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影评10篇
《乌鸦》是一部由亨利-乔治·克鲁佐执导,皮埃尔·弗雷奈 / 吉内特·勒克莱尔 / 米舍利娜·弗朗塞主演的一部犯罪 / 剧情 / 悬疑 / 惊悚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乌鸦》影评(一):一只长寿乌鸦
比很多的希区柯克还希区柯克,但,又绝不只是希区柯克而已。
比如罗生门之所以百年不衰,就是因为其在故事之外,更贯通人性,此片亦然。
90分钟,扣子一直在解,岔路一直在开,一直到最后,才忽然而出,紧张并不刻意为之,而且,几乎没有音乐的衬托能将悬疑引发到此位置,劲道。
再是其台词的精妙,需要细心领会。
《乌鸦》影评(二):乌鸦
小说描述了一位热衷爱伦·坡小说的杀人犯,利用他的小说情节,与他展开智慧的较量。为了重现爱伦·坡的文学风格,导演把影片风格设定为暗黑的“哥特”风,全片尽是阴郁、压抑的气息。麦克提格应该算是一位擅长恐怖、悬疑类影片的导演,从场面调度和节奏掌控方面都能看出导演在这方面的才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这位伟大文学家的热爱,亦或是构思剧情时没有做足准备。《乌鸦》始终没有表现出应具备的素质,让观众觉得无聊、乏味。
《乌鸦》影评(三):法国解放后,该影片也曾一度被禁播
《密告》(又名《乌鸦》)影片反映了某些人利用了大众的怯懦和沉默来达到他个人的目的。然而最终他还是功亏一篑,聪明反被聪明误——转贴
刚看完这部电影,印象深刻的是人们在子虚乌有的谎言下,表现出自私冷漠的态度,怕自己粘上这些谣言,弄的满城人人自危,战战兢兢。这些人包括医生,病人,小孩,学校看门人,副检察长....在一封封匿名信面前暴露出人性的缺点:欺骗,猜疑,漫骂,人身攻击,害怕、盲从、逃避、疯狂——每个人变成了一只“乌鸦”。整个剧情透露出一种黑暗,压抑的灰色,直到最后结束。
《乌鸦》影评(四):风格化的缺憾
同样作悬念片看吧,比Clouzet 自己的Diabolique差一些。同样是以小及大地写历史与社会环境,与Haneke的White Ribbon相比也逊色不少。
摄像机太偏爱Dr. Germaine,其实多写写其他的卑劣小角色们在主人公背后如何津津于丑闻或者更有力些。
另外,从气氛描摹来讲,影片节奏比较轻快,是三四十年代“playful suspense”的那种利索:多一点brooding 或者好些。
只有两段例外,创造了得体的应有的沉重气氛-都与自尽病人有关,大概是无法以讽刺笔调抹去的悲剧罢: 一是他的葬礼,一是母亲复仇之后的身影远去。
电影的不足,不知多少和法国电影业在德国占领期间受到的限制有关. 待考.
《乌鸦》影评(五):同谋
当人们收到这样的匿名信,不论信中所指的是不是事实,就像Germain的同事说的,这些谎言也包含有一些事实(这语调和最近铁道部那位发言人倒挺像),至少会觉得不舒服或者尴尬甚至难堪,就像房间里突然飞进一只苍蝇,写这些匿名信的“渡鸦”成为了众矢之的,其实人家也没干别的,只是让所有人都感到不舒服了,就像那只苍蝇,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所以有种每个人都是那些罪恶的同谋者的说法。
那些有形或无形的秩序和准则貌似稳定实则和Germain家的瓷器一样脆弱,在它身上轻轻划上一小道口子都能引来一阵骚动,它随着每一次的骚动不断被强化被加固却无法阻止它崩溃的必然,而在它完全崩溃之前人们总是歇斯底里地维持原来的一切,无论是事实还是谎言而且人们在此间挣扎,所以这也不难导致精神病或精神病的倾向,Germain差点就像Vorzet之前跟他说的那样掐死了Denise,Denise神经发作般地加入了“渡鸦”给Germain写了封信,Laura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疯子和先知有时候就像Vorzet一样混合为一体,他自己也说了,光明和黑暗之间的界限并不那么明显。
《乌鸦》影评(六):惊悚 血腥
用“爱伦·坡式”纯属调侃,是对《乌鸦》这部片子的一种无奈。作者参与自己虚构的罪案,史有前例,后也会有来者,要好看并非导演的一腔热爱就能达到。对于詹姆斯·麦克提格来说,这部电影不像是拍给观众看的,更像是拍给自己看的。 小说描述了一位热衷爱伦·坡小说的杀人犯,利用他的小说情节,与他展开智慧的较量。为了重现爱伦·坡的文学风格,导演把影片风格设定为暗黑的“哥特”风,全片尽是阴郁、压抑的气息。 麦克提格应该算是一位擅长恐怖、悬疑类影片的导演,从场面调度和节奏掌控方面都能看出导演在这方面的才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这位伟大文学家的热爱,亦或是构思剧情时没有做足准备。《乌鸦》始终没有表现出应具备的素质,让观众觉得无聊、乏味。 本片通过爱伦·坡潦倒的生活轨迹以及罪案发生两条平行线索展开剧情,试图用血腥制造恐怖,用黑暗制造诡异,用时间制造悬念,把爱伦·坡的死意淫成为爱情所做的伟大牺牲,而非当时对社会满腔的愤怒和失望。在此当中,穿插了大量爱伦·坡在其作品中设计的死亡形式,为他提供侦破线索。 虽然这样的情节会很有趣,可是也很幼稚,就像90年代流行歌曲卡带盛行的时候,小粉丝们争先恐后用偶像的歌曲作品的标题做接龙一样,在每个标题中间添加只言片语,以增强连接的逻辑性。 《乌鸦》中串连的是死亡,而增加的只言片语便是爱伦·坡那不堪回首的生活。因为这样的串连,这部被定性为悬疑、惊悚的影片,在逻辑上没能做到严谨,在惊悚上没能做到吓人。观众只能在一个接一个的死亡案件之后,看到茫然不知所措、焦头烂额的警察以及被玩都团团转的中年大叔,以及没有惊悚只有恶心的尸体。
《乌鸦》影评(七):一场来自撒旦的嘲弄
就像影片开头时的镜头那样——从对小镇的俯视最终摇到了窗户那里,窗户打开,呈现给我们的是一座哥特式教堂,这是一个和宗教有关的影片。
在影片中,邪恶的乌鸦入侵到看似和谐的小镇,一步步地揭露着人们的邪恶,于是恐慌的人们开始了一场寻找乌鸦的旅程。其实,乌鸦并不是一个实体,它只是邪恶的象征——撒旦的工具,正如故事最后也没有真正确定谁是乌鸦。乌鸦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如何审视自身的邪恶,如何应对这场道德和信仰体系的崩塌。而我们看到的是小镇人们的恐慌,看到的是黑衣女人黑色面纱下一丝得意的微笑,看到的是上帝的被嘲弄。最后随着黑衣女人的离去,这场嘲弄似乎停止了。
虽然故事的外壳是悬疑的,但是完全没有按照类型化的模式去展开,而是一种欧洲艺术片的风格。与诺兰的《蝙蝠侠》不同,虽然它也是一个探讨善与恶的故事。《蝙蝠侠》会安排一个类似于耶稣的角色来拯救处在邪恶中的世人,最终是善战胜了恶,邪恶的人类社会回归正常的道德和法律体系。而在《乌鸦》中,城市也是一样的充满了邪恶,从撒谎的小孩到偷情的医生到政府的各层人员,全都带着面具隐藏着自己邪恶的一面。随着乌鸦的出现,这种和谐被打破。他开始暴露每个人邪恶的一面,小镇的道德体系面临崩塌,甚至小镇人精神的支柱——上帝,也遭到了戏谑和质疑。一种绝望的情绪在蔓延,没有救世主的存在,没有了绝对的善与恶,我们看到的是上帝惊慌的羔羊的渺小和可悲。结尾也不再是简单的善战胜了恶,而更有意味性。
影片有着浓重的哥特式奇诡风格,这与影片的光影和镜头运用密切相关。比如片子中有着大量光与影的鲜明对照,白花花的日光与人们的影子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一种光明与邪恶的相依;比如影片中有许多触目的特写镜头,如对病人用剃须刀修理指甲的特写、对灵车和花圈的特写,让我们有种不安;以及从灵车花圈的视角观看送葬人员的镜头,让我们觉得地狱中有一双眼睛看着我们,似乎会看穿我们自己身上的邪恶,让我们毛骨悚然和慌张。这种视听语言塑成的奇诡风格一方面加强了影片的悬疑色彩,而更重要的是,让我们觉察到的是撒旦的存在以及它的存在带给小镇的不安。
《乌鸦》影评(八):天下乌鸦一般黑——关于《乌鸦》
“乌鸦是谁”是影片最大的设问。乌鸦是幕后操手沃尔热医生,这是希区柯克式回答。高明,但不最高明。我看来,电影的回答是,乌鸦是每个人的人性之恶,基督教中的罪。
乌鸦之所以能令城市方寸大乱,是这里本就酝酿不安,每个人本身有罪。《圣经》有十诫。不可杀人,病人之母和杰曼破诫。不可奸淫,丹尼斯滥交,德洛尔姆与伯尼维女儿鬼混。不可偷盗,罗兰德偷窃。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柯丽、丹尼斯、劳拉都被陷害。不可贪邻人所有,会计伯尼维炮制账本,市长玩弄权力……就连能进天国孩子 也有罪,一个孩子捡到信但欺骗杰曼。匿名信所暴露的人性之恶都在十诫中找到影子。,十诫中前四诫与信仰有关,如除我之外不可有别的神。杰曼不信上帝,办公室摆着一尊佛像。而沃尔热虽为信徒,但信仰很不纯粹,只是“在困惑的时候拿出保险费”。
我看来,尤其显示出人性之恶的是当一个人收到一封匿名信的表现。收信者因为掌握他人秘密与道德缺陷,就像拥有某种武器,可以站在某个制高点论断他人,产生莫名其妙优越感。影片中,会计伯尼维在听到主治医生德洛尔姆读完关于他的匿名信,先是尴尬,随后站起来,掏出自己的信,坐在桌子上,在画面上方,俯瞰着画面下方的德洛尔姆。葬礼上发表演说的军人,用一种近乎唱腔的方式在发表指责,“我会说整个城市和她一样渴望复仇”,“如同古时猫头鹰被钉在谷仓门口,你将被钉在公墓大门”。倾斜构图,人和十字架都是倾斜,正义与公正也在倾斜的,表达导演对这种论断的态度。所有拿到匿名信的人都无形拥有论断他人的权利。这在我的庸常生活中太常见。“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所有人都不顾自己“眼中的梁木”,而只能看到别人“眼中的刺”。一方面,人们享受这种论断快感,但另一方面,又害怕被人论断。人们之所以关心乌鸦是谁,在人们分组听写时在“考场”外焦急等待,无非是怕“乌鸦”供出自己的秘密。
乌鸦之所以不只具体指代沃尔热而全知全能,表现在其他方面。葬礼中有一个镜头,是从灵车内向外望去,下一个镜头匿名信从花圈下掉出。灵车中是死人,为什么会从死人的视点观察。其实这个视点就表现乌鸦其实不是具体一人,而是无处不在。教堂中从天而降的匿名信也表现这一点。其实真乌鸦沃尔热也在不断泄露乌鸦是谁,他本人时常将双手架在胸口,状似物理意义的乌鸦。他总把所有人裹挟在他的话语中,类似于“所有人都是疯子”“邪恶是必需品”。
其实这种恶像那盏摇曳的灯,在每个心中晃荡,无法熄灭。我们每个人都是乌鸦,天下乌鸦一般黑。乌鸦变不成喜鹊,就做一只趋善的乌鸦。
《乌鸦》影评(九):其实,每个人都可能是“乌鸦”
一个代号“乌鸦”的疯子,用一封封数不清的匿名信把一个小镇上的所有人们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公之于众。每个人都收到了“乌鸦”的信,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内容。
于是这些原本带着各自私利目的的人,因为“乌鸦”而格外的团结,因为他们都欲将“乌鸦”除之而后快。而影片的所有冲突和悬念都围绕它展开。
故事的创意并不新鲜,但是在那个年代却被克鲁佐讲出了最好的味道。这个故事不但能像希胖子一样用起伏再三的剧情吊足观众的胃口,末了还让你多想那么几分。
透过这个悬疑故事,人性是自私和虚伪也最大限度的反映出来。无论是医生还是政客,也无论是老人或者妇女,每个人对“乌鸦”的恨,无不是出于自身利益被损害的考虑。于是就引发了中间群情激昂的民众以大众不可阻挡的呼声将好人冤枉入狱。而在毫无头绪时又会想到“找不到凶手,我们便消灭凶手的对手”且找人栽赃的拙劣伎俩。从这两件事上,又足可见所谓大众的盲目。当然,这都算是题外话。
我想说的根本,在于题目所言——其实每个人都可能是“乌鸦”。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当然还是情节的提示。不难注意到,片中两位都曾被误认为是“乌鸦”的人,也就是丹尼斯和劳拉,都曾真正扮演过“乌鸦”的角色。前者是想借“乌鸦”的口说出自己不敢对杰曼医生说出的话,而后者也可谓“乌鸦”的始作俑者。正是她的第一封信引发了真正的“乌鸦”的灵感,想到通过这样的方法去影响人们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两位最后都被误会的“好人”,其实在她们扮演“乌鸦”的时候何尝不是夹带了最自私的目的而成为了真正的“乌鸦”?
而换一个角度,当“乌鸦”在小镇已经引起了极大的影响之后,任何一个有着私利心怀鬼胎的人,都可能以“乌鸦”的名义,说出自己不敢表明身份说出的话——就像丹尼斯一般。他们也许有的人只是想借机发泄一下不满和愤怒,有的也许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猜忌,有的也许不过是恶作剧。但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让“乌鸦”更加神秘莫测,也就更加重了人们的危机感以及破案的难度。关于这一点影片没有给出明确的提示说更多的人是“乌鸦”,但是导演营造的人人自危又顾虑颇深的氛围,以及一些不甚明确的暗示,还是存在这样的可能。比如一个人几乎难以在短时间内写出数量如此之大的匿名信,而且也无法对那么多人的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
这又不由得令我想起美国著名的连环杀手“十二宫”。众所周知,“十二宫”杀手是美国历史上著名的悬案,凶手是谁这个谜底绵延数十年也没有定论(去年好像新闻说终于确定了凶手的身份,通过鉴定凶手的尸体)。而“十二宫”案之所以难破,并不见得是凶手的杀人技法有多高明,而在于后来总有人模仿他的作案风格作案。这样的动机和效果某种意义上和本片的“乌鸦”情况就十分的相似。
因为“乌鸦”和“十二宫”都已经成了大家眼中的关注中心,借他们的手法去做案,不但最小的规避了风险,而且会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更多的集中于之前的焦点。而“乌鸦”或“十二宫”一旦被捕,所有的罪名则都会归集到他的名下,几乎不会有人去怀疑有更多若干的人其实也是罪犯。所以那些连环杀手帮多少人顶了罪还真是个巨大的悬案。不过这就不在我的讨论范畴了。
而本片的主角杰曼医生则告诉我们每个人背后都有他隐秘的故事。他正是因为当年爱妻生产时不幸撒手人寰,才改名更姓来到这个小镇。而他将错误都归咎于当时的医生选择了孩子却没有选择他的妻子。于是他自己尽心尽责的为别人接生时,总是选择保住大人的性命。
这样的选择实在难言对错,毕竟他自己也说“不该为了今天而放弃未来”。
《乌鸦》影评(十):传说特吕弗的挚爱
当我看完这部片,正在被某种情绪搅动得兴奋难安时,我才得知这是特吕弗的挚爱。在特吕弗的《影评人的梦想是什么》中写道,“我不看老片,战争片以及西部片因为它们很难让我有认同感。于是就剩下悬疑片与爱情故事了”,是的,这样的一部《乌鸦》如果无法让特吕弗为之着迷才让人惊奇。
1943年的影片,如今我们在年轻时就学会用貌似哀愁无限的笔调写下“衰老在不为人知的时刻滑上皮肤”之类的语句,却忘了有些东西执拗地抵制着时光的残暴,永蕴莫名的吸人魔力,暗中闪烁。60多年后(诚然远远不够长)看来,《乌鸦》依然是这样一部杰作。
简单地从感官享受来说,《乌鸦》充斥着悬疑惊险。从影片启幕的一刻,便被崭露一角的谜团五花大绑,如果你是一个如我这般有些偏执的家伙,无数猜测就会在你的头脑中烟云四起,不得安宁。然而,到了影片结束前的十几二十分钟,你依然不会知道底牌是什么。
《乌鸦》讲述某市居民收到大量署名为乌鸦的匿名信,信中透露着很多隐秘的丑闻,矛头又直指一个颇受争议有不明过去的人物。“谁是乌鸦”自然是一个贯穿影片始终的谜题。有时候,一部悬疑类的影片就是一场和观者间的智力对抗,《乌鸦》的奇妙之处在于,每当抛出一条线索,观者正为自己在满目迷雾中作出推论兴奋之时,另一个事实飞过,熄灭光亮之灯,撞得观者重陷怀疑的泥沼,徒留下手心被真相灼到的丝丝惶惑。即便你意识到自己被精妙的构思所迷惑,但并不是像我在阅读欧亨利的小说结尾时被玩弄的失望感,因为在谜题被解开的虚空之外,有某种更为浓厚的物质开始注入。
让我赞叹不已的是人物的对话,紧绷着聪明的对抗性,不是那种空洞乏味的思辩,而是类似于爱伦坡小说的“把机智扩大成嘲弄”。老精神科医生的言谈尤为如此,当他在教室里晃动那盏钟摆式的挂灯,把明暗在空间中搅动成黑白相间的漩涡,说着“我每天早晨从镜子中都能看到一个这样的东西,一个天使在旁边……那善是光明,恶是黑暗,但是他们各自从哪里开始,恶又会在哪里结束呢?”对比着影片后来年青医生所说“这种危机有一个目的,就像疾病过后的康复期,你的身体变得更强壮,意识变得更清楚,去承认这些很可怕,但是邪恶是必需品”,这显然已经远远超越了一部普通悬疑犯罪片的界线,颇有意味。影片中更多的是往来的机敏话锋,就像隐藏寒光的手术刀,眨眼间剥去包裹暗伤的纱布、割裂缝合的棉线,而当观者会心微笑时,已然加入了这场抛接回掷的游戏。
也许这不是一场刻薄者的狂欢,但是足够嘲讽。影片中对于当时的堕落和腐朽并未着以实际的笔墨,但是当一封封匿名信揭发出来的种种隐私和把柄在空中穿梭,冲突自然可想而知,而我们也从中瞥到了一副八卦异常的生活画卷。一个有意思的情节,为了从笔迹对比中找出乌鸦是谁,进行了一场漫长的听写,老精神科医生读着告密信,而在座听写着的人们便是信中指责的“色鬼”,“骗子”……(特别是当你在影片结尾获知真相再回想这一幕,何其精彩!)
和希区柯克的很多影片(也许这么说是不恰当的,希胖子的影片从20年代蔓延到70年代,很难说谁受了谁的影响,又或者是花开两支,却巧合地散发出类似的香氲),以及49年的英国片《The Third Man》一样,《乌鸦》中的悬疑和罪恶是充满了古典和诗意,有着心理分析学的坚实支持,而黑色成分又萦绕着神秘气质,全然不同于时下装酷戏谑的调调。一切便如品味黑白帧溶成的醇酒,全无廉价速食的苍白感。
就像阅读一本侦探小说,试想你已经跟随探究过一切,已经对谜底了然于胸,又能有什么去支撑你重温,便如特吕弗之于《乌鸦》,“在它刚出(1943年5月)到法国解放期间至少看了五六次,之后它就被禁了。又过了几年,等到它重新被批准再放的时候,我每年也会经常去看上几次。”我时常厌恶自己有时候记忆力太好,所幸某些东西并不仅仅以情节取胜,就像我喜欢引用的一部俗气电视剧中的台词“以色侍君岂能长久”(:P),事物大凡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