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趣味百话》（连载）

　　陈宣章陈珑玥编著

　　四十七、花卉的情感

　　最初，人类以为只有自己才有喜怒哀乐的高级情感。后来，科学研究发现，不少动物也有这样的情感。近年来，科学家还发现植物其实也有喜怒哀乐。

　　许多人断言：植物没有神经系统。最近几年，科学家通过一系列实验证明植物也拥有感情：它们喜欢人们善待它，憎恶人们满嘴酒气地去闻它。更有甚者，它们拥有记忆与交际能力，还能体察你的感情和思想并对其作出反应……兰花是最能通人性的一种植物；许多人爱兰、养兰都因为它确实有一种通人性的本领。当主人对兰花加倍呵护时，兰花会向它的主人颜笑花开，亭亭亮丽，表现出一幅十分幸福的满足样子。当主人忘了照顾它时，会表现得十分沮丧，一脸愁容。一旦主人走到她身边时，马上表现欢天喜地的样子来。

　　1966年2月，美国科学家在给天南星科植物浇水时忽发奇想：能不能用测谎器测试一下植物的情绪变化？想不到，当水缓缓浇下时，测谎器的曲线当真急剧上升。这情形和人激动时测得的曲线一模一样。给植物浇水，它会“欢唱”；遇到干旱，它会“呻吟”！用改装的记录测量仪与龙舌兰叶片相接后，当他浇水时，电流计图纸上记录下如同人在短暂感情冲动时那样的图形。他划着火柴烧龙舌兰叶子时，记录仪指针瞬间猛烈晃动，出现了恐惧不安。他再次划燃火柴走向龙舌兰时，示踪图有明显的反应，曲线增多。有趣的是，将火柴划燃多次却又不去烧它之后，示踪图慢慢停止了变化，说明：龙舌兰意识到这仅是不会发生的威胁，不再担惊害怕。后来在不同地方，使用不同机器对不同植物做了相同实验，结果相同。他们还发现：植物不仅对火焰烘烤和被撕下叶片有反应，还能猜度人们想破坏它的心理。

　　不久前，科学家通过长期研究得出结论：植物不仅拥有情绪，还有强烈的同情心。美国某一研究中心用植物做了有名的情感实验：

　　1。把几只活海虾从一个容器中缓缓倒入滚烫的开水锅，在旁“目睹”这一悲剧的植物叶片和测试仪连接在一起。当小虾快掉入开水锅时，植物的“情感曲线”开始波动，好像人类焦急时的表现。当小虾掉入开水锅时，植物的“情感曲线”突然上升，好像陷入极度恐慌，也好像人类悲痛时的表现。为排除发生干扰，他不定期地将海虾投入沸水，每隔1/10秒记录实验结果。将三台仪器和三棵植物分放在三间实验室并与外界隔离。所有的结果都证明，海虾被投入沸水6-7秒后，每棵植物都表现出最强烈的反应。这个实验引起世界轰动，因为它表明：植物不仅对外界刺激有情绪波动，而且能感受附近动物的情绪变化。

　　2。房间中有两株植物，6个人穿一式衣服，戴上头罩进入。其中一人掐断一株植物，然后全都离开。没“被害”的植物叶片始终连接测试仪。过一会，6个人分别在不同时间进入房间。5个没作案的人进入时，测试仪表现平静。当作案者进入时，测试仪的“情感曲线”出现大波动，显示极强烈的信号，表示它已识别出凶手，很害怕，表现出恐惧心理。

　　1966年，美国科学家用测谎器电极接在龙血树的一片叶子上。先给树浇了些水，仪器上出现平稳的锯齿样曲线，好像心情很舒坦，表明龙血树对吸收水分的感觉很舒适。再将树的一片叶子浸入烫咖啡里，仪器马上出现不那么厉害的惧怕反应；当他在脑子里想用火烧这片叶子时，瞬间电极指针剧烈摆动。在划火柴一刹那，仪器上出现较强反应；当他拿着火柴走近龙血树时，仪器指针强烈摆动，甚至记录曲线超出纸的边缘。显然这是一种极恐惧的表现。因突然改变主意收回火柴后，龙血树又回到正常状况。而且当他假装烧叶子时，却完全未见反应。实验发现：植物对同室内生物死亡会表现不安，还会识破人类的谎言等。

　　植物不但有恐惧心理，还有喜怒哀乐等丰富情感。科学家把脑摄像仪传送器固定在百合花的花颈上，让一位妇女在催眠术家的指导下，对着百合花时而大笑，时而忧伤。结果在荧屏上看到百合花随着妇女情绪变化，显示出有节奏的不同波纹。这表明：百合花被妇女的情感变化打动，“理解”了她的喜怒哀乐。植物的喜和乐还表现在欣赏音乐和唱歌跳舞上。专家们的实验结果更能说明问题：他们每天对莴苣和大豆播放音乐，结果长势远比不听音乐的好。把恐怖声音和影像讯号通过电波传给植物叶子，观察它的“感情反应”。结果这一叶子因恐怖而失去水分后枯死；还发现植物在遭遇恐怖时“树液”分泌更多，更快。

　　前苏联学者也用实验证实植物具有“感情”：先在一个受试者身上施催眠术，再将他的手放在植物前，最后把人和植物用脑电仪相连。图象表明：人和植物同时表现高兴或沮丧的反应。受试者高兴，植物便竖起叶子，舞动花瓣；受试者因听说寒冷而瑟瑟发抖，植物则颤抖不已；受试者情绪不佳，植物也垂下叶子以示沮丧。

　　植物也会“哭”。科学家发现：许多植物能发出一种极高频率（50-300千赫）的超声波。人类耳朵无法察觉到，但昆虫可听到，所以能引来成群饥饿的昆虫前来啃蚀。科学家证实：随着干旱日趋严重，植物叶子会从根部不断吸水。当这种过程增强时，它们就开始发出“哭”声。因此，缺水的植物不具备防御昆虫的能力。

　　除风吹树叶哗哗响、雨打芭蕉滴滴声外，人们从没听见过植物主动“说话”。植物没有发音器官。黄梅戏里千年槐树精说话仅是神话故事。美国有株巨杉能用英语回答有关森林保护问题，因为树上藏有电脑录音机。然而，科学家证实：植物也有“语言”。前苏联农学家为获得稳定高产的优良品种，用计算机询问植物：“你含有什么样的遗传信息？”“你对目前生长环境感觉如何？”等。植物以自身细蓝线条、液体分布、外形变化、生长快慢等通过仪器“翻译”成专家才能听懂的“话”。英国专家早就利用“植物探测仪”（人戴耳机，仪器线头与植物叶子连接）听到植物“说话”。植物生长过程进行的能量交换虽然缓慢，却能表现出极其微弱的热量变化。微热量测定仪能测定和记录1/100000℃热量变化，就能知道植物在“说”什么。这种语言被称做“微热量语”，“叙说”它的环境影响及生长情况。倾听植物“语言”，可知道它冷热饱渴，还可知道它喜欢生活的温度、水分、养料等。

　　科学家发现：植物缺水时会发“牢骚”，会“喊叫”：“我渴了！”这是植物维管束因缺水而颤动发出类似“呻吟”的超声波。苹果、橡胶、松、柏等在渴时都发出这类超声波。但其音量极低，需用“植物语言翻译器”。这种机器连接放大器和合成器，人能直接听到植物发出的形形色色声音。它简便实用，农民背仪器，戴耳机，把仪器线头同植物叶子相接，铜线震动传入仪器，生物电子翻译器立即进行“翻译”，人在耳机内清晰地听到植物“谈话”声音：正常情况下，植物发出有节奏轻微的音乐曲调；受某种危害、缺水或遇变天刮风时，发出低沉、可怕、混乱甚至恼人的声音；黑暗中植物突然受强光照射时，发出表示“惊讶”的声音；原先叫声难听的植物经阳光照射或雨水浇灌，声音就变得轻松。这种机器不仅可测量植物对环境污染的反应和诊断植物本身的疾病，还可作人与植物“对话”的工具。墨西哥菜农何塞·卡尔门，因懂得与蔬菜“交谈”，他种的卷心菜每棵竟达45公斤。

　　轮船、飞机失事时常发出“SOS”的紧急呼救信号。植物也会发呼救信号。20世纪70年代，澳大利亚科学家在一块旱情严重的大田里意外听到庄稼“咔嗒咔嗒”的紧急呼救声。经测量发现：声音竟是植物体内导管震动引起。植物基部放微型话筒就听可到其呼叫声。

　　受伤植物会自卫。棉花遭棉铃虫啃食或受机械损伤时，体内两种蛋白质活性明显提高，可帮助植物释放成分复杂的化学物质——绿叶挥发物、萜类化合物和草莽酸途径产物。它们可造成昆虫吞咽和消化困难。受伤棉花还会迅速向周围同伴报警，提醒采取防御措施。将两株棉苗放入密闭玻璃容器，只对其中一株进行棉铃虫啃食或机械损伤处理。再对两株棉苗和容器内空气进行24、48和72小时不同时段的定量分析，发现：没受伤的棉苗也已产生防御反应，而且甚于受伤棉苗。类似实验经三次验证。这说明：机械损伤或棉蚜啃食诱导植物挥发物质，可能参与植物个体间的通讯。还发现：棉苗遭不同种类昆虫啃食或机械损伤后，释放化学物质的组成和含量也有所不同。这些反应间的差异很可能暗含植物通讯密码。

　　又如：金合欢树会产生一种味道不好的丹宁酸以阻止动物啃食自己。被啃食的金合欢树叶会释放一种气味，周围同伴识别这种气体，从而在啃食者到来前释放出丹宁酸。类似的自卫反应在大豆苗上也被发现。植物也有智力，有解决问题能力。

　　植物还有记忆力。不久前，法国生物学家对一株刚出土、具有两片嫩叶的幼苗作实验：用针将一片叶子轻刺几次，几分钟后撕掉这片幼叶。结果它的生长发育明显不平衡：枝、花、果只在没受针刺的一边生长、发育。这说明：受伤叶子被摘后，它已记住这边蕴藏危险。经多次实验发现：记忆力可保留13天左右。

　　美国专家对莴苣、洋葱、番茄、香蕉等进行研究，发现：植物不但能与人沟通，而且还有人类没有的特殊功能。他从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口腔中取出残留植物活体细胞，并与脑电图示波器联接，以接收他们谈话时由情绪变化而反应出的讯号。这个朋友离开后，他发现：这些细胞在一段时期中躁动不安，示波器显示几个小时高低起伏不定。追踪得知其朋友离开搭飞机回家途中，因登机楼内排队很长，差点没搭上飞机；下机后，他儿子没如约到机场接他。他这段情绪起伏变化时间，恰好与实验中细胞观察不谋而合。

　　美国著名苗圃经营者卢萨·巴班克，经漫长岁月培育出无刺仙人掌。据他说，干活中常与植物打招呼：“不要害怕啊！保护身体上的刺是没有必要，因为有我守护着”等等。久而久之他培育出无刺仙人掌。对此，他深有体会地说：“不管对植物做什么样的实验，一定不要对它保密。特别是要发自内心地给它们以帮助，对它们的纤弱生命奉献爱心和敬意。草木是否能够理解语言尚不清楚，但似乎对语言能作出某些反应。”

　　植物也会唱歌。日本科学家把植物和花卉的振动波和脉冲信号用电脑记录并改成乐曲，再由作曲家在此基础上写出“植物奏鸣曲”，让乐队演出。美国研究人员发现：植物确能发出类似人的口哨和悲鸣的声音。该公司录下声音，制成“植物管弦乐”磁带出售。植物的歌声因种类以及所处环境不同而相异。非洲紫花地丁和老鹳草的声音完全不同。所有植物中，西红柿的声音最为嘹亮。光照下的植物浇水后，其声音变得和谐、动听。植物的歌声还会因陌生人走过或靠近而停止，或突然提高调门。正在唱歌的麝香百合花在人们说着话经过旁边时，竟一齐改变调门，发出类似骂人的鸣鸣声响。

　　植物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菟丝子喜欢寄生在营养状况好的山楂树上，而拒绝营养状况差的宿主。植物能评估环境，意味着它们的行为比人们意识到的要复杂得多。

　　麻醉剂能麻醉大部分植物，其过程和动物十分相似。如：用氯仿麻醉水生植物，它会“失去意识”，光合作用受抑制，水中不再冒出氧气泡；清除氯仿后，它又苏醒过来，光合作用继续进行。但适量麻醉剂是种子的优良催芽剂。秋稷草种子加上乙醚和氯仿后提前发芽。原来，外界条件（水、氧气、温度）适宜时，适量麻醉剂能激活种子内的酶和激素，提前萌发。另外，乙醚类麻醉剂能扰乱植物生长素的运输，巴比妥类药物能阻止稻秧生长，但其他麻醉剂对植物的影响尚未弄清。使植物学家大惑不解的是：大麻、罂粟等体内充满麻醉药物的植物却不会被麻醉。科学家相信：利用麻醉剂来控制植物生长速度和周期，打破种子休眠等终将成为现实。

　　植物情感的研究，意义十分重大：①揭示生物间的亲缘关系，告诫人们尊重所有生命。如不然，植物会以独特方式对人类进行报复。所以要尽力保护现有生态环境。②人类如能按植物的喜怒哀乐情感来培育它们，则会促进它们生长、繁衍和获得增产来报答人类。

　　植物的“感情”反应是否真的存在？如真的存在，是不是单纯的条件反射？或是对某种频率声波、电磁波的“共鸣”？或者植物也有相当于动物耳朵等器官？或者植物还有迄今未被发现的功能？总之，如果植物真的存在“感情”反应，要揭开其机理还需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