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几回醉美文随笔
“我可不喜欢身上有酒味的妈妈。”
女儿撅着嘴,不满地嘟嚷着,一边扶我去卧室。顾不上回答她,我一头倒在床上,软如泥。
“我——醉——了——”昏乎乎地吐出这三个字,我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呀,喝的也不多啊,怎么就醉了呢?此刻只觉得浑身无力,头重脚轻,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双手不停地理着蓬乱的头发。“臭妈妈,喝杯茶濑濑口吧!”女儿早已经泡好了茶放在桌上了,一边用手搂着我的肩一边闻着我的脸,“别闹了。”我被女儿逗得笑了起来。
其实,说心里话,我也不喜欢散发着一身酒味的女人。每当在街头看到那些喝得醉眼迷离、脚步趔趄的女人,我倒是真的很担心她们摔倒,我的目光里常常盛满了怜惜,她们的“胃”,这水做的骨肉怎禁得起酒精的燃烧?有时,目光里也充满鄙夷,女人,怎么喝得像醉汉一样招摇过市,多丑!在我的潜意识里,女人喝酒千万不要喝得酩酊大醉,找不到北。尤其不可举起碗仰起脖大口大口的灌,像牛喝水那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是品,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悄无声响。女人喝酒,享受的是一种情调,那就是微醉,面若桃花而已。
可是,我今天居然也醉得找不到北了。才知道,原来醉是一种享受。正如一位作家说得好,“酒是一种载体,它承载的是我们那一刻的喜悦和幸福,惆怅和凝重,如落英一般的情愫。”才知道,原来喝酒是一种气氛,醉酒亦是一种境界。
当举起的酒杯是一份浓浓的友情,我会醉;当举起的酒杯是一声美好的祝福,我会醉;当举起的酒杯是一串缠绵的雨滴,我会醉;当举起的酒杯是一曲高山流水,我会醉!
当举起的酒杯是一种应付,一种诡诈,一种阿谀奉承,一种逢场作戏,我不会醉。我远离这种“举杯”。
“你放心好了,”夜里和女儿走在如水的月光下,我轻握着她的手,笑着说,“一身酒味的妈妈,你不可能经常看到的。”
是的,让我为之举杯且让我醉的酒,很少。
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人生的这杯酒有苦也有甜,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肯醉的。也并不是所有的醉,都是糊里糊涂的“醉”,更不是所有的醉,都是醉生梦死的“醉”。
是啊,酒,慢慢的喝,心,渐渐的醉。所以的一切都在麻醉里逐渐地沉淀和忘却。
醉了,醉得优雅,醉得姿态从容,醉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