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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身》的读后感10篇

发布时间:2022-07-15 10:09:42

  《缝身》是一本由韩丽珠著作,重庆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0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缝身》读后感(一):意识流

  因为梁文道的推荐,因为当当网特价,买了这本陌生的书,陌生的作者——韩丽珠

  两个独立生存的个人,按《缝身法例》缝在一起,

  有些暗指婚姻、友谊、暧昧等一切亲情以外的感情,爱情不是缝身的基础

  阅读的最初有些晦涩,入戏较慢,但入戏较深

  我判断一本好作品的与否

  就是凭靠是否产生共鸣

  由此说,阅读是讲缘分的事。

  由此说,我是自我的阅读者。

  认同书中提到“恐惧与欲望同源同生”

  在普世价值观之外,个人欲望达成时,成就感与愧疚感相伴而生

  所以每个人各有不同,只是在凡尘中刻意显得自己同流于众生。

  在反叛、纠结、舍与得之间,

  破碎、糅合,再圆满。

  缝身不是缝心

  性相近的,在一起

  心相知的,要分离。

  要学会和自己独处,在情感上自制,在智力上自治

  内心的平和来自内心的丰富

  如此,在与世界和解时,才会顺势而为。

  生命自会找到出路。

  《缝身》读后感(二):没有任何人是完整的

  韩丽珠,1978年生于香港,《缝身》之前还出版了《灰》、《风筝家族》、《宁静的兽》及《输水管森林》。2011《缝身》获第四届香港书奖决选作品、2011台北国际书展“书展大奖”入围书籍,2009《灰花》获第三届红楼梦文学奖推荐奖,2008《风筝家族》获选中国时报开卷十大好书,连续两年荣获亚洲周刊中文十大小说。短篇小说《烂化》被收入《鲤·谎言》,《坏脑袋》被收入在《鲤·暧昧》。梁文道评价韩丽珠为“真不愧是香港文学的未来”。

  《缝身》是韩丽珠第五部作品。英文书名为“Sewing Body”,最后没有出现在简体版任何一个地方。简体版后记人称和繁体版不同,繁体版为“你”(“你们”),简体版为“他”(“他们”),为韩丽珠修改。繁体版、简体版封面都是台湾设计师陈巧颖设计的。简体版为陈巧颖整体设计(封面、内文)。

  《缝身》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人物的缝身故事,一部分是论文。论文穿插在缝身故事各个章节之中,或许是小说中的人物写的论文,但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作家韩丽珠对现世的看法——缝身是一个社会规则,是一个比喻。暗合了婚姻、爱情,等等。她用论文这种形式为缝身故事作了一个注解,一个补充。

  《缝身》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孤独的。连结是痛苦的。分离也是痛苦的。缝身无法消除内在的孤独。完整是不可能的。

  缝身不过是为了更好地通向对方。感知对方的内在、情绪,以求内合的一种共感。在形体上达成合二为一,变成一个完整的个体。

  “没有任何人是完整的。”或许是《缝身》最核心的话了。韩丽珠借由小说的一个人物说出。缝身比喻寻找另一半而缝合在一起,但并非任何一次缝合都是成功的,若缝身之后出现排斥情况,内在的缺失感会更为强烈,最后无法修复也是可能的。缝身失败分离之后导致的伤口就再也难以愈合了。

  韩丽珠的小说是独特的。她用一种内在的语言书写。她的文字来自内心,有一种舒缓的情绪,进入她的小说就会慢慢慢慢铺展开来。她的语言是,她一提示,情绪就被带出了。

  韩丽珠是感性和理性到可怕的作家。她的小说总是企图和现世社会问题连结起来。有时没有确切的指向,但读她的小说你隐约能感觉到她说的就是你所想到的一切。然后,想法就逐渐延伸开来延伸开来。小说读完了,似乎有一种余韵还在,它和你内心感受到的作出了回应。于是思维就这么缓缓缓缓弥漫开来。

  《缝身》读后感(三):我该如何爱你的高富贵定价

  近日参加卓越的满300减100的活动买的这本书。

  豆瓣页面显示的是200页,拿到手的实体书是187页,请问条目修改者那13页是怎么回事?这样一本小书,竟然卖到28!我是说,他既不是精装书,也不是大开本,也没用最好的纸张,整本书不足10万字(我从来不信书里标示的字数),每一页都使用较大的页边距,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28的定价是如何评估出来的?我不想听什么物价飞涨,我拿出我买的其他16本书就可以让你闭嘴。

  韩丽珠很火吗?或者只是因为被冠名“香港文学的未来”?28是铁定出版社的主意了,真让人寒心,从此你重庆大学出版社便是系上海译文出版社之后另一奢侈书出版社了。这让我从花200块钱买了17本书的兴奋中彻底的失落了,就像是被骗了,其实你打5折后的价格才是我在内心对你认同的价格。

  我知道哈尔滨中央大街有家中央书店,如果不是会员的话,所有的新书都是原价销售,不知道他是对书有信心还是对广大的读者有信心,可以如此傲慢的藐视京东卓越当当等一切折扣都在8折以下的网络书店,我们也知道实体书店假如找不到一个创新的突破点就会面临倒闭,假如真到没有实体书店的那天,而所有的网上书店都在打折扣,那时一本书的定价还是否能被大众认可?

  所以各位爱书的读者们,在当今这个各个行业都存在鱼目混珠的操蛋社会里,我们应该学会首先辨别一本书的综合价值,现在看来,先看折扣和优惠是错误的选择,我现在觉得在卓越一本打了6.8折的《百年孤独》要远远优惠于打了5.5折的《缝身》。

  最后我还要这样大胆猜测:《百年孤独》在原价销售的实体书店一定也会卖的很好,而《缝身》当初定价过高只不过是为了在网络书店中显示的打的折扣狠一点以吸引读者的眼球从而增加销量。或许《缝身》的目标市场就是网上书店。

  我无法做到小心求证,因为我无法潜入重庆大学出版社,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大胆假设。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这是谁的主意我都想对ta说:不要脸。

  备注:有很多人对本文持怀疑的态度,其实上面说了那么多气话,最重要的主旨是第三段:“假如真到没有实体书店的那天,而所有的网上书店都在打折扣,那时一本书的定价还是否能被大众认可?”补充参见回复里的7楼和8楼。

  认为本文侮辱了韩丽珠的写作水平的请重新通读全文;认为此书的定价绝对合理,不通过折扣花28元购买此书值的人请自动忽视本文。

  另附一本天价书:http://book.douban.com/subject/7067569/欢迎围观。

  .S 题目已改,原来的题目不雅。

  《缝身》读后感(四):提睾肌的门槛:和连体双生缝身战士一起飞

  缝身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它涉及人和人,人和动物,动物和动物动植物混合等),它是一项自己承认不能平衡的工程,但是又一直预演,努力达到平衡。就像腹内斜肌的最下部发出一些细散的肌纤维,包绕精索和睾丸的那块肌肉——提睾肌。幸好作者韩丽珠并没有像我这样重口味,否则这个小说将被出版社封杀。小说本身文本结构并没有复杂,叙事也是清晰明了,不玩花样,内容情节上,就像题目缝身一样,它一直在做两边的妥协平衡,一方面不想落入卡夫卡的甲虫系列,毫无缘由的荒诞感劈天盖地而来,而是通过一篇论文引入,一种小清新的方式展开(不是尺度不够大,而是深度问题,没有像预期的布局中那样,去探寻人心中那黑暗的另一半),过程中并仔细回避暴力、色情敏感区域,只限至于日常的生活习惯,饮食睡觉等一些轻感受中对于另一半缝合后的感受变化。但同时又留出足够空间,不以真的学术或硬科幻的方式来演绎缝身,而是从鱼遇开始,缝身是后天的,而连体是先天的,从传说或地方考据上追踪一起双面鱼的事件始末,和人类历史上记载连体婴儿的献祭,给这个连体抹上了一层邪恶和不详,从而作者顺理成章小说的主题,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连自己也无法触碰的黑暗角落,那里面藏着一面镜子,照见他们的全部一是那是拼图的一块,凑合所有的小块,便是世界的全貌。

  接着是进入史蒂芬·约翰逊的《内在的力量》,虚空的内心,总得想办法填补,从身体的双生,到了隐秘的内心,哪怕恐惧与欲望也是双生的。因为即使可以对连体进行了分割,但灵魂呢。作者顺利成章,进入了安魂篇。

  作者引完马田·史钊域的话后,整体小说开始从生物学、心理学和文本学(论文的缝合、田野调查,当事人采访记录,,个案研究,和导师的讨论等,但在文本缝合过程中,针线活有点太稀疏,往细和密走是缝,往粗和疏走,就像拼贴)的角度,对这种身体艺术进行内在叙事化。这个内在,还包括了自恋和同志的成分,它太排斥外在的或异性的事物了,也许这个题材在其他艺术领域做了过多的研究,比如马修的以“悬丝(Cremaster)”为标题的系列作品(包括电影、剧照、装置)http://blog.artron.net/attachment/2009/03/20/67315_200903201453241jeQW.jpg

  值得表扬的是,作者的语言不错。而且选择的材料,我也非常感兴趣:《一半:一体双生的未来》《被背叛的身体——连体人的日常生活障碍》《命定的身体:连体人的公民权益》《阅读文化,窥看怪物》

  我也引一句结尾,最庄严,最神秘的力量……存在万物之心中,这一种存在,既不是人,也不是兽,既不是活着的,也不是死去的,而是所有纠缠在一起的,有形而又无形的东西。

  ——《伟大的潘神》,亚瑟·梅琴,1894

  《缝身》读后感(五):如缝之身,如梦之梦

  十七岁那年,韩丽珠写了短篇小说《输水管森林》,她在文章里写“天色已经黑透,我仍然走不出巷子,如被困在迷宫般没有希望。”

  香港,弹丸之地,从落魄到繁盛,如今被边缘化,刘以鬯写“香港这个地方,无人解下佩刀沽酒。”想来,一切皆寂寞,于是怪乱丛生,就连好莱坞大片内,怪物总要从广阔海域浮起来,而第一个选定的登陆目标是——香港岛。

  置身这样光怪陆离的世界,你可以见到不同国籍的导演将镜头对准那些华洋夹杂的招牌帷幕,而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个个惶恐不堪,近几年最畅销的街头读本是《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开往大埔的红van》。

  都是科幻故事,统统不逼真,于是催生韩丽珠这样的荒诞派作家,腰封上那句“韩丽珠真不愧是香港文学的未来”,简直形同捧杀,毕竟,港岛读书人不多,书店都在二楼,苦心经营的老板可能在除夕夜前被落下的书架埋住,死亡多日不为外人知。

  但这样的笔法又注定难以融入国人语境,和台湾作家类似,有些文雅,以至于不真实,但真实的世界丑陋不堪,于是作家在编排文章时才费尽心机去营造文字张力。

  “缝身法例”是一个奇诡构想,暗喻婚姻制度,两个毫不兼容的个体被迫放弃独立性,重新拼贴成新的一具身体,如若想切割身体,必须找黑市医生解决,动辄付出死亡代价。

  而荒诞的代价就是表面好看,但缺乏小说的内在驱动力,“我”去缝身这件事好像没有水到渠成的理由,反而有些故意为之的意思,在叙述中不断穿插的梦呓描述,有诗意美感,但并没有跟设定形成互文。

  好比我乘着过山车来到最高处,想着呼啸一声离开云端,结果滑落下去接住我的却是高不足三米的浅坡,“缝身”的意向成为桎梏。

  韩丽珠在文中盛纳了许多雄心壮志,她还企图探讨死亡,在文末的自述中,我们了解到作家在写文中深受失眠困扰,于是,整篇文章里最让人感同身受的部分反而是提及失眠的那段,她借女主角之口说——“睡眠其实是一次暂时性死亡。只有反复经历许多短促的死亡后,人们才能慢慢地适应生存的各种状况。”

  人,是一种群居性动物,为了生息繁衍,我们必须在长大后允许另一个人携家带口闯入自己的生命,以爱情之名,缔结为婚姻,韩丽珠由此产生奇妙联想,她索性将这码事变成政府明文规定的“缝身法例”,你恨也好,憎也好,如今由长舌妇为主的“繁殖恋”或“强迫婚”团体终于成为剥肉拆骨的大动作。

  事实上,随着科技的进步,我们对独处着迷,宅文化兴起,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用书影音喂养自己的大脑,或者通过社交网络发展虚拟关系,真实空间内的亲密关系变得可有可无,日本持续少子化,年轻人对性爱兴趣缺缺,他们不想触碰任何人,原始的渴望被涌动的精神需求瓦解殆尽。

  在书中,我与“乐”因医患关系相识,“乐”相信作为医生待在“我”身边,一定能治愈失眠,而爱随着走针穿线的完成变为枷锁,“我”又开始不顾一切的想要放弃那部分被缝合的身体。

  如果说这篇小说有什么格外突兀的地方,那可能是作者的反思笔调过于理想化和激进,在“我”和姑母的两段“缝身关系”中,其实看不出必须切割身体的理由,又或者说,韩丽珠给出的答案是任何亲密关系都具有欺骗性,无论是惺惺相惜还是相互救赎,最终都会产生器官排斥,因为,那毕竟是另一个人。

  在“缝身”的脑洞下,我们可以想到更多可能出现的幻境——“譬如同性身体的联系,譬如连体人的生育”,但这样的课题会牵扯出更庞大的人类逻辑。

  在随后的采访中,韩丽珠认为缝身背后的躯体代表的是母亲、是政府,是一整个排斥异己的社会,“缝身法例”暗喻的是墨守成规的世界。

  韩丽珠当然不是卡夫卡,但已足够惊艳,能在下雨时昏天暗地看一遍的书已经不多了。

  《缝身》读后感(六):田野调查?还是无菌试验

  今天午饭时,我还在思考文学中穷养还是富养的问题,然后下了一个武断的结论:就写作素材方面,大陆作家属于富养香港作家属于穷养;就现代小说技巧和文学观念方面,香港作家属于富养而大陆作家属于穷养。

  虽然骆以军称自己为“经验匮乏者”,台湾文学在素材方面虽然还是捉襟见肘,也还确实呈现出独特的、属于自我的风貌(谁叫眷村、外省第二代出了那么多作家),而香港文学确实很难想到除现代城市居民的存在困惑之外的其他主题。大陆文学虽然有一阵异常凶猛的先锋文学潮,而至今仍有不少年轻作家进行小说实验,但其实也恰恰说明大陆文学在现代文学观念的穷养,你没看他们一习得什么技巧就赶紧用到小说中,丝毫不考虑会不会太唐突会不会违和感太强,尽管笔法粗糙只得皮毛也还是自觉运用,穷养的特点就在于容易受到诱惑。

  下午读到韩丽珠的《缝身》,更是让把我这个武断的观点进一步深化,除了优良的语言素养和娴熟的小说技巧,很难发现她有什么香港文学的烙印(西西的《我城》当然没的说,董启章也至少试图在小说中用粤语,黄碧云至少还写过九七大限时港人的惶惑)。

  小说为一章叙事一章论文交替进行下去,叙事内容主要为在一个背景为鼓励两个肉身进行缝合以增加就业、和谐社会的国家里,女主角与另一人先缝合、后切割的故事,论文部分为女主角研究的连体人。韩丽珠断然否认读者猜测的叙事部分隐射现实中男女婚姻状况,不过在我看来,确实有暗讽在现代人对婚姻的态度。社会鼓励缝身,并为缝身者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单身歧视),缝身对象为在性格、体貌、职业、身高各方面配对为最佳(择偶标准),缝身手术也有最佳年龄时限(适婚年龄),各位亲朋好友也不断的鼓励缝身(三姑六婆),缝身后彼此要适应新的彼此在一起的生活并处理两者意见的不同(夫妻之道),“我”还有一个姑母,曾在一次被迅疾的爱情中与一个人缝合(闪婚),然后开始渐渐没有感情(冷淡期),甚至不想再看对方,最后两人切割开再也没有联系(离婚)。

  或许是我没有看出来,与叙事平行的论文部分在探讨的反而是真正的从娘胎里出来的连体人的前世今生与精神状况,并没有与叙事部分所表达的内涵形成互文。不过内容却是令我饶有兴趣,因为叙事部分虽然内容丰富:前后出现的腿子教授、白、同寝室友微、睡眠治疗师都是很有故事又很吸引人,但韩丽珠的叙事过于干燥,完全没有起伏,不明白是不是叙事技巧过于娴熟反而缺少了最底层的感情厚度,随着阅读的进展,这一部分的内容却居然读不出任何生根发芽或即将衰败的痕迹,显得板结僵硬。莫非是我的阅读趣味依旧停留在传统的期待里?所以论文部分刚好缓解了一部分期待落空的感觉。

  小说中的“我”研究连体人时,多次提到田野调查,并亲自与人缝合,但其实在韩丽珠小说所划定的研究课题来看,韩丽珠的研究方式反倒是一种无重力无摩擦力物理实验、也可以说是理想状态下的无菌试验,在一种与现实隔阂的状态下,一不小心、也许就撞上了真相,不过这次她的质子间只是打了擦边球。

  说了那么多,再回到我开头那个武断的结论,莫非大陆文学属于田野调查,而香港文学、尤其是香港文学的未来,是无菌试验?

  《缝身》读后感(七):《缝身》:孤独的人,都是不会独处的人

  据说,经济危机发生的时候,总是恐怖片盛世。比如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好莱坞,和1997年金融危机之后的韩国。大概是经济的震荡和萧条触及了人们幽怨的神经底线,便觉得一切怪事都平常如斯。韩丽珠的《缝身》,便讲述了这样一件读起来很自然的怪事。为度过经济危机,社会鼓励市民按身高、年龄、性格配对,并将两个人缝合在一起。而后出台的缝身条例也仿佛成了一种必然。

  因为法律规定,只要人们缝合身体,未来的道路都能变得顺畅:待遇的丰厚,任何事情的优先权,别人尊重的目光。所以故事中的人们无法选择自己的梦,正如无法选择自己的国籍、皮肤的颜色、母语、面貌以及成为某个人。现实也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被打上种种烙印,才能够被辨识、归类、放置,才能有重量。我们并不是我们,而是一堆号码、证件、档案的附庸,被它们锚在某个位置上。我们的属性不是天然拥有,而是被外界赋予的,一旦离开可以提供给我们这些身份烙印的环境,一旦落了单,我们立刻成了荒原上的裸人,孤独的要命。所以我们“被迫地”像生产线上的产品,一一被缝合。

  书中的人们乐于取消人性的细节、嘲笑多余的情绪,按照缝身条例的规定,什么姿态都得整齐划一。一开始拒绝缝身,特立独行的女主人公便显得那么不合时宜。所谓的“完美世界”,原来就是这样造就的:消灭所有爱恨喜乐,根除所有怨恨怀疑,甚至剔除掉所有好奇心以及过分激烈的喘息,只留下最平缓的情感和最稳妥的思想。所有人都愿望一致,齐心协力,步调一致,不做他想。如果有人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给这个完美世界带来波动,就如同腿子教授和一开始的女主人公,几乎成了全世界的敌人,会被驱逐和流放。

  现实的我们常常羡慕别人、看轻自己,对社会缺乏信任、对城市缺乏认同,年老者无所依靠、独生子女孤独长大,有人患上抑郁症,有人背井离乡、情感无着,有人为声名所累而隐,有人选择独善其身——人类的情感需求从没变过,各种孤独却比以往喧嚣。

  缝身,恰恰是一种努力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人人都在努力地让这个世界知道自己,似乎这个世界知道了他们,就不可能做到全然无视,似乎知道就是救赎,知道就是祈求大爱。每个人都要伸出自己比章鱼还多的触须,努力和这个世界产生尽可能多的联系,作为自己的坐标、支点、标记,谨防丢失。让能“缝”上的“缝”上,能发生的关系都要发生。到底不过求一个心安,求一个被认同。

  无法选择自己生活的人,是最孤独的人。而这孤独,正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一边埋怨受压制,一边找不到独处的方式,正如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我”不愿意缝身但却找不到理由继续坚持。直到“我”与“乐”抽取了胸口的大块肌肉缝合之后,我才彻底明白,即便有美艳如蝶的对称外形,也遮掩不住那缝身非曾缝心的孤独。更可怕的是,他们再也无法享受属于自己的独处。这时候,“我”只能用一个眼神,示意对方服下安眠药,给自己预留一些微小的私人时间。但即便回到自己的世界,“我”依旧不会独处。仍有可能,在某个时间,成为人海孤鸿。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孤独的感觉是消极的,仿佛与他人隔绝。它意味着某种残酷的惩罚,不足、不满、隔阂灌注其中,它是被动的,由某种外在力量强加予你。而独处却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是单独一个人也不感到孤独的状态。利用独处,我们可以反思,审视自己的内心,内心的和平来自于内心的丰富。

  孤独的人都是不会独处的人。独处失败,就会孤独。信息喂养我们,他人启发我们,实践会改善我们的表现,然而我们仍然需要在静悄悄的时光里,慢慢地想清事情,发掘原创性的答案,让其同新的发现一起浮现。如果人忘记了如何独处,他将既不会在情感上自制,也不会在智力上自治,恐怕到时候,真的只能靠“缝身”来维持。

  回归开头,像任何一部恐怖片、一种恐怖主义一样,极端的行为并非诞生自特定民族和文化,而诞生自这一民族和文化的处境。谁让我们都处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只顾着满怀焦虑的接近,心有余悸的打量。

  学会和自己独处,看看阳光、看看海,远离科技、多接地气,终究孤独的人不再孤独,“生命自会找到路”。

  《缝身》读后感(八):你是谁。

  韩丽珠。一个之前没有听说过的作家名字。

  缝身。第一本读到的她写的小说。

  行文干净。语句精炼。故事有创造力。在阅读过程中充满惊喜

  在书中有一个借人物之口讲出的故事。说是有一天雨水滂沱,一个职员涨水的街道潜游回家时身上长出了坚硬的片块,他来到一个有印象却一直没有深交的旧友家门口请求帮忙,女主人对这个说不上名字的朋友有亲近感,让他躺在自家的浴缸中想用干净的水洗净他,只是职员身上的片块竟长成了鱼鳞,在女主人来不及挽救之前,彻底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鱼类。女主人问邻居该怎么处理。邻居说杀了吃掉。于心不忍的女主人最后觉得先在他的身上撒一层盐,再晒干,放进木箱。直到她就要死去,便煮一锅米饭,买一瓶清酒,把腌制多年的他取出来佐饭,这样到她去世,便可以同时处理两个人的尸体。

  这让我想起以前课上新闻老师和我们提过的一片思维也如此诡谲的故事,在那个故事里主人公想明白了前男友的新欢其实是曾经两人一起吃过的一个炖鸽子。当时我也啧啧老师的重口味鉴赏水平,可是读到书中书的这篇故事,却也不绝得想要拍手称赞起来。有时在描述人心之间细腻的沟壑时,拐弯抹角的方式就像是冬天穿一件满是毛刺的毛衣,而经由荒诞的嘴这么一说,便是寒日里打着赤膊跑了数圈面红耳赤满身热乎劲。

  而整个围绕缝身所讲的故事,想传达我们一个人与这世界的诸多障碍。与他人相处,为事业忧劳,与睡眠之间疲惫的斗争。我们的生活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缝隙,过于敏感而又不懂伪装的人会卡在其中无法自拔以致沉溺、堕落、丧失。我们服从缝身的法令,是拿自己人生做了一次伟大的实验,验出了我们和这世界不匹配,这时看你有没有勇气选择再进行分离手术。书里面腿子教授有,姑妈有,我也有。而这不过就像是蝴蝶再拍了一次翅膀,这个世界总有新的地方正在坍塌。

  一个人应该如何寻求与他人和这世界的连接。你在病历卡上是勾选了胸腔缝身,手臂缝身,还是大腿缝身呢。你怎样面对自己的身体的排异情况。你又该如何继续保持着愚蠢的自信抗拒对这世界的怀疑呢。

  每个人都有被困扰的问题。有些人中途放弃了思考,有些人以自己的方式做了解答,只是营营汲汲的人从不知道这些答案去了哪里。我们喜欢吃空想一些有关永恒的问题,就像矮子偶尔幻想能摸一摸天空,借由一个框架架构的正儿八经的缝身故事,我们好像可以模糊看见永恒答案的一个影儿。这就是我说的创造性。而那文字丛里绰绰的身影是谁?你还得读还得思考,或者按腿子教授的方法,你需要田野实验。

  而一瞅,我们也快到法定缝身的年龄了。

  “……后来我再也不能把剥离了主干和根部的植物带回家,因为他们看起来,跟我在街上碰到的每一个路人都那么相像……”

  “我的身体躲在一件连衣裙里,我的灵魂躲在一具躯壳里,我躲在灵魂里。”

  “叹息中悲伤的已经日渐减退,变得空荡荡,像房子里日常的回响。”

  我喜欢她这样写。没有过多藻饰,却经得起细细咀嚼的句子可以让我们在二次元行游,在想象的边界逐着她那群思绪放出的牧羊。

  要提出一个新的概念,比如缝身,就像一匹我们从未见到过的黑色山羊。它胆胆怯怯一开始站在草原的边缘,后来慢慢靠近,我们眼前一帧一帧的像素要有纸上一笔一划的文字来填满才能看得清晰,直到它融入我们放牧的羊群,我们便不再为着外来的稀客好奇。文字,能磨除你与书里世界的生疏和膈膜,好文字,则让你生活其中并泰然处之。高下自明。

  有时读书时我已经习惯在后记那里看到作者整个创作心路的苦情倾诉,就像一个分娩完毕的母亲领着你再去把胎盘脐带和满盆子血给看一遍,最后还有署名,时间,或者地点,就像是再给医院打个广告。在没有遇到高品格的作者前,我几乎快默认了这就是后记该有的套路。

  韩丽珠在她的后记里写到,“人们其实无法选择自己的梦,正如写作的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念头。”她诚恳地觉得写作是在写梦,在无法入睡的漆黑的夜里,唯一能做的事便是感受,让不安的诡谲的梦攫住自己,再唤用文字的力量去封印那些忧悒。

  干净是一种态度。

  除了在封面侧页有她的介绍,这本书再没有别的地方,出现过她自己,甚至在后记里她也没有缀名。她写出了一本书厚度的梦境,自己也巧妙地隐身其中,处理得这么干净,也亏得能想出把大鱼腌制带到形将枯朽时吃入腹中来日一同葬了的手法。

  实在是干净得漂亮。

  《缝身》读后感(九):文字里缝着情感

  再回味这书一边时,很喜欢 她对白 所表述的情感--跳跃而细小。

  她告诉他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不爱带伞上街的人

  她问他:这不算悲伤的故事吧(他死后晒干成咸鱼,她用咸鱼佐饭来思念他)

  最后走的时候,她用一条绳子来思念他。

  (如下是她和白在一起的时光片段

  A

  偶尔,不知名的鸟掠过上空,带来了一片阴凉,想转瞬即逝的乌云。

  他的影子随着日光的移动不断延长,最初,它在我身前很远的位置,慢慢地像水般向我的方向蔓延,然后我结结实实地踏在他的身影上,我的影子便跟他的融合在一起,再也无法辨别出原来的形状。那个下午,当饿感到缺乏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步行而心跳加速和呼吸不稳定时。

  站他身旁,便发现了我们的距离,大约就是从他头颅至心脏的长度。

  “那你要看的是什么?”他不解的问。我无法肯定那声音中包含这的是不耐烦,还是难以置信。

  “你看见的。”我谨慎地选择字词,“不是你的镜头,是你的眼睛。”我把话说完后,便听到四周寂静得剩下乌鸦徒劳的呼叫。

  “那么,”过了半响,他开了口,“先把我当做一根绳子、一条楼梯,或,一管水渠,爬上来。”他放下背包和照相机说。

  我吸了一口气,决定把他当做一条云梯,脱了鞋子,脚掌抵着他的大腿,沿着他的腰和手臂往上爬,他帮助我固定自己的身体,直至我把自己的身子稳妥地悬挂在他的身子上,而头部抵达了他的高度。

  “看到了吗?”他问。

  我看见了许多山峦、糖水、草地和行人的上方,那片宽阔得无法名状的天空,深深地笼罩着所有的事物。那天,并没有任何云层,只有难以臆测的蓝,还有风,藏着一种吸引力,使人一不留神便会被卷进那种异样的蓝色去。

  “奇怪的蓝色“我吐出了一句话后,便闭上嘴巴,为了压抑某种即将酿成危险的情绪。

  C

  “到镜子工房去。”他在电话的另一端建议。

  “为什么到那里去?”我问

  “看照片。在山上拍的照片。“

  为了面对镜子工房内,那些装饰在洗手间、大门、天花板、桌面、椅子等无处不在的,形形色色的镜子,我换上了短皮大衣和迷你裙,束起了头发,还抹上了淡粉色的胭脂和唇彩,直至我感到,那躯壳陌生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才离开了。

  D

  “那些照片在哪里?“我坐在他对面问。

  “不知道.”他摊了摊手说。“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翻看照片,趁着那天的影像还残留在我们的脑海里。”

  E

  我的视线越过了他的头发,落在餐厅中央的圆柱、吊灯、桌椅和待应生的背影上,最后是镶在我们侧旁的一面的镜子,诧异地发现,镜子里的餐厅,跟我置身的地方,并非毫无差别而是泾渭分明的两个空间,只是我无法清晰地指出那差异所在,甚至无法肯定,哪一个才是反映或复制品,然后我看见,镜子有两个人,眉目之间可以找到我和他的痕迹,那使我禁不住在猜度,那两个是怎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有着怎么样的关系,什么时候会分道扬镳,以至,各自拥有怎么样的未来。

  冷不防他也转过头来,以跟我相若的角度,注视着镜子,仿佛在那里搜寻着什么。像垂钓的人搜索着鱼的踪影,我想起要阻止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F

  早上明媚的日光,散落在我们的发梢和手臂。我反复看着自己尖削的手掌,他浑厚的手掌,我苍白的脖子,他黑亮的脖子,他过长的腿,我瘦瘠的腿,他褐色的衣服,我衣服上如盲的黑,便看到他所看到的。

  “没关系。”我说

  G

  如果身体是我们本质的一部分,而本质决定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镜子的反映已预示了我们即将各自前往的方向。

  时间便显得没有意义,不管是两天、两年或二十年。在阳光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很细很长,想一艘船,驶进了我的脑子某个隐秘的角落。后来,阳光不曾消失,

  带着阴影的浓度。

  H

  这个不算是个悲伤的故事吧。”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站起来伸手往树上想要摘下一支夹竹桃。我便站在木凳上,从皮包内拉出一捆麻绳,从他的头顶开始,自额头、脸颊、脖子、肩膀、胸腔、臀部,双腿以至脚掌,一圈又一圈地把他整个人严实地围绕起来。他没有反抗或回避,僵直着身体,像一具木乃伊,使我不得不感激他的配合。

  I

  至于那根曾经量度白身体面积的身体,最初我吧它搁在床上,仔细的考虑,该如何,是用他做绳索,攀登一座高耸的山峰或者石壁,还是缠在自己的脖子上,使自己窒息。后来。我只是把它收藏在皮包里,每次走到街上,如果时间可许,便淘出来,环绕在一棵树、一个灯柱、电话亭、路牌或者交通灯之上,但是没有任何事物跟它的长度相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通过了连串必要的检测。最后,我把它搁在衣橱的角落,状似一条冬眠的蛇,但是我可以肯定它再也不会醒来。

  《缝身》读后感(十):缝身完食记:围墙两端

  完稿于2012-07-05 10:37:51

  我大概是一个月前拿到这本书,非常感慨它的诞生。从好多个月之前知道这本书的策划,到它的装帧设计,到它各种细节的调整,都一直在关注。

  到手的时候,它的腰封已经从最初定稿的暖色桃红变成了略带冷感的豆沙绿,不过我也一样喜欢。

  从商业的角度考虑,这样一本书放在书架上会更醒目;桃红色固然也漂亮,不过就是暧昧了一点,也许不符合韩丽珠的文风。

  做一本书和工厂里批量的流水线生产不一样,前期花费了编辑太多的心血。出一本书就像十月怀胎生一个孩子一样。

  第一次读韩丽珠的书,战战兢兢。把单独的个体缝制起来,这个有着各种社会与心理隐喻的创意让人大为赞叹,不由地让我想到《大鱼》里把畸形人体作为台柱的马戏团。不过也许是香港人的缘故,韩丽珠的用词是那种言简意赅不浪费一个标点符号的类型,她甚至是不屑于在字里行间跳脱出自己的故事和读者打情骂俏一番,太过于文邹邹的叙述刚开始会让我觉得她交流不真诚,但看了后记知道她为了写这个虚拟社会背景的小说长期在失眠后,我想她是因为住进了“缝身”这座城堡,人其实没法选择自己的梦,但她蘸取自己的梦构建了这座城堡,女主角与身边人实践缝身法例的过程被她严谨地制作成一席菜,清清爽爽地被端出来。

  故事有超现实版的戏剧感,如果用梦幻幽默的笔调写就成了安吉拉卡特的成人童话;如果用欲盖弥彰的手法就成了《恶童日记》那样的大迷局;《缝身》没有太强烈的个人风格,不过这也是韩丽珠自己的风格,很现实。我拿到书的第一个问题自然是“人为什么要缝身?”(一开始没有把婚姻制度放入考虑中),书中的医生这样说道:你们并没有失去任何一条手臂,相反,得到了另一个身体,在互相配合的情况下,只会增加工作的效率。书一开篇就描绘出一幅末世复苏的荒诞景象:因为缝身法例,很多被迫提前退休的医务人员又重新获得了工作,待业的医科毕业生也有了岗位;陷入财政赤字的汽车生产商,因为制作连体座椅而获得新的订单;赋闲已久的建筑师,装修工人也投入了新的产业浪潮中出。

  书中的心理学家反驳了立法只是为经济考虑的说法,现代社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形同虚设的各种制度,其实是来源于每个个体,人类先天性的自私,欲望,与各种不完美。缝身法例更像是一种修行,通过与另一个身体接合,经历反复不断的愉悦、心碎,融合和纠纷之后,才能迈向彻底的圆满。

  这本书读到114页时突然开始觉得好看,被这样一句话激到:当我们再次醒来,便已放弃原有的身份,成为一个人的其中一部分,换上新的名字,而且将共同承担各项责任。这何止是连生人将要面对的甜蜜恐惧,一个个独立肉体又何尝不是。

  故事中有形形色色尝试缝身的人,有从此放弃姓名成为别人身上一个器官一个零件的微,也有最后成为标本的“我”,姑母的故事倒有代表性。早年脱离父母与学校掣肘的姑母,在独自闯荡社会许久后选择了与一个能驱逐自由的孤寂和快乐的男人缝身,但当她发现缝身后的彼此失去了凝视对方的机会,一旦把视线落在对方脸上便会失焦,再也无法通过神色的变化揣测对方的心意,于是她选择断掉自己的一条胳膊,分生。

  与姑母的例子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连生”案例中的爱莎与以弗利。分生成功的爱莎站在的生的极端点上,无比幸运的她却在青春期中感到左半身日渐倾斜,向着死去连生姐妹梅莲娜的方向开始坏死,而在精神层面,她似乎被摊派了姐姐迷人的个性。姐姐始终存在,即使再也未能见面,而爱莎也并不讨厌姐姐吸附上身的存在。

  对于以弗利来说,她却是先天缺乏独立能力,后天也无法得到自由的被遗弃者。当她习惯了由约瑟芬指出的目的地,选择的衣服颜色,决定的食物喜好,分生后无疑会让她失去另一半支撑和平衡。以弗利与约瑟芬这对连生人其实是夸大版本的一种依赖,对亲人、对情人、对习惯、对食物、对道路的依赖,把部分自由牺牲掉以换取安定感对她而言才是最大的自由。依赖真是最自毁,最难戒的毒药。我们以为能通过改变自己来使得不再自厌,但是我们改变不了的是自身参与创造的世界。

  姑母的分生是因为发现了缝身后近距离相处的“不完美”,爱莎与以弗利的伤于分生也是因为各自独立后的“不完美”。缝身像是一道围墙,两边都占满了拥有各自孤独理由的人。这是每个人的必经阶段,在不由自主的情况下逃离当下的生存环境,刚脱离了一种孤独,又陷落在另一种孤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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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书评曾因个人觉得不妥被删去过一阵。

  我是爱书之人,而这也的确是一本值得被推荐的小说。

  所以今天重新放上来。

  100个人心中会有100种对“缝身”的见解,希望更多的朋友能通过这略显肤浅但足够真诚的评论,初步了解这本书,并翻开品读。

  这不是一本会令人失望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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