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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经典影评10篇

发布时间:2022-10-25 13:09:30

  《制服》是一部由刁亦男执导,梁宏理 / 曾雪琼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 / 香港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制服》影评(一):制服、权力、金钱、爱情

  真实具有无法阻挡的力量,从我们都熟悉的环境和社会经验中提炼出的,是这种忧伤交织着希望的影像。跟那些脱离大众基础无病呻吟的小资情调不同,制服在短短5分钟内就能把内地小城市的普通人吸入剧情中。没有使用普通话而是陕西方言,结果我只能配合英文字幕理解部分方言,但那种真实性始终具有无法阻挡的吸引力。

  小建压抑的现实生活在躲避暴雨的地下通道中发生转变,他邂逅了音像店营业员郑莎莎。制服带来的身份转换,让他的生活出现一线希望。制服带给他现实的权力,这种本应该是无形的权力却让他能够公然榨取司机的钱,赶走不满意的顾客,训斥点女友作陪的客人,殴打厂门卫。而当他失去了制服的保护时,无端的被警察扣留恐吓,负担父亲的巨额医疗费,被小混混欺负。

  影片中出现的警察,都具有一种霸道的口气和神态,这也是我们所熟悉的。小建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才萌发了利用制服改变身份的主意。特别是他穿上警服,练习警察呵斥的语气,以及拦阻司机乱收费时,那种小人物对现实的无奈尽显无遗。

  爱情可以是很简单,很廉价,但可能只存在于谎言中,他们二人谁也无法承受真相暴露的后果。所以即使先后发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他们仍然能接受对方的谎言。郑莎莎在企图反抗两个嫖客时,那种无助通过她的动作和嫖客之间的对话表现。她企图改变现状显然是无力的,而小建临走那句“如果你跟别人好了,早点告诉我”就是导火索。

  最后一次约郑莎莎,已经是通过鸡头预约了。小建依然装作偶遇,但两人应该都清楚。此时郑莎莎已染发换装,当初陪客人时依然素白穿着的她衣着彻底改变。最后,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小建的身份败露,骑自行车逃避警察追捕。

  天色渐晚,雷雨要来了,郑莎莎重新上妆,低下头等待着,那种无力感蔓延着。镜头不变,观众还抱有小建到来的期待,但最终还是没有人出现。雷雨声来了,屏幕暗下,只留给观众各种想象和沉思。

  制服、权力、金钱、爱情,这个我们都知道的现实,看完了却依然让心隐隐作痛。

  《制服》影评(二):贾樟柯痕迹很重的处女作

  还是碎片时间分段看完的,一开始没有中文字幕,听不懂大部分西安话,只好看英文字幕脑补。

  故事有趣,改衣的小裁缝,父亲工厂重组下岗,病痛缠身,没了铁饭碗,面对大笔医疗费用。一套警服因为当事人出车祸而意外留下,小裁缝穿上,变身(有正经可靠职业的)交警,去接近音像店的漂亮店员。为了父亲的医疗费用冒充交警勒索司机,为了妹子假装交警维持虚荣,还亲手做了一件缝上“PORTS”标签的白色短袖连衣裙(嗯,风格还是有点像的)。嗯,妹子还坚持伴游小姐。当然……没有不被揭穿的谎言。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怕观众看不懂,所有镜头几乎都拍得很漫长,90年代的录像厅,一个偷偷牵手的镜头拍了十几二十秒,妹子在伴游时遭遇两个嫖客,被推倒在床又挣扎起来几十次,妹子无边的等待中天色渐晚。另外第一次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制服控”这回事。瘦瘦的小青年穿上人家的警服,立马精神了。

  贾樟柯的痕迹很重,结果果然是贾樟柯担任艺术顾问的,算了,处女作嘛可以理解。

  电影语言现在来看的话会觉得有点土,结尾小品式的精彩有些模式化,大概放在十年前的电影语境里的话会新鲜有趣一些(这十年里我们看了太多电影啦)。

  《制服》影评(三):岸上有何欢乐,迫你逃向河流

  这大概是一部看到开头就能猜中结局的电影。

  男主角王小建是北方城市的青年人,平日里守着父母的洗衣店,兼做裁缝,无事时喜上游戏厅,时时被欺负。一天,他发现了一件无人认领的警察制服。从他在洗衣店抽出那身警服的时候,就能大抵勾勒出电影的发展脉络:出于种种原因,他没抵制住“制服诱惑”,在权与欲的迷网中越陷越深,到电影的结尾被揭露真身。

  从这点上看,片子的创意稍显平庸——制服于王小建,代表的是以往欺压在身的权威。穿上了制服,就披上了权力的铠甲。这么着人人都能想到的象征,不太让人惊喜,也不免有些露骨。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刁亦男第三部作品《白日焰火》的意象。这个片名字面即美,片中又有多种对应:名叫“百日烟火”的夜总会,廖凡饰演的张自力白日里放的焰火,桂纶镁饰演的吴志贞口中的呢喃;它也是皑皑的溜冰场上的照明灯,吴志贞白皙皮肤映衬下的红唇,更或者,就是吴志贞本人,纯洁冷艳,溺水挣扎。

  但是《制服》作为刁亦男的处女作,其中的细节处理,我以为却是诚挚迷人的。看此片的乐趣,就在于看导演编剧的铺垫:是什么让王小建穿上了制服,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欲罢不能的? 导演会让他怎样露出马脚,是在金钱面前还是爱情面前?

  电影给王小建制造了穿制服的机会,巧合得甚至可以说有点狗血:洗衣店里制服没人拿,找上门正主出车祸,拿制服碰上下雨,身上衣服全湿了,不换制服说不过去啊。偏巧这个时候,郑莎莎来找他借打火机点烟。

  前面的一些琐屑生活的铺垫这时便让人了然:在游戏厅被人拦着要钱、想给父亲登记碰壁、在二厂内被无辜围打,大概是除了郑莎莎这个直接原因外,同样促王小建鬼使神差地穿上制服的压力。如同《夜车》里赶赴另一小城婚介所寻找情爱安慰的法警吴红燕、《白日焰火》里不惜代价要破案的张自力,王小建心中“危险的种子”发芽了,他开始了一段角色扮演的冒险。

  他被点燃了过双重生活的冲动。

  于是他穿上制服找郑莎莎买磁带。在与郑莎莎喝汽水时,他坦承自己是“巡警”。无人处,他练习指挥交通的姿势、拦车检查驾照的手法;慢慢地,他也真的开始“工作”——在公路上拦着超载的中巴罚款,赚了厚厚一摞钱,用衣服包住。

  他有了钱,更有了反击的权和自信。他可以给父亲交部分住院费,有底气约郑莎莎去小东门;他能穿着制服大摇大摆地去收拾一下二厂门口之前驱赶他的老头儿,还可以趾高气扬地教训以前在游戏厅堵他的混混。他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还去公安局告发了他的邻居富平。随着情节的推进,我们可以发现,通过另一重身份,王小建在平凡无波的裁缝生活中被压制的隐秘内心得以越发充分地展现,同时,“身份”在社会中的重要性也体现了出来,只不过这不是导演要强调的重点。看这段时,我心里想的是,等他讹到第几个人,胆子大到什么程度,会被抓包?

  贪则露陷,导演借卖西瓜的小哥角色让交警知道了这个假巡警的存在,顺藤摸瓜找到了音像店。这之后,男女主人公开始貌合神离。在小东门聚完后,他们各自回家;在宾馆,莎莎暗示性地问王小建的职业,他没承认,她也就没追究。

  同样是在这个时候,王小建开始怀疑女友外面“有人”,跟踪她进了夜总会。郑莎莎这个角色设置也有趣。与王小建一样,她有双重职业,带着面具示人。王小建的面具是制服,她的面具则是在宾馆时王小建送她的那身白色连衣裙。在男友面前,她总是穿着那条白裙子,化妆也仅限于在某几次约会前涂抹口红,起码导演只强调了这个动作。《夜车》和《白日焰火》里,吴红燕和吴志贞也会在某个关键点涂口红。在刁亦男的一个访谈里看到他的解释,是“一个特别常见的动作,也有一些暗示在里面”。

  从本片中也可以开始看出导演对夜戏的喜爱。王小建和郑莎莎的相识、约会大部分是在夜晚,在阳光灿烂的白天的相见,总有几场戏让我觉得不大妙:比如他们开始互相怀疑对方,还有他们最后的一面。制服在暗夜里有保护色,在白天却让观众看着不自在。在刁亦男的后两部电影中,人物也经常在晚间活动。也许只有夜晚,才能让他们做一个双份的自己。尤其是《白日焰火》里夜幕下的哈尔滨,被塑造出了属于这部电影的城市气质,黑夜里滑野冰的寒气和冰刀刀刃的冷光,悬疑得很有哥特小说感。

  继续说男女主人公互相怀疑的情节,这一段其实挺奇怪。郑莎莎已经大概知道了王小建并非巡警,后者也以为她另有对象,夜市摊上两人可以说各怀心事。但他们的关系却非近非远,莎莎一边貌似提防,一面又给了王小建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是什么心理?就好像在一场赢面不大的赌局里,她想要试探一下,搏一搏,不过郑莎莎赌的程度很轻,充其量只是扯一扯王小建的袖子。女主人公赌博的致命程度在后两部电影里越来越强:吴红燕主动和想杀了自己的男人做爱,吴志贞更是“把自己交给了悬崖”。在张自力说自己不会滑冰的时候,她主动说,那我教你吧。吴志贞的悬崖是她身负的命案,如同刁亦男在访谈中谈到的:“之前两部还是其中一个主人公相对被动一些,这次我觉得像是一次合谋一样,更加放开,肆无忌惮,更加主动。双方也都像下了赌注一样,决绝地看着对方,等待对方出牌。”

  终于到了要摊牌的时候。王小建“钓鱼执法”,以客户之名约了郑莎莎,后者浓妆打扮而来,也并未太惊讶。两人此时都已确认了对方制服之下的另一面,但竟没有捅破窗户纸。他们沿着山边的公路散步,然后在河水边坐下。当王小建在买饮料时被便衣发现并追捕后,郑莎莎依然等在原地,直到电影结束。电影并未交代王小建的结局,只把镜头留给了她,在河边坐到天黑。

  一方身份被揭开,镜头留给另一方。这种处理在《白日焰火》里也有,当张自力通过“钓鱼执法”把吴志贞送进监狱以后,他在户外白日下放起了烟火为吴志贞送行,又在舞厅里跳起了放松、疯狂、神经质的独舞。

  刁亦男电影中的主人公是疯狂的、冒险的。三部电影里都有警察,但形象都不怎么样——《制服》里是假巡警,《夜车》里是人格分裂的法警,《白日焰火》里是为了办案下套背叛情人的失意警察。他们都过着双重生活,都不自觉地通过一件制服、一张面具,实现内心的梦。“所以我的人物好像都是在冒险,都是在经历内心的冲动,都是心灵的阴暗面的火种被点燃,呈现出某种光彩来,去进入生活当中平时不为人探知的另外一面。”

  岸上有何欢乐,迫你逃向河流。

  他们心中都种着危险的种子和隐秘的疯狂,但一个比一个更主动。王小建冒险的导火线是通过电影给他安排诸多巧合来点燃的,吴红燕开始主动地到他地寻找寄托,张自力则目的明确,他想弥补战友的牺牲,想追回自己的职业尊严,“我只是想输得慢一点儿”。

  《制服》中人物的心理动机、故事的情节冲突与《白日焰火》比,尚算青涩。后者有强烈得多的黑色电影气质,风格杂糅了悬疑、黑色以及一些控制得当的商业元素;而灵魂人物张自力,有挽留妻子不得的郁闷,办案不利沦为保卫科一员的失意,带着面具与吴志贞相处后动了真心的彷徨。他倾注了所有的职业理想与他情感发生矛盾。他们的关系是警察与罪犯,也是情人与情人,吴志贞假警察之手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又被张自力背叛,在背叛与被背叛之间,谁是胜者?人物的关系又有了错位。

  但也因处女作在类型设置和人物设定上的不够成熟(与后两部比),郑莎莎的行为动机更加简单,所以情感更单纯。在片尾,郑莎莎穿着红衣和热裤等王小建到天黑的时候,这部电影也显露出一丝难言的浪漫,这或许是水落石出过后表达一点儿情意的方式吧——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都知道,都不说,这一程快结束了,我就哼着歌,多等一等你。就是这个结尾,让我觉得《制服》比刁亦男的后两部作品要少了些黑色电影的阴暗、沉郁,让两人的夏天剩着些美好、纯粹的回忆。

  《制服》影评(四):能制服别人的外衣就叫制服

  看这电影时忽然若有所悟,制服(名词),不就是能制服(动词)别人的外衣吗。

  一个大好青年,本来很善良柔弱的小帅哥,常被人呵声“滚”就得乖乖消失。一天,他不经意间穿上了客人遗留的警服就再也舍不得脱了,他可以大大声说个“滚”字,一条大汉就会马上滚蛋,更可以……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当下竞争激烈,最有用的还是制服啊,真想向吴大哥借件来穿穿。

  2009.10.6 http://william-ho.lofter.com/post/6c3aa_12da6f32

  《制服》影评(五):《制服》:《制服》中的寻找和身份

  “2000年,进入新世纪,我给自己许的愿就是自己做导演,自己写剧本,花了两年时间,拍了自己第一个处女作,叫《制服》,是在2002年夏天拍摄的。之后就进入了自己做导演的步调里面,用了12年时间,到了2014年拍完《白日焰火》,这十二年我一共拍了三部电影,都是自己编剧的。”

  ——刁亦男

  很多人熟悉刁亦男应该是从《白日焰火》开始的,在第六十四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一个是廖凡,另一个是刁亦男。抛开片子本身来说刁亦男,他更像是一位诗人,他将镜头聚焦在那些失败的人身上,任凭他们在自己的镜头里沉沦、堕落,看着那些被生活逼到角落里的人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或许有些残忍,但却又足够的真实。

  在刁亦男为数不多的电影里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一个没有变化过的人,或者说还在坚持初心的导演,虽然电影越来越精致,但那种独属于刁亦男的风格化东西也越来越明显。

  《制服》作为刁亦男的处女作,谈不上成熟,但有想法,有内容,可以看出他的诉求。那个裁缝小健就是刁亦男作为的被生活逼迫到角落里的人,他试图通过制服来改变自己的生活,找回失去的自尊和自信。在这里,寻找和身份,成了《制服》的母题,而在后来的《夜车》和《白日焰火》中依然可以看见“寻找”和“身份”这两种元素。

  寻找:

  “是在一种自由状态下进行的创作,没有过多的干预,也没有特别商业性的束缚,之前的两部电影都是完整地表达了自我,这也是独立电影最重要的一个精神,就是自由的表达,自由的抒发,独立思考。”

  《制服》中的裁缝小健有着双重身份,制服之下,他是裁缝,是儿子,是xx厂的子弟,有一个破旧的裁缝店,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父亲,还有那些和工厂的恩怨、纠纷。这些都是他沉迷于制服之下的原因。制服之下的他,是警察,是情人,是权利的掌控者,这些都让他满足,并沉浸。在这样的双重身份中,小健处于一个寻找的状态,他寻找的是真实的自我,是隐秘的自我。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些小小的冲动,和一些羞羞的想法,只是理智和现实让人们总是压抑着这些自私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被点燃,就变成了一种褫夺人心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看,《制服》就像一根绣花针,冷不防地刺痛了人们心底最虚伪的地方,虽然未及要害之处,但那种酸酸的疼痛却是格外的清冽。

  我要说的寻找,便是隐藏在这种情绪中,最核心的部分。小健寻找的是什么,他寻找的是一个理想中的世界,是一个有着金钱,有着爱情,有着权利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唯一需要伪装的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生活中的大多数人都有过这样的时候,在各种不同的身份之中转换着,最真实的瞬间就是开车回到车库之后,为数不多的几分钟放空的时间。然后就开始一头扎进生活的寻找之中,寻找升官发财的机会,寻找放松娱乐的机会,寻找释放自己压力的机会。

  身份:

  中国人是最在意身份的,因为身份象征着一切,这一点是不需要赘述的。

  小健的双重身份,郑莎莎的双重身份,都意味着在这个社会中,身份的重要性,这也是刁亦男想要强调的部分。大多数中国人都因为身份二字被囚禁在一个躯壳这种,久而久之,这幅躯壳就变成了自己以为的最真实的样子。

  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伪装的身份,然后平静的过着身份之下的生活,去看电影,去唱歌,去恋爱......生活其实就是这样,看起来平静安逸,其实暗潮汹涌。好在刁亦男用了一种很高明的方式,让这些小秘密一直停留在两人之间,没有人去戳破,自然还残存着一些美好和回味。

  现实主义电影总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当然,刁亦男并不是刻意为了展示出生活灰暗的一面,我想,他应该是想告诉观众,小健和郑莎莎的生活中,也有一个明亮而美好的夏天。

  身份的重要性就在于,它可以毁了一个人,同样也可以塑造一个新的人。但刁亦男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角色最后回归了本来的身份,就像一场舞会的结束,落幕之后,大家都要谢幕。

  影片中规中矩,作为处女作,刁亦男的风格并没有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更多的是贾樟柯早期电影的一些影子。小健和小武,的确很像。但整部影片的完整性还是非常高的,只是缺少了一些更个性,更玩味无穷的东西。

  《制服》影评(六):制服、尊严和权力

  伟大的当代中国现实主义!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本只是两个中性词,跟“革命”和“反革命”这样的中性词没有任何分别。但也正如同“革命”和“反革命”的褒贬之分一样,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或“中国特色的浪漫主义”一样,有了褒贬之分。正是在现实主义很少、很难、很有某种特殊意味的意义上,我才称其为伟大的现实主义。本片就着这样一部现实主义电影。

  从电影美学上来看,本片的缺点是大大的。但都可以原谅。

  我只想说说制服、尊严和权力三者的关系。

  小建作为一介平民百姓,作为一个社会底层的人,在看大门的面前,在警察面前,在医院的医生面前,都没有任何尊严可谈。他们随便践踏他的尊严和权利,对他质问、威胁、蔑视,丝毫没有同情心。对他们来说,他同一条狗没有任何区别。这就是权力制度下的扭曲和病态。这就是为什么说“我们处在一个不健康的社会环境当中”。

  记得在冯小刚的《天下无贼》中,看大门的保安只人车不认人。现在这个社会就有这种倾向,认的是金钱、权力和地位,而人不过是其附属品。没钱的时候是孙子,有钱的时候是爷,反之亦然,其它亦然。

  因而,在小建穿上不经意得来的警察制服后,他的尊严就建立起来了。他对别人说“你,过来”,或说“给我蹲下”,或者说“滚”。这样,别人对制服的敬畏为赋予他尊严和权力,而他也通过对别人尊严的践踏和剥夺,获得利益和快感。这个时候,人的等级制度通过“制服”体现出来。

  对于一个人来说,差别在于是否穿上了“制服”,而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强盗,是傻逼还是牛人。对于“制服”来说,无所谓谁穿,永远是高高在上。

  这个时候,“制服”就等于尊严和权力。这样,人人放弃道德和知识,转而追求“制服”,那么得到“制服”的人本身也不可能是具有道德的人,那么不道德就拥有了权力。这本身是很可怕的。

  《制服》影评(七):我是第15个写评论的

  这么好的作品,在我之前居然只14个评论,我觉得他对底层人物、中国社会现状的描绘比获得金熊的《白日焰火》更有深度。就像宁浩一样,《疯狂的石头》和《无人区》的美学元素很高,但是主题没有《香火》牛逼。

  画面很粗糙,演员也是非专业,声音似乎也未被处理,这更贴近现实。刁亦男会成为大导演。

  哎,宁浩也罢、刁亦男也罢,是不是他们也都被市场化和商业化了呢?没有办法,在这里的只有14条评论,谁还会坚守艺术这条路呢?这是观众的问题吗?

  郭敬明、韩寒、赵薇这些人拍出的作品都能过亿,但是他们的作品除了卖座,又能留下什么。

  我觉得这部电影不应该叫《制服》,而应该叫《扒了你的皮》。

  《制服》影评(八):夹缝中的欲望

  微信公众号:wasabifilm2018 首发于 一斤山葵

  一件警服遗落在裁缝店,裁缝穿上制服成为“警察”,闲暇时光游荡在城市,结识女孩,例行执法,脱下制服,他是替人量体裁衣的裁缝,这是《制服》的故事。

  《制服》是刁亦男的处女作,他的第三部作品《白日焰火》拿了柏林金熊奖,《制服》中无所事事游荡在街头的“警察”小建像极了《小武》,没错,影片的艺术顾问是贾樟柯。

  电影开始,充斥画面的是缝纫机的影子和声音,有人在赶制衣服,机器运转不知疲倦,疲倦的是人,有如《白日焰火》中桂纶镁身处的洗衣店,永远有洗衣机转动的嗡嗡声响,缝纫机与洗衣机,裁缝与洗衣工,好像是他们没法摆脱的属性。

《白日焰火》剧照夹缝中的欲望

  制服代表权力,电影通过设定与情节说明了主角与权力的关系,促使小建穿上制服的原因:

小建的父亲患病,终日卧床,工厂重组,父亲没了职位,医药费不能报销。父辈力量的缺失,使主角愈加被权力压迫;工厂没有保障,工人闹事,砸了桌椅板凳,小建也差点被打。主角不像大打出手的闹事工人一样试图打破权力的头;小建在游戏厅被混混威胁,与杂货店女孩搭讪未果。主角渴望摆脱苦闷的生活,奈何是不起眼的小子,生活处处碰壁。

  由此可见,小建是一个渴望权力庇护却不得的人,他不是绿林好汉,不会挑衅权力,权力像磐石一样镇压他,他没有力量,但他有欲望,于是,“穿上制服”成了在生活的夹缝中生长出来的欲望之花,代替主角绽放生命。

《制服》剧照夹缝中的解放:流行音乐

  “警察”小建结识了音像店女店员沙沙,他买流行歌曲磁带,买录音机,拎着放着歌的录音机在地下过街通道走,像一个放学不回家的少年。

  贾樟柯说流行音乐与他们这一代人的关系密切,是成长中突然出现的,小时候没有什么资讯,电影、录像、音乐充斥着他们的精神生活,为了买一张专辑可以在音像店外等一天。刁亦男与贾樟柯是同龄人,在他的电影中也经常出现流行音乐的元素,最有代表性的是《白日焰火》最后廖凡伴着欧阳菲菲的《响往》放飞地独舞,流行音乐代表自我解放,是试图开展精神生活的凭证。

”警察“小建在音像店夹缝中的提示:镜子

  生活中我们借着镜子看清了自己,而电影中的镜子代表角色的自我认知发生了变化。

  小建的父亲卧病在床,家中背阴,房间无光,“警察”小建在与女孩沙沙看了一夜通宵电影之后,带着两个工人扛着一面大镜子到家对面的屋顶,为父亲反射出一缕阳光。在途中,镜子映出小建的面貌,电影提示观众主角已然大半走进了警察的角色。

  父亲需要阳光,然而只能通过屋顶的镜子反射得到,小建需要释放自我,只得穿上制服佯装权力,父子形成互文。从“父亲患病”的父辈力量缺失,到“因父亲需要阳光出现的镜子”而意味着的主角自我认知的变化,自然得不露痕迹,剧本与生活镶嵌在一起。

  试问又有多少电影为了达到相同目的,让主角在镜子前假惺惺凝视自己三分钟?高下立见。

  这面镜子并没有到此杀青,电影的末尾,小建说出了闹事工人的名字,工人妻子一气之下砸碎了屋顶的镜子,破碎的镜子也预示着小建“警察”身份的破碎,不久小建的行迹败露。

  镜子是主角内心的影射,镜子映出身影(自我认知变化),镜子反射阳光(另一种方式释放自我),镜子破碎(身份破碎),镜子是电影中的提示。

《制服》中的镜子

  在生活的竞技场中,困兽之斗随时发生,积极向上的人读书,旅行,健身,简单粗暴的人抽烟,喝酒,撸串,以此喘息与消解,电影中假扮警察的主角与生活中的人别无二致,只是电影有趣些,生活平淡些。

  灰姑娘穿上晚礼服在宴会上花枝招展,蝙蝠侠穿上黑色战衣在哥谭市拯救苍生,《制服》中的小建穿上警服在街头“体面”地游荡,童话故事与超级英雄替人完成人之所不能,而现实主义如《制服》使人看到自己,反观他者。

  刁亦男以一件制服为基面,折射出种种影像,有人在那时说他也许会成大器,不算那人神机妙算了。

  《制服》影评(九):这部电影不仅具备了深刻的思想,还兼具了诗意

  无论说多少都无法表达对这部电影的喜爱。

  超低成本制作出来的电影,却往往超水准。

  或许,这就是当下中国电影发展过程中最不合理的状况。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资金短缺,被挤压和忽视,反而成了一部分独立制作人摆脱浮躁和虚伪的推力。

  在夹缝中生存,反而成全了一种顽强的生命力,类似政治在野的平视以及对社会底层的亲近和关注。

  电影《制服》即以关注现实,表现人物心理见长。

  一部电影,没有思想,便是没有灵魂。这部电影不仅具备了深刻的思想,还兼具了诗意。

  懦弱的小青年小建被电子游戏厅的小混混们、工厂门卫和保安等人颐指气使地欺负,而穿上警察制服之后,小建转而欺负其他人。一张皮,即让小建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面临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处境,也由此牵出了人生百态。这也是中国现象的写实……

  《制服》影评(十):符号象征利用的不错

  制服作为一个符号象征,同时穿在小建和莎莎身上。

  小建在现实中是一个被人蹂躏的万年屌丝男,但是在制服的伪装下却可以获得男人的雄风。有了那身制服,他才敢勇敢的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

  反观莎莎,依然是制服控的迷恋者。她自己也有着一身看似素雅的萌女“制服”。只不过在她全职做应召女的工作之后,换了一身制服而已。

  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没有揭穿另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的本来面目。两个人就在这样的制服平台继续暧昧的生活着。小建直到片尾都在一直逃避。而莎莎也只能在制服跟化妆的伪装下继续埋头叹息。这电影说的就是一个现代社会普遍存在的人性问题,你还要演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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