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潘潘斯特》经典读后感10篇
《潘潘潘斯特》是一本由崇子著作,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17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潘潘潘斯特》读后感(一):美中不足的潘斯特形象
翻开这书,图片显得非常有趣,有很多新潮的文字结合处短篇小说的形式闪烁其中。
很喜爱潘斯特的形象,显得非常可爱。书中会有很多潘斯特的各种表情神态,通过图片表示出来。对了解人的神态挺有帮助。
不过也有美中不足,有些不太文雅的文字也在其中,作者难道没有考虑到这书会被孩童观阅,不知这些对小孩会有何影响。我是有些担心,提前了解这些知识对小孩,真的没问题么?
《潘潘潘斯特》读后感(二):我心里住着一个潘斯特
对于崇子的认识...
第一认识的是她笔下的潘斯特,然后是想深入的了解这个作者
再后来,有人跟我说崇子老师上[天天向上]的节目可爆笑了
于是乎我抱着派派在被窝里看的津津乐道,以至于最后我都笑的太精神了,失眠了
对于这本书的评分...
也许我是偏执狂,五颗心哦,亲~~~
我的感觉就是第一书的整体设计的好,颜色很到位~
第二感觉是很多东西是没有发布在网络上的,更能让我一饱眼福
第三感觉,我出于私心,实在是喜欢潘斯特这个家伙
对于这本书的需要...
我觉得评分这种东西,要看个人喜好
你可以选择不看,也可以选择匆匆的就去看一眼
但是你没有权利选择批判它的存在
一本书的好坏不是你来决定的了得,你唯一能决定的是这本书是否对你有用
至少对于我来说很有用,因为本身我就是一直在绘画的孩子,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学习的
另外一点,就是我本身就喜欢收藏绘本这样的书籍,这是我收藏的一个爱好
我不知道我的评论是否能给大家有什么提示
但是我很确定我很喜欢崇子的绘画,以及崇子笔下的潘斯特
我相信,真正喜欢并且读懂潘斯特的,都会在心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潘斯特
[期待] (☆▽☆) ,我们周六北京相见~~ 一定要拿到崇子老师的签名!
《潘潘潘斯特》读后感(三):耍贱卖萌Panst的不一般见识
这只类兔子的外星人,居然举着耍贱卖萌的大旗来大举占领地球了!
这让我们这些卖萌求偶的大龄文艺非主流青年们情何以堪啊。
但是欣赏完(因为完全没有多少字可读啊!)这本《潘潘潘斯特》的求包养自传绘本之后,这一只软绵绵弹性极佳的类兔子外星人也成功占领了我们无坚不摧的小内心。
在你们还只用潘斯特的自拍照当做耍贱卖萌的小表情到处飞散在基友的QQ聊天里时。你们怎么能不知道,这只眼睛大部分时间只打开二分之一的生物,其实有一颗深~~~沉~~~~的内心和见识!
“Be Good be Fooled”
这个没菊的家伙其实有的是人生的哲理(谁让他是外星来的呢)
当你还想把自己变成超人的时候,干嘛不先把自己变成潘斯特呢。
“敢于承认自己的平庸,绝对是了不起的品质。”
不怕耍贱,就怕没有自知之明啊。
“卖萌这种事儿……纯粹为了糊口。”
好吧好吧,潘潘,卖萌这种事儿,于姐姐来说,纯粹是为了求偶。
“不买就诅咒你一辈子买盒装饮料没吸管哟亲~嘟嘟嘟~”
行吧行吧,您不一般见识的腹黑表面就又开始耍贱了。
谁让你贱得这么深沉而可爱呢。谁让你萌得这么柔软而细腻呢。
真想揪揪揪你的袜套耳朵,把你弹回你们咔咕星球,或者戳戳戳你的软身体,给你戳出一个肚脐来。
潘斯特占领地球的方式就是引爆我们每个人身上的萌点和贱的本质啊~
还有你麻麻崇子姐姐的这本《潘潘潘斯特》
这真不是一本漫画书,这是一个充满设计感的绘本
这也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漫画形象,这是一个满脑子奇思怪想的活生物
这还不是一本一上午就能看完的书,大概以后每次坐在马桶上每次头变两个大每次大姨妈驾到每次心律不齐每次人生灰暗每次提心吊胆的时候都能打开的“流落地球生存指南。”
流落地球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耍贱有时,卖萌有时~
《潘潘潘斯特》读后感(四):战胜它,用我强大的耳朵
2010年世界杯,看着好些人变成了套着粉红丝袜脸上抹着国旗的头像,成天忽闪忽闪的。那时,还不知道这种生物叫潘斯特,也不知道那两条不是丝袜是耳朵,而且这耳朵居然还有多种功能。。。
眼见着这小生物越来越嚣张,四处蹦哒,还挺想一把抓住它的耳朵,扯到身边,使劲地扇它,让你丫耍贱!让你丫耍贱!让你丫耍贱!让你丫卖萌!让你丫卖萌!让你丫卖萌!让你丫靠着耍贱卖萌来糊口!让你丫靠着耍贱卖萌来糊口!让你丫靠着耍贱卖萌来糊口!
不也是一对眼睛一张嘴两卦腮红,比起其他生物,为什么觉得潘斯特格外柔软呢?想捏,想掐,想虐。
日复一日的格子间生活里,一张潘斯特脸跳出来,真的让人很想一边说哇哇哇好萌好萌然后一边活动十指准备开始掐脸哎。
很多时候,这个形象就和使用它来传情达意的人也联系上了。
所以,可能一直很想再去捏的,是电脑屏幕那边即将扭头撤走的脸。
那么,你看到潘斯特时,有想到谁么?
除了表情外啊,其实还超喜欢潘斯特小剧场里那篇《马桶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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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潘斯特,
我喜欢在卫生间思考人生。
因为这里阴凉又安静。
更重要的是??
可以冲水。
没便便的人来说,
没有什么可冲的东西,
但我喜欢听冲水的声音??
烦恼冲散 du~ du~ hua~
hua~ hua~ hua~
深度放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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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你们地球人真的不会明白这种对于马桶的热爱的吧。
一个可以冲水的干净马桶真的像个空间无限大的宇宙。
记得有一次,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边吃着海底捞一边说起酒后马桶这事,越说越投契。
那时的马桶浑身洋溢着温馨的安全感啊。
嗯,最最重要的是啊,潘斯特身后还躲着一个崇子哎。
地球上怎么会有崇子这么匪夷所思的生物啊。
大概也只有她才能将这么又贱又萌的外星生物勾搭来地球吧。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嘛,回什么外星球啊!摔!
好了,我准备再去抓起那只正躺在床上的潘斯特的耳朵过肩摔了!
一~天~又~过~去~了~
空!耳!入!白!刃!
《潘潘潘斯特》读后感(五):潘斯特崛起——艾斯传
我是个混血儿。
我生在1940年,卡廷大屠杀疑云铺散,乱世初开时节。同年,父亲离开我和母亲。
1945年母亲死于脑梗塞,她摔倒的时候我以为她倦极要睡,站在路边等她醒。我等来一个好心的路人,在全世界庆祝二战结束的气氛里,好心人把母亲埋了。
好心人把我送到福利院。
院里孤儿的父母大多死于战乱,我和他们表情一致,像一群戴面具的小木偶。快乐在这里半点没有,悲伤满得往高墙外涣散。悲伤像长在肌肉缝隙里,溶在毛细血管中,是我们活着的一部分证据。很多时候,鸟飞过我们上空会趔趄,猫路过我们窗口会挠玻璃。
我左手有六根手指,其他小木偶叫我六指艾斯。多了一根手指,我做什么都比人快。在他们还没解决尿床问题的时候,我就开始根据捐助图书室的有限资料制造飞机模型。
1955年,我把图书室的三千册书看完了,在发明创造上的神经回路已经构建得相当坚固,被髓鞘质包裹得挺美观。
我做过飞机模型,安眠剂,迷你降落伞,小型锅炉,各种自动机械,我的床铺底下全是要命的东西,没有任何小木偶敢靠近我。
秋天福利院来了新人,姑娘叫维纳。
维纳和我一样大,也是南方人,因为她父亲也是死于脑梗塞,让我对她天然好奇。她对我也好奇,总是来摆弄我的发明。
她体内长的东西和我们不太一样,那是快乐,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快乐。她爱恶作剧,没遮拦,会耍脾气,会逗人。
一个星期之内,她把福利院里所有的小木偶都弄哭了一遍,逗笑了一遍,一个月后,她把我也逗笑了。从那天起,我天天都会被她逗笑,她的快乐像病毒一样不负责任地到处感染。
她玩飞机模型,问我为什么要造这个,我说想飞。她大笑着把模型摔地上两脚踩烂:“艾斯,这东西飞不来,跟我走,我带你飞。”又补了两脚。
1955冬天,我在维纳的怂恿下逃离福利院。
我们一路玩,我的知识能力辅以她的精怪灵敏,赚了不少钱。
我们在一个废弃的日军药剂工厂里定居,经过改造,她有了她的小城堡,我有了自己的实验室。
她每天和我打闹,为了拽我出实验室,组织各种体育项目和球类运动与我对抗。
我经常变着法子做糕点甜品给她吃,她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我把做失败的大量食材丢在实验室让菌类分解掉。
我度过人生中最快乐的35年。
1990年,一直无法怀孕的维纳突然有了孩子,当时我们都已年过五旬。孕体年底面世,维纳给他起名叫皮亚斯,我很高兴皮亚斯两只手都是五根手指,不畸形。
皮亚斯5岁识文断字,8岁饱览群书,9岁胜任我的实验助理,10岁颇有我不能及的洞见,11岁开始迅速失忆, 12岁深度抑郁,无法开口说话,13岁严重嗜睡,经查属于脑萎缩,如无善方,两年后衰亡。
或许因为我和维纳的长辈里都有脑病的先例,保险起见,我备份了皮亚斯的记忆。
我历试诸方,力图制止他大脑萎缩。
2005年,皮亚斯脑死亡,从这一天起,维纳不再快乐,一病不起。我把皮亚斯冷冻起来,指望有一天可以唤醒他。
2006年,为方便研究,我从邻省医院偷来一具15岁的植物人当做实验体,除了照顾维纳,其他时间我都在实验室和植物人在一起,我给他开颅做各种皮层突触连结手术。
我造了一个机器人当我的助手,我叫他强威,但维纳喜欢叫他蔷薇。
第一次意识嫁接实验开始,我修复激活植物人的大脑,把皮亚斯的备份记忆复制到植物人脑中。
皮亚斯的记忆在植物人脑中苏醒,他茫然地看着我,有几分钟反应不过来。但是没关系,我会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他的意识重新抹除掉,然后把他送回邻省医院去。接着,我会把冰冻的皮亚斯身体解冻,用相同的方法唤醒真正的皮亚斯,维纳的心病也会不药而愈,计划一切完美,万事大吉。
但我在抹除植物人意识时遇到了意外,他开始痉挛,电信号越来越弱,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为了搞清楚原因,我让蔷薇协助我进入植物人的意识。我把仪器调试好,把脑部贴片贴妥,在慌乱地进行第二次意识嫁接的一刻,我看见蔷薇的手没来得及离开植物人的传导部件,可惜为时已晚。
等我醒来的时候,实验室已经烧毁了大半,我的意识跑到了蔷薇的内存里,我变成了机器人。
我看到自己原来的身体已被烧焦,焦尸在高温烘焙后摆出一副慌惨的姿态。植物人因为被我压着,肉体反而得以保全,恢复成了深度昏迷状态。
可惜的是,皮亚斯的记忆备份被烧毁了,他彻底死了,只剩那一具冷冻着的躯壳。
我则相反,我是肉体被毁,意识困在了蔷薇的内存颗粒里。通过蔷薇的模拟发声装置告诉维纳一切后,维纳摸摸我冰冷的脸,眼泪落在我手上,我感觉不到温度。但我可以感觉到她已油尽灯枯。
她说,艾斯,我快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我骗她说。
艾斯,我想皮亚斯了。
没问题,皮亚斯马上就会复活。我骗她说。
艾斯,我也想我爸爸了。
没问题,我答应你把他带来见你。我骗她说。
艾斯,皮亚斯和爸爸都不会复活了,所以如果我死了,也别把我复活。人是要死的,不死的人不会幸福的,答应我。
我答应你。我骗她说。
艾斯,我爱你。
我也爱你。
她不再说话,享年66岁。
悲伤又开始在我体内复发,区别是,这次我不是一具小木偶,我是一尊大钢甲。
一年后,我用四代半胶体复合金属材料造出了另一个机器人,我叫它潘斯特。它的眼睛是阿尔法波发生装置,皮肤是绒质记忆纤维,耳朵是改良过的强吸附性活性碳群。当我看着它大眼睛的时候,我的悲伤被它吞没,我来多少,它吃多少,吃下去的悲伤都到了它耳朵里,沉甸甸地垂坠下来。它继承维纳的工作,成了我的悲伤杀灭器,除了杀灭悲伤,它还需要具备让人快乐的能力。我把维纳的人格模型编好程序,写进潘斯特里。
它没有维纳的身体,没有维纳的记忆,只有人格。它是维纳的第二世,所有未兑现的承诺,都可以冲着它兑现。
不过在完全唤醒它之前,我还有事要做。
这时候嫁接技术很成熟了,我把自己的意识和人格记忆全都转移到皮亚斯的大脑里,我借助儿子的肉体活了过来,我变成了17岁的皮亚斯。
我复活了“维纳”,复活了“皮亚斯”,我的承诺只剩下一件,我要找到维纳的父亲。
我和蔷薇开始不眠不休地实验,空间捕捉器的雏形在高效的四个月工作后组建出来。维纳的基因序列里有一部分特别异常,但难不倒我,我把窗口时间定在1945年,遇见维纳的十年前,然后操纵校准仪循着她的基因信号追踪他们父女。
意外的状况总免不了发生,捕捉器的经纬校准仪还有点儿粗心,捉来的不是他父亲,而是当时距离他父亲坐标很近的一个无辜女人。除了校准仪的不济,有效粒子还原光束发生装置也没有按照预想的工作,这个女人始终以一种似有似无的朦胧状态在还原直径里尖叫,我能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实验室对面的仪器,她以这种状态坚持了几秒钟,就消失了。
但也不算彻底消失,恰巧蔷薇又犯了一次错误。他总会忽略自己的数据端口和传导部件之间的距离,这一次,闯进他内存里的是那个消失女人的意识——我从1945年把一个女人的记忆抓到了蔷薇的体内。
蔷薇当机了几分钟,自动重启,然后开始满屋子乱跑乱砸,发出高频的尖叫。我费了很大劲让她安静下来。
她问我这是哪里。我告诉她,这是六十二年之后,我做实验不小心抓错了你,还不小心把你困在了我的机器助手里。坏消息是你回不去了,好消息是往后你成了机器人,只消学一点基本的维修技术,就可以永垂不朽。我希望你能继续当我的助手,因为实验还没完。
蔷薇说,不行,你必须送我回去,我还有个5岁的儿子。
后来她一直没有回去,首先是因为技术上无法实现,其次是因为,等我再一次追踪到维纳父女的时候,校准仪已经瞄到了1955年。
我把维纳的父亲从1955年捕捉过来,却又出现了那种肉体若有若无的事故,好在这次有了经验,我提前备好那具还没送回邻省医院的植物人,就这么把维纳父亲的意识嫁接进了植物人的大脑里。
植物人醒了。
第一次和维纳的父亲说上话,我特别紧张——虽然他的肉体才17岁,和我的肉体同年。
我把整个经过都向他解释了。
植物人迟疑了很久,抄起一把螺丝刀朝我扔过来:“你个癫胚!”
情绪爆发什么的,我不太懂,但我躲开了螺丝刀。
我试图让植物人冷静下来:“你留在这里陪你的女儿,也未尝不好,这些年来她一直很想念你。”
“他不是我女儿!”植物人看了一眼潘斯特,叫道,“他是个机器人!”
“你可以这么想,他是维纳的第二世,是她的生命延续。你应该陪着他。”
“我陪维纳第二世,谁去陪维纳第一世,我女儿才15岁。”植物人说。
哦。我说。
循着这一声哦,我算是把一切弄明白了。
维纳的父亲脑梗塞死亡时正是1955年,原来是我造成的。
这么说来,第一次捕捉回来那个女人,其实就是我母亲了。她留在六十二年前的5岁的儿子,就是我。所以,我5岁的时候,母亲也并不是死于脑梗塞。
在维纳的植物人父亲气还没消的时候,我急着开始向蔷薇解释这件事,我对蔷薇说:“妈妈,我是艾斯。”
讲什么,小鬼?
我是你儿子。我的身体是我儿子的,但我的心是你儿子,你懂吗?
很多暴烈的真相,最后都能以一种平静的方式接受,因为你别无选择。
母亲蔷薇一开始不太懂,最后还是听懂了,她决定留下来照顾我。
维纳的植物人父亲一开始不太懂,最后也懂了,决定留下来照顾维纳二世。
我和维纳在同一天找回失去的母亲和父亲,虽然我已不是我,她已不是她,母亲已不是母亲,父亲已不是父亲。
给植物人做太多开颅实验,大脑一直处于暴露状态,我替他做了一顶合金帽子种殖在脑壳上,用以保护。
“老出现奇怪的画面。”植物人说。
不碍事,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碎片,时间长了就晓得分辨了,我骗他说。
时间长了只会混淆在一起。
混淆之前,植物人还能根据记忆碎片分析出一些事情来。
他记得自己原姓山本,爷爷是关东军的军官,和军部高层一直有点儿用处不大的裙带关系。他爷爷在寺内寿一麾下任职的时候恰逢太原会战,被炸掉了一条腿,昏死在沙场没人管。当时板垣征四郎的队伍里有个精通汉语的医疗兵,脱队叛逃的时候顺手把他救下,两人在临汾西郊的小村落里住下来,成了村医,一直往战后安歇。
植物人是山本他孙子,到他这一代已经没多少顽寇的味道了,但他从小知道自己身份,还是会向往一下大和民族的猥琐精神,有时候扮个忍者什么的,在村头孩子帮里面充当反派,给其他少林弟子围殴,打得多了,也很舒服,多少天不挨打就浑身上下痒一阵。
他和其他小孩约好的,每星期都要扮一次忍者,被他们打。孩子们都很喜欢他,除了每星期一顿打,平时都舍不得欺负他。可惜的是,呵护再好也有意外的时候。
曾有一次植物人蹲坑,不小心掉粪池里了,好歹捡回一条命,但因为被粪水淹了太久,导致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说,这个道理告诉他,能坐的尽量不要蹲,能憋的尽量不要拉,但我料不到他和我母亲蔷薇背着我悄悄做掉了潘斯特的菊花。
这些事情太乱糟糟了,不说也罢。
我真正担心的是,我曾答应过维纳不再将她复活,所以发愁,完全激活潘斯特之前要不要给它拷贝维纳的记忆呢。
植物人的意思是不解释,给它写点儿新的记忆,植入进去。
关于撰写虚构记忆的技巧,我是完全没有。植物人说别担心,我是她爹,我能胜任。
于是植物人开始杜撰潘斯特的前生今世,大约意思如下。
他是个外星生物,飞船坏掉,迫降在地球,碰巧砸到我的实验室里,引起大火,把我烧死了,我临终前把蔷薇和家业托付给他。后来他遇到了植物人和皮亚斯,一块儿在我山庄里住下来。植物人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宫爆机钉,我不知道逻辑在哪里。
宫爆机钉问我,编得是不是无懈可击。
我说像是瞎鸡巴扯淡。
宫爆机钉说,就这么招,我是她爹,这个淡就这么扯。
潘斯特激活以后,一点也没有怀疑自己的记忆,成天就变着法子去修那个我给她造出来的假飞船,那东西到世界末日也修不好的。
我们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33年。
2040年的时候,我迎来了生命中第二个50岁。这天潘斯特,宫爆机钉,蔷薇给我庆祝生日,我看着我妻子我岳父我母亲为我做的生日蛋糕,终于觉得事情有点荒了大唐了。
那天我喝了不少,有点点小伤感,我打开尘封多年实验室大门,焦糊的味道早在蔷薇多年清理下不见了,我想回忆一下事情的起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多想再看一眼维纳。
我抚摸着校准仪,眼神有点儿虚焦,我知道恐怕是不能够了。
我多想再看一眼维纳。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群人正围着我猛哭,哭丧一样认真。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真个是在哭丧,给我哭丧。
说是死于脑梗塞。
梗塞你大爷。
就因为我没彻底梗塞死,大家从哭丧变成了沮丧。我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商量好的财产分配计划无疾而终。他们一面嫌我假死挥霍他们的感情,一面回答我说,是1940年,你这糊涂虫。
我活了一百多年,基本可以淡定接受任何事了。我对大儿媳妇说,大概是我昨天喝醉把机器又打开了,记忆镜像往前跑了100年,闯进了你爸的脑子里。让诸位失望了,你爸不但没完蛋,身体还好得很。
儿辈们都道我是疯了。
据儿辈们说,梗塞前的我几代都在广东做药材生意,老婆死得早,家业传到下一代手里的时候,没几年就已眉目不清。我一看要糟,索性整顿整顿把摊子收掉,不让败家玩意儿插手了。
我守着好一笔钱,去参加了抗日剧团。
人们都说我这老演员是出了名的老不休,几个月前和剧团22岁的美国女留学生搞革命,把她肚皮搞大了,这一炮太凶,还搞出一对龙凤胎来。那美国女生说,女孩比男孩先生出来,略胜一筹,可以叫winner,两人都是冬天出生的,男孩可以叫ice。我后来知道,艾斯和维纳的生日恰好在李小龙和雷锋的正中间。
因为家里都是些等着分财产的败家玩意儿,当然不愿意对什么艾斯维纳的美国佬开放,于是,在美国妞和我几个儿媳妇正闹得无法无天的时候,我脑梗塞你大爷了。
作为这具身体醒来后的新主人,我首要做的决定就是解决财产争端,我把账上的钱三两下分派清楚,领着美国妞和龙凤胎离开了家。几天以后,又我把大半的钱留给了美国妞和艾斯,自己带着维纳悄悄北上。
我亲手把维纳一点点抚养长大,眼看着她的性格逐渐成型,我想起了潘斯特。如果历史无法改变,那么我这一生里,会循环出现维纳和潘斯特,他们之中总有一个会陪着我,不是爱我,就是被我爱。他们总会及时补充在我生命里,充当我的悲伤杀灭器。
无论是维纳的大眼睛,还是潘斯特的大眼睛,都可以让我高兴起来,这种治愈的逻辑在哪里,恐怕是我一辈子都研究不清楚的。
从维纳出生以后,我唯一还担忧过的事,就是她和小艾斯相遇的宿命。我清楚知道,绝不能让他们近亲结婚,不能再让他们生个大脑衰竭的次品皮亚斯出来。
可我能不能改变历史呢?
5年以后,当我亲手把美国妞埋掉的那一天,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