;但就歌迷的角度來說,這也不難理解。Bob Dylan 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多盜版錄音的歌手之一,上述的前兩場演出,基本都是靠歌迷偷錄才得以保存的。一九六六年那場這麼重要的演出,一直到一九九八年才推出正式的混音發行版,而且還是唱片公司看到樂迷們私下賣來賣去賣的太快樂,想說你賺不如我賺的情況下才推出的(話說我以前買過一張盜版,印刷那是真的爛,不過看久了也別具滋味)。而這場“滾雷巡迴”的錄音則是二零零二年推出,在當時也是頗為轟動。後來唱片公司不停的推出Dylan 的地下錄音,其中固然有不少精品,但總的來說泥沙俱下(畢竟那本來就不是他想放進正式唱片的錄音),越來越沒有意思。所以就我的角度而言,《The Bootleg Series, Vol. 4: The "Royal Albert Hall" Concert》和《The Bootleg Series, Vol. 5: Live 1975 “Rolling Thunder Revue”》是我最喜歡也最常聽的兩版錄音。

  那二零一一年臺北小巨蛋那場為什麼重要呢?因為我就在現場啊!

  《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观后感(八):鲍勃·迪伦时代:拥舞诗神与厉鬼,遥望嬉皮的背影

  不知最近有哪些小伙伴是否和DOCO君一样,开始在茶余饭后追起了一档音乐类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

  在这档节目里,我们不仅能欣赏到面孔、反光镜、痛仰、新裤子等老牌摇滚乐队的风采,而且还会见证盘尼西林、Mr. WooHoo、九连真人等新型乐团的崛起。

  九连真人《莫欺少年穷》曾血洗朋友圈

  除了经典的摇滚乐,一些乐队还会在舞台上表演朋克、金属、FUNK、民谣、雷鬼等不同风格的音乐形式,包罗万象的内容呈现确实在国内的综艺中属于独一份儿的存在。

  诚然,尽管这档节目另辟蹊径、摇滚范儿十足,但节目的总体编排还是有些漏洞的。先不说节目组因照顾播出时长而忍痛舍弃一些乐队的表演片段,单论对某些细节的考究就做得不够到位。

  就拿第三期来说,当高晓松对台上海龟先生的主唱李红旗大赞“这就是鲍勃·马利”时,然而屏幕上却不合时宜地放出了鲍勃·迪伦年轻时的照片。

  能够把这两位完全不同的传奇人物混淆,说不好听点,节目组的编导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就是脑子勾了芡,出现如此不专业的问题也难怪会被网友们嘲讽。

  鲍勃·马利和鲍勃·迪伦完全不像!

  不过,要是说到鲍勃·迪伦这位传奇性音乐人物,DOCO君却想向诸位推荐一部新鲜出炉的纪录片《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Rolling Thunder Revue: A Bob Dylan Story by Martin Scorsese》)。

  或许是鲍勃·迪伦的咖位太大,很多人已经请不动他,因而此片的制作者正是早已与鲍勃·迪伦有过一次合作的美国著名导演马丁·斯科塞斯(2005年斯科塞斯就为鲍勃制作过一部纪录片《没有方向的家》)。

  导演马丁·斯科塞斯

  在此片中,马丁·斯科塞斯采取虚实结合的方式展示了1975至1976年的鲍勃·迪伦以及他的滚雷巡演团(Rolling Thunder Revue)所进行的一次传奇巡演。

  滚雷巡演团成员

  巡演团人员混杂,既有音乐家、歌手,也有记者、诗人、画家,其中就包括琼尼?米切尔(Joni Mitchell)、米克?朗森(Mick Ronson)、艾伦?金斯堡(Allen Ginsberg)、琼?贝兹(Joan Baez)和杰克?埃利奥特(Ramblin' Jack Elliot)、山姆?夏普德(Sam Shepard)等人。

  艾伦?金斯堡为团员们朗诵诗歌

  这些不同领域的精英们在鲍勃·迪伦的感召下汇聚在一起,他们以美国建国200周年为宣传噱头,遍踏新英格兰22座城市,犹如一群真正的流浪吉普赛人进行巡回演出。

  当时,美国整个社会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水门事件、越南战争、嬉皮士运动相互交错,zz、军事、文化全都在剧烈震荡,而鲍勃·迪伦也一度被裹挟进民权运动,无法自拔。

  因此,1975年夏天,在录制专辑《欲望》(Desire)的过程中,鲍勃·迪伦便决定开始这次巡演,他想远离人群,远离媒体的审视,与自己信赖的朋友们一起进行一次流浪式的狂欢。

  在巡演之初,鲍勃·迪伦就定下规矩,这次巡演走的是全明星反主流文化路线,所以他们不会再去那些人山人海的演出场馆,而是只去一些不知名的县城和最多容纳几千人的音乐厅,同时,对于这场巡回演出的宣传也仅限于在当天向小镇上的居民派发传单。

  在整轮巡演中,每当鲍勃·迪伦出现在舞台上时,他就会为自己画上哑剧般的白妆,涂上厚厚的睫毛膏,偶尔还戴着透明的塑料面具,穿着喇叭牛仔裤和一件黑色背心,头上则戴着用鲜花装饰起来的帽子。

  伴随着一声声近似咆哮和嘶吼的声音,鲍勃·迪伦在舞台上投以巨大的激情进行演唱,他往往边弹吉他边吹口琴,兴致浓烈时亦会又唱又舞;

  而且他演奏的也经常是一些经过重新编曲的歌,诸如《Mr. Tambourine man》《Rita May》《A Hard Rain'sA-Gonna Fall》等曲都与唱片版大有不同。

  Mr.TambourineManBobDylan-BringingItAllBackHome

  除此之外,他还会把舞台完全地让给巡演团的其他成员进行自我展示,有时甚至是一些慕名而来陌生的人,他们或演奏乐器,或朗诵诗歌,自由地交流。

  而鲍勃·迪伦就会时不时地充当司机,驾驶着他的温尼贝戈(Winnebago)房车,载着这些人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毋庸置疑,自由地“创造自我”正是鲍勃迪伦开始这次滚雷巡演的终极目的,就如他影片中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生活不是寻找自我,也不是寻找任何东西,而是创造自己。”

  为了贯彻这种自由理念,在巡演过程中,鲍勃·迪伦会专门赶往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美国小说家,代表作《在路上》)的坟墓前进行致敬;

  而他的搭档艾伦?金斯堡则热衷于行为艺术——他会骗来一帮中年犹太妇女,让她们误以为可以打麻将聚会,但当她们围坐在屋内时,金斯堡便会拿出自己写给母亲的诗《卡迪什舞曲》(Kaddish)朗诵给她们听。

  此外,鲍勃·迪伦还会适时地为这场巡演注入一种救赎的价值取向。

  在巡演中途,他带领着所有人赶往塔斯卡罗拉印第安人保留区,为那里的印第安人进行义演。整场演出中鲍勃·迪伦都以歌声的形式代替历史上的白人向印第安人道歉。

  而当他听闻黑人拳击手鲁宾·卡特(Rubin Carter)遭人陷害,成了纽泽西一场谋杀案的嫌疑犯时,他还亲自跑到监狱去看望这位运动员,并为其写下抗议歌曲《飓风》(Hurricane)以支持他澄清自己所受的污名。

  鲍勃·迪伦在监狱里探望鲁宾·卡特

  《飓风》(Hurricane)歌词

  可以说,鲍勃·迪伦和他的滚雷巡演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大篷车,它始于1975年10月,结束于1976年5月。

  在七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不断地旅行和表演音乐,他们意图用歌声、舞蹈和诗歌建立起一个自由而博爱的乌托邦世界。

  每一个加入这趟旅程的艺术家就如吉普赛人附体,又如走进了文德斯的公路电影一般。他们像极了古典派的游吟诗人,一场场表演描绘出了70年代美国社会里最精彩的时代底色。

  作为摇滚音乐史上最值得注意的巡演之一,评论家克林顿·海林(Clinton Heylin)就在1991年出版的《阴影背后》(Behind the Shades)中写道:

  “滚雷(Rolling Thunder)的演出仍然是鲍勃·迪伦与现场乐队合作创作的最好音乐之一。”

  艾伦?金斯堡在片尾号召观众向他们学习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马丁·斯科塞斯在创作这部纪录片时,事实上也运用了一些虚构的手法。

  这两位属于虚构人物的“剧情演绎”

  比如影片中所出现的女演员莎朗·斯通、zz家杰克·坦纳、导演斯蒂芬·凡·德普、巡演推广人吉姆·贾诺普洛斯,关于这些人的访谈就都是“剧情演绎”,属于马丁·斯科塞斯为观众放出的“烟雾弹”。

  这两位也属于虚构人物的“剧情演绎”

  《滚雷巡演》这部纪录片时长足有142分钟,而且它也没有一般意义上的“故事性”,完全是以虚实结合的方式对70年代中期鲍勃·迪伦率领的那一场艺术探索进行的一次还原。

  平心而论,观看这样的影片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因为影片所呈现的内容都是大段大段的鲍勃·迪伦演唱秀,所以观看的过程也极容易变得枯燥和乏味。

  但是,或许这部影片的价值也正在于此。

  不管你是不是鲍勃·迪伦的忠粉,你都可以看到这位艺术家最珍贵的画面以及他对音乐的感想,而且你根本不需要担忧能不能看完它、需不需要暂停接着看这些事情。

  马丁·斯科塞斯为我们提供的正是最符合鲍勃·迪伦音乐精神的一次创作,那就是自由地创造自我,你随时可以观看这部影片的任何片段,即使是快进、跳跃或者省略都无所谓。

  正如鲍勃·迪伦在影片一开始说得那样,“对于滚雷巡演秀,我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到我都还没有出生呢”。

  在鲍勃·迪伦心里,过去的那点儿经历早已成为历史的尘埃,而现在的他只求活在当下,永远在路上,就像一个滚石一样活着,这样的摇滚精神或许正是鲍勃·迪伦的伟大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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