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残忍的世界说一句情话的杂文随笔
昨天是我第一次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很期待,所以,打了鸡血般早晨六点就醒了,其实心里明白自己有点儿像个神经病,但是我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有点儿什么事情就好像生物钟都帮我牢记着。
原来就是给一个面向全市海选的演讲活动打杂。乏善可陈,我内心真实的潜台词。但是,心想既然来了给人家当志愿者,就不能当大爷,我就尽我所能的帮忙。选手是全市幼儿园,小学的孩子,特别多,我终于理解了海选之“海”。
海选虽门槛低,孩子多,但是不免有不少孩子紧张,甚至紧张到哭,也有不少孩子把相同的故事讲的乐此不疲。但有一个小女孩儿,令我影响深刻,就是自己故事讲了一半忘了,她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害怕到惊慌失措,而是萌萌的对着那个帅气的主持人说:“我把故事忘了,哥哥可以抱我一下吗?”引起了台下一阵欢笑,那个主持人是我们直系学长,他一脸宠溺的看着小女孩儿走上台,贴近女孩儿的耳朵,对小女孩儿说了一番。
有趣其实就是智商和情商的结晶,这是一辈子的事儿。小女孩儿的一句话,化解了自己的尴尬,也为现场增添了些许乐趣。
在我们看来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赛,对于孩子们来说却有点儿残酷,因为每个孩子就只有三分钟,三分钟一到就结束。有的孩子从站上那个舞台,就已经赢了,因为他已经由内而外做好了所有准备,就等他上场了;而有的孩子上台后,还没进入情景,三分钟就到了;也有孩子有自己的态度,比如上文的那个女孩儿。人生百态,社会化无处不在,但是世界仍然多种多样残忍着。
我姥姥,一位这辈子我认可的女人之一。二十多岁,敢骑村里男人都不敢靠近的马,上的了厨房下的了庄稼地,一生中受尽了苦难,是一位没有读过一天书的乡土妇人。但厄运就好像逮着她不愿放手般,拨弄成瘾。这次厄运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和她玩儿了回大的。
在09年,她已经不舒服到吆喝妈妈陪她去医院了,这个征兆预示着要有大事发生,果真姥姥被查出乳腺癌中晚期,此后,每一刻的等待都伴随着危险,因为癌变随时可能会转移,于是倾全家族之力的援助后,就转达北京手术,姥姥自己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问妈妈,妈妈告诉姥姥:就是两个小肿瘤,打开个小口,取掉就没事了。而事实是连同淋巴切掉了整个右乳。有一天,姥姥和病友聊天儿,病友说:“我们这种癌症……”姥姥急忙强调:“我得的不是癌症,是肿瘤……”这件事至今提起来,都会引起家里人的一片哄笑。
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姥姥没读过书,比较好骗。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依姥姥的智慧,一定早就猜到了自己得了会要命的病,身体也感受到了这个病的重量。只是她对妈妈的话有了自己诠释,它仅仅是一个肿了的瘤子罢了;也对命运的恶意,托盘出了自己的温柔。所以,厄运也打盹儿了。她现在还玩笑着说,命不该绝。
这个世界真的很无聊,很差劲,整天捧着残忍夸夸其谈,但是,它会善待会讲情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