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诗赏析二十
诗:难为你回头一笑
一刹那
和你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你呆痴而英俊的身影就落在我的眼中
久久
压住我快乐时的心
小巷口
我也是为碰见你才长到十八岁
也为你注视才打扮自己
但这次后就碰不到你了
就碰不到你的忘却竟陪同我的孤单
每晚每晚
徘徊在梦的巷口
每回每回
凭相象抚摸你
又千遍万遍啊
任你瞅个够
我的一生注定有愁
我的一生注定难以开口
是难为你回头一瞅
是难为你瞅我时笑的自由
——选自《姚学礼爱情诗选》第5页
简析:
先生,你有过烈火熊熊的爱情吗?你有过电闪雷鸣般的艳遇吗?你有过人间四月天情意绵绵的激情邂逅吗?如果没有,如果你的生活犹如一块亘古未开恳的处女地,是一块千年未开发的一直荒芜着的心田。你怎么能写出这样美这样好这样纯情又充满人生希冀的情诗呢?这是典型的姚学礼式的爱情:纯朴,细腻,煽情,特别地打上了姚式爱情诗的烙印,别人是无法描摹的。
“一刹那/和你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你呆痴而英俊的身影就落在我的眼中”,目光是“碰撞”在一起的,一定是向往了很久,寻觅了很久,期待了很久,描摹了很久的意中人,突然在一个从未设想的场景中相遇了,是火花四溅,是两情相悦,是热烈火爆,是相见恨晚。“呆痴”是因为碰到英俊心爱的人看呆了,看痴了,与后面“英俊”的身影形成了一个美丑并存于一身的奇特现象,即刻就落在我的眼中了,这是一见钟情啊。接着就“久久/压住我快乐时的心”。爱情进入的快,诗情进入的更快,干脆利索,根本不需要过渡,青年男女相见,只看到对方的美丽,即刻被对方吸引,哪有功夫闲扯,诗人是记得这些的。
于是,在“小巷口,我也是为碰见你才长到十八岁,也为你注视才打扮自己”,这是一个青年女子为看到自己喜欢的男子的心声啊,这是一个女孩子最最喜欢的男孩子啊。“但这次后就碰不到你了”,为什么呢?诗人没有说,他只是说“你的忘却竟陪同我的孤单/每晚每晚/徘徊在梦的巷口/每回每回/凭想象抚摸你”,痴情,大胆,真实。“你的忘却”陪同着我的孤单,可怜女孩子的相思竟无可寄托处。正如那“呆痴”与“英俊”一样,诗人又用了“你的忘却”“竟陪同我的孤单”这样一对词意相对的词来表现青年女子的情感激荡之凄烈。大胆是因为心里想得很久很久了,无法抑制了,才用想象抚摸你,这样的描摹是真实的,因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见不到你,也许就只有那一次相见,也许有很多原因阻挠了你俩的相见,都无需细说,都无需判断,只是这残酷的现实让你俩无法相见。女孩子只能凭想象抚摸你,只能用深得望不见底的意念、用绵绵的目光在“千遍万遍”抚摸你。“又千遍万遍啊/任你瞅个够”,这似乎是在梦中,这也是在想象中,这样的相思也是千遍万遍啊,既想象着自己“千遍万遍”地抚摸你,也想象着你用目光千遍万遍地瞅我,虽然描摹的对象即刻变成了对方,但那种相思那种压不住的思念却是浓的化不开的割也割不断的。可爱的女孩儿,你的相思有谁知?你的苦处有谁尝?只有你自己在用心品尝因为痴爱而带来的绵绵苦果,但这是值得的,只要曾经有过爱,只要是碰见了真爱,无论结果如何,对人都是一种宝贵的财富。只是这一切女孩子一时还无法接受。
“我的一生注定有愁”,“是难为你回头一瞅/是难为你瞅我时笑得自由”。为什么?诗人不说,女孩儿不说,我又能说清什么呢,爱情是美丽的,但为了这美丽,多少童贞的心竟受到了深深的甚至终生伤口都无法愈合的伤害。这样的恋情虽然是苦痛的,也许,对人生对一个人的成长却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