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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10 18:24:25

  “你怎么没给我带点吃的,你应该知道我还没吃过晚饭的!”虽然从欧阳洋急促的敲门声和开门后看见的她脸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可以看出,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妥或很意外的事情,但我还是追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她对我的生活习性很了解。她是我在这座城市里的惟一亲人,也只有她经常来看看我。 “你还没有刷牙洗脸吧?算了算了,你先刷牙洗脸,我帮你叫快餐,你快点,我有很重要的事对你说!”欧阳洋见我蓬头垢面也只好这么决定了。  ……当欧阳洋再次对我说话时,我已经坐在我的书桌旁很享受地吃着刚刚送到的快餐了。 “哥,丁典老师今天下午被人杀害了!”听罢我抬起了头,欧阳洋低着头,表情严肃,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我抬头看看时间,才晚上九点多,这事还没发生多久。我刚刚睡醒此时正醒豁无比,再加上这条噩耗一激,顿时神经兴奋至最高点。欧阳洋的导师叫丁典,我见过一次,此人纪大约六十出头但精神矍铄,只是可惜没有和他对话。更何况我和他相比,那真是微尘之如泰山。丁典老先生是研究哲学的,在该领域名声虽算不上如雷贯耳,但一直也有声音发出,发表的学术作品偶尔发表在国内大小学术期刊上,可以称得上是小有名就的大师。 “哥,你看你能不能帮上忙,把凶手找出来啊?”欧阳洋转悲为喜,睁大双眼望着我!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我对她提出的要求也觉得意外,但只是那么一点点意外。我已经大学毕业三年多了,起初还有个工作,后来觉得无聊和压抑就辞掉了。现在写稿为生,专写推理小说,这也是我的兴趣所在,只是连维持生计都很不顺利。住在我租的蜗居里,白天睡觉,晚上写稿,所以我晚上思维相对会比较活跃。妹妹欧阳洋在这座城市的一所大学里读研究生,双亲在乡下种地。欧阳洋平时来看我时也会阅读我的作品,她觉得很绝很精采,小有赞叹。这些经历与她此刻提出这个请求是有关系的。所以我也只是一点点意外而已。不经意间快餐已被我吃完,我把快餐盒扔到垃圾桶里。  “好吧!试一试,我也不能保证会破案。更何况我现在没有灵感,说不定也是在帮助我自己!让我找到灵感又写大作。”也就是说我满口答应了,欧阳洋欣然而喜,我便示意让她把主要情况翔实说明一下。  “事发地点是我们学的院楼,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学院的童教授来喊丁典老师一起回家,他俩交情很好而且是邻居。童教授敲门见丁典老师办公室里没反应,门又是从里面反锁的,于是就打丁典老师的手机,结果办公室里面传来手机响的声音。他们俩是先前说好的一起回家,童教授只好到大门口去问楼管大叔,楼管大叔也说丁典老师没有离开。童教授觉得不妥于是要楼管大叔去看看,楼管大叔敲了半天门后决定把锁撬开。撬开门后他们俩发现丁典老师斜扁着身子躺在血泊里,心口插着一把匕首而且鼻息全无,于是就报警了。然后我就被警察传了过去,但是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去了之后我也什么没看见。和我一起被传过去的还有我的学长季康、张朝水以及我的同学杨巧宁、张小山,张小山没有到现场因为他已经上了回家的火车。这些都是丁典老师的学生。”  “你们学院大楼?我去过,在我的印象里好像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多。我的意思是说:第一,人多耳杂,只要丁典老师办公室里稍微有点声响即使门是关上的也应该很容易惹来旁人的注意,凶手这不等于自取灭亡吗;第二,人多且杂,凶案发生后,嫌疑人应该很不好确定。并且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们学院大楼是分南楼与北楼,南楼是作教师办公室之用,北楼是学生上课自习之用,两楼可以隔望。”  “你这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让我看到了希望,但是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呢!”欧阳洋埋怨道,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与劲头。这时外面大街上响起了惊彻天际的烟花声,声如洪钟,此起彼伏。欧阳洋怃然地瘫坐在那脏兮兮的竹椅上,那好像是我房间里除了我现在占据的椅子之外惟一的椅子。屋里是在有点寒碜,也就适合我一个人孤独过日子,不适合客人来拜访。烟花放完了,我们的谈话也继续开始。 “喏,知道为什么放烟花吗?”我显然是不知道,连日夜我都已经颠倒着来过了,而且四处的环境我其实并不熟悉,你还质问我为什么放烟花。 “明天是中秋节,没看见外面亮晃晃的吗?就是因为中秋节这个契机使一切都更‘明朗’了。其实今天已经是中秋节假期的第一天了,所以学院大楼比平时要冷清很多。在平常日子里学院大楼的楼管大叔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记住每一个过往的人,而且如你所言确实人很多,但是今天就只有几个人进出了,所以楼管大叔便稍留心记住了。而且他很会记特征,我是上午被丁典老师喊到办公室去的,他对警察说上午来了女孩子,短发,左眼下有颗痣,马上我同学就知道是我了。丁典老师的人去外省的一座尼姑庵静修去了,儿子在外国留学很久了,于是他就选择了在办公室里度过中秋节。其实丁典老师很热爱自己的研究,并且他也很喜欢他办公室里的环境,但是谁会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可以说目前仍然一无所知,只有发现尸体的时间可以明确而已。警察也什么都没查到。” “那也没关系,你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现在把丁典老师和那几位嫌疑人的情况说明一下。首先说丁典老师,他是那种锋芒毕露,脾气暴躁,而且很自负的人。我们经常受他的指责,而且只要我们做错了,他会毫不留情地指出并批评。最过份的是有一次我亲眼所见他竟然骂了季康,至于有没有骂另外的学生我就不知道了。他对其它同事也差不多,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对别人的观点总是一概置否,而且大势批判。所以他在学术界也是以说三道四,狂妄言语,特立独行而出名的。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有一次一个美国学者见识了丁典老师和别人的争论后,私下里对我评论他时用了controversialism这个词修饰他,意思是指‘争论癖’。” “好,第二个是季康。他是我的学长,马上就毕业获得硕士学位了,此人性格很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学习刻苦,成绩优秀,和丁典老师关系较好,只是丁典老师认为他资历一般,未来怎么样尚待观望,所以并不看好他。” “接下来是张小山,他和我是一级,我觉得丁典老师私下里最喜欢的还是张小山。因为张小山性格叛逆,张扬跋扈,而且资历很好,可能是由于丁典老师认为张小山和他性格上很相像吧。尽管如此张小山仍然很叛逆贪玩,对丁典老师的偏爱并不引以为然。” “最后两位是一对恋人——张朝水和杨巧宁。张朝水也是马上就要毕业了,但是听说丁典老师要他继续留在他身边,因为张朝水的德语很好,丁典老师想要他继续帮自己完成翻译工作。张朝水却对此很有意见,他早就想投身社会赚大钱了,杨巧宁也是一心一意希望他去找工作。杨巧宁和我是一级的,我看她没什么嫌疑,由于丁典老师对张朝水的青睐,所以平时他对杨巧宁也还算客气,反正比对我好多了。”欧阳洋眯眯眼,蹙蹙眉,“好像差不多了,说完了!”其实欧阳洋作的这一番说明为何如此思维清晰,是因为平时阅读我的作品锻炼而造就的本领,我听得很明白,而且我也在拿着笔在纸上飒飒记着笔记。 “好,说的还不错!”外面的烟花声不知不觉又开始响了起来,听完后其实我也没作什么思考,我觉得没什么线索,我怕现在就妄下结论会给以后的推理造成偏见。欧阳洋瞅瞅手表准备起身要走了,我看也的确很晚了。 “我走了,明天还要被警察传讯,明天我给你带更多的资料供你参考,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二)第二日天阴霾未开,雨脚绵绵,未见晓光  “这难道就是你说的‘做到’吗?”这只是我在收到由欧阳洋托人带来的有关丁典教授被杀案资料后一句自言自语。虽然已经下午了,我貌似还有点起床气的样子。第一,下午四点多一点点就敲门把我叫醒了,这可是很不礼貌,我从来没有这么早起床;第二,送东西来的竟然是一位警察,穿者绿油油的警服,一开门吓我一跳,也不知道欧阳洋小姐有什么本领能调动人民警察。一者,我还睡意正浓,睡神经正贪婪着;二者,一般这些所谓的“资料”其实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这是我对“资料”的宿见。但我仅仅瞟了一眼最上面的一张照片,我就怔住了,而且很可贵的是资料里竟然有今天审讯的录音。所以我决定今天破一次例,这起案子原来是很有内容的吗。晚上七点刚到,欧阳洋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这次她还顺便给我带了吃的。 “好了,吃完了,有什么线索,说来听听!”欧阳洋见我吃完后神清气爽、酣然满足的样子很高兴。 “好吧,我们一项项来说!第一,受害人被杀与尸体被发现相隔时间很短,资料上显示死亡时间大约为十二点以后下午二点之前,尸体是下午五点许被发现。第二,嫌疑人中除了季康外都没有证据摆脱嫌疑,季康吃了午饭后就一直在北楼阅览室看书,有阅览室管理员作证。张朝水和杨巧宁是一点多进学院大楼的,他们自称是在北楼某个教室自习,但是没有人证明,那天进学院大楼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张小山没有审讯录音,估计还没有到。” “我已经打电话他了,他说他提前下车了,转车后明天下午可以赶回来!警察已经和他联系上了!” “张小山是一点半许进楼的,但是二点许就离开了。他进楼后直接去了丁典教授的办公室,离开前一直在里面。张朝水和杨巧宁作证说张小山在里面一直在和丁典教授发生争吵,而且很激烈,他们甚至进一步称述道张小山与丁典教授的争吵是关于张小山中秋放假回家的事。张小山想请一段很长很长的假期,而丁典教授并不赞成,由此引申开来而发生争吵。这也与楼管大叔的证词相符,楼管大叔说张小山是急匆匆而来,离开的时候脸色却很难看,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是这也反过来说明张朝水和杨巧宁是有嫌疑的,不然他们怎么知道丁典教授办公室里的状况,这至少说明他们离丁典教授办公室并不远。” “下面说审讯录音的内容。张朝水和杨巧宁主要是推卸嫌疑并指证他人,张小山显然会被他们指证,没想到你和季康也是他们的目标。也就是说张朝水和杨巧宁把所有人都拉下了水。他们俩为你和季康各设计了很多很多的行凶动机,他们说季康其实内心里很憎恨丁典教授,早就想杀害他了,这点倒是完全可能。而你,他们则说丁典教授对你有非分之想,说你们间有感情纠葛。”欧阳洋气呼呼地听着,情不自禁要开口了。“我上午见了丁典老师后就没进学院大楼,他们想了这么一个龌龊的借口,人性之虚伪与歹毒实在是让我咋舌。” “人性本来面目何以会在此时显现得如此一览无余,那是有个特定背景——面对谋杀案的拷问,所以我还是坚持“性恶论”的。好,到此为止,我继续!张朝水和杨巧宁的证词也说明他们俩还有内容可‘挖’,绝对有内容可以‘挖’!” “季康的证词是最没有内容的,也最简短,一付一无所知的样子,但是可以看出来他对丁典教授的被杀还是很悲伤的。” “下面是最精彩的部分,说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最让我惊艳的也是这部分了。首先是令死者致死的插入死者心脏的那把匕首,我仔细看了资料里面的所有图片,有两点不妥之处。第一,该匕首刀身较长,匕首的把柄是铁的,而且是大号,匕首的把柄使得匕首整体上看去很不谐调。手柄为铁制的本就很少,再加上手柄型号特别大,凶手刺出时应该会很费劲,这根本就不适于行凶。这是我见过的最不称手的行凶凶器!莫非凶手手劲很大且手掌很大,即便如此,选择轻便的凶器的话也会更方便。而且凶器并不是临时选定的,凶手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凶器,真的是很矛盾。这样的话就只能说明一点:季康是清白的。因为资料上面显示凶案发生二天前季康洗澡时不小心把双手的手腕摔伤,证人就是和季康同住一个寝室的张朝水。现在虽然没有绑绷带了,但是还是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要把匕首插进死者的心脏似乎是不可能的。好像只能得出这一个结论而已。这还只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死者临死前留下的神秘血图,这也是很宝贵的线索。既然死者临死前留下了线索就可以假设凶手是行凶后慌忙逃离现场。一般死者临死前留下的线索都是以最直接最明显的方式指向凶手的,点明凶手的名字,或者退而求其次指明凶手手法或与凶手关联很明显的内容。但是丁典教授留下的线索真是然人匪夷所思,他在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在地板上画下了一幅诡谲难懂的图。图上内容为不规则排行的三排圆圈,最上面一排有四个圆圈,第二排有三个,第一排只有居于中间的一个小圆,第一二排的左边的圆圈都比其它的要大。”我在细心地说明着,欧阳洋也把神秘血图的那张图片捡起左看看右看看,毫无所解。 “并且第二排的第二个圆圈上打了个勾,第三个圆圈上打了个叉,我看就这点最重要了。打勾打叉的意思是很明显的,但是这两个圆圈又代表什么呢,只有丁典教授知道。看样子丁典教授选择图象而不是文字是为了说明更多的内容,只是我们读不懂而已。所以其实现场线索确实算多了,只是却没有一个能被我解读的。当初看了这些照片后我是惊喜不已,但是看完后稍加思索就马上转喜为悲了,完全无头绪。”  “你都不懂那更不用说我了,我不单不懂,我还有几个问题呢!”  “你还有问题啊,难道我刚刚没有说明白?”  “不是,不是!你说明白了,我的问题没你那么深奥。”  “好,那你说出来我听听。”  “第一,人被刺中心脏一定会马上死亡吗?”  “哦,关于这!也不一定,要看凶器的破坏程度,至于丁典教授,一者,凶器刀身全部刺入;二者,丁典教授身体瘦弱,胸口很凹,凶器刺入后身体本身对内脏和心脏的保护很弱。所以当场毙命是很肯定的,这也正是凶手的目的。”欧阳洋微微垂首,继续问道:“好,第二个问题!丁典老师既然没有直接写姓名而是画了幅图,我看凶手必定是张朝水和张小山中的某一个。因为丁典老师如果写姓名的话,第一个字就是‘张’,垂危之际他也不知道还能写下几个字,怕误证污蔑别人,所以只好留下图画。对吧?”  “哼哼!我不知道对不对,我只相信血图的内容绝对不会很简单。”                   (三)第三日雨初次停驻,仍然阴云叠嶂丛生今天欧阳洋来了以后很快就洞察了我表现的异常之处,起床很晚,比平常更显得慵懒,开口竟然没有和她谈关于案子的事情。 “中秋放假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购物,逛逛街之类的?” “逛街?谁跟你一起逛街哦?我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老哥?”她一脸错愕地看着我,说实话我不敢望过去,怪瘆人的。 “警方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有结果没有?” “警方?其实他们的调查步调明显落后于你,实在没什么进展,这不是说他们人数多就可以更有结果。更气愤的是那位小队长一直说他们那位神探大队长出去度假去了,并以此为借口一直敷衍了事,得过且过。老哥,我看还是要看你的表现了!”欧阳洋边说边从她的包里取出录音笔来,看样子里面内容是张小山的审讯录音。 “看我的表现,说得简单,但是你也看见了,突破口我根本就找不到啊,调查根本就是举步维艰,再说我自己还事情要做,怎么说还是影响了我的写作进程。”我在那里愤岔地抱怨着,但是,欧阳洋显然对此完全不予理会。她把录音笔放好后交待几句,转头要走的势头,我把她喊住了。 “欧阳洋,你等一下!”我顿了顿,继续道。 “这样吧,我需要更多的资料,我要丁典教授办公室里面布置的照片,墙面,地板,天花板,每个角落以及往窗户外看的景色。另外还有你们学院楼南楼和北楼的照片,你从各个角度照,南楼往北楼看,北楼往南楼看,要面面俱到,照片越多越好。”欧阳洋二话没说,爽快地答应了。 “你放心吧,明天晚上我给你送过来,我可以做到,我有秘密武器的,至于是什么呢要等你最终有结果了我再告诉你!桌上是审讯张小山以及第二次审讯张朝水和杨巧宁的录音,你听听吧,说不定有线索,不要闹情绪了,赶快找凶手吧!我走了,不打搅你了!” “……”欧阳洋走后,我细心听了一下录音笔上的内容,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张小山虽然承认了那天与老师发生了冲突,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冲突终究只是冲突,完全没有证据说明他杀了人。就算有证据,那丁典教授留下的血图印里打了个勾还打了个叉,那又说明什么,这点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解释的话我也不会心安的。除非张小山早就对丁典教授起了杀心,不然不会还带着凶器去找丁典教授请假。张小山的脾气是很不好,但是争论后陡然暴躁起来而已,杀人可以解释,但是凶器就不好解释了。至于张朝水和杨巧宁的录音部分,应该说内容只有一点,那就是说明了他们俩那天去学院楼的真实原因。原来是因为事发的前一天张小山在张朝水面前吹嘘说他找丁典老师请假的话,怎么请人家怎么答应,没话说。所以那天张朝水就拉上杨巧宁一起去看热闹,他就知道张小山会和丁典吵架,他们俩吵架是常事。看样子丁典教授平时恶言恶行是着实让很多人生恨了,自己的学生也会争相着偷偷看他出丑的糗相。当然,虽然张朝水和杨巧宁都口招一致,这也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辞而已,不可轻易取信。如果丁典教授真的很招人生恨,那么喊他一起回家的那位童教授也是有嫌疑的,只是资料上显示他是在家睡了午睡了再进大楼的,从死亡时间上是可以排除的。再来分析一下现场的线索。匕首的异样刀柄莫非真的说明凶手手掌巨大,手劲很强?嫌疑人都是丁典教授的学生,于丁典教授不经意间动手也是完全可能的。无论怎么解释,那个怪怪的匕首都无法解释地符合常人思维啊。血印里那两个圆圈代表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打勾打叉无疑是肯定什么与否定什么,在弥留之际,丁典教授到底有什么放不下心呢?对于丁典教授死亡前的活动惟一知道的就是和张小山的争吵,以及可以忽略的发生在上午的与欧阳洋的见面。看样子还是要在张小山身上下文章。最后一点也是我刚刚才想到的一点,是与季康有关的。第一,就是季康的手腕受伤时间上很巧,为什么季康会不偏不倚地在丁典教授遇害前把手腕弄伤。如果说这点还好解释的话,下一点就不好解释了。第二,季康勤奋好学这点欧阳洋也跟我说过,所以案发时季康出现在大楼里并一直都在阅览室也可以理所当然。但是一旦案发后开始追究嫌疑人时除了季康可以屡次摆脱嫌疑,其他人反倒愈来愈受嫌疑,那季康也太“清白”了吧!这点之如这个案子就像那匕首的大号刀柄之如匕首一样,让人觉得不协调,不舒服。并且季康一不小心受伤就伤了双手的手腕,以人的反应看来,弄伤两只手腕好像不合乎常理,除非是有意的。所以我决定以全体为怀疑对象重新思考此案,不设清白者。                 (四)第四日窗外微显鲜亮,雨痕已绝,风拔云开 “我有事要对你说!”欧阳洋一进门就对我迎头而言,甚至还未顾及放下被她夹在臂弯里的鼓实鼓实的档案袋,里面应该是相片。这也是上次她走的时候我要求她完成的任务,她的表现倒是让我很欣慰,而且,我这个妹妹没什么我看好的优点,除了女生的天性——细心。 “好,你先说!”其实我也有事情要告诉她,而且我要说的是喜讯。 “是关于一点被警察忽视的毫无用处的一点现场线索。案发当天的现场勘查中,有警察在沙发底下发现细碎的木头屑,他们认为是以前办公室装修时没有打扫干净而遗留下来的,没有多加重视。不知道这点对你有没有帮助?”我心道;刚刚才夸你细心呢,如此看来我是没有夸奖错人。我佯装着不以为然而摇头,“没任何的帮助,很遗憾!”欧阳洋没有理会我,把档案袋递给我,自己悄悄地泡茶去了。接下来是我看相片的时间,与其说我是在相片中找寻线索不如说我是在寻求证据。其实我已经找到突破了,需要的是只有证据了,这也是我要对欧阳洋说的所谓的“喜讯”。相片有很多张,一张一张地看会很累,还好我只是在其中“拣”而已。看完相片后,我一口气喝完了欧阳洋给我泡好了的放在我书桌上的浓茶,把欧阳洋叫到身边。 “欧阳洋,你还记得你上次问的两个问题中的第一个吗?”欧阳洋涩然低头,“哎哟,我知道我问的很低级,你就不要再嘲讽我了!” “嘲讽?谁还有心思去嘲讽你哦。只是下面我要说的都得从你的问题开始而已,好吧,我帮你回忆一下!当时你说人一旦被刺中心脏是不是会马上死亡,我回答说不一定,然后怎样怎样等等。如果我们把这种想法放到丁典教授身上,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就是凶手的话,刺中了丁典教授但丁典教授并不一定会马上死亡的话我们会怎么办?还记得那个粗大的匕首手柄吗?关键就在此。首先,丁典教授并不是被刺中而死亡的,也就是说丁典教授不是被凶手近身刺中的,凶手是远程犯案。起初我也只是为了更好的解释匕首手柄而作了假设,听了你刚刚说到的线索以及相片的证明后,整个原委清楚了。” “凶手真正的行凶方法是这样的。凶手预先锯开丁典教授办公室的天花板,在丁典教授习惯卧躺的沙发的正上方装了个东西,至于是什么我还不清楚,应该是个自动装置吧!案发当天丁典教授和张小山发生争吵,心情坏极,便躺倒在沙发上休息,凶手趁此放下匕首,匕首刺中丁典教授的胸腔,于是悲剧就发生了。虽然一般刺中心脏不会马上死亡,但是那把匕首锋利而且刀身很重,从天花板上疾速落下;再加上之前我提到的丁典教授身形偏瘦,胸腔枯槁。总之一切都决定着丁典必然死亡。至于那个自动装置,我敢肯定有加速的功能,因为假如仅仅是一把匕首常速落下,丁典教授在匕首下落瞬间觉察逃避开来也是可能的除非丁典教授已经熟睡了。”我说着说着,欧阳洋听得狐疑顿生,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在相片堆里找寻证据,见状我把已经选好的相片递给了她。欧阳洋很快就在相片上看见了办公室沙发上方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痕,不是很显眼,需要细看才能觉察。 “咦,真的哦!说实话这相片就是我拍的,但拍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察。”欧阳洋瞪大了眼睛,“你看你看!你说的是对的,天花板的这一块有被锯的痕迹,看样子把这一块拿掉的话里面会大有内容啊!”欧阳洋凑得很近,讲话也显得很眉飞色舞。 “我知道啊,我已经看见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去现场让警察把它拆出来?” “你等一下,先让我把话说完。刚刚说到凶手是远程行凶,而在天花板安装自动装置只是其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就是要对匕首攻击的范围内的一切了如指掌,等待机会,见机而作。一定要百分百确定丁典教授睡在沙发上,最好是熟睡着。这样,这次策划的谋杀才会成功。关键也在这里了,凶手为了做到这点可谓煞费苦心。做了很多事情,多重保险确保最终成功。丁典教授的办公室在南楼的一楼,朝北的窗户上又没有装上窗帘,也就是说在北楼的高一点的地方是可以看见丁典教授办公室内的情况的。虽然可以看见,但是各有角度,至于观望办公室沙发的最好角度吗,就是北楼的阅览室。”我又把一张相片递给了欧阳洋,这张相片反映的就是从阅览室窗口往丁典教授办公室望去的景况,丁典教授办公室的整个沙发映入眼帘。 “说到这里我还要夸奖你一下,你够细心,在相片的背面写下了拍摄的地点,你看的那一张背面写得就是‘北楼阅览室’。” “阅览室!那么凶手是季康!”想到这点欧阳洋几乎跳了起来。 “嗯,凶手就是季康!” “对啊,这样的话就算季康的手腕受伤了,不可使劲的话也可以完成犯罪过程,匕首并不是使劲刺进去的。说不定手腕受伤只是季康精心计划的让自己摆脱嫌疑的一部分而已。好,现在一切确定了,那,那现在怎么办?” “明天把自动装置拆出来后可以再次审讯季康,只能玩心理战了,看他会不会屈服,因为其实证据并不充分。我相信季康不会在自动装置上面留下指纹,而且看他整个过程里如此处心积虑的势头应该不会犯下很傻的错误。” “什么啊?证据不充分,这还不算证据!”我没有正面回答欧阳洋固执的追问,我静静地摇着头。 “也还好,至少我们解读出了凶手的手法。我们不是还有‘神秘血图’这个线索吗,解读出来后说不定就可以找到证据。” “不行,这季康太可恶了,自己是凶手还把自己撇得那么清白,并害得别人都被怀疑,最让人气愤的就是把我也牵连进去。丁典老师对他也算很好啊,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老师啊!明天一定要让他认罪,当然首先是要让那块天花板背后的内容见诸于世人。” “我是认为首先不要打草惊蛇为妙,如果你硬要这样的话也可以,我们证据并没有,只能靠运气,希望他能屈服承认。不过你放心,就算他否认证据,我会尽快找到更好的证据的。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追查了,但是我不会这么放弃的。”欧阳洋从袖口里摸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哦,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会让季康好看的,你放心吧。大哥,你也要努力,尽早把证据揪出来!”                 (五)第五日云空愈白,懦懦阳光终在云端露出棱角 “不行,不行!季康那个家伙太厉害了,矢口否认,我们失败了!”欧阳洋显得又愤怒又后悔。其实从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因为从来没见过欧阳洋表情如此生动形象。相对于欧阳洋的愤怒和后悔,我显得很淡定,缘由于我早就料到会如此。 “早说了吧,看吧,打草惊蛇了!” “哦,别说了,我对自己已经够气愤了!”现在的欧阳洋显得很可爱。 “那对我说说那个装置的情况吧!” “哦,哦,对!但是我忘记带照片来了!其实很简单,是一个远程遥控装置,而且匕首下落时会连带把那块天花板也顺势带下来,那块天花板一旦合拢就更难发现。所以季康真是苦心经营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学到了这个东西。但是没有凑效啊,虽然审讯他的警官把你的思路都很凌厉地讲出来了,也把从阅览室角度拍到的丁典老师办公室沙发的照片给他看了。但是这点手段季康根本就不以为然,完全不惧怕,真的是气愤!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装置什么什么他完全不了解,而且他还很固执地认为丁典老师是近身被刺身亡的!这样一来追问他为什么会在阅览室就更无意义了,对我们都很重要的‘线索’都被他摧毁了。” “本来证据就不充分,要是我是季康我也会不以为然,要是有和那个装置一起的遥控器在手为证据的话,就容不了他丝毫的狡辩了。” “那现在怎么办?”欧阳洋再次盯着大眼睛望着我,眼神中充满着被解答的渴望。 “其实血图之谜我已经解开了,只是也不能提供证据,哎!”此时我也显得很无奈,与其说是季康矢口否认,还不如说我们确实没有提供确切的证据,还让他无从辩解。 “真的!那说来听听,先听听看再说。证据我相信你能找到的!”我失望地傻笑了几声,很高兴自己把欧阳洋从执着于寻找证据中短暂解脱出来。 “那好吧,我讲给你听!我上次不是说过为什么要在那八个圆圈中选那两个打勾打叉,以及那两个圆圈到底代表什么,这些只有丁典教授自己知道吗?如果循着这点去想的话就对了,这也只对了一部分而已,另一部分我上次也说过,那就是死者死之前留下的线索一般是关于凶手或与凶手有关的最直接最明了的信息。把二者一综合就清楚了。第一,既然只有丁典教授自己能明白血图的意思那就让他自己解释。我把你给我的所有相片拼凑了起来,丁典教授死之前微微昂头的视角正是指向这幅挂在墙上的中国地图。”我说着说着也把中国地图的那张相片递给了欧阳洋,不然我再怎么说明欧阳洋也还是会摸不着头脑。“一定要结合这点才好解释,也才是正解!你看好了,我慢慢来说,血图上最上面一排不是有四个圆圈吗,那分别代表得是青海、陕西、河北、吉林,第二排三个圆圈分别代表得是西藏、湖南、福建,第三排的那一个小点的圆圈代表得是海南。”欧阳洋情不自禁地打断了我的对话,可能是因为她听着我的解释对着地图看出个究竟来了。所以虽然被打断,但是自己被理解了还是让我很欣慰的。 “也就是说,丁典老师标识的全是中国地图上显示为红色的省份,而且打勾的是湖南,打叉的是福建,接着呢?”刚刚出现在欧阳洋脸上的渴望被解答的表情再次浮现。 “哎……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看样子你只知其一而已!打勾的是湖南,季康不是湖南人吗!打叉的是福建,张小山不是福建人吗!” “那么丁典老师的意思就是说;凶手是季康不是张小山!” “嗯!这也证明了你先前给我说的信息。你不是说丁典教授最喜欢最看好的还是张小山吗,如此看来丁典教授确实如此。因为那天事发之前丁典教授和张小山发生了争吵,被刺后忽然意识到张小山最有可能被怀疑,所以弥留之际还为留下了这么一句为张小山洗脱嫌疑的信息。”  “这么说,丁典在弥留之际想表达什么但是又迫于无法移动,抬头看见了墙上的地图,在他模糊的眼神中红色的几个省份特别显眼。突然灵光一现,他想到了几个同学都是不同省份的人,以此来留下线索,免得自己的爱徒和无辜是人被蒙冤。然后也将线索直接地指向凶手。”欧阳洋说道,我微微点头,内心突然感慨起来。 “张小山是清白的,但是一直到案发时,季康并没有露馅,也没有任何表现出来的嫌疑可以让丁典老师看出季康是凶手啊,丁典老师怎么断定季康就是凶手呢!” “这点我就不知道了,要等季康供认不讳后问他自己了!” “大哥,血图之谜的解读很精采,但是很遗憾,还是没有证据哦!”确实山重水复时表现出很泄气的样子本没错,只是此时欧阳洋把泄气表现得很夸张。或许,丁典教授已经嗅到了季康对他的杀意。               (六)第六日云开天朗,骄阳炎炎,万物苏醒,适宜出行 “成功了,成功了!”这是这阵子以来第一次欧阳样这么喜形于色地踏进我的大门,而且敲门声也从未如此急促。当然于我最有益的还是这次她给我带来了很丰富的晚餐,她说要犒劳我一下。 “成功了,真的!太绝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一瞬间想到的,我自认为一切都理顺后就下楼打电话给你了(我房间里没有电话而且我也没有使用手机,只好下楼打电话给欧阳洋)。这次我自认为是胜算最大的一次,打电话给你后我一直又紧张又有点窃喜。你这么兴匆匆地来了,定心丸也给我吃下了,这时候我心头的石头也终于放下来了,舒坦多了。”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陶醉了!我的问题你都没有回答呢!” “好吧,你听好了啊!其实这几天心里搁着这事我一直都睡得不怎么好,所以比往常稍微早点就起了床。因为我要翻阅一下我书架最上面的资料,那些都是我读书的时候自己去打印的资料,书架很高所以我要站在椅子上面才能够到。找完资料后把椅子搬开时我突然联想到丁典教授被杀案里季康不是也要垫个东西才能把那个装置放上去吗,因为光站在沙发上是不可能完成这个动作的,所以他也要找个东西垫脚。之前看丁典教授办公室相片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办公室里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放在沙发上还能四平八稳的椅子可以用来垫脚,办公室里都是那种圆滑型铁脚的大大的椅子。于是我又重新仔细看了一下你拿来的那些相片,我发现了办公室角落里的一把我们平常可见的那种四只脚的没有靠背的木椅。木椅和杂物一起放在角楼里,而且木椅旁边就堆放着书本,当然这些我们也可以不管,我百分之百可以确定的就是季康一定要把这把木椅放在沙发上并要踩在这把木椅上才能把自动装置安放好。不知道你对这把木椅有没有什么印象?”这次是欧阳洋自己从相片堆里把显示那把木椅的相片找出来了,并且相片确实显示角落里的那把木椅上什么都没有放。 “不对啊,我记得上一次帮丁典老师收拾书本的时候还是我本人亲自把一捆废书放在那把椅子上面的呢,看,现在那捆书却在地上了。而且上次收拾后就一直没有再次收拾过了。”相片上确实看见一捆旧书的边角,但这就完全足够了。 “其实你如果设身处境地想象一下,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和可以原谅的。季康一定是趁机溜进丁典教授的办公室锯开沙发上方的一小块天花板,然后把自动装置安放上去的。季康可以经常出入丁典教授的办公室,所以什么他都可以提前设想好。但是因为当时确实太匆忙了,既不能发出太大的响声又得快点完成速速离开。他可能算了要那把椅子垫脚,也可能想到了离开的时候要把一切都恢复原型,不可露出马脚。但是一旦做起来,匆匆忙忙的,出错也是可能的,当时季康的心思主要放在装置的安放上面了,所以有所忽视也正常!” “既然如此那椅面上肯定会留下鞋底印,难怪你打电话要我让警察把季康的鞋子全部清查没收。当时一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不知所云,迷糊了老半天。” “现场保护得好的话,这点证据是很好提取的。如果这点证据确定了话,季康就不好辩解了,因为他自己的鞋印出现这么一个很独特的地方确实很难再找到借口圆满解释。” “是啊,正因为如此他能且只能彻底承认了,虽然他承认了人是他杀的并把杀人手法翔实地向警方交待清楚了,但是问到杀人动机时他什么也不肯说。庆幸得是他所交待的杀人手法的和你所推理的差距并不是很大。”欧阳洋冲我笑笑,这是她最近难得的笑容,“你还是厉害!” “庆幸?这关‘庆幸’什么事,这可都是我本领的体现,是我功力的贡献。仔细一想他不肯对自己的杀人动机吐露半句的原因也是很清楚的。第一,说明他对自己的行径很是后悔,不堪回首也不敢再重提;第二,既然很后悔就说明杀人动机只是自己一时小人之心在作祟,但是后果一当酿成,又无法挽回;第三,丁典教授这么性格凌厉,招人生恨实在是太容易了,更何况是一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学生。所以季康的杀人动机也是很明朗的,憎恨长期积累导致杀人年头开始慢慢且精致地在心头萌生蔓延,直到开花结果。” “既然已经分析到这步田地了,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那就是关于丁典老师性格的转变,有老师对我说过丁典老师以前性格不是这样子的!你有什么看法?” “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因为既然丁典教授的性格有过这种很明显的陡变,现在他又被人杀害了,这种致命性的事件肯定与性格的陡变是有关的。只是后来我的分析还是无果而终了,但是却为丁典教授的性情变化提供了几点依据。第一,就是关于丁典的爱人,你不是说过丁典教授的爱人去某个尼姑庵里静修去了吗,这说明首先不管是不是丁典教授的错误他们夫妻关系是出现了问题的,不然他爱人也不会倾心向佛;第二,就是关于丁典教授的儿子,丁典教授的儿子长期在国外留学,父子交流很少,不然丁典教授就不会偏爱与自己性情相似的学生张小山了;第三,就是关于丁典教授的年龄,丁典教授的年纪确实比较大了,受到的关爱又少,而且现在的学术界竞争也很大,争论也很多。所以,性格会发生变化再正常不过。”欧阳洋在一个劲儿地点着头,我看她也没什么可说了。 “现在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我看明天我该出出门,见见天日了!”(七)第七日日出杲杲,阳光暧人,空气爽朗虽然昨天跟欧阳洋说了天气转好了,案子也破了,我今天会出去走走。没想到,欧阳洋竟然愈发更早地出现在我家门口。 “你怎么会知道我要起早床,而且这么早就来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昨晚不是说今天你要出出门吗?今天正好,你要不要去见一下我们的‘恩人’!”我此时正在梳妆台上的镜子前梳着头,马上要出门了,所以要打扮一番。 “什么啊?恩人?什么恩人啊?好像没有谁施舍过我这个穷困潦倒者!” “你不是一直很费解为什么那警察很听我的话吗?我甚至可以支一个警员来专门给你送资料,我欧阳洋何等人啊,怎么会有如此权利呢?”此时我已经在换衣服了,仔细一想,真的有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一直把它们冷落在柜子里,它们看上去无精打采,旧黄旧黄的。 “是啊,我是问过你啊,你说有天会告诉我的!” “那是因为我有位了不起的姐妹同学,她叫罗青青,她老爸可是警察局的大官,所以我欧阳洋才会如此有脸面啊!说实话她可帮了你不少忙,不然你怎么可能会破案呢,怎么样?一起去吃一次饭,认识认识也好啊,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我欧阳海本大人没时间,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办。再说到底是谁帮谁啊,是我帮助她才对吧!” “不过……不过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当然是她帮你啊,还敢狡辩!你难得穿得这么光鲜靓丽的,不是出门去见人吗?你能有什么事情要办?”欧阳洋可能是没有看见我收拾完毕放在床尾的行李箱。 “大姐,你别再烦我,我要回乡下了,去见见父母!反正也很久没回家,这次我决定给自己放一次长假!” “哦,那好,那好,那最好了。我送你去车站吧!”我和欧阳洋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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