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星影评(Bright Star)-诗人的爱与死
《明亮的星》-- 诗人的爱与死
诗、爱情、死亡,是怎样幽深美丽神秘的世界?
济慈写下:Fled is that music – Do I wake or sleep ?
英国演员本•威士肖在德国小说改编的惊悚片《香水》,是个天生没有嗅觉,却能制作绝顶香水的恐怖师傅;也是小说改编的《欲望庄园》,他是流荡一生,深受感情之苦的男同志。这回,在纽西兰知名女导演简•坎皮恩的新作《明亮的星》,诠释贫弱苍白、双唇暗红,25岁华年早逝的英国诗人济慈(John Keats,1795~1821)。他留下的墓志铭是:“一位名字写在水中的人在此长眠”。
电影集中在济慈1818年遇到芬妮,到他经朋友安排到意大利养病,客死异乡。济慈似是仙界天使,闪耀的稚子情与创作力,在短暂的年岁里充分发光,即使生前生活困顿,却是备受朋友关爱、诗坛肯定,以及芬妮执着的爱他。好友查尔斯布朗对济慈百般维护的情、对芬妮的冷嘲热讽,让观众心底多了想象空间。
简•坎皮恩的作品:以霍利•亨特主演的《钢琴课》成为经典电影、妮可•基德曼主演的《淑女本色》,以及落差很大,由梅格莱恩主演的《凶线第六感》,都是强烈地关注女性~爱与性与自由的追寻。因此,《明亮的星》虽是以济慈的故事为主轴,却处处可见女性的温暖与坚毅。画面呈现英国独具的绿色景观、动人的配乐。片尾,随着字幕是最美的“声音”:本•威士肖的英国腔朗读济慈的诗Bright star…Still, still to hear…形成另一种创作形式。
死亡从不离开济慈,童年时,爸爸坠马死;妈妈肺病死。弟弟肺病死,更是他生命里很大的挫折。自己也没逃过肺病的亲吻。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死亡的议题、对希腊神话的向往,是他创作的主题,成为浪漫主义诗人。
浪漫不在空显“美”的意象,而是透过种种的不幸,仍能对生命咏赞。
他为芬妮写的〈灿烂之星〉:Bright star!Would I were steadfast as thou art- …正是本片片名《Bright Star》。当他依偎在芬妮肩膀胸前,那首诗的字句,透过影像,传递彼此浓浓悠悠的依恋,芬妮胸口的起伏与济慈的呼吸形成诗的韵律。济慈感慨地对未婚妻芬妮说:“我们都在织同一个网,但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世界,注定他们终生不得白头偕老。“新生的爱情活不过明天就枯萎”这是济慈很有名的〈夜莺颂〉里的一句诗。
陪济慈去意大利养病的画家约瑟夫,在寄回英国的信件里写着:“他静静的沈入死亡,我以为他只是睡了。”正相映了〈夜莺颂〉最后一句:“Do I wake or sleep?”济慈的世界还在!诗,恒存他的生命。当年借住在芬妮家的木屋,是爱好文学者的朝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