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子的柔情与傲骨
再温软的玉也是石,坚牢而稳固。民国女子虽表面优柔脆弱但又像寒梅一样,拥有凛凛傲骨。翻开那一页页文字我们总能与那些身穿一袭绣花旗袍的女子相遇,她们轻盈地走过时间,带着灵魂的香气。我希望这香气可以感染到每一个人。
“改变自己这件事,光有愿望是不够的,还要有力量,把自己从过去中连根拔起,即使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称张幼仪为“土包子”的徐志摩,一面积极行动要将他抛弃,一面竟然又让她怀了孕,一面又在她怀了孕后将她独自留在英国。她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依靠任何人,而要靠自己的双脚站起来。她在欧洲发奋学习,回国后将所学运用到自己的事业中,并展示出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商业潜能。凭着自己的智慧、胆量和努力,张幼仪终于从一个弃妇成为了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女性企业家和银行家。这就是一个女子的力量,面对人生的悲哀,不柔弱、不被击溃,而是去改变、坚硬自己,做一个不轻易流泪的战士。
“动不动就悲哀,实乃一种自作多情的撒娇,真正有力的灵魂,能够做到逆来顺受,如随势而动的水,安然地面对任何的飞升与跌落。”潘素从名妓到名画家,她惊艳了半个世纪。早年因家道中落被继母卖到青楼,一个苏州显赫家族的清秀才女就这样陷入了不堪的境地,这生不如死的生活几乎摧毁了兰心惠素的潘素。后终于被民国四公子之一张伯驹拯救。当蒙在明珠上的灰尘被洗刷干净之后,那润明剔透的光泽便再也掩盖不住。她画山画水、写字抚琴,成为中国近代著名的书法家和画家。前半生的痛苦并不影响她释放后半生惊人的美丽,她就像水一样,每一次的飞升和跌落都不拒绝也不故意迎合,将自己活得肆意、洒脱。
“一剪薄弱的光,也要骄傲的捧出光辉。”1907年7月15日凌晨,一位女英雄从容不迫地走向刑场,英勇就义。她决心做中国妇女界为革命牺牲的第一人,为挽救民族危亡,年仅32岁的秋瑾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她和一些同志在上海设立革命机关,并主持《中国女报》,第一个提出创建“妇人协会”的主张,为近代妇女解放吹响了第一声号角。面对满目疮痍的神州大地,秋瑾救国情切,愤然赋志:“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她不愿“与世浮沉,碌碌而终”,把裹在头上的妇女头巾换成战士的盔甲,像花木兰那样,效命疆场。她曾感慨地说:“ 人生处世 ,当匡济艰难,以吐抱负,宁能米盐琐屑终身其身乎?”一个单薄的女性身影何以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她就是一抹微弱的烛光也要照一照这遭难民族的道路。
她们是穿着旗袍和高跟鞋的女子;她们是既能写诗作画又能弹钢琴、跳洋舞的女子;她们是出身名门望族,但又勇敢走出大宅门,进而走到国外的女子;她们既能接受诗书礼仪,又接受自由思想,勇敢解放自我,追求自我实现的女子……
这些灵魂有香气有柔情有傲骨的女子,纵然她们容颜会老,气质和味道、风骨和精神却恒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