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感觉在中国拍历史人物传记片是个出力不讨好的事，一是因为这种片子总是离不开令人反感的主旋律，二来观众总希望能在影片中发现除去崇高、伟大之外的另一番有人气儿的历史人物形象。不过，很悲惨的是，以上两点的关系总像二律背反。主旋律与空洞的真善美捆绑在一起，而且总以正面的赞美、煽情方式去直接烘托人物，但可悲的是当下的观众不会相信这种人物的崇高感是真实的。

所以，当《钱学森》初现时，对于它的市场表现以及口碑并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当看到厂花聚精会神搞导弹，一心一意谋发展的状态时，也不忍对他这次发力的表演挑刺。更严重的是，当看到司马南老师愤世嫉俗的慷慨激昂时，才豁然，原来此片不是放给现在的苦逼中青年观众的，即便钱老可以成为青年人的榜样，而是指向司马老这种大龄的、影评有革命情结的人士们看的。所以，即便是有厂花和张雨绮，即便在特技上花了功夫，这些指向商业回报的因素也还是不能招揽青年观众——这帮最庞大且积极的消费群，毕竟观看别人为国为民的伟大奉献，抵不过顾影自怜，沉溺于自己的个人的情感和生活。

既然与大众市场基本绝缘，那么司马老出离的愤怒也只能当做娱乐新闻聊以为乐。不过，可以想象，常规的市场手段无法带来可观回报，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途径的回报，比如央六，比如……我们都知道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