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疯子与平常人(续前面所写)
离开了独居者,他们的心情异常沉重,他们在树林中遇到成群的无花果树,正值无花果成熟的时候,无花果不停地掉落,树林此处满地的无花果,他们开心地吃起果实来,吃足之后他们便趋着阳光睡下。疯子才睡了一会又睁开眼,迷离中发现一颗无花果正对着他。
“你为什么不吃掉我呢?你们将要离开这里了吗?这里是个好地方,我安静地等了几个月之后重重地落下,但我要消失了,一切都在变化,不是吗?在真实中存在,在虚无中幻灭,究竟过去的是真实,还是现存的是真实,也许一切都是虚无的,这是一个谜,你们是要去解开这个谜的吗?
谜是一个神秘的东西,在你足够平静的时候,谜是不能存在于你的内心之中的,未能安睡之人经常碰到谜,所以你碰到了我。千万不要把世界的谜题当作你的谜,那样会让你累死的,哪些傻瓜在劳累之时讨厌谜,而在轻松时居然要主动去迎接、挑战谜。
谜是一种麻烦的东西,它比不了一场大火,瞬时间以强力擦抹掉一切。”
疯子说:“无花果你错了,我们不是要去解开谜的,我们离开原来的村庄在闯荡中享受就知足了。
我吃下果内时并没有想过这是解开谜的代价,你苦心存好的种子并不该我给你播撒。神不停地创造谜,而魔鬼却要毁灭谜,包括神的那份崇高,神趋向于谜被破解的那个光点,而魔鬼却要的是谜的整个全部,神在人类的高处安祥地俯视我们。魔鬼却谜生于人类之中,睁着大眼怒视我们。
神不是魔鬼的教父,却荒诞地孕育出了魔鬼,神错误地给予了人精神想象这份毒药,魔鬼的力量绝对比神的旨意更加真实。”
平常人和傻子醒来发现疯子正在自言自语,平常人冲过去用手紧紧抓住疯子将他从地上托起并说:“吃饱和睡足之后可不是用来自言自语的,你们去收集些好的果实,我们继续穿过这个树林。”
正当平常人说着,不远处传来像风一样的话语声,这声音漫长而惨白,仿佛一个病者的哀呼。
他们寻着声音找去,在树林的一处看见一个颓废的男人躺在地上,嘴中不停地喃喃自语:“我在找我的精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精神究竟在何处。有时我会细心地做些事,将精力耗在它上面,有时我连自己应该要做什么都一无所知。我甚至羡慕那些多愁善感的人,因为我的大脑会经常一片空白,失去了感觉,难道我的精神被偷走了。
我的精神一定在彼岸,不在这树林,在一个我能有所作为的地方,可能我要去跨洋踱海。
我睡下时会经常做梦,我的精神在梦里为什么出奇地饱满,它是如此晶莹剔透,所以梦是我的精神,但每次当我去渴求梦的时候,梦却绝不来到。
我的精神在我的记忆里,我以前一名执著的人,那次树林失火,所有人都相约逆着风逃跑,而我却顺着风奔走,当我跨过一条水沟之后,火就被隔断在了那里,经历那次火灾之后,我从内心深处相信自己的能力,但现在的我连寻找到自己精神的能力都没有。
精神你快来到吧,带着你奇特的魔力,让我的生命充沛旺盛。”
疯子说:“清醒过来吧,你这个可耻的精神漫游者,你想去彼岸,因为彼岸是你不熟悉的地方,就像你不熟悉你的精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