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驴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这是古人对人才的赞扬,但从侧面又对“伯乐”做了充分的肯定,可是我却有一个疑问:世上有识别千里马的伯乐,难道就没有识别千里驴的伯乐吗?
记得两年前,《陇东报》刊登了一篇《为驴辩护》的文章,曾让许多读者感到震惊。文章讲的是:毛驴整天在田间劳作,拉车挂犁,拖草耕地,而这种繁重的劳作却得不到人们的一句赞美与肯定;话又说到马,古人把它当做最好的交通工具,最好的军事工具,遂美其名曰“战马”“千里马”,而且就连象棋里也有了“马”的一席之地。而文章的作者联想到现在社会中马的用途,并同驴做了比较,深思熟虑,有感而发,觉得驴在现实的生活里实在很亏,很不公平。因为马虽有日行千里之说,可是驴也有日干百活之能呀。再说目前马的数量也是寥寥无几,即便是仅有数量的马匹,却也派不上用场了:犁地拉模有驴、牛以及骡子,再说马的食量又大,家家户户都不愿意喂它;而驴的数量却甚多,还受到了农户的重用。为驴辩护,为驴伸冤,究竟含义何在,谁人能解?
这里,我所说的话题也是关于驴的问题,在我们农村,家家户户几乎都喂一两只毛驴,用来耕作。每天驴在犁沟里来来回回不知要走多少个来回,尽管走的路程连百里都不到,也许还相差甚远,但是人们想想,驴在农民手中鞭子的驱赶下,拉着拙重的木犁,向东不见头,向西不见尾,来回往返,春夏更替,沉默是它的专项,踏实是它的本色,人们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可是谁又能在驴子真正付出过之后,对驴进行只字片言的赞美,或者是略微的肯定呢?我想除了上述那位作者之外,可能也微乎其微了吧!
在许多场所,驴都被当做贬义、不忠、奸佞的象征词:“好心做了驴肝肺”、“驴唇不对马嘴”、“驴心狗肺”……在这些场合,“驴”字可以大放异彩,尽情发挥作用了,它们的出现,使一些被“贬“的对象面红耳赤,暴跳如雷,而此时“驴”字就成了“驴下驴”了。贬低驴的大有人在,可是又有多少人真正设身处地为驴考虑过呢?假设驴有人的思维,它们整天干那么繁重的活,而在好多文人骚客的眼里却只有“马”的地位,他们通常把“马”当做富贵的象征,而“驴”这个词只有在“低贱”的场所作为“马”的陪衬出现,试问,驴觉得公平吗?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现在的社会,经济增长,科技进步,国泰民安。尽管如此,社会还需要大量的德才兼备的人才,来雕塑祖国未来宏伟的蓝图。而在这种情况下,诸多的“千里马”派上用场,他们通过“磨练——发现——培养——提干——重用”等途径,逐步跻身于主要英雄有用武之地,竭尽全力,发挥专长,“舍小家,顾大家”、“舍小我,顾大我”,为社会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而出身低贱的“千里驴”从一踏上社会的门槛就意味着低人一等,首先是找不到好的栖息之地,生存的空间只能是不被人重视的土仡佬,而一旦进了这个门,这辈子你都别想出去,除非“朝里有人”(可一般来说,朝里如果真的有人,“千里驴”就不可能栖息在被人忽视的角落里),社会的提拔也轮不到你,领导的认可也挨不上你,慧眼的赏识范围也不会遍及所有的仡佬,所以即使你再有日行千里的志向,可命运的“折服”使你最终连日行一里的锐气都消失了。
我总是特别奇怪,世上有识别“千里马”的伯乐,难道就真的没有识别“千里驴”的伯乐吗?还是世上根本就没有“千里驴”呢?
——世上果真没有“千里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