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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年,谁遗忘了谁【9章】

发布时间:2022-10-11 17:27:15

  《第九章》

  任初见一下车,眼前竟是一所学校。她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等到进去后,她才发现这是一所希望小说。。她看到了一群孩子天真而活泼的笑脸,即便是冬天,也玩的不亦乐乎,很容易被感染了。

  “资助一所小学,当一名老师,不一直是你的心愿么?”萧一凡在她耳边轻喃。

  任初见怔了一下,嘴角划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她记得当初关于谈理想时,她是说过当一名教师,萧一凡当时说“恩,挺适合你的,都是一群幼稚小屁孩,这么大了,还看叮当猫!”

  顾木就直接说“别,就你那高超的智商,还不知道会把那祖国未来的花朵给蹂躏了?”

  当时任初见很木讷的问“啥叫蹂躏?”

  这更让顾木笑死了。。

  这个心愿只是后来才变的。现在想想这些回忆,真的是有几份好笑了。

  “这所小学是你办的么?”任初见抬头问。

  “恩,我怕我的她回来了要当老师因为智商太低没学校要,就办了一所。”萧一凡坏坏的说。

  “那我该教哪门课程呢?”任初见故意想道“万一给蹂躏了…”

  “可多呢。”

  “哦,有哪些?”

  “教如何看漫画图鸦,看动画片,看格林童话yy”萧一凡笑了下回她。

  任初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恰巧,走出一位老的妇人。

  “王老师。”萧一凡朝她喊了声,任初见也寻声望去,一惊“那不是他们大学时的老师么?”

  拥着任初见走了过去,王老师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一看初见便认了出来,“艾呀,这不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初见吗?”

  王老师清晰的记忆让任初见略显不好意思,轻声叫了下“王老师你还好吗?”

  一句问候让彼此变得更是热乎起来。于是便谈的很欢,那时候王老师是宿舍管理员,对任初见可谓是头疼的要命。但又特喜欢她,善良而体贴。

  几句话熟拢起来,王老师也感叹着岁月的飞逝啊,想不到当年那小丫头现在别有一番风韵。

  扯着便像回到了大学年代,王老师回忆着,当初还比较保守,校风很严谨。那时手机还是很稀罕的,所以每次萧一凡找任初见的方法总是在宿管王老师那儿的小黑板上留言。放在显眼之处,每次都是出奇的惊人。顾木就纳闷,宿舍有电话干吗不打,萧一凡说打电话是怕麻烦,他喜欢给她留言的感觉。

  但是任初见找萧一凡时就没这么温柔了,有次惹萧一凡生气了,她老人家是一个电话接一个,三更半夜的气的那一排宿舍的男生恨不得操把刀就杀了她。

  萧一凡还是蒙头大睡,顾木的手机也是响个不停,最后的解决方法是手机关机,电话摘线。。反正那次萧一凡大概是火大了,具体原因也只有他俩知道了。

  后来,大概是任初见良心发现,不打电话了,她越过男生宿舍的管理老师,在萧一凡楼下大喊!这下不想出名都出名了,何况她早已是名扬全院了,按顾木的话,打从任初见横空出世那天,这世上本不可能的事也就变成了可能!

  最后结果是她又一次成功的把学校保安给招来了,已经记不清她老人家招过多少次了,萧一凡后来对她说,“估计你应该很具有招唤神兽的本领。”不过她硬是没听明白。

  这事当天就被校领导知道了,那是痛心疾首啊,俩好苗子。辅导员拼命帮着说好话,赶在那时,全国数学竞赛。学校还等着他们争光了,当时校領导对任初见说“你若拿下全国第一,男生宿舍任你自由出入三个月。”

  这话说的太早了,过后后悔也就来不及了。因为任初见真的就是第一,而萧一凡是第四名。就这样,任初见在男生宿舍横行霸道了整整三月,据说后来男生一见她都绕道行走。。

  再现往事,总会有物是人非的感慨。后来就逐渐谈到了这些年,被萧一凡一句“往事如烟”打发了,他其实真的希望分开的这七年里,所有的痛苦在任初见心里真的是一场烟,风吹过了,也就真的过了。但他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想尽力用以后的生命,来弥补那曾经创伤。

  谈到未来,萧一凡朝任初见看了一眼,回头对王老师说“有她在,一切都没问题。”

  任初见倒没什么,头看向其它地方,王老师却是很欣慰,将他们的手掌覆盖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你们俩曾经就是大家看好的一对,能走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要懂的珍惜。”彼此看了一眼,深情会意。

  离开王老师后,萧一凡拥着任初见走向操场,远远的看着孩子们在草地上玩的正欢。

  丢手帕,放风筝…任初见抬头看着这一幕,心情变的很舒服,这些欢乐,她曾经都拥有过。她的记忆里最深的便是那个时候和顾木,一凡在一起。她喜欢趴在地上,钓什么爬爬虫,然后扔到顾木身上,看着顾木跳上跳下,恨的牙痒痒的样子,很快乐。一旦顾木气急了想揍她,便躲在萧一凡身后,然后朝顾木扮着脸,要么翻眼睛,要么吐舌头。

  事后三人坐草地上休息时,顾木就会拿任初见开涮,他会若无其事的对萧一凡说“艾,一凡,你可不要因一时错了一个人,而爱错了一生啊。”

  任初见一听,立马两眼冒怒火“你最好是爱错了一个人,而错爱了一生!真是狗嘴里别谈吐象牙了,连个鸡毛也崩不出!”

  “額…”萧一凡表示很无奈,早已习惯了这两个人的拌嘴,其实这样的生活,别有滋味。萧一凡把怒气冲冲的任初见按在怀里,宝贝的说“不管是错爱,爱错,我就是爱了。”这句话从萧一凡口中说出别提多煽情了,任初见记得当时顾木没有再说话,而自己很幸福又得意的扮作小女人样靠在萧一凡。。。

  两个人一起,向校门口走去时。有几个小孩子很兴奋的上前喊“叔叔,阿姨。”

  “额”任初见一愣,尴尬的笑了下。心想,我那么老么?

  萧一凡看出她的心思,在她耳边呢喃“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呀,都到了当妈的年龄了。。”

  。。。

  顾木因为卓淤在医院,所以这几天也经常带嘟嘟去,本来她是要坚持出院的,但顾木非要她完全养好身体才行。

  而这几天,他与枫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火药的浓度也是高端上升,直至云霄了。

  “哎,我说你没事请别大声喧哗可不可以!”枫尘叉着腰说。

  “小姐,你不知道说话要温柔吗?温柔,你懂吗?”顾木小痞子的说道。

  “对你温柔?那是在浪费本人表情。”

  “我说有你这么当护士的么?这么张狂!不怕我告诉你们領导?”顾木吓她道。

  “行啊,去吧”枫尘手一摊无所谓道。

  “这么牛?”顾木一瞥,事后去一查,原来她爸是院长。。。

  这不今日,两人又撞上了。“哟,这不是我们院长千金么?这么敬业啊。”顾木倚着病房门环胸朝正拿着病历本走来的枫尘说道。

  枫尘就当没看见没听见似的从他身边走过,似他如空气。

  看着她的傲慢,顾木放下双臂,眉毛一挑,好一个高傲的女人!

  进去后,对卓淤进行了一番检查后,枫尘轻声对她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院了。”

  “谢谢”卓淤淡淡的笑了下。然后朝顾木说“我没事了,你该放心去公司了吧,顾木。”

  “顾木?”枫尘眉头一紧,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原来这就是爸爸口中的最大股东,同事眼中的顾少啊。果然是一副放荡不羁,狂妄浪子的架式。

  “怎么,有问题,小风尘?”顾木假装不解道。

  “呵呵,没,古墓少爷真好有雅性,跑到医院来。”枫尘说完像门外走去。

  顾木跟上后,“喂,知道我是谁,还这态度?”

  “那我该什么态度!”枫尘睥睨了他一下“难不成要我倒茶送水的伺候着?”

  “切,我可不敢,万一你下个毒什么的…”

  “这主意不错,正好是医院,死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你一个”枫尘说完,头一昂准备走。

  “哎,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一点都不懂温柔,肯定将来没男人要,凶八婆!”顾木叉腰说道。

  “不好意思”枫尘转身将病历本朝他肩膀上敲了一下“姐有没有归属,不劳您费心!”

  “谁愿意啊,男人婆!没人要”

  “没人要正好,姐去‘非诚勿扰’或者去‘我们来约会’。”枫尘顶了他句。

  “看出来了,你也只能那样了,说不定从大年初一一直呆到年三十,也没个男人敢牵你!”顾木嘲讽道。

  “那关你屁事?就你这样…”枫尘一副审视的眼神,全身上下打量着他。

  “我怎么样?”顾木昂着头。

  “自己想吧!”枫尘说完这话后便走了。

  “你…”顾木一愣,这都什么世道啊!每个女人都对他大呼小叫的,也太不把他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顾少放眼里了吧?还有,她刚刚叫他什么?“古墓?”

  这些天,这种吵闹对顾木来说真的还算是种乐趣。也许这样转移注意力,就不会再去想任初见了吧。。知道现在她和萧一凡一起,应该可以幸福的。

  时间该是剂良药,能够冲走很多的烦恼,那份心里的悸动早晚可以求逐渐淡化的,可是为何七年过去了,那种感觉还在,而且加深了呢?

  顾木并没有真的让于小雅去坐牢,许是蓝泽的话吧,多少有点不忍。毕竟这个女人,蓝泽曾经爱过。

  关于任初见再度引起的绯闻也逐渐淡化下去。杨宁按顾木的要求全部做了。所以那些流言蜚语也慢慢的淹没了。

  顾木遇到江小悦,该说是偶然还是特意呢,谁也不得而知。但是结果就是江小悦被顾木给碰见了,然后顾木提出请她喝茶。

  两人坐在雅间,临窗。晚上的霓虹将整个夜景衬托着美丽璀璨。

  江小悦拢了拢落下的缕发,端起茶杯,轻轻啜上一口。顾木跷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杯里的浓浓咖啡,冬季,在开着空调的温室里,品上一口,别有滋味。

  大概这样子持续了五六分钟,江小悦先开了口“顾少不会这么有闲情雅致的专门请我喝咖啡吧。”

  顾木依旧是那样,说不清是严肃也说看不出那种嬉哈。这让人很难窒息的感觉。

  “你觉得你这样子就能得到萧一凡么?”顾木看向她,眼睛里掠过一丝的犀利。

  这种话题,江小悦也猜出了,这些天来,她知道关于任初见的那些绯闻,也很聪明的了解萧一凡他们肯定是知道了。她淡淡的笑了下“能又怎么样,不能又怎么样,这都与你顾大少有关么?”

  顾木只是看向她,半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为得到萧一凡,故意上演一场苦肉计,值得么?”

  顾木巧妙的避开她的话,直奔主题,这句话一出口,江小悦手中的杯子抖动了下,好在及时按住了才没掉下。脸色一沉“初见这么跟你说的么?”

  “你别管她有没有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关于初见的一切,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你帮了初见不少忙,对于这点,我很感激你。但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初见的遭遇以及她和一凡之间的感情,又何必再插上一脚呢?”

  “什么叫我插上一脚?顾木,初见爱一凡,我也爱啊。”

  “可是感情不是一厢情愿啊!勉强得来的,你会幸福吗?就算今天初见因为感激你离开了一凡,你们在一起了,结婚也好,生子也罢。他的心你留的住吗?”顾木的一番话让江小悦既难堪又难过起来。

  “一凡和初见恋爱了三年,却分别了七年,这么漫长的日子里,都没有一个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更别说现在初见回来了。他的心里,永远只能住着一个任初见了。”顾木说这话时,眼底也有了一丝对江小悦的怜悯,她的无奈与伤悲不也是自己所有的么?

  江小悦起身,整个身子都向后一颤。眼角落下泪,是的,顾木讲的这些,她都知道,她也明白。可是心就是放不开,感情的世界真的很复杂,复杂到让人的生活时刻都因它而感到毫无章法。

  顾木还想说的话因她这样而有些不忍,小悦终究是个女孩,情感世界是脆弱的。想上去扶她一把,却被迎面来的枫尘给看到了。

  她正挽着一个英俊男人的手臂向这边走来,看见了顾木,又看到了一旁哭泣的江小悦,脸色变得不好起来。

  “喂,你又想对人家女孩动手动脚了是不是?”枫尘上去直接拍掉顾木刚要伸出的手。

  面对这个不速之客,顾木先是一愣,既而看到她旁边的男人,便猜出了几分。不过还是很傲慢道“关你什么事?怎么,不服气啊?哟,昨儿个才要上‘非诚勿扰,今天就牵到手了?啧啧啧,没看出来呀,你这男人婆也有人要,品味肯定不昨滴。”

  “你!”枫尘瞪着眼,怒火直外冒,正一拳上去,却被顾木接住了,并且戏谑道“艾呀,温柔嘛,你要是这一拳打伤了,到时候那可正如歌词里说的‘可惜不是你,牵着我的手,因为我的手,不小心破了…’”

  “你个无赖!”枫尘恨恨的说。收回了拳,把目光转向江小悦,关切的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江小悦摇摇头,抹了下泪,说道“我先走了。”

  与顾木擦肩时,顾木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一改刚刚的吊儿郎当,认真说道“放手吧,小悦,那样无论是对你,还是他们都是最好的结局。”

  江小悦没有说话,更没有回头,只是在顾木说完这句话后,朝门口走去。

  枫尘不知道顾木何意,听他的话也是云里雾里的。待江小悦走远后才回过头对顾木一脸的鄙视。

  “看什么看,没看见帅哥长什么样啊?”顾木递她一白眼,端起咖啡喝道。

  枫尘立马作出了呕吐状,害的顾木刚喝进口中的咖啡全喷了出来,一桌都是。。

  顾木毁了形象,枫尘笑嘻嘻的继续挽着她的帅哥朝顾木摆摆手道“我从来不与不修边幅的人打交道,再见了。”刚转身又忽的回头加了一句“哦,是再也不见!”顺便还附上一个飞吻。

  看的顾木是怒火冲天,却又无可奈何,这女人真***的太嚣张了,竟然还有男人要,太没天理了!

  顾木想着大脑里又忽然闪出另一个身影。那么熟悉的霸道,率真。想了想,整个人又变的安静了下去…

  这些天,萧一凡和任初见讲了关于他很多的事,他告诉初见,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的生活。

  如初见一般的,惆怅,难过。

  初见把手掌覆盖在萧一凡的掌心上,一如从前萧一凡把自己的手掌覆盖在任初见的掌心上一样,那么熟悉,那么温热。

  萧一凡曾经说“你在,你就是一切;你不在,一切都是你。”

  这句话,现在初见如数的还给他。萧一凡先是一愣,继而靠着她的肩膀,脸上有着淡淡的幸福。原来她是记得他说过的话的。

  09年的冬天,这个城市下了厚厚一层雪。晶莹的冬天,茫茫一片。大雪将这个城市覆盖的很像童话里的城堡一样的美,令人遐想万千。

  萧一凡带着任初见回家了一趟。这么多年来,萧妈妈一个人坚守着岗位,她是一个公务员。自从萧爸爸走了,她一个人带着萧一凡,好在萧一凡根本不用她操心。有这样的儿子,是她的骄傲。

  任初见踌躇了许久,才同意了。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面,见了多少有些尴尬。

  认识萧一凡的妈妈,任初见可谓是出尽了笑话。想到这个,时间又像回到了从前。

  那个时候,正好也在冬天。萧一凡因为生病周末在宿舍躺了一天。顾木开车去药店去买。任初见在宿管老师的眼皮底下又顺利偷渡而来。

  那次可把任初见心疼的要命了,因为萧一凡前一晚为了给她买她最爱吃的麻辣烫,硬是在风中等了一个小时,这才呛了风。顾木知道后,恨不得暴揍任初见一顿,说好第二天给她买,她偏耍大小姐脾气。当时,萧一凡立马屈服了,倒是顾木,挠挠头,恨的牙痒痒。

  谁知,当晚半夜,萧一凡就发高烧。一大早,顾木背着他看医生,赶上药又紧张。所以顾木送萧一凡回宿舍后,就去买药,临走之前,把任初见硬是骂的泪汪汪。

  任初见也很想狠狠抽自己一顿,萧一凡一见她流泪,也是六神无主了。明明是自己有委屈吧,怎么倒像她受欺负了。

  也刚巧,那天萧妈妈来了,推开门,一见有个女孩。萧妈妈先是惊讶了下,随后便微笑了下,打了个招呼。

  任初见有些石化了,以为是管理老师来查房。。先是惊吓了,然后又表示淡定。

  “额,那个阿姨,您…查房?”任初见试探性的问。

  “恩?什么查房?”萧妈妈惊讶的看着她,不懂。

  “額,…是这样的,”任初见歪着头瞎编“恩,我哥哥萧一凡因为我生病了,我妈妈正在里面照顾他呢。。。可我妈妈又说了,她不想看见我,看见我就想揍我。。”任初见可怜兮兮的说道。

  萧妈妈一头雾水“***照顾一凡?”

  “恩。”任初见拼命点头,“一凡是我哥哥,我妈妈就***妈。”她拼命的睁着她的眼睛来表示她的真诚。

  萧妈妈笑了下,心里也猜出几分,之前听萧一凡提过他有女友,很古灵精怪了。正想说什么,门再度被开了,顾木回来了。

  他一抬头看见萧一凡妈妈,立马笑道“阿姨。您怎么会来?”

  随后他又把目光转向任初见,“跟阿姨打招呼了没?”

  “打了呀!”任初见嘟了嘴,却看见萧妈妈朝她笑了下。一会儿进去后,她是想哭了。。

  一凡一见***妈来了,便说“妈,你怎么来了?”这话刚出口,咚!任初见手上的杯子直接掉地了,彻底僵化了。

  事后,她很愤怒的对萧一凡说“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妈呢?”想了想又改口道“***好象也没告诉我你是她儿子吧?”总之,她扯出很多她个人名言。弄的萧一凡和顾木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后来,萧一凡总爱取笑她“这么快,***就认了我这女婿啦?那你以后就是我…”

  后来也与萧妈妈接触过几次,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的尴尬,每次任初见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但是,她却深得萧妈妈的心。如此纯真、坦率。

  现在想想,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再见面是不是会有些生疏。任初见的担心被萧一凡看在眼里。他深呼吸了口气,走上去搂住了她“别担心,我妈对你还是从前一样。”

  “恩。”任初见点了点头。

  萧妈妈的住所没有变,还是以前,靠近郊区。

  牵着任初见的手,萧一凡递给她一放心的笑容。

  萧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等他们归来。进了屋,任初见轻声叫了“阿姨。”

  萧妈妈正端鱼汤上桌,看见了初见,抹了下手后,走上前像对女儿般的说“初见,你来了,很冷吧,快坐下喝些汤。”萧妈妈热呼的模样连对一旁萧一凡和她打招呼也视而不见。

  这个样子,反倒是让任初见不好意思了。她很生涩的露出了笑容。

  坐下之后,也是萧妈妈拼命给她夹菜,整个碗里堆的层层高。看的一旁萧一凡是傻了眼。

  “阿姨,够了。”任初见实在无法再看见那碗里的菜堆的像小山峰了。

  “妈,你这也太那个了吧,见过偏心的,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啊。”萧一凡故作吃醋道。

  “你自己不会夹啊。”萧妈妈白他一眼的同时又夹了一个鸡腿朝任初见碗里放去。

  一顿饭下来,任初见几乎是不用去夹菜。吃到最后碗里还是一大堆,于是,萧一凡毫不犹豫的替她解决了。以前总是这样,任初见吃饭就不喜欢全吃光,每次都是萧一凡替她收拾。有次,她正欲喂萧一凡时,顾木凑上脑袋吞了下去,事后知道竟然是任初见的剩饭,直骂自己嘴贱。这让萧一凡听见了,立马站在任初见这边,齐攻顾木。

  现在想想,真的是每份回忆都在脑海深处。那些最原始的习惯一直在。比如说,任初见习惯了走左边;萧一凡习惯了吃她未吃完的饭。这些,一直都在。时间哪怕再顽劣,它都无法去破坏这些初衷的美好。

  吃完饭后,萧一凡很自觉的去收拾桌子了,这是他养成的好习惯。只要他在家,这些他都会主动替妈妈分担。

  坐在客厅里,萧妈妈很是心疼着任初见,这之前萧一凡已经打电话给她告诉了她有关初见的事,真的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聊了好久,都是一些温馨的话题。

  聊着家常话,萧一凡走了进来,切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

  “吃些水果吧。”他招呼的同时一手递给任初见一片削好的苹果,一手拿给***妈。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萧一凡嘴角划出笑容。

  “当然聊你们了。”萧妈妈拉着任初见的手说。

  “我们,什么?”萧一凡说话时目光已经转向任初见。

  “你们两个不小了,一晃十年了,该办的事也该办了吧?”萧妈妈的话让任初见陷入尴尬。

  萧一凡看见了她脸通红,朝***努嘴道“艾呀,妈,你…”

  “我怎么了,难道不是吗?”萧妈妈堵住了他的话。

  “我是没问题,可是那还…”萧一凡挠挠头道。

  “初见”萧妈妈把目光转向她“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很辛苦,也受了很多委屈。但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喜欢看见你现在这样的忧伤,我还是喜欢那个有着小小野蛮的你。那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你和一凡之间,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们自己决定就好。总之,你要开开心心的。”萧妈妈说这话时将萧一凡的手也拉了过来。

  “一凡,初见,妈妈希望你们能快乐。”萧妈妈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

  留下了他们。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对方,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这年,任初见和萧一凡是在家里过的年,二月份,还是有些冷的。却感到格外的温暖。

  顾木没有参与他们,他该是有自己的生活,得知,萧一凡带着任初见回去的事后,他浅浅一笑。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有情人本就该终成眷属的。只是,眼前这一杯又一杯烈酒又是说明什么呢,那掩埋在心底的苦楚为何又一次次的泛上胸臆,那么的酸,那么的难受呢?

  “为什么这么折磨你自己?”枫尘打他电话后来到了他所在的酒吧。

  “我怎么了?”顾木还是喝着他的酒。

  自从与枫尘认识后,顾木常常喜欢捉弄她。那次原本还真以为那站在身旁的是她男友,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哥哥。而枫尘对他永远都是一副厌恶样,但是,心底却莫名其妙的有种悸动,说不出的感觉。

  认识后,顾木会告诉她自己的心事,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让自己感到很亲切,很单纯也很凶悍。在她的面前,不需要伪装,可以很坦然。

  意间被枫尘发现了自己手机中的照片后,先是有点生气,后来看到枫尘被自己吓到的可怜样,又忍不住心软了下来,安慰她。很多时候,顾木在枫尘的身上找到了任初见的影子,好几次,他都会望着枫尘,然后发呆。

  而枫尘也領略到了顾木对任初见的痴心了。她之前并没有见过任初见,两个月前才求学回来。但也听医院同事提起,略知一二。无法否认,照片上任初见真的很有气质,与顾木口中形容的那个女霸王一点也不靠边。

  坐在路边的长椅抑或是走在夜空下,听着顾木静静的说这一切,枫尘心里时常会有些难过。说实在的,她很同情任初见的同时却又很羡慕她。每次看到顾木谈到任初见眼里流露的异样深情,她总觉得心像针在刺。

  她也不觉得自己是喜欢上顾木了,可能是种好感而已,眼泪可以用来伪装,但是心是不会骗自己的。。。

  “别再喝了”枫尘从顾木手里拿走杯子,眼里有心疼的意味。每次顾木总是看似很嬉哈,一副不在乎样。但是枫尘知道他并不幸福,只是承受着那份苦。

  而今,枫尘又在想,自己又算什么呢?顾木为萧一凡和任初见心甘付出,而今自己大概也是甘愿为他默守吧。

  这就是感情,说不清,摸不着,似有似无。看似这么近,实际那么远…

  顾木这次也没有闹,他很乖乖的跟着枫尘。枫尘将他送回了家,并替他清洗了下外衣上的秽污。

  连枫尘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给他做这么的事,她觉得顾木表面是个花花公子其实内心还是个小孩子。需要人照顾,看着躺在床上那么帅气的他,口中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那个名字,枫尘心纠的生疼。不知怎的,泪水就滴落下来。。。

  他的眼里始终都只看见一个任初见,心里也只能住着一个任初见。闭上眼,两行热泪滑落下来“枫尘,放弃吧。。。”

  三月到来之前,任初见接到过一次江小悦的电话。有些难过,有些愧疚。

  萧一凡知道后,他决定陪初见一起去,他不想伤害江小悦,更加不想再让任初见为难。这些日子,为了不打扰和初见在一起的每个幸福时刻,他的手机都是关机的。

  接完电话后的任初见,有点紧张不安。萧一凡见了,将她搂在怀里。他知道初见在顾虑什么。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别怕,我们一起面对。”

  “可以我怕,我怕会伤害小悦。”任初见难过的说道。

  小心托着她的脸,萧一凡心疼道“都是我不好,全因我而起。但是初见,这次我一定要把话请清楚,我没有办法让你这么难堪下去,也不忍小悦伤心。”

  “可是…”

  “相信我。”萧一凡将手指放在任初见嘴上,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后,再次将她拥在怀里。

  这种幸福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只能仅仅的抓住。。。

  预定好了地点和时间。高级包间,优雅精致。江小悦没有料到萧一凡也会来。只是当她看到萧一凡搂住任初见的肩时,心口涌上醋意。

  这就像一场硝烟,无声的蔓延,随时可能覆灭。准确的说,这该是中国传统的“三角恋”。只是当两个女主角而且是最好的朋友面对面时,这就是一种折磨了,赤裸裸的折磨。让人无措、心疼。

  三个人坐下后,任初见只是低下头,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江小悦。而江小悦也是无言的坐着,脸上呈现说不出的悲哀。

  这种气氛僵持了许久,萧一凡开了口,他说“初见,你先出去,我想和小悦单独谈谈。”

  攥了衣角,任初见紧张的看了萧一凡一眼,又看了任初见。缓缓的起身,走了出去。她希望,希望这场爱情里小悦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掩上门,倚在门一侧。和江小悦在一起的日子全在眼前像电影似的回放。

  那么温馨,那么明媚。。

  屋内两个人,江小悦看向他开口道“我没想到你也会来。”

  “小悦,我…对不起”萧一凡对上她的眼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我并不值得你去喜欢。我并不好…”

  “可是我已经喜欢了”江小悦打断了他的话,顿了下继续说道“是你给了我太多的幻觉,给了我希望,让我觉得通过努力我会得到你的青睐。”

  “小悦,我很抱歉。我没想到我的不忍会带给你今天的伤害。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办法去忘了初见。。”

  “你就那么爱她吗?七年了,你的爱还停留在那个位置么?”江小悦含泪问。

  “是”萧一凡起身郑重的说“我一直爱她,对她的爱一直留在当初,不要说是七年,哪怕是更久,我都没有办法去从我的记忆中将她忘掉…”

  萧一凡的话像一把刺刀将江小悦的心割碎了,她起身拎起包向门口走去。

  “对不起,小悦…”萧一凡深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忍着哭泣的声音,江小悦倒吸一口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没有初见,你会爱上我吗?”

  良久,萧一凡回答“不会”这两个字彻底的击破了江小悦的心底防线,眼泪再也无法噙住。直接哗啦啦的落下,虽然知道答应,但是当从萧一凡口中说出还是那么的难过。

  “对不起,小悦,我不想欺骗你,如果能有人替代初见的位置,那么我就不会一直等到今天了,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么样的,但我知道自己,我认定了她,要定了她,哪怕再有一个七年,我依然会等…”萧一凡这一番发自内心的独白让江小悦无比难堪,该放手,心却很痛。捂着嘴,打开门,向外跑去。。。

  推开门,任初见看见满脸泪痕的江小悦,一怔。

  “小悦…”她上前用手拉住江小悦的衣角。脸上难堪之色清晰可见。

  回过头,看着任初见,江小悦一把拥抱着她。伏在任初见的肩上,眼泪如断线珠子,她吸了口气说“他是你的,以后要好好在一起。。。”

  “对不起,小悦”任初见也落下了泪,她真的不想伤害她。

  “没”离开了任初见的肩膀,江小悦擦去任初见眼角的泪,摇头说“是我打扰了你们,是我不好…”

  站在屋里的萧一凡见此景有些痛心,他本无意伤害别人的,现在却让两个女孩子同时受了伤,手掌撑着墙,真狠狠抽自己一顿。

  江小悦走后,任初见还是那么沧然,眼睛里闪着泪光。

  她的坚强,不过是为了伪装内心的彷徨。外表越坚强的人往往是内心最容易受伤的。。

  萧一凡走上去拥着她,下颚扺在她的头顶,轻声说“一切都过去了,初见,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依偎在萧一凡的胸膛,任初见感到温暖,那些有过的痛真的可以遗忘于风里或者埋葬在土里。

  幸福,在招手。。。

  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境长达七年,当梦醒来,我们以为一切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纯真的时代。。

  这场雪持续了好几天,终于结束了。其实雪可以装扮着世界,像童话一般,后来一个月后,又迎来了第二场雪,鹅毛般,那天,萧一凡牵着任初见的手说“跟我来。”

  车子驶在公路上,虽说雪已经扫掉了,但路面潮湿一片。萧一凡还是开的小心翼翼,跃过高楼大厦,驶上宜人的郊外。

  任初见并不知道萧一凡要将她带向何处,但无论哪里,她总觉得那里便是幸福的入口处。

  约摸一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任初见眼前一片亮。

  这里种满了树,其中一棵显得特别高大粗壮,而其他的树都像包围着它一样。

  三月,正是樱花开放时节。记忆里,它从三月可开放到五月,只是三月不够簇满,得到四五月时,那才叫妖娆。

  覆盖着雪,任初见还是将它们认了出来,其余的树都是樱花树,只有那棵最显眼注目的是琼树。

  雪绕枝娅,花露笑脸。很美很美。。。

  任初见被这样的景色打动了,萧一凡说“这些是这七年里来,我亲手栽下的,我想等你有一天回来了,我们还会重回到以前。”

  掩着面,说不出的感动,那温馨的暖流在任初见心里汩汩涌动。

  萧一凡牵着任初见的手走向那棵琼树,站在树下,面对着她,萧一凡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深情的说“初见,原谅我这么多年来让你一个人在外受委屈了,但我发誓,从现在起,这一切都过去了,我要保护你,爱护你。”

  看着萧一凡眼里的真挚,任初见胸里涌着酸胀感,继而鼻子就开始发酸。她说“一凡,七年了,你难道一点都没改变吗?”

  “不,我变了。”萧一凡说,“我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理智了,尤其是在你面前…”

  任初见无言了。

  “我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顿了下,对上任初见清亮眼眸“我会因为你的喜欢而喜欢,你的难过而难过,你的快乐而快乐,你的幸福而幸福。”这段话,在七年以前,或是更久,萧一凡就说过,一个字也没有改变。

  除了拥抱着他,紧紧的抓住他,泪流满面以外,任初见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她应他感动着,幸福着,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对她这样,守着最初的承诺,包含她的过错,感受她的难过。。。

  “为什么要让我这么感动,为什么要让我这么无地自容,为什要让我觉得亏欠你…”伏在他的肩膀,任初见哭的稀里哗啦。

  “因为我爱你啊,爱你的所有…”萧一凡说这句话时,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深怕下一秒她又会消失。

  “你这样会让我有负罪感,会让我不知道怎么回报你。。”

  “如果你真觉得亏欠我,那你就答应我一切事。”萧一凡搂住她说。

  “什么?”

  “从今天起,好好爱自己,像爱我一样的爱着你自己。我喜欢看见你霸道蛮模,我喜欢那个阳光明媚般的你,为我,请你忘掉所有的忧伤与难过…”

  萧一凡没有讲完的话早已湮没在任初见哽咽的声音里,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除了依偎在他的胸膛流泪,她什么也做不了。“我值得你这样子的付出么,我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没有污点的任初见了…”

  “污点?什么污点?”萧一凡提高了声音“你指三年牢灾么?”

  任初见没有说话。

  “看着我,如果你觉得我在乎这些,那么就正如木子说的,你看错了人,相反,如果我觉得你在乎这个,那么我也看错人了,我的初见是敢爱敢恨的。。。”

  “一凡”任初见轻声呢喃。

  “初见,我告诉你,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只要你,你就是我心里独家的记忆,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谁也没有办法从我的记忆里拿走你…”后一句话,萧一凡是套用陈小春的《独家记忆》歌词,09年很火的一首曲子。

  “可以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在乎,你那么优秀,可我什么都不是。。”

  “你对别人什么来讲也许都不是,对我来讲你就是一切,我只是希望,以后,你累了,痛了,伤了,难过了,要告诉我,我给你依靠的肩膀,给你安慰的胸膛…”

  雪又无声的下起,很多话在天地间悄悄说起,感情,真的是人世间最伟大的创物。。

  这么唯美的话面,我们一直期盼着,向往着,我们相信,童话里,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但生活它毕竟是生活,与童话还是离的很远。

  等下一次,任初见再站在这些树下时,那个时候,真的花开出了一世的妖娆,还记得萧一凡说“初见,等花开最灿烂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吧,我们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后来,后来的后来,怎么知道现在不过是在上演着童话里的一段情节而已呢?

  所有的故事到这里,我们希望时间永远停止,把幸福留在这儿,一直延续下去,天涯海角。。。

  时间是不变的,故事却还要继续发展,这种幸福如同列车,不管起点如何,只要是驶向终点便好。

  顾木再见到任初见时,已经是10年的三月中旬了。而且是在病床上,也不知他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人,竟然会感冒到直接昏过去,要不是枫尘怒目威胁,他只想挂个水就行。但依顾木的话说,这世上就女人是烦人精,不按她的要求做,永无宁日。也就乖乖入院躺了几天,没想到一诊断,又冒出个急性肺炎的毛病出来。。这更让他在枫尘面前毫无面子可言。

  再次见到她时,没有往日的那份冷漠与冰寒,有着小女人的甜蜜和娇羞。顾木想,也许普天之下,能让她改变的只有萧一凡一个人了。但不管怎么样,看见她幸福,心里也算是有了种安慰,即便那个给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而这次枫尘也见到任初见,这段日子和顾木经常在一起,像吵架斗嘴这种事是经常避免不了的。顾木是那种专爱戏弄调侃女生的情场高手,但枫尘也不是吃素的,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经常顾木在她面前没了招。

  枫尘一眼就认出了任初见,好有气质。和她浅浅一笑,打声招呼。任初见早先听萧一凡说过顾木和医院一护士玩的正好,想必是眼前人了。回应了她的招呼,才转向顾木。

  萧一凡与顾木聊的正欢。顾木看了眼任初见说“终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又看见你的笑了。”

  “我没笑过吗?”任初见闪烁着好看的眼睛,夸张的表情让顾木又像回忆到从前。

  “我老婆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自然不能轻易展笑颜了”萧一凡很自然的搂着任初见的腰,让她拥向自己。

  “額,”顾木故作吐装。

  萧一凡笑了下,用手敲了下他的头,说“真不知道你怎么活的,老大不小了,还会生病,还好,有这位美丽温柔的女护士,枫尘小姐照顾你。”萧一凡看了下枫尘胸牌上的名字。

  “她温柔?”顾木的分贝可以穿透层云了,“我的妈呀,她要是温柔,这世上的女人都是淑女级别的了。”

  “死木头!说什么呢你!”枫尘碍于萧一凡他们在,只是对顾木瞪了下眼。

  “我只是在如实的把某个人柔弱外表下的那颗彪悍的一面如实的呈现在广大不知情的善良人民面前,让他们分辩是非,这是我作为一个良好公民的义务,怎么,有错么?”顾木这句话让萧一凡和任初见相似一笑,顾木还是顾木,永远这样。。

  枫尘暗自运力,握紧拳头正欲向顾木脸上砸去。

  “停!”顾木一昂头“别老是动拳头行不?小心将本少爷这英俊的脸弄花了,到时,打扰了哥去‘非诚勿扰’的计划,你负责啊”?顾木坏坏的笑让枫尘一忍再忍。

  看着他们两个,萧一凡淡笑了下,顾木也该成家了,或许眼前人正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起身,拍了拍顾木肩膀“走了,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美人陪你,我们也不担心你寂寞了。出院那天,我和初见来接你。”

  任初见在一旁也朝他笑道“别像以前那样任性了,人家是女孩子,温柔点。”

  “我,我任性?她是女孩子??”顾木用手指着自己,快欲哭无泪了,心里想,这哪叫女孩子啊,完全是一母老虎进化而来的凶巴婆啊。。

  萧一凡和任初见走了出去后,枫尘朝门外看了眼后,把目光转向顾木,“真佩服你啊,表现的如此淡定。”

  顾木装傻道“什么呀?”

  叹了口气,枫尘又靠近他一步“别装了,真不知道你哪来的伟大,祝福着心爱的人,还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这话,枫尘递给他一白眼,又吐了口气,才开始为他换输液瓶。

  顾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女人是聪明过头,像会读心术。

  “好了。”枫尘弄完后,打算出去,“枫尘”顾木用另一只手拽住欲走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枫尘直接向他倒去,压在顾木身上。眼眸清亮,如那一汪潭水,天然而纯净。

  太过近的距离让枫尘一时不知所措。只是这样,静静的与他对望,深情万种。枫尘看着顾木的眼神,心跳稍加速,脸上火辣辣的,想必应该是红如霞了;而顾木也是莫名的怔住了,心里有一丝的悸动,这段日子还真的是习惯了有她的存在。。

  这个姿势一直这样保持着,许久后,枫尘别过眼,说“你干吗这么看我?”

  顾木一听,立马又露出以前的一副少爷样“谁看你了,长的又不好看,又没豆腐吃,有什么好看的?”

  “你!”枫尘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他“流氓!”

  “我流氓?还不知道谁流氓了,脱我裤子…”顾木撇嘴道。

  枫尘一听,知道他所指。那次葡萄糖不够,枫尘就没给他输液,换打针了。本来自己也是不好意思的,但是顾木正发着高烧,就忍着面子,去脱他裤子,给他打针,那个时候顾木正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枫尘了,等他稍一好了点,便凶神恶煞的找枫尘,说她是色女,占了他便宜。看了他屁股,要赔他。

  枫尘很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就脱了你一点点,没看到重点!”

  顾木一听,更是怒火三丈高。“没看到重点?你还想看到什么?”

  “我哪有!就你那德性,要不是我本着救人扶伤、舍已为人的神圣医德,才不高兴给你打针呢?还要我赔,赔什么?”

  “赔~我也要看…”顾木从头到脚看了下枫尘说道。

  “我,去,死吧你!”枫尘当时直接把手上的书砸在他身上!据说砸中顾木右臂,结果两天不能动,左手又挂水,不能吃饭,看了枫尘两天的脸色。。

  “行了,不吃你豆腐了还不行?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啦。”顾木眨着眼说道。

  “谁高兴看你!”

  “温柔,温柔,整天这么泼辣,将来谁还敢要你?”顾木随口说。

  枫尘却因为这句而感到鼻子一酸扔下一句“没人要就没人要,大不了上非诚勿扰。”然后跑了出去。

  顾木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先是怪自己说话不注意,其次感叹那句女人果真善变!无奈手还输着液呢,艾…

  枫尘一路掩面跑向办公室,进去后关上门,背倚在门后,哭的很伤心。她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了,想把泪擦干,却怎知欲擦还多。

  那种忍在心里的感情真的很难受,她该是丢脸了吧。一直认同顾木说的那句“放手,让彼此好过。”可是,真的要自己无视他的时候,心却那么的痛。。。

  接下几天,枫尘总是有意无意避开顾木,要想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也只有不见面了。

  顾木感到很恼,没有了枫尘,感觉身边老是缺了什么。心里多少也有点失落,但是他又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每次找她,要么是有事走开,要么就是冷若冰霜的对他。。自己稍一发脾气,她就大吼。真快气疯了。“女人真***的烦!”这是顾木总结的。

  也是在后来任初见他们来看自己,才听他们说那是枫尘喜欢了自己,感情的事永远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顾木也只是一味的否认,那种凶巴婆倒贴给自己还不要呢!一周后,出院了。顾木想想,还是买束花去哄哄她吧。。。

  日子转眼间到了四月,任初见也没有再离开这座城市,毕竟这里有太多的回忆。虽然时间的消失,建筑物的更变,但那份心底里最原始的感情却一直都在。蓝泽会打电话给自己,本来想让她继续做回她的总经理。却让萧一凡直接回绝了,他可不敢冒这险,蓝泽虽然与他是亲如兄弟,但是也是他曾经情敌啊。想想,还是留在身边比较好。对此蓝泽与顾木彼此耸耸肩,只等喝他们喜酒了。而江小悦也给任初见打过很多次电话,江小悦说“初见,这次一定要抓住属于你的幸福…”

  一切都很有序的进行着,相信那句“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但是,有时候,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与飘缈,即便是用尽了全力,想抓住、挽留,也只是徒劳。

  我们的愿望就是萧一凡和任初见,顾木和枫尘永远的在一起了。我们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却忽略了,生活有时候如同列车,也会脱轨。。。

  得知自己病情时,任初见几乎是傻了眼。早上刚做完早餐,感觉一阵晕眩。这种情况连续出现了好几天。为了不让萧一凡担心,她总是说累了。

  今天感觉实在不对劲,就趁萧一凡去公司时,一个人去了医院。给自己检查的是枫尘的哥哥,枫叶。这个检查的结果让任初见几近崩溃,整个世界刹那间变得死寂一般。

  检查结果为,任初见患有白血病,而且怀孕一个多月了。

  震惊的不是任初见一个人,连枫尘也感到不可思议。枫叶说,这是一种遗传。而枫尘从顾木那儿已经得知道任初见的母亲患有白血病。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任初见,枫尘疼在心里,多么令人心疼的一个女子。本以为找到真爱,可以看见幸福了,却…

  走上前,替她掖好被子。枫尘正思忖要不要告诉顾木这件事时。任初见闪了闪睫毛,脸色苍白。

  她用略沙哑的声音说“枫尘,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那样恳求的目光,让枫尘不忍拒绝,眼底泛起水雾。“初见,相信我,这是早期,还有很大的希望。请不要放弃好吗?”覆在她的手背,枫尘感受到任初见手的冰冷。心一寒。

  任初见没有说话,只是两行泪无声的从她的眼眶溢出。

  原来幸福真的很短暂,短暂到你只不过转了个身,它便消失无踪了…

  “想想孩子,好不好。”枫尘试图用孩子来打动她。听到‘孩子’两个字。任初见才有了反应。她用手轻轻的抚摸小腹,这里是她现在唯一的寄托,那是她和一凡爱的结晶。

  枫尘看见任初见眼底的亮光,知道有了希望。暗舒了口气。只要她有求生的意识,那么,就会有希望!

  离开病房后,顾木一溜烟跑来,手拿一束鲜花披在背后,“嗨~小枫尘”。

  顾木看起来心情不错,但是枫尘心里却纠结着,该不该告诉顾木。

  “怎么了,心情不好?”顾木把头凑近她面前问。

  “没,”枫尘摇了摇头,朝他勉强一笑。

  “肯定有事,”顾木见她脸色不对,揣测道“哦,是不是本少爷两天没看你,你思念太深,故而心生怨气了?”

  枫尘递他一白眼,坐在医院长廊的椅上。

  “当~当~当,”顾木像变戏法似的将花展现在枫尘面前,换作以前,也许枫尘会调侃他几句,但是今天她真的开心不起来。

  顾木见枫尘这样,知道肯定有事,正欲问时,却听见旁边一条走廊正路过的两女护士说“没有找到与那个与任初见相匹配的血型啊…”

  “是啊,看来又得要忙了。”

  顾木一听‘任初见’三十字时,心咯噔了下。他把目光投向枫尘时,枫叶却拿着手中资料向枫尘方向一边走一边说“尘尘,没有找到与任初见小姐…”

  “哥!”枫尘及时喊住了枫叶,枫叶这才抬起了头,发现了顾木也在。一脸的尴尬…

  “你说初见怎么了?什么叫没找到…”顾木疑惑的看向他们。

  枫叶不语,枫尘无奈的低头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了?初见是不是在医院?枫尘,你说啊!”顾木有些着急了,眉毛拧成一块了。

  枫尘禁不住顾木的逼问,她手指着任初见病房说“初见生病了,就在那间病房里。”

  她刚说完,花便从顾木手上掉落,啪的一声,瞬间变成残瓣。他向任初见病房跑去…

  只是一个擦肩的动作,枫尘却看到他眼底的慌张与担忧。眼泪流了下来。

  枫叶将手放在枫尘的肩膀上,对于感情方面的事,他这个哥哥只能给予默默的安慰。

  枫尘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缓缓的,她向病房走去。

  顾木进房间时,任初见仍在悲伤之中,听见顾木叫她“初见”。怔了下,赶紧用没有打点滴的手抹去眼角的潮湿。

  “你怎么会来?”任初见露出一丝笑容。

  “你怎么了,告诉我”顾木一着急上去伏在床岩问。

  摇摇头,任初见轻轻说“没事,这么紧张干吗?”

  顾木一脸的狐疑。他对任初见的话感到一丝的怀疑。

  此时,枫尘推门而进。她看到顾木握着任初见的手,那么珍惜。心一颤。

  顾木听到声音,转过头,问枫尘“她真的没事吗?”

  枫尘看见顾木眼里的急切,又看到初见的企盼,心一狠说“初见她…”

  “枫尘…”任初见喊住她,示意她不要说。

  枫尘见状,低下头不语,顾木松开任初见的手走到枫尘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告诉我,一定有什么对不对…枫尘?”

  枫尘被顾木摇晃着,眼中的泪用尽力气去隐忍。她吸了口气,抬头看向他,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微笑“初见她怀孕了,有些劳累,再加之前贫血,所以身体不舒服。刚刚正想给她输点血液而已。。。”

  听完枫尘的话,任初见松了口气,顾木一怔“怀孕?”

  “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吧”枫尘说完向任初见方向走去,检查输液瓶。任初见报以感激一笑。

  顾木又转身问“那一凡知道吗?”

  任初见一听萧一凡的名字,心沉了不少,没有说话。

  顾木掏出手机正欲打电话,任初见喊住了他“顾木,不要…”

  顾木抬头看向她,不解。枫尘故作笑意盈盈,对他说“初见是不想现在告诉他,她身体现在虚弱,怕一凡担心,等以后稍好了,再给他惊喜。”

  枫尘的解释,顾木欣然接受。重先坐回床岩,看着任初见,顾木眼里全是柔情。

  枫尘没有多留,她转头走了出去,看见哥哥还在,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上去拥着他,大哭起来。。。

  顾木按任初见的话打电话告诉萧一凡,她嫌无聊就和枫尘在一起。萧一凡想想这样也好。就同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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