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脚镣跳舞
企业家大多“天使化”了,平日落个财大气粗的模样,一身“膘肉”。不就一次远行,还娇嗔地喊着“我在“逃离城市””。沿途直播,让人品足论道。恨不得虚伪在左,浮夸在右,沿着蜿蜒的光明大道,一路播撒,遍地开花。
现在人,对于城市,对于这个冠冕堂皇的珊瑚宫殿。虽支离破碎,却依旧装潢得美得溢出来了。一部分人选择了蜗居,隐忍着城市莫名的颠倒,打肿脸充胖子地享受着“针灸”对于有钱人这是养生保健,对于饔飧不济的人来说,是痛点。一部分人即使全身都是触目惊心的出血点,也骄傲地调侃着,跳槽着,自嘲融入了血肉里。但更可恶的是那些僵化的活人,未向血管里注射活血,就胆敢从棺木里悄然爬出,俨然一副行尸走肉。
“逃离城市!”
说得多么云淡风轻,就跟在公共场所放了个无声的屁,既不用提了裤子走人,也不用逢人低头道歉。古人悟了大半辈子,也就一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古人只忘却了车马,现代人却能忘了着丛杂着缤纷,从下就把钢筋水泥洞穿脊髓的城市。而且还不是那些脱俗的先锋,是一群外圆里方的企业家。哦,“逃离”,不是吃饱饭后嘴里还残留着龙虾壳,然后说我已厌倦了天物。不是高脚杯地的血色樱桃还在泛着涟漪,理直气壮地叫着:“天下之水,莫高于杯,万川归之,莫大于胃,不知何时止而不盈”我就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我在看风景,你在看我。我觉得风景离我很远,电子化的你离我很近。
这是现代人的写照,不知谁说过:“自由与放肆的分别,如同狗与狼的分别。外形固然仿佛,性质早大不相似。一个是有拘束,守范围的。一个是不受拘束不守范围的。”其实我还想补一句自由和伪自由的区别,是人与人妖;人是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做;人妖是可以做的不能做,不能做的偏去做。旅游变成了拼图,吃饭有照片,即使看到了饭里有只苍蝇,不能下咽,也要发上微信,恶心恶心别人。走路有图片,两只脚,一副虚脱的影,心颤地惊呼着光与影的交叠。看见美,裁下来,看见丑,口水舔着也要粘上去,让亲朋好友都瞧瞧翘楚的我们是怎样用撷取美的相机攫取眼睛的功能。
在被帷幕裹得阴森的舞台,城市的现代人啊!都掐着发条,格叽格叽着重复,等待这弦的崩裂,在喤啷一刻散架。有钱的木偶开始招兵买马,要脱离舞台,嘶哑地要吼出时代的最强音:“逃离”却忘了脚下还有一副束缚得严重的脚铐,另一头被钱“桩”牵着,在通讯时代的土地生根,最后那小的慎人的舞台,被安放在蛛网交织,臭气逼人的墓冢。被遗忘……
又有一条回复:“我也在逃离城市哦~”