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与小说
在很小的时候有幸接触到名家的散文集锦,因此把倾诉的欲望埋藏在书本与笔墨中。那个时候抄袭是稀松平常的。好像散文里无边无尽的的忧伤和江南一直下着的梅雨一样浸透了我原本有伤口的心。这样的用词,在小说里未免显得累赘与花哨。但对于年幼的自己,我想应该好好表扬我能够有这样的水准了。
弥漫在散文的忧伤与安宁中,仿佛在蜿蜒的小径上在错落的假山中在烟雾弥散陨声低回的庭院中行走,人只有一个浅浅的影子,摇摇晃晃地穿行在晨雾中。泡一杯茉莉或者菊花,看着花朵或是茶叶在水中舒展,仿佛把回忆一点一点泡开,把五感都浸润在温水里,想那些曾经让你伤怀或是快乐的人与事,不管他是否真实,我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念想罢了。在散文里游走,需要经历过人世间种种历练,种种折磨,有那么一点沧桑的意味,有一点自怜的情节,还有一枚温情的种子,永远在年华深处生根发芽,直到岁月长出盘根错节的枝桠来,你即便是寥寥几笔去勾勒一个笑容,那笑,也始终活灵活现在脑海中跃动。这便是散文的魅力,它使人沉浸在岁月的诗歌里,隐然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意。那伤痛,欢乐,遗憾,痴心,怨憎,爱,都在文字里被无限放大,在感情的世界里,也在散文的世界里,淡淡地说着,静静地看着,风吹动湖水抖动着月光,雨滴落屋瓦回音奏起乐章,那一丝薄薄的情感,给压在书页中,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而小说,那是一种狂热,一种痴迷,一种比较散文更要疯狂更要执着的载体。它需要的是永不枯竭的热情,非凡的想象力与创造力,还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假如说散文是郁郁寡欢的林黛玉,小说就是张扬跋扈的王熙凤,它的张力,它的疯魔,需要我们旷日持久地与之作战。读小说,一读的是剧情发展,二读的是文字升华,三读才能读到背后的深意。很多事物,都需要我们付出时间精力去完成他,小说尤其如此。那些只有剧情发展,没有含义或者说肤浅的文字不值得一读再读,这一点只要你看一篇小说看上三五遍就会察觉。好的小说,今日读,日日读,等到你觉得读透了,经过一段时间,再开始重头读仍旧能体会到东西,甚至能更加理解其中的意味,那么他是成功的。像现在的网咯小说,很大一部分属于只有曲折离奇的情节,没有合适的情感,脱离现实的生活(很抱歉我现在仍然没有跳出这个框子)并且夸夸其谈太过浮躁,这样的小说,即便长篇大论,你即便读过上百遍仍旧是个文学盲流,通常只对完全不存在的东西了然于胸。这和古时候学习屠龙之术很类似。
但是要说到写小说,它除了需要非凡的热情和狂热之外,还需要我们队现实深刻的理解。作者必须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尽量避免讨论政治,对人性有深刻的理解。某种程度上,他要求我们写过的感情部分,大部分你都需要亲身经历,或者认真观察仔细揣摩,否则很难抓住人物的思想,也就很难把握情节的走向。很多人说小说难写,很多一直写小说的人也都承认过人物自行其事不由他们驾驭,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文字上的驾驭能力不足够。可能是自我人格不健全,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没有清晰的认识。一篇小说从构思都成型,需要大量的时间思考和更改,一天10万字的小说,明显很难对读者负责。例如从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来看,她写道“女人,但凡没有得到男人的爱,也就得不到女人的尊重”这是她自己的亲身体会还是处于观察不得而知,但是这话切中要害,正是流苏被迫害被排斥的原因之一,也切合实际条件和流苏的内心活动。这无疑需要对生活仔细的观察与体会。这句话相信让很多女人恍然大悟,也让很多人黯然泪下,这个时候,我们队文字是有共鸣的,流苏这个人物的经历和感情是活灵活现的,我们都亲身体会过的。它除了能带给我启迪之外也让任务更真实更确切,一个18岁的小女孩是绝难写出这样发人深省细致入微的作品来的。这也就是小说比散文更需要生活历练和精神力的原因。
一篇小说成功与否,通常取决于此。但是也有部分小说不在此之列,也有很大一部分小说肤浅,俗气,但是任然得到人们的喜爱。这样的小说通常只主动情节的发展,引起悬念,让人无法自拔地读下去,例如像最近很红的《鬼吹灯系列》等等,但是这样的小说也是需要一定的文字功底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比情感小说更加难以驾驭,你需要广博的知识量与更加深厚的文字功底还有精彩至极的想象力,故事的大致构架,情节的发展推动,结局的合理性都是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去思考的。这样的小说,基本不需要深刻的感情,但是也需要一定得人物刻画,至少在日常生活中需要大量的阅人,再经由淬炼把人物誊写到纸上,这其实是一个累积的过程,不是一日一夜能够完成的。不过由于这种类型的小说不需要丰富的情感经历,因此在感情在比较迟钝的生活中比较内向的人也能够把他们写得很成功。但是这样的小说,一读再读的可能性非常小,我们再读也不会对自己有所提升,最多是学习到一点生僻字和写作的桥段。
最后,还有一种小说,完全只有情感,脱离现实生活,他们完全是误导读者陷入其中。其实只是一个造梦计划,绝大部分言情小说属于这之列。其中更有许多价值观有问题的,像以前流行的韩版小说中,运用大量字符,网络符号,这样的书,也仅仅限于看看而已,一笑而过,真正沉迷其中,只会导致自己整天沉迷于幻想,与现实生活脱节,导致心灵脆弱,难以为继。写这样的小说的人通常是小女孩,大概都在初高中之列,写出来的意义很难界定,毕竟人人都需要有梦,可是不分时机不分场合的做梦,也很难有所作为。这其实是社会经验过少,只靠梦来支持写作造成的,等作者经历过一定得历练,这种写作就会结束。通常我们用了倾诉的小说,都属于这之列。
关于散文,这里还想再谈一下,散文的世界里不介意优美的辞藻与恰好的感情。但是过度表现自我感受的散文是失败的。这样的东西,写得再美,因为缺乏共鸣,顶多只能成为你的个人日记,或者在你成名之后出传纪的时候采用。那些真正成功的散文,都是能够让我们身临其境切身体会的感情。散文与小说,是人的两面,一面留给自己一面留给别人,散文是本我,小说是自我,就像是人群中的你,是热闹的欢乐的各种喜怒哀乐都是写在脸上的,这是小说。散文,是睡觉前的你,睡梦中的你,内心中的你,无论他是忧伤的还是欢乐的,它包容你,就像子宫对待自己的胚胎。
散文与小说的乐趣,只在书写的时候自己体会。他们各有不同,却又基本相同。他们都需要你投入大量的感情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