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是处女......
引导语:杰还是那么雄气勃发,只是,每次和他在一起过夫妻生活,我的心底再也无法体会到曾经的愉悦和欢快,我心里的感受到的只有龌龊和耻辱,每次都盼望他赶紧完事,滚一边去……
原标题为: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个处女?
大学毕业那年,作为矿上的子弟,我顺利地分配回了煤矿工作。那时候正是煤炭的黄金十年的早期,煤矿很火,很多人花10多万块钱买一个下煤窑的矿工工作,不到一年就可以赚回投资来。
我所在的是一家大型的国有煤矿,我被安排在矿机关的调度室工作,这个部门主要负责全矿的通盘协调指挥调度和应急处置工作,每天主要守在大屏幕前监控指挥和处置各种应急事务,工作不算辛苦,但需要24小时工作。我们实行的是三班倒的制度,工作时间不够规律,轮到值夜班的时候就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一
那正是与青春有关的日子,朝气蓬勃的我有着一米七的个头,长发飘飘,高挺的胸脯,傲娇的臀部,修长的身型,体态婀娜多姿,举止文雅得体,加上从小生活在矿区,是家里的独生女,家境也比较殷实,还有一点点文艺范,爱唱歌、爱跳舞,是矿上人见人夸的大美人。就在我对未来生活充满着憧憬,充满着希冀,一心想开始自己美好生活的时候,不料父亲突然患病去世,撇下寡居的母亲和我相依为命。家庭的遽然变故,让活泼开朗的我一下子无所是从,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如何走。
就是在那时候,我遇到了那个让我爱恨交加的男人--杰。
杰也是我们矿上的一个职工,是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分配在矿上,在机关里坐办公室。杰相貌堂堂、身体非常壮实,身高有一米八,只是皮肤有点颜色偏重,然而与那些天天钻矿井的矿工相比,他算是好的了。
大家都在矿机关工作,经常在楼道里见面。记不清我们是怎样从陌生变得熟识的了。只记得同科室的李大姐帮我介绍他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有一下子怦然心动的感觉。是啊,那时候自己已经27岁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我找对象有一个要求,就是个头不能比穿高跟鞋的我低,就这一条,就把好多优秀男孩子排除了出去。而杰不仅符合身高要求,相貌也还端正,更难得的是,他父母都在老家,孤身一人在矿上的他,完全可以住到我们家里来,帮我一起支撑起那个因父亲突然去世而摇摇欲坠的家庭,虽然没有招赘的名义,但事实也差不多。
我们恋爱了。以媒人为开始、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实在没有太多的激情可以去讲,只是在我值夜班的时候,他过来怔怔地陪伴着我,熬过了几个不眠之夜,令我有些些许的感动。
在他的单身宿舍里,我们第一次做爱了。杰很勇猛,很疯狂,给了我前所未有的享受和快感。当完事后,我们气喘吁吁地并排躺在一起时,我感觉到杰有过一丝的狐疑,我知道他的狐疑来自于竭力寻找床单上的那抹殷红,结果却大失所望。我暗自好笑,这个男人竟然在乎这些,27岁的大美女,你指望是个处女,做梦去吧。不过如果你在乎,我倒是可以去做个小小的修补手术。但我当时只是暗自揣度了一下,后来并没有实施。
我们结婚了。典礼隆重而热闹,那天杰喝了很多酒,抱着我从小区大门一直走上四楼的家里,那是我从小生活的家,此刻却成为我们的新房。那天夜里,杰酩酊大醉,躺在我的身边呼呼大睡,这不是我想要的"洞房花烛夜",可是,谁能让一个醉酒的新郎重振雄风呢。
第二天凌晨,我还在睡梦中,杰已爬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在惊诧、激动和愉悦中,迎来了婚后的第一个日出。蜜月的生活是幸福的。如果说杰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他的雄风,昂扬蓬勃而持久,给你一阵阵的快乐享受。客观说,他是我遇到的最男人的一个男人。
二
蜜月刚结束,我就发现该来的姨妈迟迟未到。我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杰,杰也兴高采烈的。我的妊娠反应在逐步加剧,可杰却对房事一刻也不肯放松。总是在每天夜里把手伸进我的睡裙。我咬着杰的耳朵低声叮咛,等儿子出生后吧,怀孕期间不敢一直乱来。但杰早已喘着粗气把我的双腿扛在了肩上,令我非常不快却又欲罢不能。只好事后打开电脑,时常查阅一些孕期房事的注意事项,每次房事时轻声嘱咐他慢点、小心。
女儿出生了。看到不是儿子,杰的脸马上拉了下来,连尿布也不肯洗,全靠母亲来帮忙。那个时候,我们在矿区新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杰就把他的父母从乡下接了来,与他的父母一起生活,反倒撇下我和母亲呆在旧房子里不管不顾,就由着我们两个人侍弄着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们三口就像没事人一样,连看孩子都很少过来。
先是母亲对婆婆有些怨言,慢慢的我和婆婆的关系也很僵了。有一次我回到新房子里,不知咋地就与婆婆拌起了嘴,把长久以来埋怨婆婆不管孙女的怨气,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大家闹得不欢而散。那天夜里,杰突然找了过来,当着母亲的面和我大吵了一架,还狠狠地甩门出去了。
过了两天,杰又嬉皮笑脸地来找我,要留下来过夜。我强硬地拒绝了他。我骂他说:"你不能做爱的时候才想起来我是你媳妇,系上裤带就家里什么事情也不管不顾了,你以为是逛窑子啊!"杰满脸悻悻而退,隔了好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们娘俩。
产假结束,我又开始天天上班了。母亲提前辞了工作在家里帮我带女儿,杰还是很少回来照顾我们母女俩和寡居的岳母。我对他是完全死心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总感觉大家在背后都对我窃窃私语,可一见到我过来就立马闭口不言,令我狐疑而苦恼。过了好久,我的一个闺蜜才悄悄地告诉我,坊间传言,杰与矿门口理发店的一个小姐好上了。我像是遭到了当头棒喝,一下子就懵在了原地。那天下午下了班,我远远地跟在杰的身后,眼瞅着他哼着小曲,将外套甩在肩膀上,摇头晃脑地走出了煤矿的大门,来到了矿外镇子上的一条红灯街上。(文章阅读 www.telnote.cn)
那时候,乌烟瘴气的歌厅非常多,特别是在煤矿附近,矿工们有钱,老婆又大多不在身边,于是在矿外镇子上的一条理发店聚集的小巷子里,竟然慢慢地变成了当地有名的"红灯区",成为矿工们发泄煤矿巷道里消耗不完的体力的好地方。
我远远地跟踪着杰,看着他走出大门,走进了那条小巷子,得意洋洋地走进了一家"理发店"里。我顿时恼怒起来,不管不顾地走上前去,推开理发店的门就往里闯,立马有几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郎惊叫了起来。一个浓妆的中年妇女过来阻挡我,被我一把推在了一边。我闯进了他们的里间,看到了最不堪入目的一幕--赤身裸体的杰像个牲口一样,爬在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小姐的身上,那个小姐正发出夸张而淫荡的呻吟。
我和杰吵闹在了一起,立马聚集起了一大群的小姐和嫖客,大家纵目怒视着我,异口同声地挞伐我,仿佛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破坏了他们的行规。刚开始还唯唯诺诺的杰在后来也振振有词起来,他竟然当面指责全怪我不与他过夫妻生活。那一场吵闹最终以派出所的到来而结束,杰被带到派出所里盘问,后来交了不知多少的罚款才回来。那段时间里,我成了矿上和镇子上的名人,好像也是最不受欢迎的人,因为我的折腾,令那条街上的"野鸡店"被迫关停了一段日子,影响了那些小姐、老鸨们的生意;同时也因为我的折腾,让那些远离妻子腰包鼓鼓的矿工们的生活黯然失色……
三
我和杰彻底摊牌了,我们在家里大吵大闹,母亲与公公婆婆也吵了一架。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杰竟然去我的办公室里找我吵架,把我堵在办公室里埋怨我嫁他的时候就不是处女,埋怨我生了孩子后一个月都不给他一次……
那段时间里,在我们激烈的争吵中,我们夫妻之间的糗事在整个矿区传遍了,杰的糗事是逛歌厅、包小姐、被派出所罚款,我的糗事是结婚前不是处女,生孩子后拒绝与杰过夫妻生活。
我简直成了矿上臭名昭着的女人,我感觉我走在那里背后都有人在指指点点。我简直受不了了,我要离婚。杰却坚决不同意,我们处于严重的冷战局面。
杰依旧与那个叫静的小姐藕断丝连,常常整夜整夜地外出包着静过夜。那时候煤矿效益特好,总有领不完的额外奖金,杰的钱全部花在了静的身上。我的心好累,我欲哭无泪。特别是母亲也开始埋怨我不该冲动着去捉奸,令我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可是看着母亲为我带女儿,操劳得白发突增,我的心也好酸好累。
我想与杰好好谈谈,下班后我在路上堵着他,对他说:"离婚,你就干脆点;不想离婚,你就立马与那个臭婊子断了,给我滚回来好好过日子。"
杰一把拉着我拖到了他的车上。他开车拉我去了镇子外的农田里的小路上,在青纱帐的遮挡下,在汽车里强行与我发生了关系。空间很狭促,车座硌得我生疼,杰像个野兽一样,狠命地折腾着我,很长时间才停了下来,任我耻辱的眼泪汩汩地流淌。完事了,杰才慢悠悠地对我说,夫妻和好也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能打破他和静的野鸳鸯。我生气地甩开车门跳下车去,往回就走。杰也下了车跟了上来,嬉皮笑脸地说,断了也可以,但他要我和静共同伺候他一次,他玩舒服了就再也不胡来了。
"流氓!"我扬手甩了他一个大耳刮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10多里路才回到家里,一路上任眼泪在风中飘零。我知道这是一次婚内强奸啊,本来可以状告他的,可是我不想折腾了,我不想让自家的隐私在满厂区流传了,人言可畏啊。回到家里,我在淋浴下狠劲地搓洗着自己,想把那耻辱的污垢给冲洗掉。
四
我又怀孕了,很可能就是那次在野外的车里受孕的。我紧张而犹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找杰,杰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生下来!"
我要求他好好地和我成家过日子,杰勉强同意了。
在那段日子里,我们的生活在外人看来是平静而祥和的,女儿还是母亲在带,我挺着肚子和杰在新房子里生活。然而,我无法忍受的仍然是孕期杰那无休止的性要求,不隔几天,他就要一次,我担惊受怕地不肯给他,他就满口胡言乱语,在床上指责我不是处女,指责我首先对不起他。
如果不是错过了堕胎的最佳日子,我想我一定不会与他维持这龌龊而艰难的夫妻关系的。更令我不耻的是,我明显可以感觉到杰与那个叫静的小姐,依旧保持着地下往来;特别令我倍感耻辱的是,有时候杰在与我过夫妻生活时,竟然大言不惭地描述着静的"床上技巧"如何了得,甚至啧啧称叹。
这种耻辱既不能向母亲倾诉,也不愿向闺蜜讲诉,我简直生不如死。
老二生下来了,是个儿子。公公婆婆高兴得不得了,我们的关系勉强有了好转,婆婆也肯来伺候我了。然而,就在我的产期里,杰又整夜整夜地跑出去与那个静鬼混去了。我和杰在家里大吵大闹,婆婆非但不帮我教育他的儿子,竟然替杰教育起了我。婆婆说:"男人哪个不偷腥,村上的留守妇女哪个不思春。
"混账逻辑!"我对着婆婆大骂,"没见过你这样教育儿子的。"我和婆婆又吵了一架,刚出满月,就把儿子留给她,独自回到母亲那里,与母亲、女儿一起居住了。
我想到了离婚,可我既舍不得女儿也舍不得儿子,更令我苦恼的是,杰是死活不同意离婚的。他说他就那一个小毛病,让我原谅了他,好好过日子吧!
"小毛病?你这叫不要脸,没有底线!"我歇斯底里地冲着他大喊。多少个不眠之夜,泪水浸湿了枕巾。
有时候,杰会不知廉耻地向我袒露着他的所谓心迹,他还是老生常谈地央求我和静一起伺候他一次。我一口唾沫啐在了他的脸上,他就悻悻地离开了。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我们家帮你买房、帮你买车,让你活得人模狗样了,你竟然这么不知羞耻,滚……"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我麻木了,我心如死灰,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对着镜子看到一个憔悴的自己都忍不住嚎啕大哭,那个神情郁闷的女人是我吗,是那个曾经身材苗条、阳光灿烂的文艺女孩吗?
我真得想离婚,可我举目看看身边的离婚后的同学亲友,女人离异后生活幸福美满的。记得有一句话名言:"如果你连一段婚姻都维持不下去,那么你更没有毅力去维持新的一段婚姻。"
我真的好累。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儿子,难道你们注定只能在一个单亲家庭里生活吗。
我犹豫、彷徨、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连一个可以倾述的亲姐妹也没有,无数个不眠之夜,我眼含泪水望着东方渐渐泛白。
难道我注定要与这个种马一样的男人龌龊下去……
结尾
日子还得照样继续,我的子女已经上小学了。煤矿的效益突然急剧下降,我们的收入不足以前的一半了,一个双煤矿职工的家庭,养两个子女都感觉到了拮据,感觉到了过日子精打细算的必不可少。
杰与静终于断了。没有一个小姐肯与囊中羞涩的嫖客维持包养关系的。我们的家庭取得了表面上的平静。
杰还是那么雄气勃发,只是,每次和他在一起过夫妻生活,我的心底再也无法体会到曾经的愉悦和欢快,我心里的感受到的只有龌龊和耻辱,每次都盼望他赶紧完事,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