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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声很远随笔

发布时间:2022-03-18 01:49:16

  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关上灯,仰脸看着天花板。从窗外射进的灯光,透过窗玻璃,把整个窗户投影到天花板上,横条、竖条组成的窗格子影子,如蜘蛛网般,若有若无。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学画画,老师让我们画《家乡的田野》,我浓墨成家乡的阡陌,并轻轻画上一些小花,还忘不了把家乡的六十塘也画在旁边。那时,天空是纯粹的蓝,六十塘里的水是纯粹的碧,空气里常常飘着花儿的芳香,很怡人,如同姑娘们纯朴的素脸。

  一声汽笛声,从城市的夜空划过。

  汽车的聚光灯,疾速地从夜空中横扫过来,光束途经窗户。天花板上的影子,也相应急速地往左斜,并拉长变细,或往右斜,再拉长变细。粗看,如在汽车内看车窗外的风景,划然而过,呆板的很;细看,像极了白天遇到的一张张脸,有一脸堆笑的,有一脸冰霜的,还有如恐怖片中的鬼魅,极其地诡异,很心悸。

  飞机的"轰轰"声,闷闷的,由远而进。

  轰隆隆,飞机接近屋顶了,如闷雷终于冲破密布的云层一样,在屋顶炸开,然后又“轰轰”渐渐远去,可没过多久,"轰轰"声又滚滚而来,就这样反复地轰轰而去,轰轰而来。我似乎被两堵无形的墙,由远而近地挤压着,挤压着,又慢慢地放开,再挤压,压得我几近窒息。

  时针指向午夜两点

  我的眼皮开始沉重,我躺在漆黑的夜里,轻轻地往下沉,往下沉,夜露滴在脸上,凉凉的。我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了无尽的虚空,原来我是在一团黝黑里沉浮,空气稀薄,没有光亮,我在长长的黝黑里,痛苦着,窒息着。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鸟儿的叽喳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乎奋力穿过层层黝黑,微弱地落在我的忱边,还带着早晨田园的气流,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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