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思念亲人的作文
清明时节,如若没有雨的陪衬,自是少了那份理所应当的凄凉与清冷。听,那淅淅沥沥恼人的雨声,把整个世界,都织进了无边无尽的迷濛和惆怅之中。这个季节的雨,应是属于思念的雨。被冬冻结了一季的心,便随雨敲窗棂的节奏,轻拂沾染一身的尘埃,走进岁月悠长的小巷,让一些孤独的思念,在文字里绽开芬芳的花蕾。
今夜,在雨声空寂的浸润里,就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倚窗而立,然后,眺望遥远的苍穹——那个叫做天堂的地方。让我,再次轻轻地呼唤一个永远也不会答应我的称呼,让我,再次将漫天的雨丝,编织成一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对我微笑的面容。那时紧时慢的雨声啊,是您在遥远的天边,轻唤着我的乳名吗?声声,都饱蘸着思念的苦涩。字字,都凝结着无奈的愁绪。我将手伸出漆黑的窗外,好希冀在茫茫空冥之中,能握住些什么。是在清冷的风中紧紧地拽住您的蓝布衣角吗?还是在沁凉的雨中抚过您丝丝银白的发梢?但是,除了一手的冰冷和湿润,我终是什么也无法握住。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一场干旱,让雨的飘落沦陷成一场尘封的记忆。而我对你的思念,竟然也如一条行将干涸的河床般,随渐行渐远的岁月,正在逐渐地走向枯竭的断流。如若不是一场及时到来的雨,我是不是会将您就此遗忘在时光的深处?还好,这场淋漓的透雨,终于赶在了清明前,为这个古老的节气,弹奏一曲哀伤的音乐背景。
仍是乍暖还寒的时节,风夹裹着冰凉的雨丝,带着久违的潮湿气息,淋湿了一地的思念,也淋湿了我枯瘦的心,点点哀思在四月的雨中肆意泛滥。凄风冷雨之中,那白色的梨花,正瓣瓣飘零,空中仿若翻飞着一片片洁白的纸幡。炷炷袅袅升腾的香烟中,浮现着您慈详的笑容,我熟悉的皱纹正开心地舒展着。倏忽间,风吹过,您的笑容不见了,还是那座坚硬冰冷的坟茔,如此绝情地横亘在我和您之间。我和您啊,仅仅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大理石,但是,我却是如此痛苦地清醒着,那岂是一层石板的距离,那是生与死遥远的距离,是阴阳相隔的永远!
其实此刻,关于坟茔,也只是我的幻觉罢了。今年的清明,我仍然没有到您的墓前,折一朵菊花装点您的坟头,亦没有点燃泛黄的纸钱,让它带去我的孝心。我知道,永远静静地安睡于墓中的您,其实,根本不再需要这些了。一沓纸钱,两对蜡,三炷香,只不过是活着的人,对自己的安慰和交待。而我,东风寒食之时,只在心中,燃一炷香,将您深深祭奠。不想为自己寻找一些牵强借口,只想说,您是懂我的。因为,您一直都是如此地宠爱着我,您一直都会原谅我犯下的错误。
想您,在这纷纷的雨天。零散琐碎的记忆,随四月的雨丝,清晰地飘过我思念的苍穹。
仍然是下雨的季节,天地濛濛,笼罩在一片轻烟中,整个世界是如此的静谧。老旧的屋子里,飘浮着缕缕潮湿的气息。我倚靠在小竹椅上,细数着雨滴落下的声音。雨敲在屋顶的瓦当上,宛如弹奏叮当的小曲。有雨水顺碎烂的瓦片,嘀嗒嘀嗒地落在了屋里的泥地上,凹进的泥坑里,便积起了一洼小小的水滩。您蹒跚着身子,尖尖的小脚颤颤巍巍迈过被岁月磨得光洁的门槛,从里屋取出搪瓷洗脸盆洗脚盆接雨。于是,雨水滴下的声音,由细微的嘀嗒声变成了泉水的叮咚声,竟是那般的悦耳动听。在这样无聊的雨天,能享受到如此天籁之音,于我是兴奋的,而于您,却是安详的。您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些手工的活。比如,坐在八仙桌旁的高凳上,为我做一个鸡毛毽。方孔的铜钱,黄铜色的顶针,黯淡的光线里闪着银光的细针,还有那些五颜六色的碎布,以及鲜艳油亮的鸡翎……这些东西经您的巧手摆布上一个时辰,便神奇地变成了一个镶着漂亮牙边,我可以自豪地向小伙伴们炫耀的毽子了。
只是可惜,那些毽子早已不知了去向,唯留下这样一个昏暗的场景,让我在以后的岁月里,将思念的痛苦辗转反侧。
雨,纷纷扬扬,还在不停地飘过夜的窗台。不知道,在这样的雨夜,又将有多少的生命,带着美好或遗憾,会在某一终点戛然而止。而我,不也正是奔赴在这条生命终结的路上吗?我,不也正是在朝着有您的天堂,渐渐靠近吗?
如若可以,我希望用自己在世的岁月,换取时光的倒流。我,仍是那个无忧无虑懵懵懂懂的孩童,而您,仍是那个耐心呵护我纵情宠溺我的老人。只是啊,我又是多么清醒地知道,所有的一切,仅是我一厢情愿的梦想,那些远去的时光,那些属于我们的,跌落在时光深处的宁静和欢乐,是再也回不来了,而沉睡在坟茔中的您,也再也不可能醒来了。
清明的雨啊,你就尽情地下吧,一如我无法控制的泪水,划过冷清的黑夜。抚摸着您的照片,我终是无法驱走积郁于心的哀痛。快四年了,您走后的日子,每年的清明,您的坟头,总会有钱纸翻飞,而我,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日子祭奠您。因为,我知道,喜欢热闹的您,定然不会喜欢只在清明那一天,才能享受每年一次貌似热闹的场景。我会将您喜欢的热闹,在一个平淡的日子里,延续……
篇二:清明节的思念
年复一年,今年的清明节又到了,思绪让我飘向我的父辈的灵魂之处。
二十多年前,我的父亲因为辛苦劳作,落下了一身病患,最后因为食道癌无法医治而离开人世。我那时刚师范毕业,还没来得及尽一个做女儿的孝心,父亲就已离我而去了。
父亲从小父母双亡,十一岁时便自己独立生活,十八岁时赴抗美援朝前线,复原回来后在铁矿工作。文革时下放回家,辗转安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又返回家乡。我的记忆里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家里穷得叮当响,可还要供哥哥、姐姐和我上学,这给他带来很大压力。后来,父亲停了姐姐的学,哥哥和我继续学习。父亲为了供我们上学,做篮子去卖,常常做到半夜三更,还捕鱼、放黄鳝、钓螃蟹。夏秋季节,我常听到父亲深夜起床去起螃蟹网的声响,可那时我心里却责怪父亲总是把我扰醒。日积月累,父亲身上的寒气很重,他得了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的不少疾病,可是他总是不在乎,随乱地自己配些药,直到后来感到吃饭有些不对劲才去医院,那时他已是食道癌晚期了。生病期间,他一面顽强地跟病魔斗争——照光、吃药,一面做生意——从家里买了鸡蛋到江南集市上去卖。生活各方面他尽量不给儿女添“麻烦”。孩提时代,我一直对父亲不理解,总觉得人家的父亲比自己的父亲好。跟着我的父亲,幼小的我一有空已经开始了劳动:捡柴,割草、割麦割稻,可还是吃不饱,穿不暖,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不说,也得不到精神上的关心。等到我结婚生子,走过人生一道道关口,才理解生活的不易,才理解父辈的艰辛,理解了父亲默默奉献的精神,可是父亲的爱,我已无法回报,只能多烧些纸钱给他,以慰他在天之灵,但是父亲却留给了我自强不息的精神财富,留给了我面对困难曲折不屈的意志,留给了我默默奉献的精神品质,并督促着我关爱我的母亲,关爱我的亲人,我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