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位置:首页 > 杂文 > 电影影评

《午夜巴黎》影评:我认识的那个巴黎

发布时间:2022-06-18 05:50:23
《午夜巴黎》里面的巴黎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巴黎。

回想在巴黎的那幾天,天空陰沉的時候多,放晴的很吝嗇。到巴黎,很容易讓我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為那些地標性的建築,那些數百年前就存在的古老建築仿佛只是在明信片、電影或書的插圖中出現,當真正佇立在協和廣場的白色巨型摩天輪下面,看著不遠處的埃菲爾鐵塔,遙遙望著香榭麗大街盡頭的凱旋門的時候,真的容易產生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這就是巴黎的魅力。

巴黎,用中文念起來,兩片唇輕輕觸碰一下,舌尖不經意地點一下上顎,尾音輕輕盈盈,柔軟而醉人。Paris,用英文念起來,和古希臘最英俊的王子帕裡斯同音。用法語念起來,氣流順著舌側沖出來,仿佛吐出一個煙圈,帶著一絲銷魂的味道。有人說,巴黎很臟,有人說,巴黎很亂,有人說,巴黎人很懶散很傲慢,但是,任何流言蜚語都只能為這個城市增添更多的高調與不羈的註腳,仿佛所有的尖刻評價都來源于妒忌。“巴黎是宇宙的亮點。”伍迪·艾倫不吝給予這個城市所有的讚美。

巴黎是個充滿故事的地方。影评每一磚,每一瓦,每一座建築,每一幅油畫,每一尊雕塑,每一個時尚品牌,甚至每一個巴黎的男女,都是這個變化萬千的城市中的一處風景。

我站在老佛爺中國退稅處的長隊中詛咒過,我在盧浮宮的玻璃倒金字塔前面驚歎過,我在巴黎的小街上迷失過。我遇到過站在“巴黎中心”上面親吻的情侶,遇到過沖行人罵罵咧咧的喝醉女人,遇到過巴黎聖母院前廣場上一點都不美麗動人的乞討的吉卜賽女人,遇到過背著單反的來自世界各地的觀光客。巴黎真的是太迷人,不管你喜歡什麽,你都可以喜歡巴黎。

看著影片中的巴黎聖母院、盧浮宮、凡爾賽宮......我的思緒也開始穿越,我也曾經站在那裡。

我想《午夜巴黎》的主題再明顯不過了:無論什麽時代,人們都在懷舊,懷念那些臆想中的“黃金年代”,而殊不知,也許我們所處的當下,才是屬於我們自己的“黃金時代”。

影片中出現三個主要的女人:伊內茲,阿德裡婭娜,加布裡埃爾。每一個出現在伍迪·艾倫片子中的女人都有非同尋常的含義,我始終這樣認為,像《獨家新聞》和《賽末點》中的斯嘉麗·約翰遜;像《午夜巴塞羅那》中的佩内洛普·科魯茲。某種程度上伍迪·艾倫在用女人表達思想。所以我總覺得伍迪·艾倫像多情的尼采,女人在他眼中是神起的物種,有那麼變化多端。

來看這三個女人:RachelMcAdams飾演伊內茲,男主人公Gill的未婚妻。Rachel非常的美國,金髮,說話時候有很多小動作,語速快。伊內茲代表“未來”,未婚妻,未來要娶的人,未來要過的生活。阿德裡婭娜,不用說,代表“過往”,她是Gill回到在1920年代,一見鍾情的璧人。這個女人甚至代表了人們對過去所有美好的崇敬與嚮往,充滿浪漫,帶點幻想。MarionCotillard非常美麗,帶著天然的慵懶韻律和多情的眉眼,顧盼神飛。加布裡埃爾,LeaSeydoux飾演。哦我最近真是太迷戀這個女人了,《碟中諜4》讓她正式亮相商業舞臺,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不過日後星途無限。《碟中諜4》的劇照攝影師DavidJames只用一句話就足以形容她:"She'sbeautiful,she'sFrench."是的,"French"是個相當到位的形容詞。Seydoux和Marion作為法國女人的共同點就是一種發自內在的慵懶,她們的慵懶讓她們有種貓咪舐爪般的優雅和高傲。但Seydoux和Marion不同的是,她更年輕,帶著一種出水芙蓉般的清新。她和Rachel也很不同,畢竟她是個法國姑娘,和美國女孩那種直白,坦率,快速不同。加布裡埃爾代表“當下”。Gill經歷在過去時光中的失戀和與未婚妻的分手,在飄雨的新橋上,他遇到了她,仿佛手中緊握的時光,僅“當下”而已。

和身邊一小撮人在這部片子一在國外上映之初就對其垂涎,但一直拖到今天才看。我知道我一定會喜歡她,不僅因為我是個伍迪·艾倫的SuperFan。朋友曾說,如果學識不夠淵博對伍迪的片子肯定一知半解。但看過之後,我想說,雖然我對那些活躍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偉大文學家、畫家、攝影師、電影導演還是停留在只知道名字的階段,不過,我仍舊愛這部片子。我想這就是伍迪·艾倫的魅力:無論處在怎樣的知識儲備糧多少,都可以從片子中看出一些東西。即便作為一部為巴黎量身打造的宣傳片,我想這部片子也是好看的,開場一連串瀟灑的空鏡頭,簡直是一幅幅活生生的油畫,構圖很獨特,很耐看。配樂也是數一數二的,非常法國,浪漫而開放,厚重又野性。

《午夜巴黎》絕對算是一部“穿越片”。以往的穿越片(比如“清穿”神馬的。。。)跟這部作品比起來有點弱爆了的趨勢。以往的穿越免不了糾結那個“鑰匙”(挪用《哈利·波特》裏面的詞彙,只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關鍵點),比如“清穿”中經常使用的古董字畫,庭院(有時候一塊大石頭也沒什麼不行)等,安插這樣一個事物會讓故事的發展有些憑藉。伍迪·艾倫的“鑰匙”是一臺老爺車。我們不知道它從哪裡來,爲什麽來,只是一群打扮盛裝的男女對Gill揮手,微醺的Gill就稀裡糊塗地上了車,而且在接下來的每天午夜十二點都能在同樣的地點如願以償地等到一輛載他回到1920年法國的老爺車。這其實是很說不通的,觀眾看了也不信服。但是我以為伍迪·艾倫故意略去對這個“鑰匙”的過多描述就是不希望觀眾把注意點放在影片關於“時光穿梭”這個問題的邏輯上,而能掠過這層去看更深一層的關於文藝、歷史、哲學方面的思考。

人的記憶總是具有欺騙性的。人天生就有一種“懷舊情結”。人總是抱怨自己生不逢時。記憶幫我們過濾掉以往的不美,留下的總是那些璀璨的精華。所以我們懷念先秦的百家爭鳴懷念盛唐的開元盛世懷念文藝復興的啓蒙之光懷念工業革命的科技榮光。我們從未活在歷史里,我們只是活在自己的記憶中,幻想中。也許這是人類由於趨利避害而進化而來的一個長處,不過,從夢鄉中醒來,我們面對的還是實實在在的今日,也許,想一想,今天我們的生活也會被日後的人認為是一種“黃金年代”,心理上多多少少會多了幾分莫名的自豪和安心吧。

巴黎是一個一輩子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下次去,如果午夜時分,有些衣著古怪的人在一台已經找不到的老爺車里想我揮手,我想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上去吧~

杂文相关阅读

杂文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