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待
那是一个异常炎热的下午,我骑着自行车飞速的往学校赶去。一路上,骄阳似火,烤得路都快冒烟了,树上的蝉儿也不耐烦的叫着,仿佛预示着一件不寻常的事件将要发生。
果然,我刚过二路,就被一位在路旁着急眺望的中年男子拦住了。我很不情愿的刹了车,只见那男子用一口福州方言的腔调说了声:“请问你是哪个学校的?”“xx小学的”“怎么走?”“沿着这走,不远就到了”我指着跟他说。
我正准备走,谁知那人连忙问“你是哪班的?叫什么?”我顿时提高了警惕,皱着眉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只见那人面露难色,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原因。原来那人是福州的公务员,来这出差,下车时把包忘在了车上,现在身无分文,想向我借钱,我沉默了,我不知道眼前这人值不值得信,那刻,我终于明白了“矛盾”二字的含义,树上的蝉儿似乎停止了鸣叫,正等待我的回答。那人看我好像很为难,急忙对我说:“你不用担心,你如果借钱给我,明天!明天我一定会汇钱回给你。”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不久前那次受骗的经历,又想起了平日父母的“教导”。我一咬牙,说了声:“对不起,我没带钱。”那人嘴微微张开,好像想说什么,但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树上的蝉儿又恢复了鸣叫,它们对我感到失望了吗?其实,我觉得这并不怪我,只因为这世界太过于复杂,复杂到连人极少的爱心也受到利用,于是我们为自己披上一层“外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当我再次回头,看见那人眼中充满了失望,充满了迷惘。
我的脚步停住了,我又回想起了小时候在公园走丢的情景,那遭人冷漠的心情是多么痛苦,最终我还是把钱借给了他,并把关于邮箱的信息告诉了他。
那几天,我都在想“那人会寄钱来吗?”
这样的想法直到第四天才停止,因为那天我竟然真的收到了来自福州的汇款,我比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还要高兴,因为我知道,爱心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立足之地的。
可一时的兴奋并没有冲昏我的头脑,我突然想起我在福州还有个舅舅,“难道……”
一回家,我马上查了电话记录,果然,真的有妈妈和舅舅通话的记录。
现在,两年过去了,我还一直在等待,等待世界何时才能充满爱和信任。但,我相信,如果人人都在等待,那么这份等待,就不仅仅是一份等待。
东城中学初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