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听禅寄相思抒情散文
雪有灵性,能懂万事风情,蘸月品茗,惹来相思无数。———题记。
又是雪花飘落时,一片片雪花,细细的,碎碎的,如同今晚的心事,柔软如丝,细碎如银。
记不清有多少个时候没有这样看雪了,雪光把一切照得通明,万物在雪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离,婉约有加。楼下的花园被一片雪白掩映着,草和树静静地,似乎在聆听雪的呢喃,瘦瘦的柳枝在雪花的簇拥下,是那么妩媚优雅,小小的一丝微风,就会牵动她婀娜的身姿,旋落相思点点。她缓慢地左右摇摆着,仿佛在跳一曲缠绵悠长的华尔兹。紫薇这时也安静地站立着,那一派紫色荡然无存,枝条哀婉而凄悲,那时的风华扫尽,像极了那一地烟花,绽放时是那么美丽可人,灿烂得令人心醉,而一地一地的绽放,又一处一处的碎落,没有轨迹,没有定数,只有那冥冥中的一时绚烂,眨眼便是烟消云散,面目全无,谁能够敌得过这生死的轮回?又有谁能阻拦这有生之劫?既然如此,那就做烟花吧,灿烂了今生,又何苦寄希望于来世?
那树可爱的红枫也变得斑驳无比,她是这园中秋天一道亮丽的风景。每年的秋天,我都会站在树下观望,静静地坐在树荫下,与红枫对视,和枫叶交谈,听小鸟掠过树梢留下偶偶私语,看红叶飘落成彩蝶在树下婉转。每年的晚秋,我会收集一片又一片可心的树叶,写上片片心语,有感伤,有叹,有一个个在心中酝酿的故事,也有那时或深或浅的心情,收集与整理之中,安放着自己的心事,放逐于一段心路的里程。而今的红枫却是如此孤单,孤单成一首寂寥的箫音,凄凉而无助。片片醉心的红,早已被风霜退去了颜色,不知飘零何处,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枝丫和树干,固守着这个曾经姹紫嫣红的小园,悲戚吗?为了那时的风光?哀怨吗?为这无人眷顾的苍凉?也许,这是不可抗拒的宿命,怎是人之可为?
尽管如此,小园一样平静着,在这样的夜晚,这样有雪陪伴的时刻,她是那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落雪的声音,这样的夜,刚刚好,好在一份独特,好在一份悠闲,可以奢侈地浪费掉一些光阴去遐想那未了的心事,去聆听来自心底深处的共鸣,或者,什么也不想,拿起那把沉睡已久的琴弦,奏一首风花雪月,吟一曲高山流水,或拉弹,或吟唱,将一怀缱绻的心事,赋予琴弦,赋予流水,让风儿唱和,雪花伴舞,没有埋怨,没有怨恨,如雪花,不争世俗,不染纷扰,一念心清净,感怀一草一天堂。
打开小窗,雪花俏皮地从外面挤过来,凉凉的,带着甜甜的笑,落在手心,竟笑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殷然了一点点清愁,一点点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